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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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避风之处(六)

    楞严经上说,阿难在途径摩登伽女住处时,中了大幻术,差点破了戒体。这时佛陀正在宴席上,感应到阿难遇到了麻烦,便化身佛光,祛除恶咒。

    随后阿难再见世尊,他没有隐瞒自己差点破戒:如是爱乐,用我心目,由目观见如来胜相。

    佛告阿难,如汝所说,真所爱乐,因于心目。若不识心目所在,则不能得降伏尘劳。

    古人告诫君王,以悦而动,凶,要“以明而动”。

    娶妻子当尚礼而不尚饰,等等等等。

    大多数人终究还是会趋利避害的,包括乔治安娜自己,她本不想去那臭水沟。可要是那条密道真的通往粮仓,她也要朝着她本来不愿去的地方去。朝着自己喜欢的奔赴,跑起来也有劲许多,就像奔腾的马一样。

    原本在斯福尔扎城堡外有两尊青铜马,它们被放在入口的堡垒上,如今外墙被拆了,它们被放进了室内。

    它们的大小比不上原本斯福尔扎让达芬奇设计的85吨的铜马,那尊铜马除了重心难以确定外,铸造过程也遇到了难题。

    葡萄牙王室大修宫殿,吸引了许多艺术家,有一位法国神父解决了从泥塑到铜铸工艺的技术问题,铸造了葡萄牙当时最大的铜像。

    铜像塑的是国王本人,不过和罗德岛的铜像比还是差远了。古代人也有过非常杰出的技艺,其实细想一下,都江堰修建的时间和庞廷沼泽形成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只要找对了方法,或许不需要太多人力,也能完成目的。

    乔治安娜伸出手指,轻轻晃了晃铜马,它还带着石头底座,可能是底部不够平整,就那么一点力,整座雕塑就被她推得晃动了。

    波拿巴跟她讲故事的时候说过,有一个士兵,他把刺刀扎进了古埃及的神庙石柱之间。古人制作的柱子严丝合缝,他的刺刀勉强扎进去,就在他打算将刺刀拔出来时,一阵风吹了过来,看似纹丝不动的柱子其实随风晃动,柱子间的刺刀也因此晃动了。

    榫卯结构的木制建筑能抵抗震级很高的地震,这并不是说建筑本身完全巍然不动,它是柔性的,会随着地震一起摇晃而不倒塌。

    里斯本修宫殿和教堂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这一点,本来里斯本也不是经常发生地震的地方。1755年大地震时,若昂五世时代花费重金打造的里斯本几乎夷为平地,好长一段时间人们宁可住在矮小的木屋里。

    这时有一个神父,他发行了一个小册子,说里斯本大地震的真正原因是上帝的愤怒,他原本是国王和王后信任的人,甚至若昂五世死时要求死在他的怀里。

    等国王死后他就去巴西呆了一段时间,本来灾后重建就困难,蓬巴尔公爵就下令将他绞死,然后处以火刑,成了葡萄牙宗教审判所最后一个执行火刑的人。

    里斯本大地震之前,耶稣会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如在葡萄牙及其殖民地那样强大、拥有权力和影响力。

    国王让市民为修“自由之水”少交盐税和稻草税,却让这些富有的教士们交税,这可以理解为“王权的庇护之下各阶层平等”,不过教士们和往常一样,包括总主教在内都拒绝交税。

    这是在里斯本,国王的眼皮底下,到了巴西这么远的地方就更不可能管控得了了。更何况耶稣会垄断了牲畜业,国王派总督在差不多条件的地方建了皇家牧场,为军队提供战马等,却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

    《以细结书》上说:牧人如果只牧养自己,吃脂油、穿羊毛、宰肥壮的,有病的不医治,受伤的没有裹缠,被驱逐的没有找回,却用强爆严严得辖制,羊群怎么可能强壮呢?

    更何况有段时间皮草的价格卖得很高,不只是北美的河狸,南美的牛也一并遭殃,有些牧场连怀孕的母牛都宰了,剥皮后售卖。

    《梅休因条约》最得利的就是葡萄酒从业者,而蓬巴尔公爵有意成立几个特训经营的贸易公司,强化王室对商品进出口流量的管控。

    于是1758年,当若泽一世遭遇暗杀时,蓬巴尔公爵以耶稣会参与了阴谋为名,对会士们和旧贵族进行了残酷镇压。

    等葡萄牙这边平静了,接着轮到巴西。葡萄牙在印度的航运在英国、法国在印度扩张过程中逐渐衰弱,相比之下巴西比印度好很多,《乌德勒支条约》后亚马逊两岸的土地所有权得到了承认。

