这个衙役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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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十美点睛

    戏曲的难度可想而知。

    只会几句“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而且还唱不上去。

    这样的唱功还是算了吧。

    肃彧决定扬长避短,放弃戏曲。

    能拿的出手的,只有流行歌曲了。

    来一首词写的有点古风,又有点现代的歌让这些古人既感到熟悉,又感到新颖,这样才能无情碾压他们。

    周杰伦的《菊花台》。

    就这首歌了!

    肃彧来回走几个台步,酝酿一下情绪,引吭高歌:

    “……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

    满座寂然。

    汪蔚蔚静静聆听,忘记入座。

    薄纱后的另外四名女子,簇拥在汪蔚蔚身边,呼吸急促,胸口起伏,激动的难以自持。

    花一朵先是不屑一顾,慢慢瞪大眼睛,眼神飘忽不定。

    她右手食指放在饱满的红唇上,一动不动。

    八旬老汉伸长脖子,侧首谛听,浑身颤抖起来。

    梁良、侯池、咸炎和所有人一样,呆若木鸡般听着。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类型的曲调。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直白,却又韵味十足,富有画面感的歌词。

    “……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

    肃彧流畅的唱下去,

    他感觉自己就在KTV之中,在朋友们的喝彩下高歌。

    肃彧彻底放开了。

    他把自己平日的唱功,发挥到淋漓尽致。

    最后一句唱完。

    汪蔚蔚身边三个女子,几乎同时产生掀开薄纱的冲动。

    她们欲行又止,终于没有挪动脚步。

    人家公子唱曲,是献给汪蔚蔚的哦。

    肃彧还没有来得及做个谢幕动作。

    只听场下传出一嗓子怪叫:

    “嗷呜……咦嘻……嗷呜……”

    这声音像鬼哭,又像狼嚎,撕心裂肺。

    八旬老汉红了眼,边嚎边叫,直接冲到台边。

    肃彧吓一大跳。

    所有人都吓坏了。

    花一朵吓得连退几、两步。

    八旬老汉朝肃彧来个九十度大鞠躬,连续三次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声震天:

    “呜呜呜……

    呜呜呜……

    老夫今年八十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通晓诗词,精通音律。

    没想到今日先生一阕《醉花阴》,已让老夫羡慕至极;适才先生又引吭高歌,一曲……呃,这歌叫什么名字?”

    肃彧微笑回答:

    “《菊花台》。”

    八旬老汉接着说道:

    “适才先生引吭高歌,一曲《菊花台》,令老夫更加羡慕不已。

    一阕《醉花阴》,一曲《菊花台》,留给老夫的只有羡慕,彻底摧毁了老夫滔滔不绝的嫉妒恨。

    先生藏而不露,出手就知有没有。

    老夫算是服了,彻底服了。

    老夫不与你争夺汪小姐了。

    你,你,你……完全……配得上汪小姐……我、我、我……没脸再见汪小姐了。”

    八旬老汉又是三个鞠躬作揖。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手捂心口,浑身打摆子,心脏病发作。

    两个壮汉又一次适时出现,毫不留情架着八旬老汉离开。

    汪蔚蔚毫不犹豫掀开薄纱走出来。

    肃彧怦然心动。

    汪蔚蔚近在眼前,此姝确是国色天香的超级美人。

    场内掌声雷动,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花一朵知道自己输了。

    这位陌生公子唱的确实好。

    曲调流畅入耳,唱词奇妙入目。

    美妙的歌唱仿佛在人眼前打开一幅画卷,寓意深刻,回味幽远。

    花一朵觉得自己输的心服口服。

    她自嘲一笑,讪讪说道:

    “蔚蔚姑娘,你可以陪这位公子走了。”

    汪蔚蔚甜甜笑一下,上前挽住肃彧手臂。

    肃彧轻轻拍一下汪蔚蔚的玉手。

    “今天你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等一下去找你。”

    汪蔚蔚眼神掠过一丝小失望。

    她确实很累了。

    这个公子与一般人,有天壤之别。

    无数凡夫俗子,在她面前都是猴急猴急的。

    这位公子却彬彬有礼,替她着想。

    可见定力非同一般。

    汪蔚蔚点点头,与另外三位女子退出了。

    花一朵没想到肃彧会来这一出。

    侯池气的猛拍咸炎大腿,急声发问:

    “这是演的哪一出?”

    咸炎呲牙咧嘴怒道:

    “你拍我大腿干吗?”

    侯池道歉:

    “对不起,拍错地方了。

    唉,你说肃彧怎么这么蠢,煮熟的母鸡飞了。”

    梁良意味深长说:

    “这就是肃彧比你们高明的地方,他肯定另有所谋。”

    侯池、咸炎疑惑不解。

    花一朵也是不解肃彧的举动。

    肃彧在她打压下,终于得到与汪蔚蔚共度良宵的机会,怎么说放手,就放手了?

    呃,这货是不是力不从心?

    花一朵斜睨肃彧,鄙夷笑了。

    肃彧一脸坏笑,也盯着花一朵。

    花一朵浑身一颤,突然明白了什么。

    肃彧放走汪蔚蔚,醉翁之意,在于花一朵。

    肃彧问道:

    “花大姐如何兑现驷马难追的承诺?”

    花一朵羞红了脸,装糊涂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

    肃彧说:

    “我记得你的原话,一字不差重复如下:

    ‘你若唱出自己写的词曲,赢得我和在场诸位赞赏,别说汪蔚蔚,加上老娘我一起,我都认了。’

    现在汪蔚蔚身体不适先走了,你得留下来陪我噢。”

    花一朵恼羞成怒,羞愧难当。

    台下一片起哄:

    “老鸨儿亲自出马,这位公子有福了。”

    “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老鸨出马,一个顶俩。”

    “花大姐你就从了吧。”

    肃彧笑道:

    “民意不可违啊。”

    花一朵银牙咬一下红润饱满的下唇。

    “行,老娘今天属于你了。”

    她安慰自己老牛吃嫩草,并不吃亏。

    眼泪却簌簌而下。

    这种事有违内心,终究是一种耻辱。

    花一朵的眼泪,并未让产生过多的怜悯。

    她刚才的表现,实在令人厌恶。

    重要的是,肃彧有了一个与花一朵实打实的接触机会。

    在他们单独相处的良宵,肃彧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召王遇刺案的隐情。

    花一朵似乎想开了。

    她笑吟吟上前挽住肃彧胳膊,娇滴滴说道:

    “公子,去我的闺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