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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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

    内城除了吴家其实还有很多,江家就是一个,同样都是豪门,吴家那位喜欢纳妾,江家这位嘛,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江家有个特点,就是地盘多买过很多山头店铺,果园庄稼数不胜数。

    江家的老爷名曰江承凌,他和吴家老爷不一样的就是他还算挺专情,没有纳妾,只有一个正妻,但名下四子,另外还有个义子,叫江玖,听说这是他生父生母留下来的纸条,但只有个玖,没有姓,只能将就将就姓江了,但不过是个捡到的,当时也是江承凌兴起认他为义子,但后面实在是不出众,就渐渐的没人再提,最后沦为奴才。

    江玖对自己的过往没有其他想法,他只想普普通通平平凡凡,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应该每个人都对模糊的过去感兴趣嘛?他没有,他不感心趣,他真的只想做普通人,他也没有修炼天赋,曾经江家的四位嫡子去测试修炼天赋除了第四子都属上游,而他也就只有三柱的成绩,是个人看了都说差,家里面没有人对他好,就连他能成为江家义子也不过是江承凌这老头子兴起而为,不过因为实在太没用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容易少一个不要钱的奴才,所以说与其说是义子,不如说是奴才。

    他自己一个人被安排到了距离江府十几里外的农田,旁边还有个果园,但这些都不他的,他连偷一个都会被打,虽然大多时候就算偷也没人发现,好在有一个小屋……有多小,这么说,马厩都比他大,小屋里就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陈设,外面甚至连茅坑都没有。

    正值酷暑,他一个人在田中做乐,虽然日子艰辛,但好在有吃有穿,虽然比起多数人其实还算好的,这年头没几个不愁吃的,有的人即便每天游手好闲东观西望,看着无忧无虑,其实难活过这个冬天,所以提前开始享受,所以江玖难是难了点但还是能将就将就,这天他干完了农活,又捣鼓了果园,便是早早回家了,就算这样,天还是慢慢昏黄了。

    他走进小院,回房躺在凉席上,其实外面没有院子的,那都是他自己围的,什么都是他自己做的,他向来是缺啥自己做啥,所以练就了十分好的木工。

    江玖这个人吧,其实生活很滋润的,不愁吃喝不愁穿……虽然很勉强,也不怕孤独寂寞,有人陪,什么?你说不知道。

    “玖哥哥!”院外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个一身泥小少女跑进来,她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在泥里打过滚,江玖看了只剩心痛了,他知道肯定是又被欺负了。

    小女孩叫青莹莹,年芳十六了,虽然声音甜美,脸型好但长的不好看,很普通很平凡,脸上甚至有着不少雀斑,再加上被晒的蜡黄的皮肤,也就皮肤还有点滑嫩,手上还有着老茧,那是常年干针线活留下来的,她是被家里送到江府的,她家和江府有渊源,送来之后说好生安养,本来还好好的生活着,但后来呀,传出她家被灭门了,全家上下没有活口,自那以后她不再是好生惯养的小姐,而是变成了和下人一样的做着针线活的仆人,但说来也怪,她显得平常,没哭没闹,完全不像个豪门中人。

    也就这样才能使得她和江玖认识,他们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江玖为青莹莹擦着脸上的泥,眼中满是心疼,他们认识好几年了,反正数不清,他们互相依赖,也算让苦日子有了些盼头。

    “今天活都干完了,晚上我请你吃地瓜和果子。”江玖摸着青莹莹的脑袋笑道。

    世间无论对他们生活再怎么坏,但其实只要能在干完农活后可以吃上个地瓜,也是一桩美事。

    昏早田中乐,不叹悲和苦。只愿伊人常作伴,不经岁月沧桑来。东踏泥中路,西走急水桥。取得土中豆,过得人下乐。春秋廖无几,夏冬落无边。可怜尔无感,深藏压心阙,弃了哀,悲欢合离风中苦乐。

    他们围坐在火堆旁,天还是有点风的,快入秋了,空气中夹藏着草香,每个人都期待着果实成熟的那一天,天黑压压的,今个没有弯弯的月牙,没有点点星光,只有火堆旁肩靠肩的两个孤苦无依的少男少女,他们手捧着冒着热气的大地瓜,一人一半,被烫的左右手疯狂互拍,咬下一口,甜,但其实地瓜也不是很好的品种,但就是甜,这种滋味是说不上来的。

    青莹莹甜甜的笑着,仿佛吃的就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她突然话风温柔的说道:“玖哥哥,你会娶我吗?”

