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吕布拉我认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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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初见袁绍

    吕布脸色变得惨白,默默咬紧牙关。

    此时此刻,他的性命就掌握在邓安的一念之间。

    是杀是留,全凭眼前这位贤弟的最终决断。

    命运就是如此戏剧。

    回忆起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邓安还是一介落难流民,被迫逃亡晋阳,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得到了的丁建阳的赏识,后被封为司马。

    可之后不到半个月,这位贤弟就凭着一身胆气和果断,仅率五百人便拿下了盂县,吓退休著各数千大军,直接提拔成了偏将军。

    不止如此,丁建阳甚至因此给了邓长临募兵的权利,让自己这位贤弟训练出一支骁勇善战的并州狼骑。

    又不到半年,邓安募兵五千,期间亲率骑兵前前后后总共捣毁数支小规模的黄巾军,赚获的大小军功不胜其数。

    现在一晃眼,这位贤弟已然将手腕伸到了并州军,识破自己的计谋不说,还扳倒了他们手执五万大军的义父。

    描述邓安的人生,只能用传奇二字来形容。

    “看在你我二人兄弟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定将为你效死力。”吕布咬牙道。

    在这个时候,若再不服软,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至于所谓的义兄义弟,算的了什么?

    旁边躺地上那位,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奉先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贤弟我怎么会要你的命呢。”邓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半跪在地上的吕布。

    还顺手替这位好大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真的吗?”吕布仍有些不解,不过脸上已经洋溢出了一丝高兴。

    看来自己这位贤弟的内心还是记得自己这个大哥的,不会舍得这么轻易地就给杀了。

    毕竟,两人相处了一年之久,怎么可能半点兄弟情谊都没有。

    先前是布误会贤弟了,我真该死啊……

    吕布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他怎么能把邓贤弟想得那么绝情绝义。

    至于丁建阳,如今这副下场还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他愿意早点听自己的话,去与邓安缓和关系,又怎会落得现在这副下场。

    “安怎会诓骗奉先兄?”邓安真诚地看着吕布,道:“不过,我想先向你借几个人。”

    “谁?”

    “张辽、高顺、臧霸、宋宪、魏续、郝萌、曹性和侯成。”邓安道。

    “不可不可,这些人都是大哥手底下最精的良将,若是都给了贤弟,大哥岂不是成了光杆将军。”吕布拼命摇头,不舍得把这些人给送出去。

    “可是,奉先兄前一秒还说为我效死命,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空话呢?”邓安微微一笑,一只手搭在了吕布的肩膀上。

    看着一脸和煦的邓安,吕布却仿佛在微笑之中看到了杀意,赶忙改口:“倒也不是大哥不愿意借,只是这些人各个都忠心于我,不太好向他们开口啊。”

    说话的同时,吕布紧紧观察着邓安的脸色变化。

    在刚才那番话说出之后,邓安脸上的笑容明显减少,逐渐显得冰冷。

    吕布不得不再改口:“其实倒是有几人还可以勉强沟通一下的,像张辽,他自从去年阳曲一战结束后,暗地里可是对贤弟仰慕已久,还有高顺、宋宪、魏续、候成四人平时一般很听我命令,我让他们到你麾下历练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

    “那另外三个呢?”

    “他们平时比较随性,不善管教,还是不让他们到贤弟那边徒添麻烦了。”吕布讪笑道。

    心底咒骂了邓安无数遍,真就是要把自己多年以来积累的家底给掏空才肯罢休?

