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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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避风之处(八)

    斯内普坐在餐桌边,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预言家日报。

    “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波莫纳好奇得问,虽然她觉得他的笑容并不是因为读到好笑的新闻。

    “你觉得一只威尔士龙和鸡会繁育后代吗?”斯内普问,将报纸放在了波莫纳的面前。

    照片是一只会喷火的鸡,虽然它的长脖子让它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和龙相似。

    “我更相信始祖鸟。”波莫纳说“那是恐龙进化来的。”

    “你真那么觉得?”斯内普问。

    “不然你认为呢?”她问伟大的“校长先生”。

    他的视线转向餐桌上的煎蛋。

    “你知道蛇怪的蛋是怎么孵化的?”

    波莫纳开始掰手指回忆,亚里士多德认为构成世界的是干湿冷热,所以……

    “能有多难呢?”斯内普皱着眉说,口气就像在和课堂上的学生说话“你打算从宇宙起源开始回忆吗?”

    “我记的是规则!”波莫纳义正严辞得说“你知道为什么用蛇孵的公鸡蛋孵出来的不是蛇怪而是鸡蛇怪吗?”

    “没错,是这样。”斯内普笑着说“你总算不是笨得无药可救。”

    她怒视着他。

    “这就是我的猜测。”斯内普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波莫纳摇了摇头,一边吃三明治,心里盘算着那只会喷火的鸡会不会和蛇怪一样,听得懂蛇佬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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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一个角度,从斯福尔扎城堡出去,而非从外面进来,就可以在护城河的“堤坝”上看到成排的孔洞,这些就是密道的窗口。

    它几乎与护城河的河面齐平,即便护城河不受潮汐影响,偶尔还是会有浪涌入窗口,它看着就很潮湿。

    “第一执政让我们把护城河的水放了。”西蒙·斯特拉迪科说“它根本就没用。”

    乔治安娜也那么觉得。

    如果要护城河起防御作用,就要安装吊桥,可是斯福尔扎城堡的入口是一条路,在路的下方还有一个窗口,看样子它是和“堤坝”上的密道是连起来的。

    “你要穿这一身?”格兰多问,此时乔治安娜正穿着参加宴会的晚礼服。

    今天她穿的是红色和金色,裙摆拖地,在草坪和干净的地板上行走会非常优雅。

    “入口在哪儿?”乔治安娜问斯特拉迪科。

    他刚要说话,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领头的人,居然是奥热罗。

    他很快就看到了城堡门口的乔治安娜,在护城河的堤坝上下了马,然后快速得走到她的面前。

    “您如果不打算将瑞士人交给谬拉,能不能把他们交给我?”奥热罗兴师问罪般说“我需要懂山地作战的人。”

    “什么?”她惊讶得问。

    “皮埃蒙特人总体还算平和,但那些山里的人……”奥热罗略显激动得说。

    “等等!”乔治安娜阻止了奥热罗继续说下去,西蒙和格兰多很自觉得走开了。

    “好吧,你现在说吧。”她插着腰,仰视着奥热罗。

    和欧洲大多数国家一样,意大利同样有强盗和土匪,尤其是“土匪”(banditry),在中世纪是被认为被放逐的、危害社区的人。

    这可能是与古希腊的“瓦片”放逐有关,总之土匪往往在混乱、有争议、无人管辖的地带,而这个地方在意大利就是利古里亚-阿尔卑斯山区。

    森林、山地一直都是危险的,英国是因为树几乎被砍光了,才没有人躲进森林里去。

    除了“放逐状态”,还有一部分是新政权的反对派,征兵制度并没有为法国军队招募多少意大利人,反而让土匪增大了规模,所以谬拉是反对在意大利继续扩大征兵的。

    再有就是以前的贵族,民法典颁布之前,拿破仑会把从传统意义上所有者手中夺来的战利品和财产,以限定继承权的方式分给他的追随者,这是常用的做法,哈布斯堡也把匈牙利的土地分给了有功之臣。