    江玖愣了愣,他没想到青莹莹会这么说,这个话题他实在是无法应付,他手足无措,沉默成了他表情,但青莹莹也没急,在一旁笑着看他。

    “可……可……我们……连自己生活都没法搞定,现在是不是早了?”江玖窘迫的说道。

    “没事的,玖哥哥不想,我也不想。”小姑娘笑着,善解人意,这也是江玖十分疼爱她的原因之一。

    他们坐在火堆旁畅谈着理想,说着以后,青莹莹乖乖的坐在一旁双手托腮。

    其实江玖完全没想过结婚这个概念,不是不合适,估计是怕自己给不了她好的生活,但他也不怕,毕竟他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都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只是他其实一直只把青莹莹当做妹妹,把爱她的心深藏了。

    第二天他还需要去要些柴,快入秋了,天变凉了。

    翌日,内城江府。

    “你个奴才来这干什么!”

    “天冷了,我要拿些柴。”说话的时候江玖被壮汉一左一右夹击着。

    “以后不用来了,你早不是我爹义子了,这些东西不属于你。”

    拦人的是江家最小的公子,名曰江澜,也是最霸道的,今天江玖遇见他也是倒霉,可他明明是避开走的,但还是遇见了,而他说的多半是认真的,说没有就没有,这个柴是肯定拿不到了,江玖也没多说,大不了去山里砍,就是可能没多少好的了。

    正当江玖转身走的时候,突然被叫住。

    “唉……内个谁,房子我也要收回,你不用在这干了!”

    听到这里江玖脸色大变,弯腰屈膝的说道:“别呀!我都干多久了,就要这么个房子,工钱我都没要啊,求你了!房子留下吧,我做的比其他人都好啊!”他话语无比诚恳但又卑微,然后便嚷嚷着去找管家,但江澜看着心中满是喜悦,他就喜欢这种欺负人对方还没办法的样子。

    最终出了江府,谈成了一半,说是再给他留些时日,毕竟不能玩的太绝,最迟暮春,反正是能活过这个冬天,虽然没有柴火很难,但比起这个,没房子显然会更难。

    江玖不知道自己平日扮演的奴才明明很好,但他们就是要欺负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们就是喜欢欺人,至于去找江承凌什么的,是不可能,他其实根本就没当江玖是他义子,当时兴起罢了,死活无关。

    他接着去干农活了,毕竟还有一段时间的所有权,他想应该不会有再坏的结果了吧,但他明显低估了这世间对他的敌意。

    晌午,饭时。

    江承凌和他的妻子孩子在吃饭,他们围在大桌,桌上的美食佳肴数不胜数,值得一提子嗣中只有最小的还在,其他的都去仙家修炼去了,为什么他没去?很简单,他是四个兄弟中最弱的,天赋最差,没人要,家里也不是很看好他,就任着他,所以养成了刁蛮任性的习惯,脾气贼差。

    江承凌扒了几口饭,吃完说道:“你也该结婚了。”

    “不要!”

    “家里面哪个不比你好,你有本事再拒绝,就这么说定了,我看那个青莹莹挺好的,很乖一姑娘。”

    江澜大急:“不!她不仅是个丫鬟,而且还不好看,她长得还那么丑。”

    “洗干净,灯一吹,都一样。”江承凌淡淡回复。

    江澜道:“我知道你们不看好我,但也不用……这么吧,婚姻大事,你们为了省力,竟然让我和一个丫鬟,你们……你们……还当我是什么?”

    江承凌一直很冷静,斩荆截铁道:“明天吧,我让下人准备一下。”

    江澜嘴唇颤抖,似是要说些什么,但咽了回去。

    傍晚,结束了一天农活的江玖回到了小屋,看到了一脸愁色青莹莹正坐在屋内,眼中盈盈泪光闪烁。

    “怎么了?”江玖关心道。

    青莹莹简单说了一下,本来她是没法知道的,但也是中途无意间听到他们的交谈。

    初晨……

    “安姨,明儿把那个青莹莹洗干净送到孩子他屋,这婚事就这么定了,走个过场就行了。”来传话的是江承凌本人。

    这位叫安姨的大婶面露难疑:“怕是不妥,莹莹这是个做针线活的呀,配不上少爷吧?”

    江承凌拍着这位叫安姨布满褶子的手道:“别忘了,那姑娘以前是谁?”

    安姨思索,恍然大悟,但随即疑惑,这是为了让别人没话说还是为了让江澜这孩子没话说。

    听完青莹莹的话,江玖险些没捋过来这些如此惊人的消息,但旋即他就明白了该做什么。

    “我带你跑!”江玖面露厉色,眼神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坚毅。

    青莹莹也笑了,她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哪个男人还是在意她的,会慌的。

    他们打包好了一些衣物,带上仅有的少许钱财。

    哐哐的吱呀声中他们出门了,但旋即便木讷的石化在原地还有那迈开一半的脚,门外赫然是一群穿着甲胄的护卫高举着火把,为首的人他们也熟,正是安姨,她带着护卫包围了这里。

    安姨脸上带着哂笑,“带走!”

