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宋臣,岂能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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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扬州大捷(求追读)

    “杀!杀!杀!”

    十五万官兵齐进,喊杀声响彻旷野。

    数万贼寇好似困兽,但是并没有困兽犹斗之勇,只不过是一群被吓破了胆的绵羊罢了。

    他们惊恐的哭喊着,明明手里还握着武器,却没有勇气回身作战。

    密密麻麻的箭矢还在头顶无情的倾泄着,长枪兵、刀盾兵步步紧逼,骑兵已经开始了冲锋。

    方惊没有半点迟疑,他紧跟着人潮,纵身一跃,跳入了波涛汹涌的江水之中。

    这一日,溺死者难以计数,浮尸几乎都要堵塞河道。

    辛永宗站在江岸上,此时,战斗已经结束,岸边尸横遍野,血流成渠。

    而江面也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具具浮尸漂着。

    辛永宗没有悲天悯人,他就不是这样的性格。

    既然已经附议了不留活口,又何必再去惺惺作态。

    “接下来,有的是苦战了。”

    辛永宗叹息道。

    他可以想见,官兵拒不纳降的消息传去江南,会引得各地贼寇们拼死反抗。

    但正如刘延庆所说,宁愿多费一些时间,多出一些力气,也得以重拳出击,杀得心怀叵测之人胆寒,不敢在他们兴师伐辽的时候,趁机跳出来作乱。

    ......

    吴玠与吴璘都以骑射见长,今日一战,吴玠杀敌五人,吴璘也射杀了三名贼寇,已经被记在了功劳簿上。

    “大哥,这战场上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凶险。”

    吴璘兴奋说道。

    他去年才从军,这还是第一次上战场,只觉得自己经历的第一战,与年少时,吴玠与他提起的凶险全然不同。

    吴玠提醒道:

    “扬州一役,能够赢得如此轻松,皆仰赖辛统制之谋,二郎,你切记,不可因此轻视了战场上的凶险。”

    吴璘向来敬服兄长,他认真点头道:

    “我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话,魏充赶了过来,一见面,他就埋怨道:

    “你们兄弟可让我好找。”

    吴玠精神一振:

    “敢问魏副将,可是辛统制要见我们兄弟?”

    魏充笑道:

    “不错,辛统制今夜在城中摆酒,听说你二人杀敌有功,让我将你们一同带去。”

    说罢,便领着吴家兄弟往扬州去了。

    ......

    童贯是在夜间收到的前线捷报,五万贼寇近乎全军覆没,只有极少数水性与运气俱佳之人,才侥幸逃出生天。

    这无疑是一场漂亮的围歼战。

    “好啊!打得好啊!”

    虽然这一仗是辛永宗在筹划,刘延庆在指挥,但却是童贯在用人,而且还用对了人。

    他把战报交给谭稹,谭稹看罢,同样眉开眼笑。

    扬州大捷是东路军与西路军合力的结果,这其中,自然有谭稹的一份功劳。

    “媪相,还是您能慧眼识珠,选对了先锋。”

    “那小子,也算没有辜负我对他的器重,此前老夫委任九郎为先锋,朝中传出不少风言风语,诋毁老夫任人唯亲,我倒是想知道,等捷报传回汴京,那些自诩忠直之士,又是什么面孔。”

    童贯一开始选辛永宗为孙婿,其实并没有对他抱有太大的期望,主要还是为了与辛家亲上加亲。

    但没想到,辛永宗一直在给他惊喜。

    如今,辛永宗正在童贯心中的分量,已经完全超越了辛兴宗、辛昌宗、辛彦宗、辛企宗、辛康宗、辛道宗等辛家二代。

    童贯与谭稹根据刘延庆送回来的战报,又重新写了一封捷报,童贯在其中着重点明了辛永宗所发挥的作用,而后遣人火速送往汴京。

    至于他们二人,则需等到明日一早,再南下扬州。

    ......

    扬州城内,宵禁形同虚设。

    满大街都是军士在结伴游荡,商户被迫在夜间开门营业。

    当然,只要那群当兵的不闹事,商户们也乐于赚上一笔。

    辛永宗这桌酒,摆在了扬州最大的青楼。

    他没有请那些统制官们,甚至连自己的两位兄长辛兴宗、辛昌宗都没有叫上。

    来的都是辛永宗的亲信部下。

    魏充、韩世忠、吴玠、吴璘、关胜、张武、王忠、杨庭义等齐聚一堂。

    其中,以吴家兄弟的地位最低,吴玠只是队将,而吴璘不过是一名马弓手而已。

    但也没有人因此轻视他们,既然吴家兄弟入了辛永宗的眼,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毕竟魏充、韩世忠等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辛永宗摆这桌酒,一是在私底下庆祝扬州大捷,二是让自己的亲信将领彼此认个脸。

    有酒有肉,岂无美色。

    在众人互通姓名后,辛永宗拍了拍手,便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进门,陪坐卖笑。

    屋子里都是武夫,精力本就比常人旺盛,他们奉命南下平叛,至今已有月余,在此期间,不曾碰过女人。

    如今美人在怀,偏偏辛永宗在场,他们又不敢太过放肆,心猿意马之下,纵使美味佳肴在前,吃起来也实在没什么滋味。

    辛永宗当然明白他们是个什么念想。

    酒过三巡,有了点醉态的辛永宗由一名丰腴的妓女搀扶着起身,他对众人笑道:

    “我已替你们打过招呼,今夜不必归营,这地方有的是房间,今夜就在此处歇息,春宵苦短,大家都散了吧。”

    众将闻言,无不欢喜称谢,而后纷纷告退,搂着伺候自己的妓女找地方享受云雨之欢去了。

    人无完人,谁又逃得过酒色财气。

    《宋史·吴玠传》就记载其:晚节颇多嗜欲,使人渔色于成都。

    至于辛永宗自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欲望,如今面对眼前这名面容姣好,身材丰腴的妓女,多少有点心动。

    如今辛永宗完全让童贯认识到了自己的才能,已经不需要再去克制自己。

    但一想到此女以色娱人,不知侍奉过多少男子,而非崔念奴那等艺妓,辛永宗顿时没了心思。

    虽说逛窑子不一定就会染病,可他并不想冒这个风险。

    走出青楼,听着身后隐隐传来的欢声笑语,辛永宗摇头笑了笑。

    他望向天边皎洁的月光,脑海中浮现出很多张面孔。

    有刚刚才想到的崔念奴,有与自己定下婚约的童妙真,还有他的好侄女梁红玉。

    就连王知薇的面容,也曾一闪而过。

    辛永宗赶忙甩了甩脑袋,可不敢再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