    “那就多谢奉先兄了。”

    邓安见好就收,也不再硬逼,生怕搞得吕布狗急跳墙。

    一旦那样的话,那么他之后的计划就无法延续了。

    “贤弟啊,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吕布朝躺地上的丁原投去一眼,继续道:“毕竟外面的并州军可还等着我们呢,趁现在这个机会宣布义父已死,然后由咱们重新执掌这五万大军。”

    邓安无视这番话,向帐外喊道:“把东西拿进来吧。”

    帘帐掀开,一名身材壮硕,背负阔刀的汉子手里提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被布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内,大步地走了进来。

    吕布注视着这个汉子,心底十分清楚,此人乃是邓安麾下的第一大将——屈南无前,据说是个休著各人。

    “邓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

    屈南无前把东西放在地上,随即一把扯开布,里面露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脸都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了。

    如同一颗血球,若是再砍掉耳朵和头发的话,恐怕就完全分辨不出这是个脑袋了。

    “贤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脑袋的刹那,吕布脑子空白,一脸懵逼。

    “这颗头是先前跟随你出来的一名下属的,我让人把他的头给砍了,特意拿来送你。”邓安云淡风轻的解释,并说道:“不过从现在开始,这颗头就是丁原的头了,你懂吗?”

    话音落下,邓安抬头望向吕布,一双阴冷的眼神看得吕布直打哆嗦。

    但尽管害怕,吕布也很快就想明白了邓安的意思。

    可他不能理解,眼前放着五万军不去收服,为何要转手赠送给其他人,而且还是借着他的手去送,这完全见不到一丁点好处啊。

    “你拿着这颗头,按你原先的计划去做,董卓自然会接纳你,至于官位能做多大,那就全看你自己了。”邓安声音低沉,走之前不忘提醒:“但奉先兄要记住,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哪怕你将来走得再高,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摔下来,今日便是一个例子。”

    吕布的目光颤抖地在地上那颗头颅和邓安的身上徘徊,最终单膝跪地,抱拳道:“布虽身投了董,但心永在此,必誓死效力于邓贤弟!”

    邓安微微一笑,吕布此将,须以猛剂震慑,才可收为己用。

    一切就绪,邓安令屈南无前扛起晕死过去的丁原,俩人一同走出主帐,携何山等两百狼骑躲在了一处帐内。

    不过片刻,主帐那边传来一声大喝,只见吕布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走到帐外,在火把摇曳的光芒和闻声而来的众军之下,道:“丁建阳不仁,吾已杀之,肯顺从吾者留下,不从者自行离去。”

    下一刻,并州军哗然,但见事已至此,又不想背叛丁原,只能成群结队的散去。

    火光摇曳之下,大部分人都走了,只留下大约两三千人愿意继续跟随吕布。

    而邓安等人,则携丁原趁军中大乱之际混出营寨,又让城外两千狼骑另寻一地驻扎,由何山代领。

    至于他,则带着屈南无前和丁原连夜赶往洛阳。

    只有三人的他们,目标渺小不易察觉,于翌日一早便轻松混入了城中。

    入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丁原送到了王允府上。

    “竟真的是丁刺史……”王允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昨日,邓安与他说的是,有人要谋害丁原,且大势无法阻止,为了保住此人的姓名,只能偷梁换柱将之藏入王府,这样才保险,也不会有人怀疑到王允的头上。

    但实际上,邓安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在不影响乱世走向外只有两点。

    一是防止吕布短时间内翻脸,二是担心丁原醒来后惹出其它麻烦。

    但只要丁原还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吕布便不敢妄动,因为那五万并州军无论是吕布还是董卓,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吞并。

    就算全都归顺了,但依旧保不齐这些并州军在得知丁原还活着以后会不会选择叛变。

    毕竟,丁原才是将他们一手培养起来的主人。

    除此之外,为什么邓安又要带着丁原回到洛阳呢?