    护卫们蜂拥而来,江玖没有动,他如同石化的雕塑,他甚至有些战栗,眼神暗淡,在青莹莹绝望后头看了他一眼后被护卫粗鲁的掳走了,她至始至终都没失态,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意中人。

    突然江玖腿软了,瘫倒在地,他觉得这世间很不公,她明明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怎么会被这样对待,她也是个普通人,自己也是,可这种不公之事却还要找上他,这让他以后怎么办,截婚吗?不,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天夜里江玖破天荒的买了些酒,这些过年也舍不得买的酒,现在却一罐一罐的灌向自己,他想麻木自己不再去想,忘了她,他觉得这对谁都好,对!赶紧忘了她!江玖越喝越多,只是一会儿,他便喝光了数坛酒,地上的喝光酒坛子已经累到脚边了,满地酒坛子,这是他钱包空空所带来的,那是他和青莹莹这几年所攒下来的全部积蓄,他其实不会喝酒,喝的时候差点被辣的。

    但其实另一边,她正想着,他会以什么方式救自己呢?是不是截婚?还是在偷偷把我偷走,想想就开心。

    江澜坐在屋内,脸上余怒未消,愤怒的打砸着屋内物品,他坐在床边,无能狂怒。

    “为什么?为什么!”他声中带着怨毒。

    “年轻人莫要心浮气躁。”一个温和能令人安心的苍老声从江澜一旁道来。

    江澜吓得一个哆嗦,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你个死老头!我他娘认识你吗?就在这吓人,你他娘谁啊!”

    “还是太心浮气躁了。”即便被骂娘了,声音还是平静。

    江澜的视野打量过去,见者是一位白发白衣白须的老者,他温和的笑着,值得一说他是盘空坐着的,手抚着白须,他面容带着岁月洗涤过的沧桑。

    旋即江澜觉得冷静下来,眼前这个老者绝非常人,又能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自己身边,虽然自己确实弱,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者要找上他。

    老者不疾不徐的解释到:“明晚就是你的转折,天赋不是必须。”他顿了顿看向江澜,“你有大气运!我还会来找你的。”

    在江澜几个眨眼间老者就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他有多强?什么明天是自己的转折?江澜一脸懵逼。

    青莹莹被囚禁在房间里,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托腮,明天她是不用出去的,就等着晚上被带向江澜的房舍,她苦心思索想办法,哪个男人不会真准备截婚吧?虽然刺激,但还是太危险,不妥,她就这么……这么……想了好久……好久。

    次日,阳光明媚宜婚嫁。

    婚宴上,江家没请太多人,大抵只有豪门贵族才能来吧,在坐的有吴、韩、朱,其实还有很多,但不好一一列出,不多但精。

    他们围绕着桌子,桌子上还有新庆的大红绸,被打扮十分漂亮。

    “吴老哥,小侄女怎么样啊?还行不?”

    被问的人胖胖的矮矮的,他嗤笑一声:“嘁,良文老爷别嘲笑我啊,别忘了你朱家那些破事!”

    闻言,这位朱家老爷投去鄙夷之色,不屑的转头,这位朱家老爷,身材中庸,微微发福,长相也较为普通,但骨子里的高高在上是藏不住的。

    “来来来!别吵了,喝酒!”这位老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器皿,给他们纷纷倒上酒,他面带笑容,看似和蔼,哦,对了……他姓韩。

    酒局在欢乐声中快活的到了最后。

    江承凌在门口双手抱拳,脸上带着醉意,“各位老哥,走好!下次再请你们!”

    离开的几人纷纷向后摆手应喝道:“知道了!”

    今天的酒局结束了,他们好像并没把这件事注意到,甚至连这个酒局是婚宴都不知道,他们只是简单的来喝了个酒,聊了个天。

    房间里江澜心中愤愤不平,这哪是婚宴?这就是个简简单单的酒局,江承凌连这个儿子、新郎没去陪酒都没发现,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知道,他只是找了一个和“狐朋狗友”喝酒的理由而以。

    没多久安姨带着青莹莹来到房间内,江澜看着这个颜值明显处于极低的少女,还浑身脏兮兮的,更是烦躁。

    “安姨,带她洗干净。”

    “不!不用的!我……我洗了!”青莹莹回答的很快,眼神虚晃,似是有些紧张。

    “安姨!”江澜有轻喝了一声。

    安姨不敢耽误,立马拉着青莹莹离开。

    青莹莹慌忙道:“我自己……我自己可以洗的!不用了,我自己来。”

    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慌,但江澜都看在眼里了,他严厉的看向安姨交代道:“你待会亲自给她洗,必须洗干净!晓得吧?”

