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看着标题都一股说不上的委屈感。

    外语是笼罩的噩梦，挥散不去的青春疤痕。

    她像是个高傲的公主，也很野蛮，没有数学的深奥，却有着难以理解苦楚。

    吴程每当写英语题的时候，耳畔都隐隐约约听到四面楚歌，内心的崩溃也就如此，看不懂，能看懂的连不上，一些真的就像是有字天书。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去纠结这些，吴程，尹曦，李旭阳等几个人，后来将英语当成了学习其他课的时间。

    效果很显然，其他科目作业明显减轻，但英语这一科就更加无望了。

    其他语种成了其他不好走的路。

    那我们在这个路上也要走的很深很深，在这条荆棘的路上撒下鲜花种子，望日后长出绝美的花，装点我们归来的路。

    那abcd选项，小小的答题卡，翻来覆去看不明白。

    过去式，现在进行时，一般现在时，主将从现……学习个英语语法，把语文的断句都要整不会了。

    英语老师要比数学老师更为厉害，她的催眠魔法更加老练。

    像是灰太狼，无处不在。

    incomparableの外语。

    ————

    张情已经不在班里。

    回教室的路上多了几个人影。有些人知道这是英语课，明显的困意增添几分。

    这次也是一样，课代表与英语老师一起进了班里，吴程翻找着自己被罚抄写的日语单词，拿起来放在桌上看着被圈出来的平假名片假名，开始抄写，一个要五十遍，这也许是最为原始的学习方法。

    英语老师带着眼镜，显得年纪大些，英语老师不太爱管闲事，要比数学老师喜欢讲故事。老师上课的话，趴下去的同学近一半，后面两边的，都受不住这样的，听着听着就讲头给垂下来了。

    吴程可不这样，但也不听讲，听不进去，之前也认真听来着，但害怕老师提问问题，都不真么会，原来吴程还没学日语的时候也不知道真莫多，提问也都会落到他身上还有旭阳侯亚川等几个人。

    这几个人英语都不是很好。但还总喜欢提问他们。

    有期是在原来晚自习前的读书，属于英语，课代表是李韶与张情，这都是玩的好的，都会为难自己人。

    总会被揪出来，几个不太会打，几个地子好的，出去背单词，先让他们背背单元单词，最后在走廊上提问，自己一张纸课代表提问，有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被课代表单独提问，就算是不会也没什么，也不会去报告老师难堪的。

    吴程李旭阳后来在高二下学期都选择了另一条路。

    ——

    话说过了。

    老师已经站到讲台上了“好，同学们，单词都会背了吗？”

    前排的同学“背了。”

    下一步不用想都知道要干什么，这几天老是都在复习课本，天天要背单词与语法，时不时的就提问，这来的时候没看到老师那英语卷子，而是拿了一本英语资料书。

    英语老师双手扶着讲桌，撑着身子看向同学“那我们提问一下吧。咱们这四个黑板一人一个有没有volunteers啊。”

    这个时候张阔举起了手，另一边看着他举手，孔韶馨也举起了手，班里两遍的人都有了，老师将目光放到了中间几排，吴程小声的喊着“李亖弎，李亖弎，李亖弎。”

    李亖弎那手便伸了过来，目标直指吴程的手臂。吴程不改声色但身子想左移动，李亖弎也小声的说“呀不说……”还没等她说完，老师就点了她的名字。

    英语老师“额，李亖弎，亖弎来吧。”

    李亖弎站了起来，点点头，看向吴程，吴程笑着看着她，她看上去有点生气，看向吴程，吴程瞬间乖了好多。

    李亖弎上了讲台，这样一看李亖弎还挺苗条一闺女，英语老师最后点了彭湘瑾的名字，这四位在讲台上写，下面的同学在自己位置上写，老师拿着课本反到后面的单元单词，这一前头刚复习的单词。

