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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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

    “婵儿,你等先行用膳,为父今日有客,还需晚些时间。”王允仍然坐在椅子上回答门外之人。

    好家伙。张良差点就直接大惊失色。外面之人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美人啊,这天降的机会,如果不能亲眼一睹其风采,那岂不是白活了。

    “学生今日叨扰已久,万不能耽误大人用膳时间。请大人先行用膳,学生今日便先告辞了。”张良起身作揖。

    “哦?老夫本该留你一同用膳,只是今天是我府上家宴。还望少年郎你不要觉得老夫吝啬啊。”王允见张良欲走,不由得打趣一番,当下便也不做挽留。

    王允随即起身与张良同行而出,门外女子似乎是听见了书房里的谈话,仍旧伫立于门外。书房的门是张良打开的,毕竟总不能劳烦王允给自己开门、只是这门扉拉开后,所见之景,饶是张良早已心中做足腹稿,此刻也竟是失了神态。

    桂秋属八月,入夜渐微凉。

    女子一袭钿钗襦裙,未施粉黛,孑然立于庭下,身旁一株盛放的月桂仿若陪衬,月华洒落,点缀着绫罗与头饰,果然如月宫仙子。

    张良失了神,就这么挡着门前,直勾勾地看着女子。哪家女子能受得住如此轻薄的目光?那仙子估摸着是看在对方是自家父亲的客人缘故,未曾出言呵斥,只得侧身望向张良身后的王允,以求解围。

    “嗯哼~”王大人毕竟是个过来人,完全理解张良的表现,随即咳嗽了一声。自家的掌上明珠让这方才谈论之时略占上风的少年人严重失态,属实也是让老王大人暗爽了一把。

    “学生失态了,多有冒犯,还望小姐原谅。”张良其实不虚提醒,自己也能回神,只是不愿意罢了,如今王允出声,他只得借坡下驴,拱手与女子赔个不是。

    女子未曾搭话,只是欠了身算是回应了。

    “不曾想,张郎中也有如此神态乎?”王允先前一直被张良带着节奏,如今有机会自然忍不住要找找场子。

    “大人……学生方才属实是情不自禁,断无半点轻薄之意。”张良一时间确是没有任何狡辩的言语,“圣人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嘛……”

    “好一个圣人云。那如果我要你用自己的话来说呢?”王允慈眉善目之色、喜笑颜开之态尽显在外,大抵是不打算放过张良的意思。

    “父亲……”女子见王允大有继续打趣之意,于是出言意欲制止。

    张良是谁?如今雒阳城一条街出了名的街溜子。见王允与女子已无恼怒之状,当即躬身长揖,随后脚底抹油。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张良每踏一步抵得上三步,身形迅捷之余却不显得狼狈。

    曹老板,你儿子的大作,我先用着哈。张良如是想着。

    “嗨~这个滑头小子……”王允初见张良直接开溜,不由得笑骂,但远远的又听见张良念出的两句,当即收敛了面容,暗自斟酌起来,“其意未尽,其形未显。应该不只有这两句才对……”

    女子自幼得名士指导,琴棋书画谈不上样样精通,倒也非是寻常之人可比。对诗词歌赋亦是略通一二。张良所言之语,自然也遁入她的耳中。

    王允见自己的女儿同样有所感悟,觉得有必要找机会从张良口中套出全文才行。

    女子是谁?年方二八,才色俱佳。唯貂蝉尔。

    ……

    九月朔

    日子是最不等人的,距离张良从王允府上溜出已经过了两日。这两日,张良一直闷在典军校尉府上哪也没去,没去拜访蔡邕,也没去逛街。这是生怕被王允逮到了,自个逃避呢。其实王允若是真想逮他,倒也容易,直接传唤便是了。

    只是王允暂时没这个时间,同样曹操也是没有什么时间。这两天张良都没见曹操回府过。至于原因,他心里有数,董卓要废旧立新了。

    这一日早朝,崇德殿上,龙椅还没能坐热乎的少帝,在新任尚书丁宫的主持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被太傅袁隗从御座上搀扶下来。

    董卓站立于阶前,按剑在手,对着满堂朝臣说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临天下。今日咱家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诸臣静听。”

    或许是因为懒散,董卓随后便示意李儒起身诵读策书内容。

    李儒应声起身,大声朗诵;“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此言一出,原本早已心中有数的朝臣,又是一惊。董仲颖废少帝不够,还欲废皇太后!只是事已至此,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满朝臣宰皆是知道的,纷纷一言不发。董卓亦是看在眼里,见大局已定,便示意丁宫主持后续事宜。

    “贼臣董卓,皇太后何罪?汝竟敢为此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愤然大喝者,竟然是尚书丁宫。只见他挥起手中书简,直直的砸向董卓,奈何文官毕竟只是文官,董卓只是抬脚一击,便将其踢倒在地。

    “来人,将丁宫拖出去斩了。”董卓一声愤恨,自己一手提拔之人此刻竟是唯一出来与自己唱反调的人,换谁谁不气恼。

    堂外士卒涌入,将丁宫押出,丁宫神色不变,骂声至死不绝。

    董卓审视朝臣,此刻如果还有人敢触动他的眉头,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随后在李儒的亲自主持下,解除少帝印绶并转交给陈留王刘协,然后扶陈留王刘协正式登基,是为献帝。

    新帝登殿,群臣朝贺。

    至于玉玺何在?那一日,十常侍裹挟少帝出宫之后,便已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