    安姨看着江澜的眼睛莫名有些发慌,立马应道:“好的好的,我会的。”

    说着便拉拽着青莹莹,青莹莹想反抗,但被甩了一巴掌后,反抗就小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安姨喜颜喜色的小跑过来,她情绪很是激动,这倒整的江澜疑惑起来。

    “我老天呀!这个小妮子,洗干净后白嫩的很……”安姨几乎语无伦次。

    江澜躺在床上嘀咕道:“不就白净了点,还不是照样丑。”

    “没有没有。”安姨急忙摆手,“错了。”

    见安姨还要卖关子,江澜饶有兴趣的坐了起来,“哦!”

    “少爷,我和你说啊,这妮子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白嫩~”

    江澜狐疑,他觉得是在做梦,还是安姨在消遣他?应该不是,安姨不敢,那是在做梦?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一个怪人,和一句话。

    “明晚是你的转折!”江澜喃喃道,“不会成真了吧?”他此时好时抱着点怀疑。

    “她人呢?快带过来!”江澜急迫的询问道。

    “快了快了,她本来还想跑来着,我马上给你带过来。”说着安姨便要离开房去,但突然停了下来,在桌子上放了个小瓶子,嘿嘿的笑道:“我怕待会她不从,伤了少爷,特意拿的。”

    江澜摆摆手,安姨退下了,护从带回来个少女,她的脸被蒙着,似是睡着,手脚还被绑了,在所有人都退下了,江澜走到少女旁边,蹲下来揭开面纱,映入眼帘的少女,他简直不敢想这还是之前的又臭又脏的青莹莹,她有着螓首般的脖颈,修长匀称的四肢,胸前初见规模,更让人窒息的是她的容颜,柔柔弱弱中却带着坚强,嘴唇薄而红润有光泽,下颌线优美柔和,皮肤细腻,五官柔美,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在多年针线活中还保持着皮肤,估计是等着某人的临幸。

    青莹莹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外面一件衣服,江澜笑了,他不是愚昧之人,转折真的就是今晚,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春药兑水,一股脑的全给青莹莹灌了下去,少女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慌忙睁开眼。

    此时她看着眼前竟有个赤条条的男人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而最绝望的无非是她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脸颊火烧火燎,身体燥热,她感到十分不自在,她强行保持着理智。

    绝望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她想死,最绝望的不是没能和心上人在一起,而是在他还未放弃你的时候,你却快背叛他了,青莹莹双眼逐渐迷离,她大脑一空,想不了其他的,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色欲,她捏着自己的小腿肉蜷缩着,只有疼痛才能让她保持最后一分理智,但江澜丝毫不慌不急,他下的量,牛都可以药倒,不过意志还是很强的,撑了这么久,但青莹莹意志已经开始混乱,她摩挲着双腿,继而缓缓地爬向江澜,青莹莹最后一件衣物已经被她自己弄的东倒西歪,露出胸前大片白腻,但她又停下了,她咬着唇,咬出了血。

    江澜欣赏着,这一幕何其美妙,看着一个美人想要把你吃掉,却又不得不忍耐,美景也,江澜觉得不等了,他等不及了,让一个前几日还在和意中人谈婚嫁的美人,等会会在自己胯下挣扎的样子,这种感觉他想想就爽,再去想想哪个“假义子”,他明明可以得到的丑女人,现在变成了大美人,可却在别人屋里,他就喜欢当坏人你还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江澜走向青莹莹,手抚摸她的小腿,青莹莹如受惊的小兔往后蹬腿,但刚好被江澜抓住小腿,玉足美则美矣,虽然红润可口,但因为常做杂物经常走动,所以竟然有点脚臭,青莹莹已无力蹬腿,她甚至萌生出扑上去的想法,她想闭眼,但没用,江澜坐在她面前玩弄着她的小脚丫,青莹莹大口喘着粗气,双腿摩挲的厉害,最终她不知怎么的,自己退下了最后一件外衣,拥上了江澜,与之热吻……