    老师开始提问，下面的也都埋头去写，这跟语文老师差不多，大多数人都会在前面写上序号。

    ……（老师提问单词过程跳过）

    在英语老师提问的过程中，张炜这家伙非常的积极，好像如果有第五面黑板，必定是他的，这写完之后就小喊一声好了，吴程在写日语的时候听到喊来着，看向，他，皱了皱眉头，他写完之后也习惯性的在班里乱看，他俩这目光就对视上了，吴程与他进行了正常亲切的口语眼神交流。

    吴程口语想张炜表达“是不是有病，写完你喊个啥。”

    张炜口语“哎，我就说咋了吧，打我也。”

    两个人互送中指手势。

    老师挑完了单词，几个短句，黑板上已经是密密麻麻，吴程写着自己的作业看着黑板上的李亖弎。

    老师看向黑板上的，张阔后扭头看着他们那一片的，接受下面同学的型号。彭湘瑾也在看着台下张情，也有几个不会的单词，有的没变形，拿捏不住。李亖弎脸上则是如释重负，孔韶馨最为自然。

    老师看着写完，让四人下去“写完就下去吧，他们同桌上来跟你们改改。”

    张阔右边就是侯亚川，也是同桌，彭湘瑾的同桌是勾小珊，但英语课她去三楼自习室去自习日语了没在班里。就由着前面的张情来给她改，李亖弎下来了，吴程站起来，问“我去？”

    一个日语生摊上这事，改英语听写的单词。

    李亖弎看着他“嗯，你去不去。”看着他。没落座想等吴程出来。

    后面的秦淑雨站起来“我去把，吴程连老师挑几个都不知道。”

    吴程坐下，李亖弎坐下“不办事吖。”

    吴程撇了一眼旁边的李亖弎撇嘴哼了一声“切，我上去改，你得多错几个。”

    孔韶涵的同桌是任佳杰。

    改的狂野。

    不大一会儿，黑板上的也都改完了，下面的也都让同桌间相互修改。

    吴程继续写着被罚的日语，李亖弎看着他在纸上写了好多“久しぶりに会った。”

    李亖弎问道“又被罚了？”

    吴程嘴硬“没，想练练了。”

    李亖弎问吴程“这个什么意思啊？”

    吴程“久别重逢。”

    李亖弎“咋念了？”

    吴程指着日语单词念到“saxib1niyada.”

    李亖弎凑过来，吴程看着她“反正你也不学这，你单词错几个啊？”

    秦淑雨改完先来了，脸上有这平常的笑意，走下来“中，不孬。”

    她那一面黑板上错一个单词。吴程翻了一下嘴唇斜眼而视，李亖弎抿嘴笑着“呀错一个。”

    吴程低下头，右手捶向李亖弎。

    老师站上了讲台看了看黑板上的，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感觉这次不是很难，给了一天的时间来背，今天晚上又背了背，下面错三个以内的有多少举手我看看。”

    下面举手的大多都是中间前五排，还有两边前四排几个。

    老师的表情看的出来不是很满意，李亖弎这个时候举着手，吴程吐槽“哎，你就不要举手了，都知道你在里面。”

    李亖弎把手收回来“哦。”带上眼睛，吴程那起李亖弎的眼睛盒，拿出眼睛布擦了擦眼睛片。

    李亖弎“先放你那吧。”

    吴程答应。

    接下来又到了英语课传统环节：老师将多媒体打开，打开投屏功能，将资料放在多媒体摄像头下面，投放到白板上，老师会让同学们记笔记，短语单词分类，下面都是语法。

    每个人都会有单独的一个笔记本，就专门来记着些个内容。

    老师一开始，就不会停下来，所以说上英语现在就是比较枯燥，这节课也就如此了。

    如果英语老师讲了新的课，就会要求背课文，这个跟语文又有点相似。老师在将文章的时候，也会安排同学们读，找人来读几句话，然后进行翻译。

    老师在补充，遇到一些个老师觉得典型的语句用法之类的都会当场扩充，延伸知识点。

    上面老师翻到新章节，会留时间给同学们记下来，老师就站在多媒体投影仪旁边，时不时的在白板上滑动界面内容。

    老师感觉差不多了就滑动，有些同学写完了也会用不同的动作或者呼出浊气之类的方式放出声音，或者直接说一声“写完了。”来想老师传达改翻页或者滑动白板的信息。

    但大多数老师去翻页的时候，下面都会有好多同学没有写完。李亖弎写的不慢，有的时候也跟不上老师翻页的速度。

    老师准备翻页“差不多了吧，我们下一页吧？”话音未落，班里好些女生都开始“不不不。”

