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空荡荡，光影在窗户上走来，照在黑板上，看不清了sin、cosx平方的值是多少。

    老师背影被太阳光照的的，留在黑板上的影子。

    “回首望见故乡月亮，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汗水凝结成时光胶囊……”这个就是数学老师的手机铃声，这个标记性的手机铃声，还记得每当这个铃声响起，九班的同学都可以跟着旋律哼唱几句，然后相视一笑。

    数学老师大概是为消除我们这个不大好的习惯，当然，肯定是老师想要换手机来着，这个传统在高三最后也就断了。

    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可就没有了这样的享受。

    数学的蜂巢也随着我们的深入不断席卷着我们，简单的函数图像，函数方程，空间几何体，最喜欢的那些概率问题，三角函数，平面向量，不等式数列（根号3≤2分之a+b）

    最后的选修也在拉我裤腿。

    一张张数学卷子像是有了宿命似的到了学生们的手上，发卷子的时候像是掀起的麦浪，层层递进。

    无论是你身在何处，你的那张数学卷子都会递到你的课桌上。当然，如果不写的话，就另当别论。

    看谁又躺下了。

    ——

    老师来了（上课铃响了）

    教室门是开着的，数学课代表已经去办公室叫老师了，班里的同学都在等待，吴程就一个念头，数学老师慢点到来。

    数学老师有一阵子成了吴程心头的心魔，要比上班主任的课（语文老师）还要拘束。

    也许是因为学的不好，李亖弎那家伙到是学的认真。

    老师不会因为谁的念想就不来了，老师们也都是“火里来，水里去”的。

    那能说缺席就缺席呢！

    数学课都是在上午，在老师走近的时候，坐在门前的任佳杰就会看到班门口竖着墙上的瓷砖上反射着书写老师的身影。

    好，先进来打头阵的是秦淑雨，拿着老师的一本书，和一张数学试卷，脸上乐呵呵的。她将东西放到在讲台上，还维持一下纪律“好了，啊老师来了，将昨天让写的那个卷子。”

    数学老师差了三四个身位。一边走一边整理腰间的扩音器。

    走到了讲台上，拿起刚才秦淑雨放上去的试卷，将对折的时间展开看了看，又将下面的数学资料书翻开，又在里面拿出一张卷子。

    数学老师摆了摆卷子“嗯，（带着笑）看几个同学有没睡醒呀。”

    张情“谁啊？”

    尹曦瞟了一眼张情“哎，暴露了啊你这。”

    几个周围人都笑了，张情要顶过去的话被数学老师叫停了。

    数学老师“行了，你们来讲卷子，昨天那个卷子都写完了吗？”

    尹曦“写完了，今天的都写完了。”

    桑成震“写完了。”

    前面几个女生“差不多了。”

    吴程发声“并没有。”

    班里几个声音来回的说。

    老师说到“好，都写了，那我们来讲讲吧。”

    吴程眼睛比刚才大上一圈，李亖弎看着他笑了。

    吴程憋嘴抱怨“得，我这也算是写完了。”

    数学老师按照原来的讲课模式，第一步请几个同学来回答自己写的答案。

    打量了一番后数学老师点了吴程的名字“来吧吴程说说你的答案。”

    吴程这次卷子没掉，但也没怎么写，挠挠头站了起来，手伸到李亖弎的桌子上，将她的试卷给拿了起来照着上面的答案开始读“ADBBC-BBCDB最后两个不太会。”

    老师反问“那你考试就放呢了？”

    吴程“不不不，我蒙一个。”

    吴程面是微笑，老师跟同学听了乐了。

    张阔“蒙个吧。”

    数学老师看向吴程“你说不说了最后两个。”

    吴程看着试卷上在括号外写下的答案，看了旁边的李亖弎然后看了看选项，那个跟吴程面熟就选“蒙蒙蒙，BB。”

    老师摆手让吴程坐下，有巡视上了一个人“来，张阔，你说说你的答案。”

    张阔脸上的兴奋样子清醒可见“咳咳，ADBBC-BCCBD-CD”说完也都坐下。数学老师看向班的南边点了张玉荣的名字，也看到出来她没做好准备，表现得比较慌张，缓慢的站起身，数学老师苦笑着脸“说说吧，一慢一慢的”

    吴程，李亖弎，吴小佳等等几个人都朝着她那边看了一眼，李亖弎捂着嘴巴偷笑的样子，一脸的幸灾乐祸。

    张玉荣拿起自己的试卷“ADBBC-BBCBA-DB”

    老师讲几个人的答案都写在黑板上，她没有直接公布答案而是开始讲试卷。

    每次讲题的时候也都会问“好，我们开始讲，第一道题有不会的么？”

    这个时候不会的就要举手，当然你也可以不举手，这个通常要是就几个人，老师感觉没必要讲老师会让那几个不会的同学问会的同学，这样也能节省上课时间，还能加强学会的同学的基础。

    通常前几个题都没人举手，当老师问道第六个选这题的时候有几个人举手了，吴程看了看自己没写，看了看李亖弎的卷子问她“你会不会？”

    李亖弎看着他点点头“会。”