    但限定继承权的话,就不是按照长子、次子之类的继承顺序,比如亚利桑德罗的“第二长子”身份,他也可以和长子一样继承。

    这种继承制度和以前的风俗不同,或者说,它和长子继承制的合法性是一样的,后者是习惯法的范畴,前者则是法典化了。

    不过这一套规则的前提是“归顺”,那些传统意义上的所有者并不甘心失去原本属于他们的。

    而意大利一直有雇佣兵,如果谁的法律、谁的秩序由武力决定,谬拉这次带走那么多人,给了他们“可行”的机会。

    都灵城市里有炮兵,可是他们不适合山地战斗。

    上一次奥热罗找尼斯的“蓝魔”,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意大利军团倒是给了奥热罗一些卫队,维持他将军的“体面”。

    “不行。”乔治安娜中气不足得说,她还是没有放弃黎塞留的那条路。

    “我能不能为什么?”奥热罗语气危险得说“您知不知道没有援军,只有谬拉带走的那些人深入腹地有多危险?”

    “海军会把他们从达尔马提亚带走的。”乔治安娜说。

    奥热罗却显得很震惊。

    “海军?”他重复道。

    她莫名其妙得看着他。

    “哪个港口碰头?”奥热罗问。

    “这种军事机密我怎么知道?”

    奥热罗看起来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

    “为什么,您就不打算用瑞士人呢?”

    她解释不清楚。

    奥热罗转身想上马,转头又急急忙忙得往城堡里面走,然而没有走多远他又倒了回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奥热罗问。

    “探索密道,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从这里撤走。”乔治安娜回答“尤其是在听了您刚才的话后,我觉得是很有必要的。”

    “入口在哪儿?”奥热罗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奥热罗转头问工程师。

    乔治安娜撇嘴,又低头看自己的倒影。

    石榴也有一层壳,拨开之后就是它的种子,一如那些用铁壳包裹住的小麦种子,不同的是,没有烘干过的石榴种子是可以发芽的。

    在古希腊石榴也有多子的意思,在雅典有一个阿尔忒弥斯湾,海岸边有一座阿尔忒弥斯神庙,那里盛产的石榴据说是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带回希腊的。

    从照片来看,那里的风景和尼斯的蔚蓝海岸差不多,纳西沙打算在那里买一座房子,以后在那里养老,总是阴雨绵绵的伦敦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喜欢。

    掌握了太多秘密的人,不会那么自由,就像里昂那位发明新织机的工程师,他甚至不能离开里昂,别说出国了。

    所以纳西沙的打算只能是“打算”。

    这时奥热罗又过来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他斩钉截铁得说,像是在宣布而不是请示。

    “走吧。”乔治安娜说,跟着他一起来到西蒙的身边。

    “请跟我来。”西蒙说,走到了城门隔壁的一个房间,那里原本是斯福尔扎图书馆,但是大多数的壁画都已经脱落了,只留下一个阿波罗拿着蛇杖站立画像,他的身边有两只绿孔雀。

    在这幅画对面有一个圆形的女性头部浮雕,仔细看的话,她的头发都是蛇。

    “帮我一下。”西蒙对格兰多说,两人一起推动美杜莎浮雕所在的那面墙。

    那是个带着转轴的石门,等转了90度后,可以看到一个向下的楼梯。

    “我去拿火把。”格兰多说。

    “不用。”乔治安娜说,举起魔杖,用荧光闪烁照亮了漆黑的楼梯。

    它确实很潮湿,却不及斯莱特林的地窖,毕竟它还算是半地下的。

    于是她提起裙摆就往下走,奥热罗紧跟在她后面,这个楼梯的高度对他来说有点太矮了,需要他弯腰才不至于碰头。

    等到达楼梯最底层,墙壁上并没有看到窗户。

    过了一分钟不到,西蒙和格兰多也举着火把下来了。

    “把入口关上。”乔治安娜说,然后率先离开了这个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