    “没有。”

    “在等等，快了快了。”

    李亖弎她要是遇到这情况也会抬头自己嘟囔一声，大多数就吴程知道她说了一句“呀。”

    吴程要是在班里也都会跟风喊“还没，再等等吧。”之类的话。

    吴程这个时候已经是半个英语人，手里面写的可以是今天刚发的数学卷子，也可以是地理试卷，还可以是将要提问的日语单词。

    李亖弎在写着，吴程也能聊天，要是老师不是很远，班里也都会有着小声嘀咕的声音。

    吴小佳时不时的也会回头看他俩。或者后面的秦淑雨来点他俩。有的说不要打扰李亖弎学英语。李亖弎会看着她笑着，让吴程写自己的作业

    这一节英语结束了。

    李亖弎写完趴在桌子上，脸朝向吴程，这个时候吴程还在抄写作业，李亖弎用手戳着吴程“怎么还没写完吖。”

    吴程抖了抖右边肩膀“老多了，李亖弎，李同志，就咱俩的关系，帮我分担点吧。”

    李亖弎眼里都是睡意，但声音比较清醒“啊，我不要，我想睡会。”李亖弎就剩那睁着的眼睛。

    吴程手里的笔没闲着，左手习惯性的扶正眼睛框，他又看向排着的李亖弎“我这个笔写着不爽了都。”

    李亖弎拿起自己课桌上的一支粉蓝色的黑色水笔“嗯，用这个吧。”

    吴程接过去“行，你躺会吧，上课老师来了我叫你。”

    李亖弎将头彻底的放在两个手臂之间，吴程将她衣服上的连体帽盖上，后面的秦淑雨打了一下吴程的手，笑着看着吴程。

    吴程比了个六六六的手势，转过去继续写日语单词。

    前面吴小佳拿着地理地图书问吴程什么气候区。

    李亖弎在老师将要进来的时候提前就起来了，将帽子摘下。

    ——

    吴程也有上日语的时候，那要到上午的五节课，班里上自习，同学们都在写老师课上布置的作业，他们几个日语生就要上到三楼的空教室上日语。

    日语老师都不是本校的老师，除了上课时间几乎不进学校。

    吴程每次都是在第五节要上课的时候，才准备上日语课用的东西，每次都是毛手毛脚。

    现在已经打了预备了，三分钟之后就要上课了，吴程拿着几本书，从桌子上那里根笔，还有几张日语卷子。就匆匆离去。

    吴程走的时候还叮嘱李亖弎“看好我的地方，防止某人一会儿又坐我这。”

    班里四个日语生，韩冰跟勾小珊在上英语课的时候已将把用到的拿到教室里面了，吴程抱着自己的书跟看到，在路边的几几个同学打了招呼也就匆匆上楼了。

    吴程到了三楼，门是开着的，黄峰嘴里嚼着口香糖“你这才来，进去吧，手里面拿着啥呀？”

    吴程归落手中的书“这不几本书，上节课被罚的单词。”