    依旧是担心丁原醒来后,会不受控制的召集旧部,或者干脆逃回到并州。

    而一旦丁原东山再起,那么他接下来的矛头便会第一时间指向自己和吕布。

    邓安并不想在早期就树立起那么多的敌人,哪怕是董卓,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与之撕破脸皮。

    大不了平时表现的遵从一些,然后不断捞取利益,壮大自己。

    还有,吕布答应他的那几名部将也还没到手,邓安没有理由不回到洛阳城。

    至少在如今这个时期,洛阳还是安全的,可以明哲保身,且在此的同时从中获益。

    “房间昨晚我已令人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差人将丁刺史安排下去。”

    王允正要招呼下人,邓安拦住他,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番裁剪过后,告诉了王允,嘱咐道:“所以麻烦王公了,一定让人时刻监督住丁刺史,莫要让他离开王府。”

    “我虽然不知你为何要这么做,但王公愿意相信你。”王允随即招呼来下人,吩咐完一切后,便让几人抬着丁原进去了。

    为了保险起见,邓安又秘密在这些人里掺进了他的人,防止变故发生。

    另一边,吕布提着“丁原”的首级来到李肃住所。

    见此首级,李肃强压内心的喜悦,也顾不得仔细查看这颗头颅,立马便带着吕布去到董卓的营寨。

    听闻吕布来投,董卓喜出望外,在营中大摆酒宴,用以接待即将过来投奔的这员猛将。

    “拜见董刺史!”

    二人抵达营帐,李肃拉着吕布共同作揖。

    “哈哈哈,吕奉先快快请起!”董卓爽朗大笑,亲自起身扶起吕布,替其接风,说道:“卓今得奉先,实乃旱苗逢遇甘露,大幸也。”

    吕布闻言,也跟着干笑,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浮现曾经拉着邓安半夜去认丁原为义父的场景。

    望着出神的吕布,李肃压低嗓子,轻咳了一声。

    吕布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抱拳道:“布飘零半生,恐未遇明主,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好。”董卓笑意不减,挥手道:“既然你都给我带了见面礼,那为父也不能落下,让人呈金甲锦袍来,这是为父赠予吾儿的第一件见面礼。”

    吕布当即穿上金甲,披上锦袍,瞬间让人面前一亮,甚至于让一旁的婢女都看得出神了。

    “等会随为父进宫,再给你看第二件见面礼。”

    入朝后,董卓挟令天子,自封相国、太师,全权受理前将军何进的一切事务,此外又封胞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退朝后,董卓遵李儒的进言,在省中设宴邀请百官,令吕布等人守候在身边。

    王府。

    董卓的邀请传来,王允扶额长叹:“此行不善啊。”

    “该来的总会来,避不掉的,我与王公一起去吧,也正好见一见此人。”邓安道。

    “那你可要小心。”王允提醒,担心此番也可能是专门针对邓安来的。

    出府后,邓安暗中遣人埋伏省外,若有状况,随时动手。

    做好万全之策,二人坐上一辆马车,匆匆赴宴去了。

    宴会还未开始,最先到来的是当朝太傅袁槐,然后百官陆续临至。

    期间,邓安与王允到时,不少官员向二人点头致意,就连袁槐都免不了要和王允打交道,说上几句话。

    宴会开始,没人注意到,此时董卓身边的一缕目光正悄悄观察着一角客席。

    酒过三巡,董卓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如今天子软弱,不可坐持朝政,而我将效仿前人伊尹、霍光,废少帝为弘农王,另立陈留王为新帝。”

    话音一落,宴席上已然乱成一锅粥,各种声音不断响起,听不清到底是持反对还是支持。

    董卓见此,与不远处的李儒对视了一眼,随后拔剑起身,喝道:“谁敢不从,当即斩之!”

    说罢,吕布携众兵皆上前一步,以气势压倒众人的心理防线。

    “他这,他这……”王允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还好有邓安扶住他,不然怕会气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人站了出来,争论道:“当今天子并无失德,你欲废之再立,是何居心,难道想造反吗?”

    “你是在反对我?”董卓沉声道,眸光阴狠,举剑朝上,大喝:“而今天下事尽在我手,要是敢不从,就先问问我手上的这把剑锋不锋利!”

    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彻底失望,再不回头。

    董卓即喝人去追,李儒阻拦道:“不可,事情还未定下,此人又是袁槐之子,若此刻杀之,实在不妥当。”

    此刻,客席上,邓安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低喃道:“袁绍……”

    亦是今后割据一方的一位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