    屋内不断传出少女的娇嗔声和男人的粗喘,房外屋瓦上看了许久的江玖还是没下定决心,直到看到了这……他一句话也没说哽咽的从楼梯下去,他讨厌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懦弱,他既不愿娶也不愿承认从未喜欢过她,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可他又能怎样?他是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人,他怎配拥有天仙般的女子,下人就好好做下人,不要再有痴心妄想了!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形如走尸,回到了小屋,他想点燃个蜡烛,可他意识到自己连蜡烛都没了,下意识的摸索钱,但他已经没钱了呀,钱去哪了?都去买酒了啊,看着地上剩下的酒坛子,他感到一阵阵的悲凉,拿起来一坛剩一半酒的坛子,望着浑浊的酒水,审视着自己,这是最后半坛了。

    孤苦夜里秋风过,浊酒难唱停新杯。

    一曲红绸一支布,可怜作比天南阙。

    伊人恨与悲做欢,欲乐歉时念你还。

    儿郎炕躺甚哀凉,无唤兄长小女郎。

    ……

    一夜过去了,再过几日就是丰收的节气,有人乐喜,有人悲,今日的青莹莹换上了一件紫色纱裙,她饱含疲惫,眼神不再明亮,她是真的对生活失去了憧憬,在她穿上高贵美丽的紫纱裙之时,他就不再是自由自在的小鸟,而是高贵的只能在笼中的金丝雀,不知为何,她好像什么身份都能快速进入,容貌易改,气质难移,而她一夜间从布衣下人变成了高贵的夫人,气质也有所改变,多了些冷艳……不过也对,她本来就该是这个身份,就该高高在上。

    此时的她坐在梳妆镜前,床上是闭着眼一脸意犹未尽的江澜,房门紧闭,她出不去的,她现在想的是该怎么死呢?一头撞死?不太现实,割脉自尽?太慢了,可能还没死就被救了,到时会有什么后果,不言而知,房间也没有绳子,上吊恐也有点难,没办法只能先放放了。

    江澜渐渐的醒了,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太一样,感觉比平时更有力量了,这是怎么了?很舒服的感觉,他心里随即涌上一个猜测,难道是青莹莹?不会是什么特殊体质吧,江澜笑了,不含其它任何心情的高兴,青莹莹这体质,连房中术都不用学,做个男欢女爱之事就能使自己被改变,江澜平时几乎瘦瘦弱弱的,但他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澎湃的力量,肌肉线条流畅明显,他看着自己的改变,大为震撼,果然——转折到了。

    他走向坐在梳妆镜前的少女,语气轻浮的说道:“娘子,一人坐着多无聊,不如和我探讨一下——房中术。”

    青莹莹大惊的起身后退,却被江澜抓住了手臂,正在江澜粗鲁的准备撕开青莹莹衣服的时候,屋外传来开锁声。

    “少爷,吃早食了。”熟悉的安姨声传来,江澜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离开后留下一身凌乱的少女,她的肩膀已经露了一半,手上是刚才被拉拽的留下的红痕迹,锁骨处有着淡淡的吻痕。

    餐桌上,依旧是一言不苟的江家老爷江承凌端坐着吃着饭,他望向这个家中最小的儿子心生厌烦和疑惑,因为……

    “你个小畜生!笑着看了我这么久,你有病去找郎中啊!”江承凌怒拍桌子,咆哮道。

    “哼!”江澜冷笑一声,“爹呀,你现在还是对我口气好一点吧。”

    江承凌再次怒拍桌子,欲要起身,但江澜随后的一番话使他彻底冷静。

    “青莹莹是特殊体质,昨夜春宵一刻,今日气力见长,没有多久还有一位仙长会来寻我,他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派可比,他是位真正的老仙师,因为这些是他告诉我的,反正你爱信不信,等着就行。”江澜说完这些话后心情无比舒畅,他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反正他也不怕老家伙不想,他本就没想这老家伙会有多聪明,毕竟连一个特殊体质在家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该有多蠢。

    走的时候江澜还留下一句,“对了,他是个大美人。”

    江承凌呆坐在桌前愣了很久,青莹莹是个美人这事昨晚安姨就说了,听闻后也只是气的牙痒痒,可没想到竟还是特殊体质,只需要睡一觉就能加强体质,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江澜,不能让他对江家断绝,江承凌还是老油条了,立马就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了,立马喊来管家,——好生优待。

    江澜走在回房的路上,他突然笑了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他喊来管家。

    “周管家,把那个江玖安排到我院子里来。”

    没多久,管家就带着一脸失魂落魄的江玖来到了江澜院子,在江玖一脸茫然无措之时,他突然愣了,只见江澜一手搂着青莹莹的腰肢把她带出,六目相对,江玖顿时哑了,青莹莹则是歉意的扭过头去,江澜在一旁笑着,笑的很是张扬,他把青莹莹搂的更紧了,几乎脸颊相贴,虽然青莹莹有意避开,但无奈力气比不过,只能咬牙怨毒的看着江澜。