    吴程看着那几个人，也举起来手跟李亖弎说“在听一遍吧。”

    李亖弎“嗯，我都中，下课我也能跟你讲。”

    吴程“不用了，让老师绝讲吧，我还没读题了。”吴程笑着翻看着那道题。

    老师看着那些人举手，拿了根粉笔“好，这道题讲讲，已知定义为R的奇函数f(x)的图像是连续性的，对于任意的x1、x2∈【0，+∞），x1≠x2，都有x1-x2分之f(x1)-f(x2)＜0恒成立，则使f(a²-3）+f(a+1)＞0成立的实数a的取值范围是什么。从题中可以看的出来f(x)在【0，+∞）单调递减，由于f(x)定义为R的奇函数f(x)的图像是连续性的，……”

    这里也不多赘述解题思路了。

    老师讲完后还问懂不懂。

    尹曦那片的人也都连声应和着都懂了，他们那几个人活跃度搞得很，表明了要想让老师直接讲最后一个选择题，老师接着问，还一边维持秩序。

    到了第九道题，老师问，班里面好些人都举手了，尹曦，桑成震李勇燕旌旗几个人都要求过，他们等着最后一道题。

    这么多人都已经举手，有人要讲有人要过，吴程举手“问李亖弎你这一题也会？”

    李亖弎摇摇头“我也不要会。”吴程将手举的高高的“老师讲吧，不中就让尹曦讲讲这得是。”

    尹曦一听吴程都快要站起来说这是了。笑着看着他摆摆手，数学老师像是看热闹的看着他们“行行行，讲讲，你们这也拿不准。”

    接着不出意外连着讲了四道题，高考试卷，选择题的最后两道题最难，要比后面大题都要难，这个题价值五分，都能跟后面十二分的难题一较高下，大多时候算着算着就知道自己解不出来，就跟着自己灵感来选着选项。

    数学老师脸上笑出皱纹来“你们谁做出来最后两道了？”

    尹曦指着燕旌旗“老师燕旌旗做出来了。”

    这可把数学老师乐坏了，班里同学哦了意思。

    燕旌旗摆摆手，笑“不不不，我就写出来第十一题，第十二题算到一半算不下去了。”数学老师那宠溺的眼神看向燕旌旗，然后看向孙贺琪“贺琪你写出来了没有。”

    孙贺琪表示自己也写出来第十一题没写出第十二题，这个时候老师还是忍不住的夸奖“中了已经，这两道题确实有点难度，要是高考碰上这题，第一眼看不出来方法的时候就先隔过去，别在这个题上浪费太多时间。”

    下面懒散的回答“好。”

    数学老师看着下面问道“那后面两道题你们要不要讲啊？”

    好些朋友都要讲。

    数学老师撇嘴笑了“好，讲。”

    接下来老师讲的格外认真，黑板上画了好些个图形，坐标系，满黑板的函数图像方程式。

    这两道题讲下俩，少有人能跟着老师思路走完整道题。

    听下来，都下课了，吴程眼睛皮拉扯着。

    后面的基本上倒下大半，这就是上完数学课后的通病。教室这个时候就很安静，少有人来回走动。李亖弎记完数学老师的笔记，摘下眼睛，放在眼睛盒里，揉了揉眼睛，准备休息十分钟，吴程拿起李亖弎记得笔记看，趴在课桌上盯着记下的笔记，吴程的腿撞李亖弎的腿“这几步为什么？好了，你也别动了，歇息吧。”李亖弎还趴着就下面的腿碰了吴程一下。

    ——

    数学课的可怕，公式像潮水缓缓袭来，我们如露处的暗礁，拍打着，留下的也都是斑斑点点。

    ——

    看看看，秦淑雨又报了一堆卷子来了，厚厚的卷子，在高三的光阴里，数学卷子为这个时间上了重量。

    吴程拿着他与李亖弎的水杯走了过来“看，李亖弎，我跟你接的水啊，我好不好！”

    李亖弎抿着嘴招呼着吴程起身让路让吴程过去“好，你好，用的我了水卡是不是。”

    吴程嘴角一直仰着，看着李亖弎眼里都透着光“呀，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啊，尝尝我跟你接的，六十五度的水咋样。”

    李亖弎接过吴程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拧上盖子“你别看那个了，我跟你讲讲上课老师讲过的。”

    吴程摇摇头“我不要，你跟张玉荣讲吧，我想跟外面跟侯亚川尹曦他们晒会太阳。”

    李亖弎看着，盾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的让出路来，让吴程出去，说话也比方才温柔了许多“去吧。”

    吴程站起来看了看她，又坐了回去“来来来，讲吧，我正好也想在听一遍。老师讲的那一边没怎么听懂。”

    李亖弎捂着嘴笑着，还被张玉荣叫住问了笑什么，李亖弎摆手，看向吴程，吴程将她的卷子平放在两个人中间“讲吧您。”

    李亖弎拿着原来早先的数学老师让记得公式，sin，cos，tan等等。

    吴程一个手托着脑袋，看着李亖弎将拿到数学题，看看从窗外透过来的光柱，慢慢移动，这个时刻，悠悠然而已。

    ——

    这个方程组的解x=1，y=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