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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侍疾

    “香儿,你说哀家怎么这么命苦?还以为儿子做了皇帝,哀家就能享几天福,可是你瞧瞧,你瞧瞧,他根本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给我的劫难呀!斐祥,那是他的表哥,是我的亲侄子,他也忍心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他的面子,还要论罪,这让我应家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慈宁宫内,慈和太后向贵妃哭诉着。

    贵妃向周围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宫人立即会意,全部躬身退了出去,毕竟,当贵妃还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时,她就经常独自安抚伤心愤怒地太后。这在无形之中,也帮他们减少了不少的事务,是以每个人都很乐意就快速退出去了。

    “母后别伤心太过,伤了自己的身子。”她柔声劝慰着,“在奴婢看来,陛下待您是好的,他是孝敬您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奴婢听到一个传言,说是皇后嫌宫里太闷,要陛下带她出去游玩,在瞧见表少爷后,也是她说这事不能姑息,陛下这才要严办表少爷。”

    “可恶,哀家就知道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我的儿子我难道不知道吗?皇儿向来对哀家恭敬顺孝,没有这个女人,他才不会忤逆我。”

    “皇后确实太过分了,表少爷可是舅老爷的嫡亲长子,她不思劝着皇上重用就罢了,居然还刻意令皇上重罚,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引起纷争一般。”

    “她可不就是想引起纷争。她就是围着徐家人,生怕权力被分去了。我那斐祥侄儿文才武功样样出众,比那徐昭鸿徐昭云的优秀不知道多少,她就怕给了斐祥出头的机会,把她无能的哥哥们比下去。”

    慈和太后怒气冲冲,贵妃听在耳里,连连附和称是,将不屑藏在心底。

    她没见过应斐祥,但她见过徐家兄弟,那样英武的人物,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何况,先皇那样的人物都对徐家兄弟信任有加,可见都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心里这样想,她可不会傻傻地表现出来,这时候,令太后对皇后更加厌弃,借太后的手对付皇后才是要紧事。

    “如今表少爷已经被押入大牢,太后又被陛下软禁在这宫中,只怕表少爷会凶多吉少。”贵妃很是忧虑的样子。

    她也成功挑起了太后的忧虑。

    “太后,以奴婢之见,不如将皇后召开,拜托她劝一劝陛下,或许表少爷还有救。”

    “皇后哪指望得上?”慈和太后瞪眼道,“她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没有皇后在,兴许还能劝得陛下回心转意,如今有皇后时时在陛下身边伺候着,岂不是表少爷没了活路?”

    “谁说没活路了,哀家有个法子。”太后一转方才的气怒烦闷,喜道:“命人去坤宁宫传旨,就说哀家身体不适,要皇后即日起到慈宁宫侍疾。这是她作为皇后基本的责任,皇帝若是阻拦,就告诉他,没有皇后,哀家就死了,让他自己选救不救哀家。”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贵妃心中欢喜,立即要去,又被太后叫住。

    “皇后到慈宁宫,你就别来了,多陪陪皇帝,说说他舅家的好,也让他看到你的好,别整天就围着这个不讨喜的皇后转。”

    “是,奴婢谢太后隆恩。”

    贵妃自然不会愚蠢到自己去传达懿旨,她将慈和太后的意思转达了慈宁宫的大太监,由他去传旨。

    接到懿旨的徐悦兰,在命人将这懿旨转达了杨曜徳之后,便带着金桂玉桂往慈宁宫去。

    “娘娘,为何不等等皇上,兴许皇上会让您不去呢?”金桂很想直接说别去了,这明显是来者不善,而皇后还挺着个大肚子,更加危险。

    “皇上是太后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皇上因我与太后过于争执,伤了母子之间的感情。”徐悦兰由两人扶着,走出宫去。

    “太后想让我去侍疾,若是我不去,反而令陛下为我出头去拒绝太后,那么太后必定会更加生气,更加怨怒陛下,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徐悦兰登上凤辇,金桂一声喊,那抬轿的太监即抬起,平稳地向前走。

    慈宁宫内,得知徐悦兰到来,慈和太后立即摆出了一副傲慢样子,端坐着,等着徐悦兰进来行礼。

    徐悦兰没有令她失望,在两个丫鬟的扶助下,她艰难地行礼。

    “皇后今日可以行礼了?以往不都是身子重不便行礼吗?”太后高高在上地讽刺,也不喊徐悦兰站起,更不赐座。

    徐悦兰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你不喊起,我自己起,你不赐座,我自己坐。

    “母后是陛下的生母,我不愿看到陛下在你我之间左右为难。”

    “你现在说得好听了,也不知道是谁处处为难。”慈和太后不屑道:“就像现在,哀家没有让你平身,你不也起了,还自己坐下了。”

    “母后,儿媳不求与您亲如母女,但也不希望与您总是争执。但是,对我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只要是会损伤到它的,儿媳一丝半毫也不会让,母后也是一位母亲,定然能理解我的心情。”徐悦兰说着,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慈母的微笑令慈和太后动容。

    是啊,对她腹中的孩子,她也曾高兴,也曾兴奋,也曾期待,这是自己的孙儿啊。

    “你既然跟我说到做母亲了,那我问你,我那斐祥侄儿也是他爹娘的爱儿,你为何要怂恿皇帝治他的罪,还要重惩?”慈和太后质问。

    果然是为这事。

    徐悦兰心里有底了。

    她叹气,望着慈和太后,“母后可知,陛下这是为应舅舅和斐祥表哥着想?”

    “你什么意思?这还是为他们着想?你别想随便说些什么忽悠哀家。”

    “母后,您也知道,当初这帝位之争有多激烈,陛下这帝位得的有多不容易,就现在,每个人都还盯着呢,陛下每天处理政事兢兢业业,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这个帝位,乃是顺天应命、实至名归。可是陛下这般战战兢兢,唯恐做错,斐祥表哥却以太后姑母、皇帝表弟的名义横行无忌,惹得京城里怨声载道。如今,他更是将脏手插入科举之中,母后,这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举,陛下期望以此次科举选出为他所用、对他忠诚的干将,同时,这次科举也是天下万民都看着的,这是一场应当建立在公平公正上的考试,容不得半点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