    江玖还处于傻愣的状态,但同时也怒火中烧,心告诉他——杀了他!理智告诉他——离开,他本来不知道管家叫他来干嘛,现在知道了,合起来消遣他的,他转身欲走。

    “走了你去哪?”管家浑厚的嗓音传来,他虽看着老实本分,但心眼里和江澜无异,虽没有江澜那么变态,却也是同流合污。

    “房子我叫人拆了,你睡柴房。”

    柴房?他看了一眼柴房方向,屋子旁边,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和卧室很靠近,或者就在旁边,狠毒啊,这完全就是无底线行为!江玖已经双眼布满血丝,他用恶鬼般的眼神盯着江澜,想要冲上去把他撕碎。

    就在这时江澜似乎觉得玩够了,亲了下青莹莹的脸颊,将她横抱起,进入屋内,虽然青莹莹疯狂扑腾,可却无济于事。

    “回柴房。”周管家朴素的声音说道。

    可这时江玖貌似醒悟了般,狞笑着看着周管家,表情瘆人,看的周管家发毛。

    他径直走向江澜房门。

    但周管家脚底升起一阵风,许是瞬间就到了江玖面前,一拳击打在江玖的腹部,江玖胃里一股酸味上涌,他险些吐出酸水。

    他被周管家绑了手脚,扔进柴房,最后还被锁了门,他倒在破烂的草席上,只隔了一墙,没多久就听到了他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衣服撕碎的声音;东西打砸的声音;少女的顽强抵抗声;最后化为女子的忍耐和粗重喘息。

    江玖简直想骂娘,一墙之隔,这墙还不隔音,墙的另一面就是床,江玖苦涩的笑着,墙另一面的人似乎是知道江玖可以听到的,觉得不尽兴,好像加了些力。

    江玖无声的发怒,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又无能为力。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他无力的低吼着。

    ……

    时间飞速很快就到了傍晚,屋子里的声音持续了一天,就中途吃了两次饭有过停歇,江玖的饭是晚上送过来的,一碗瓷碗,里面放着残羹剩饭,他忍着饿没吃,心灰意冷,形如死尸。

    江澜的房间里,同盖一床被子的二人却截然不同,江澜满脸惬意,青莹莹绝望无力,她身上遍布吻痕,脸上还带着泪痕。

    “我能去再见见他吗?”青莹莹如同机械式的说道。

    权衡后江澜欣然同意,“这没什么不妥,去吧。”

    江澜没想到着妮子自己提出去见江玖,可这不是更让江玖绝望嘛。

    柴房前,锁被打开,一个脏遢的人蜷缩在角落里,他面前摆着一碗残羹剩饭,他表情有点木讷。

    “我想喂他吃点饭。”青莹莹柔弱的请求到。

    江澜点点头,觉得无趣,走到院子里散散步。

    可突然屋内传来打砸声和破碎声,江澜急忙进门查看,只见江玖如疯魔般发狂,不远是一脸心疼的青莹莹。

    江澜赶忙将青莹莹拉走,说道:“他已经疯了,走吧。”

    青莹莹没有反抗,她反而笑了,笑的是那么甜美,让人芳心萌动,江澜虽然不知为何,但还是欣赏着这美人,在江澜带着青莹莹走后,江玖痛苦的哭着,他哭的宛如孩童,非常无助,看着眼前的碎碗和剩饭,既绝望又无辜。

    江澜在房内正想好好睡一觉,但突然发觉有人在……吮吸他的手指,一看……竟然是青莹莹?这怎么回事,但来不及江澜多想,就看到青莹莹暧昧的笑着,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诱惑和挑衅换哪个男人忍得了,江澜翻身压着青莹莹,青莹莹早已褪去了所有衣物,任君采撷……

    早晨,江澜被人唤醒,他起身后一脸虚弱,整整一天一夜啊,没多久才合眼,就又被唤醒,他烦躁的问:“怎么啊?”

    “少奶奶她……她……”这位下人嗫嚅了好久,才说道:“死了……”

    江澜刚开始没有精神,起先也没在意,甚至快要睡着了,但听到青莹莹死了突然惊醒。

    “可是真的?”

