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饱了！”

    第九碗馄饨下肚，沈承怀才摸着肚子表现出了心满意足的姿态。

    程小年三人在桌子的另一边已经等的快睡过去了：“老沈，你这肚子里头连着异空间吧？”

    沈承怀看上去是个实实在在的竹竿身材，能吃这么多，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饿怕了！

    程小年没有过分埋怨，略做吐槽便道：“老沈，待会儿我让老板娘打包几份蒸饺，你带回去给兄弟们当夜宵。”

    “你吃不饱，他们估计也够呛。”

    沈承怀原本就已经把程小年当“再生父母”看待，见程小年不仅照顾他，还连带着想到了他的那些哥们，瞬间湿润了眼眶，道：“哥，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哥！”

    “以后你让我当牛，我绝不做马。”

    “老沈，人可以感恩，但不能祭拜，你这一路喊“哥”喊得都快把我喊背过去了。”

    “以后叫我小年就行。”

    “小雨还赶着回去写作业，我们就先走了。”程小年见程小雨抱着书包躺在了程林徐的怀里，知道这丫头上课也累了，便想着赶紧回家。

    沈承怀看了程小雨一眼，从黑色的袋子里掏了个正方形的东西出来道：“哥，现在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这是我自己做的智能机器人，原本是打算投放到市场上先挣点钱，但资金链一断，这个计划就搁置了，你叫她水水就行了。”

    “虽然也是个半成品，但水水的辅导功能绝对不会让哥失望的。”

    “而且哥你要有什么想查询的，都可以问她，她懂得比人还多。”

    程小年见他说的铿锵有力，显然对他手中的东西很有信心，便接了过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哥，你别跟我客气，我的就是你的。”沈承怀从凳子上站起身，再次朝程小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道：“哥，你今天不光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前进下去的希望，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一点。”

    “真的谢谢你！”

    隔壁桌的客人见沈承怀一个三十岁的青年对程小年一个学生行这么大的礼都呆了，程小年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沈承怀怎么想，他也阻止不了，只能最后嘱托程林徐一句，让他明天别忘了去沈承怀的公司，也就抱着程小雨出了店。

    程林徐和沈承怀交流了个眼神，似乎是对头盔的研发有了什么好主意，沈承怀安心地松了口气，便到海县小吃的店铺门口目送三人离去，等他们上了车，他才伸出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半晌才喜极而泣道：“原来这不是梦！”

    “老沈之前估计过得挺惨的，你看到他衣服上的破洞了吗？比你的还多。”车上，程小年对程林徐说道：“爸，你和老沈这半天都在说些什么？”

    程林徐坐在副驾驶，一边捣鼓着新手机，一边回道：“就是跟他聊了下应该把他那个头盔里的模块改一改，还有对数据处理上的进一步改善，你没发现他的头盔虽然很逼真，但手感都是一致的吗？”

    “如果能增加变化，这款头盔应该会在未来爆火！”

    程小年见程林徐真的来了兴致，不免有些不安，毕竟严格来说，程林徐和沈承怀都是他在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老程，我能放心把这事交给你吗？”

    程林徐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咧咧嘴道：“小沈又不是我儿子！”

    程小年见他回答得还是油嘴滑舌，但心里莫名却放下了悬着的心。

    老实说，程小年对“虚拟现实技术”的了解不多，又是第一次投资，心里除了对投资本身的不安，难免还有对这整个行业的不安。

    接下来的一路上，他都在手机上翻阅和“虚拟现实技术”相关的话题，同时也在网上询问了一下有关这一行业的前景。

    得到的答案都大差不差。

    “虽然虚拟现实一定是未来科技的发展方向，但就现阶段的技术还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虚拟现实。”

    “类似于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沉浸式VR，还需要人们对大脑的进一步了解。”

    “现阶段的虚拟机器说穿了就是未来手机的替代品，未来的人们会用VR联系整个世界，学习、交流、工作、上网，都可以用一副眼镜来完成。”

    “但真正的虚拟现实或许还要再等待一百年，我们这一代很有可能是看不见了。”

    “网上对虚拟现实技术的前景虽然很看好，但也仅限于前景，还缺少一款能引起大众讨论的产品，只有将虚拟现实这个概念普及开来，这个行业才能在市场上掀起浪花。”

    程小年仔细回顾了一下透过沈承怀的头盔见到的世界，虽然他没有使用过别的虚拟头盔，但他可以肯定沈承怀的头盔一定是最好的：“但一款产品能不能火往往并不是看质量，包装、宣发、性价比、实用性，等等这些因素都会产生影响。”

    “看来哪怕是老沈把机器做出来了，我要做的事也不会少。”

    “这就是当老板的苦恼吗？”

    程小年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在沈承怀把机器做出来前，自己还是不能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钱要赚，仙也要修。

    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修仙。

    不能本末倒置！

    想通了这一点，程小年也不再继续纠结投资的事：“等老程明天去实地考察一下再说吧。”

    “还有两三分钟就到家了，晚上的修行内容是“乾元十三字决”，正好吃的太饱，稍微运动还能有助消化。”

    把程小雨摇醒，小姑娘发现自己睡着了，吓得赶紧确认了下时间，见手表指针指向的是17：50，才松了口气。

    “哥，我先上去了，要是没写完作业，明天班主任老师一定会说我，我可不要丢这个脸。”

    “小雨，听哥说，老师什么的都是...”

    还没等“纸老虎”三个字说出口，程小雨就“哒哒哒”地跑下了车，程小年把钱一扫，和程林徐一起追了上去。

    月光似水，程小年发现才一天没见，程小雨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回到家，程小雨就立刻跑进书房开始了每天晚上的自习，自从老爸编了个谎话说老妈是病死的以后，她就像变了个孩子一样。

    从前还会委屈、会懒惰，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努力上进的“超级学霸”。

    虽然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转变是为什么，但程小年心里清楚，她是有了自己的梦想。

    看着走在自己人生路上的妹妹，程小年默默地拿出沈承怀给的机器人放在书房门口：“老妹，希望这玩意真的能帮到你！”

    程小年自己则是回到了客厅，和程小雨一样，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目标，他要在这个灵气枯竭的时代长久的活下去，直至有一天和老爸老妈一样飞升成仙，去往深空的尽头。

    “球球，帮我打开“乾元十三字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