    和金银比,修士们对糖、牛马以及棉花的兴趣更大,因为这些东西可以给传教村,让土著们穿上衣服,过上文明的生活。

    不过,佛教的轮回和业报思想也一样影响着葡萄牙,布拉干萨王朝的创立者若昂四世曾传说是塞巴斯蒂昂一世的转世。

    若昂四世也没有另外取一个名字,再冠上“一世”,而是延续了塞巴斯蒂昂一世的爷爷若昂三世的头衔,取代了“西班牙人”,成了葡萄牙王国的合法继承人。

    路易十四和哈布斯堡的皇帝分别娶了西班牙的公主,既然有阿拉贡的凯瑟琳和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那么她们的丈夫也可以对西班牙“摄政”。

    换而言之,安妮博林用继承法排斥了阿拉贡凯瑟琳的女儿玛丽,让她成了私生子,她不仅不能继承英格兰王位,还不能继承阿拉贡王国。

    1750年马德里条约签署后就有传言,耶稣会要在巴拉圭建立一个类似教皇国的国家,或者效仿亨利八世,完全脱离罗马教廷,那个被烧死的神父就是在巴西被逮捕的。

    如果不是教皇保着,那些耶稣会的修士也会在宗教审判所接受审判。这些修士们被驱逐后,蓬巴尔开始接收教育,用自然科学取代了神学课程。

    大航海之前的封建国家林立,城堡里的人和城堡外的人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古希腊城邦是一种共同体。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快乐的,即便对方是个黑巫师,尽管西弗勒斯可能没有格林德沃理解阿不思那样理解她。

    但不论是什么愉悦的幻觉,都会有结束的时候。

    邓布利多失去了妹妹,那种痛苦让他保持清醒,而不是和哈利一样,用时间转换器回到出事的那天。

    他依旧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却不是用格林德沃的办法。

    乌姆里奇也想要做出改变,但她只是想让“不听话”的孩子“听话”而已。

    除了亚里士多德说的,还有一点,年轻人会选择自己愿意追随的人。

    除了哈利组织的“邓布利多军”,大多数学生对乌姆里奇都是阳奉阴违,不然便携沼泽里的水草种类怎么会越来越多了。

    一会儿假装不小心把种子撒进去了,一会儿趁着费尔齐看不见的时候,在别人的掩护下丢下去。

    就像风吹过野草,风头正劲的时候倒伏,等风头过了后,野草又重新起来了。

    如果要求是合理的,人们会遵守或者配合的。路易十四或许没有葡萄牙和西班牙那么多金银,但他可以利用封建制度中的徭役,强迫百姓为他修建凡尔赛宫。

    前人留下的不只是遗产,也有可能是庞大的债务。如果要当国王,就要承担债务,不当国王就不用了负债了,这事有人愿意干吗?

    如果是乔治安娜的话,她会用黄金购买粮食,而不是用黄金购买北欧的木材做脚手架,工业化的前提必须是充足的粮食保障。

    饥饿能测出一个人的本性,有人会因为饥饿吃人,有人则宁可死。

    也有人会吃剩饭,哪怕施舍饭的人跟唤狗似的,也有人不吃“嗟来之食”。

    不过小麦的存储方式得到革新之前,自然条件下的粮食也就存放三年左右,干燥地区或许更长,法国不像伊比利亚半岛那么干燥,也没有那么多黄金白银做流通货币。

    “我搬出来了,你的承诺呢?”乔治安娜回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佐伊塞特。

    “等等。”他叹了口气“让我们看看伯爵有没有说话算话。”

    “不是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紧闭的房门开了,挺着大肚子的卡罗林首先走了出来。

    她笑容满面,脸露红光,波琳娜跟在她后面,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不论如何,胜利能让人快乐,就像波拿巴说的,这个国家还没有稳定到不需要胜利的地步。

    哪怕意大利人不高兴。

    梅尔齐看到了乔治安娜,勉强笑了笑。

    有一群意大利年轻人,他们为意大利的自由而战。

    殖民地永远免不了拓荒,要拓荒当然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遇到沼泽这种肥沃却难以攻克的地方,普通的自由民都绕开,只有大种植园的奴隶主们才有办法。

    现在波拿巴的方向,越来越朝着隋炀帝和法国“美男子”靠近了。

    隋炀帝后,许多事后来唐王朝也干了。

    火遇风势,足以燎原。

    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可是他任期才10年,当然,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1812年出兵俄国,那样的大败有没有任期都足够他卸任了,除非他获得终身制。

    这样唯有杀死“暴君”才能结束他的统治。

    “我们赢了,在奥索坡(osoppo)。”卡罗林说。

    “那是哪儿?”乔治安娜问。

    “一个乌迪内北边的小镇,阿吉姆在那里设下了埋伏……”

    卡罗林还在说,乔治安娜的心思已经飘到别处了。

    “命运”出现在她的脑海,虽然她才不会说这是什么“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