    黄峰靠着门，同学们也都陆陆续续进来了，到点啦。

    日语班也是分成两批人，一批就是普通文化生与体育生，一批就是美术生与音乐生。

    前者进度快，学的早，他们在第五节课在这个班的后面上自习，后一批老师会先给他们讲课。

    这个班里的位置是不固定的，但挨着的人大多都是一致的，只是位置不同罢了。

    老师将上节课作业收齐，开始讲新的单词，老师念一遍同学们念三遍，这就跟早期学习英语一个模式。

    上日语课最折磨人的就是接下来的环节，读日语课文，在单词学习完之后往前翻上几节，都是课文，这个环节会普及到每一个人。

    前面的人会比较紧张，前面读的时候，后面的人会按照顺序提前看自己要读的内容，这样一来到自己就能熟练的读出来，当然，老师有的时候也不安常理出牌，比如第一排的同学还没读完，老师就坏笑，黄峰虽然不教课，但他在旁边就喜欢玩花样。

    黄峰笑着脸走过来“来先后面的，呀来来来。”

    讲台上的日语老师都笑着看着他，这正好到后面的张萧阳了。

    张萧阳眉头紧蹙，嘴角发出声响站了起来“呀，你这，很故意呀。”

    吴程看着坏笑的黄峰“我没啥要求，萧阳读过了，就往左手边读就中。”

    黄峰像是第一天当老师那种样子“你猜下一个谁？”

    吴程埋下头看着下一段，张萧阳读着本“不属于”他的那句。

    他左右两边的人都看着课本，但下一个依旧出乎意料，不是左右两边的，是后面的，这在看笑话的李贺双眼睁大看着黄峰“你这不能这样啊，不是说左右两边的读了，又到我了。”

    黄峰“我啥时候讲过道理。快点吧。就一句话有啥啊。”

    李贺吞吞吐吐的也算是读了下来，后来就绕了一圈都会被轮到。

    这个之后老师就将用法，结合书里面的内容在过一遍。

    日语老师讲到日本是一个多发生地震海啸的国家，平原狭小，之类的后来就不知不觉的讲到了自己。

    日语老师是四川人，2008年的汶川地震，老师那里都遭受到了，当时的HEN省救援队负责老师那个县区。

    老师也是被河南人那种互帮互助的民族所感动了，老师一个比较年轻的女性，在跟坐着同学讲的时候眼眶都湿润了，在黑板上写着自己的家乡，写着河南，现在老师也嫁到了河南，班里的人聚精会神，看着也被老师的话语渲染。

    记得日语老师一只手放在讲台上，撑着身子，一只手撩起斜着的刘海说到“现在我当时小学校牌一侧还写着河南捐赠建设。你们没有经历过不会很懂我们这些人的内心，真的让我感动。”

    有同学发问“老师，那你现在跟我们这不会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吧？”

    日语老师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讲台下的同学们“这不是在这里找了份工作嘛，我男朋友也是河南的。”

    下面的同学不会放过这一个可以起哄的机会。就连旁边的黄峰也看着傻乐。

    这个跑题，还占用了上课时间，从哪里找补，下课时间。

    ——

    晚自习，理科班也是使劲的背化学英语，文科班也都安排相应的课目，九班的晚自习全给了英语。

    每当要上课前十五分钟就要读英语，课代表都会在黑板上写要背的内容，课代表在维持秩序，监督同学们的背书情况。

    班里，张炜张阔，侯亚川，燕旌旗等等几个人，声音大的很，张情也不会示弱，这那是读书，这是比嗓门大呀，吴程也喜欢凑热闹，读着日语单词，这个声音夹在英语里面，张炜对着吴程隔着好些人，喊的更大声，吴程看着他，两个都要成年的人了，还是这个样子。

    李亖弎捂着嘴，看着他们几个，笑着，班里也是吵吵闹闹，在说话与读书声了，每个人都在卖力。

    这个势头在预备响起才结束。

    班长也起来维持班里秩序，站在讲台上，拿着一本国学经典小书敲打着讲桌，老师在来班里的路上。

    整个教学楼都安静了下来，深夜的寂静向每间教室靠近，这个时候的上课状态与白天不同，温柔了好多。

    ——

    惊着了的人，愣在原地，看一个人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奔跑，手里揪住今日的风，乘着无形，去到昨日的红枫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