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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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避风之处(七)

    米纳斯基拉斯地处山区,既不产粮也不能放牧牲畜,完全靠进口食物,价格也是相当的惊人。

    矿工们得知神父们免费把肉类发放给那些传教村,就觉得很不公平。

    从国王开始征“王家税”开始,就一直有人想法设法逃税。然而不论你是谁,总是要吃盐的,这些商业盐被囤积起来,价格一直往上升,有特许证的商人赚得多,国王收税也多,但是矿工和牧场主却被逼得快吃不起盐了。

    等冲突起了,葡萄牙王室就能干预圣保罗封地的事情了。

    匈牙利人从哈布斯堡手中获得了自治权后,领主的法庭就出现了,除此之外神圣罗马帝国境内还有矿业城市法庭。

    虽然黄金开采过程中会需要汞,不过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结束后,全世界最大的汞矿阿尔马登被分给了波旁,这直接导致了汞的产量大减。

    世界第二大汞矿在伊德里亚,可是即便开采了汞,要把它运出去也要费一番波折,比如,如果它在的里雅斯特装箱,走海路必然要通过直布罗陀海峡。

    即便想方设法把汞运出去了,也无法跟上米纳斯基拉斯的产能,于是米纳斯基拉斯采用“炼金”,既高温处理的黄金。

    用汞提炼的是低温黄金,而高温提炼则需要燃料和熔炉。与之相反的则是法国的水银镜子开始普及,把威尼斯的奢侈品变成了满大街都是。

    谬拉这次去乌迪内,大体还是沿着拿破仑上次的路线,一路上大张旗鼓,不过他并没有靠近威尼斯,也没去攻打任何城市。坎坡福米奥就位于乌迪内的南边,然后他采取了分兵,让一部分人继续前进,做出要攻打的里雅斯特的样子,自己则带兵前往了奥索坡。

    那是一个位于阿尔卑斯山山隘的小镇,塔利亚门托河从那里经过,河水虽然清澈,却携带了大量从阿尔卑斯山上冲刷下来的岩石,形成一条洁白的滩涂。那里周围都是山,他将士兵布置在了山谷里。

    奥地利本来有守军,但为了镇压达尔马提亚的动乱调走了一些,而且谬拉看起来像是发了疯,他居然孤军深入。

    最后奥地利决定从后面包抄攻打的里雅斯特的法军,其中有支军队从克拉夫根出发,他们的必经之路就在谬拉的埋伏地。

    谬拉抢走了奥地利人的战马,接着就去追先头部队,反正信使走的时候是这样的。

    与其说这是在打仗,更像是闹着玩……

    反正乔治安娜已经认定了接下来谬拉和有了马的骑兵会在达尔马提亚的某个港口汇合,然后坐船回意大利。

    她在得知了消息后告诉了自己的监护人布干维尔,但他可能知道得比她更多,就像重重过滤的水,即便一开始是浑浊的,最后出来的都是清澈的了。

    如今的伊德利亚汞矿版图上是归奥地利的,拿破仑和穆勒都在这里找到了一个秘密开采的“野矿”,发了一笔不小的横财,米纳基斯特拉的金矿也是早就在开采了,只是这个秘密一直到1693年才被官方发现而已。

    炼铁用不了汞,铁是不会溶于汞的,即便19世纪初的斯洛文尼亚版图并不包括伊德里亚,要“保护”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反正不论怎么样,胜利都是值得庆祝的,一顿普通的“便饭”到了10点左右变成了庆功宴,来往的马车一直不曾停歇。

    “像做梦一样,对吗?”