    围着的下人让开视野,青莹莹……倒在地上的血泊里。

    “她哪来的锐器?我不都收走了吗?”几乎是同时,在看到的一瞬间江澜咆哮道。

    瞳孔收缩,他看到了青莹莹手中拿着的瓷片。

    “江玖!他人呢?”江澜怨毒的咆哮低吼。

    下人只能害怕的小声道:“跑了……”

    江澜摆摆手,“算了算了,找周管家处理了,我休息去了。”

    出乎意料,江澜很快平静下来。

    江家院房众多,江澜在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后,就躺下了,现在的江家,几乎没人敢对江澜不敬,就算是江承凌来了也给杵着,就算没了个青莹莹,江澜后面还有个老者,整个江家都不为敌的老者。

    他们埋了青莹莹在乱藏岗,但碑却立在了另一个地方,天再次深了,夜幕降临月很圆很亮,但有几人鬼祟的带着铲子锄头等工具,他们是江家的下人。

    “这姑娘可是个美人儿啊,虽然死了,但还未太久。”

    “对啊,我们今天可是有福了。”

    “谁让他们把这美人埋在乱藏岗的,不就为了便宜我们这些普通下人了吗?”

    不久,一副粗陋的棺材就显现在视野内,他们面露激动之色,一个瘦瘦的正把棺材盖掀到一半,他突然被人措不及防的踹倒在地,剩下二人不等反应便被两记重拳打在下巴,一位高一点的直接被打晕,剩下那个有点胖下巴有点厚,但也是两眼冒金星,继而被补了几记肘击,算是安静的躺下了,另一位被踢的刚起身,便是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一个男人漠然俯视,不含感情一锄头挥来,砸至头颅一声闷响,夜色下他缓缓倒下,江玖挖了个浅坑,将他们埋了,他们几个江玖算是认识的,平时没少帮衬他们,但现在江玖很失望。

    他望着斑驳的木棺,看着里面的人儿,他无声的流泪,绝望的夜里抽泣。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带你走,即便前方天涯,后方追杀,我亦与你生死同共。”他无助的呢喃。

    他又话色一转怒目仰天,“江澜!老子势要弄死你!有靠山了不起啊?转折?哼,再大的气运算又算得了什么!”

    他顿了顿突然说出了不像他说出的话,“凡之躯断尔天命,何不足矣!”

    “我听到了。”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竟也回应了他。

    江玖并没失态,但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天空貌似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脸上,清清爽爽。

    很快就有人发现走失了三个下人,经过地毯式搜索,他们终于在乱葬岗找到了被大雨冲出来的三人,值得一说有三个是几乎都是被憋死的,一个被重物击打但还未死,凶手出手十分生疏,他们很快确定了嫌疑人——江玖!

    农田中,谷物不断的被踩踏,江玖艰难的前行着,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来的人还不弱,几乎都可以吊打江玖,几个身影快速接近江玖,在农田中显得像几条蛇在追捕猎物,江玖跑出了此生最快速度,但无用,侧前方一拳袭来,江玖避之不及,被打的向后倒退,结果后方又有人一脚踹在江玖后背,江玖被打的面目狰狞,但不等他哀嚎,又是一拳击至面门,鼻血喷涌,他倒在地上身体有些抽搐。

    就在这时,一脸得意的江澜走了过来,他丝毫没掩饰自己的不屑和哂笑,他嘲笑道:“江玖,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嘲笑完后吩咐道:“来人,把这个害死少奶奶的凶手带走。”

    倒在地上的江玖突然弹起,手里握着一个瓷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江澜一巴掌扇飞瓷片,再是以极快的速度一拳轰在江玖腹部,江玖被痛的双眼外凸,布满血丝,他既痛苦又绝望,绝望在实力差距悬殊,而这个悬殊是自己的软弱害的青莹莹……

    江澜一脚踩在江玖的头顶狠狠的摩擦,又来了几个人把江玖绑上,他闭上了眼,他只是普通人啊,能干啥?要啥没啥,能干嘛?还能上天不成,江澜看了看江玖,叹息道:“算了算了,就地解决了吧。”

    手下立马照做,抽出小刀……

    ……毫无动静,仅是瞬间,周围空气凝结,温度降低,小刀停在空中,抽刀之人仅是瞬间就毙命了,江澜意识到不妙,先放弃了杀江玖,反正他也觉得此人死不死都无关大雅,反正一个奴才玩死了还有其他的,先跑为敬,毕竟这一看就知道是冲他来的,虽然不知原由,但江澜还是玩命的跑。

    此时他停了下来,看着远方有一个貌美的少女身着素雅长裙,眼神冰冷。

    “寻道吗?”正当江澜疑惑这也敢来杀他的时候,他突然发觉这也是个特殊体质,体内自生寒气。

    但江澜底气还是不足,寻道也不是他能打过的,只不过他突然发觉自己身后多了道影子,他回望去,老者的身形映入眼帘,依旧慈祥的笑着,江澜旋即大喜,底气也足了,他连忙说道:“快!快!先把哪个江玖杀了!”