    有一次早起,矮个的科西嘉人站在杜伊勒丽宫的窗户边,眺望着还笼罩在青色的薄雾中,仿佛还没有醒来的巴黎说。

    确实像做梦,浮夸的生活方式确实是有吸引力的,葡萄牙国王那么做,富人们也跟着照做,他们设计豪宅时同样没有考虑到地震的问题。

    一夕之间,积累了一生的财富仿佛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拿破仑还有句名言,人生最大的光荣不在永不失败,而在屡次跌倒后站起来。

    问题是并没有多少人能在经历大起大落后还能和以前一样。

    所有人都在围着卡罗林祝贺,乔治安娜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人满为患的庭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书桌边,看着空白的信纸,总觉得该写点什么。

    道贺报喜的人肯定不会少,她再写同样的内容就显得很多余了。

    至于“劝谏”这时更不能说,所以她好像没什么可写的。

    她抓了抓头发,它被小心得打理过,却不能和别的媚娃一样无风自动了。

    “龙城”距离谬拉并不远,虽然它在最新的行政地图上已经快消失了。

    她又想起了火焰杯和当时发生的一切,当然不是有关比赛的。

    她已经说不清那段记忆是甜蜜还是苦涩的了。

    她以为,他早就不是那个被废弃工业城市的少年,但他好像依旧眷恋着那个重污染的地方的一丝清泉。

    这趟旅程她失去了很多,不过她至少可以想清楚一件事了。

    以前她一直很羡慕那些能不顾他人的目光,做自己的人。可你首先要认清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然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怎么能做自己呢?

    波拿巴教会了她不少东西,犹豫不决也可以是优柔寡断,别人不会一直等着你做决定,会帮你做出选择。

    “就当是报答您的恩情。”乔治安娜低声说,提起笔来,开始记录。

    罗德岛的巨像不仅代表了高超的锻造技术,这些青铜可以被打造成密封的罐头。

    目前已经有的罐头是用水高温加热后制作的,珀尔塞福涅的秘密则是“干”的。这个秘密被编成了歌谣,其实很简单,得墨忒耳举着火把找了女儿九天九夜,在经过九天的烘烤后,将之放在无孔壳体中,让其处于无氧状态,比如薯片虽然装在蓬松的袋子里,里面填的却是氮气,薯片就不会氧化了。

    这简单得很,在20世纪简直就是生活常识,如果有人跑到超市里,甚至在货架上就能找到。

    只要是能密封的容器,不一定必须是金属,波莫纳在伦敦唐人街的超市里看到过装米的袋子,直接用塑料袋也可以抽真空。

    同样是泥模法,也可以用它来铸造青铜大炮,战胜国总喜欢把别人的大炮给融了做凯旋门之类的装饰品。

    菲涅尔希望自己的技术不用于战争,甚至不愿意加入军队,获取更多的便利和资源。

    她写好了之后,看着那封信发呆,她是真的清醒的,还是又犯迷糊了?

    女巫总是被爱情迷惑,哪怕她有天赋,也会和莉莉一样放下魔杖,过幸福甜蜜的家庭生活。

    这时门推开了,走进来的却不是格兰多,而是白天她遇到的那个穿着陆军制服的航海家。

    “晚安。”乔治安娜笑着说,并不忙着将写好的信收起来。

    “夫人……我希望您能看看这个。”他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折成小块的图纸。

    “你不该把这些机密给我看。”乔治安娜没有去碰那张放在她桌面上的图纸。

    “我觉得您能看出它的价值,这不只是个玩具。”那个航海家压低了声音说“现在的阻碍,是第一执政……”

    门又一次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格兰多。

    “准备好了?”他笑嘻嘻得问。

    “马上就来。”乔治安娜说,然后她看着这个帕维亚人“明天早上你再来。”

    接着她就把图纸和她写的信一起塞进了抽屉里。

    “是的,夫人。”

    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她的房间。

    在关上门前,她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桌子,以前菲丽儿总在,她才不用担心。

    关上门后,她取出了魔杖,对它用了禁制。

    “走吧。”她拿着魔杖,对两个麻瓜说。

    他们互视了一眼,仿佛没看见一样,没人提刚才发生的事,与她一起融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