    他可不想再出点差错了,这个奴才已经有了杀心了,对自己以后绝对不好,他虽不怵江玖,但也不喜欢以后的路子多些石子,况且,自己都有转折,为什么别人不能有?所以,赶尽杀绝才是最好的。

    老者没有拒绝,杀个人而已,自是无碍的,白衣老者化气为掌,高三丈的手掌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江玖,但却在即将碰到之时被一个法阵挡住吸收了,老者一脸茫然,按理来说不对啊,这方小世界还有能接下自己攻势的?

    “哎呀呀,本来都不想出手的,但竟然还有你这个‘外来人’,我很好奇,你是哪一方主世界来的。”随着声音的传出,一个青衣身影缓缓而来,少年容貌俊朗,笑容灿烂。

    “你怎知我从外面而来?”老者狐疑道。

    “自是不知……猜的。”

    面对少年的回答,老者显得无言,但他有问出了下一个题,“你到底是何方道友?”

    “无名散修。”

    此时的老者满头问号,谁家散修随手就可以化解自己攻势,虽说并未出全力,但这不是主世界,怎会有此等妖孽,这少年年纪不大,本事不小。

    但其实少年想的是……不好,不出剑这老头子我好像打不过,出的话又要少几个月活着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能苟延残喘几年的方法,可出剑的话就又少了。

    老者先发话了,“小友,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应本和他没有多少因果纠纷。”

    “你连这都知道?”少年诧异,但老者也诧异,同样的问题——你连这都知道?

    “我凭什么告所你?”老者并不忌讳,但还是不想说出来。

    “各退一步……”

    “好。”在青衣少年还未说完,老者就斩钉截铁同意道,少年似也是没想到老者这么快就同意了。

    但旋即少年提了个要求,使的老者怒目相对。

    青衣少年指着江澜道:“他给死,你可以走了。”

    “我已退步,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非也。”少年手掌伸出,无数道阵纹瞬起,围绕在老者和江澜周围,无数道强气流相互逆转,势要将他们绞杀,更关键的是这种攻击方式是范围性的,就算老者一点事也没有,但江澜就不一样了,他会被绞成肉泥,老者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慌不忙的一拳轰出,滔天的拳势击穿了阵法。

    “果然还是给……”话语未落,少年仿佛解开了什么禁制,他手心朝天,气流被汇聚过来,化而为掌,砸在老者头顶,但老者不惧,他眼神厉色一闪。

    “老夫不是惧你,只是怕触及这个小世界的极限所以不出手,而你却可以毫无顾忌,有趣。”老者眼见对自己不利,变数太多了,就对江澜说道:“孩子,我们可以走了吗?”

    不出所料江澜点了点头同意了,反正他也从没把江玖做对手。

    但看了许久的江玖突然说道:“江澜,什么机缘什么气运,都是你的,我不在意,但她的仇……我记死了!”

    说到这青衣少年大笑道:“好!我觉得你对我胃口,就随性一会吧!”

    少年说到这,剑指突然一滑,明明什么也没发生,但江澜大惊失色,可他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一切老者看在眼里。

    他怒道:“这是不对的,以这种方式强行斩掉一半气运,是触及规则底线的!”

    “走!”老者没做停留,带着江澜遁入虚空,穿离了这方小世界。

    他们走后,少年有些不尽兴,他看向一直无言站在下方树旁的素裙少女,略带玩意的说道:“小依依,去吧江家铲除了,我待会带你去找吴家老爷。”

    听言,吴寒依美眸闪亮亮的,杀起人来贼有动力,冰碴飞溅,温度骤降,哀嚎不断。可是少年旋即呢喃道:“骗你的。”

    “你是?”江玖看着眼前刚帮过自己的青衣少年很是疑惑。

    “我听到了。”很平静的一句话,但在江玖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那天是你?”

    “不是我。”

    “啊?”基于少年的回答,江玖更是不解了。

    “说起来有些麻烦,先回去。”

    ……

    远离了那方小世界后,江澜被带到了一方主世界,这里规则齐全,修炼资源更多,至于江家被灭,他是毫不放在心上。

    “这是哪?”江澜问向温和的老头。

    “主世界——白荒。”老者顿了顿再说道:“那人甚是奇怪,变数多到看不完,像这种人记得别去招惹,竟能把规则不放在眼里,迟早给死!他改变了好几项规则,这因果,哼!”

    江澜认同的点头,他倒是不怕江玖寻仇,即便听到了江玖身上可能会多出很多变数,他是极自负的,但他现在也是有这个资本,身体被青莹莹洗涤后,资质以是超然,但老者心中不安,这孩子的心理,该走什么路呢,这是个大问题。

    “我们去哪?”江澜问起了之后事。

    老者轻笑道:“岚梁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