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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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心

    陈留王刘协,表字伯和,灵帝中子,即位称帝,时年九岁,改元初平。

    董卓于朝堂之上的表现,曹操回府后自然是一一说与张良细听。

    “此贼狼子野心,一直在一步步试探朝臣的底线和我大汉的尊严。”张良一脸愤然,“董贼潜怀废立图,汉家宗社委丘墟。满朝臣宰皆囊括,惟有丁公是丈夫。”

    “……”曹操非常理解张良的心情,只是这有感而发的诗句,怎得听起来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

    “曹公,学生一时失言,还请勿怪。”张良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开了个“地图炮”赶忙赔个不是。

    “贤侄所言不错的,满朝公卿,包括我曹孟德在内俱是敢怒不敢言,惜身而忘皇恩……”曹操倒也没有介怀,反而开始自省。

    “曹公此刻并非忘本,而是暂留有用之身,徐徐图报皇恩。”张良见曹操心气似乎低迷,随即安慰道,“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发一时愤慨,血溅五步是为英雄;忍一时微弱,待他日图强亦是丈夫。”

    “不曾想,贤侄一言一语间,尽是些高深之意。”曹操有些惊讶,张良的聪慧那是早已见得,如此妙语连珠属实初见。

    “请曹公勿自囚于心。时无英雄使此贼得势。此后如竟没有星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张良当下也是没了顾及,想到啥便说啥。

    曹操被这连番的话语,那是实打实的惊到了。初听便觉得惊艳无比,再细品更是回味无穷。曹某人也算饱读诗书了,当时就知道这些都是书籍典故里从未记载的句子,那么就只能是张良的原话了。

    久久未能平静的曹操,在张良离开以后。径直来到书桌前,提笔而下,欲要将张良所言新句,一一记录。

    ……

    张良瞧着这几日发生这么个大事儿,王允王大人也没有招呼自己,估摸着自己应该可以出门溜达了,于是乎我们的雒阳城“该溜子”又一次出门了。

    “小张公子,好几天没见了。”

    “稍稍有点小忙,哈哈。”

    “张少爷,这几日您去哪了?”

    “闭门造车了一些时日,哈哈。”

    “小张公子,来试试本店的新品菜如何?”

    “别了,小二哥。让大厨专心做老牌菜就好了,上回的新菜我还有阴影呢。”

    一路上,相熟的相识的店家与伙计络绎不绝,张良也是笑脸相迎,一一回应。

    早前张良特地稍稍掐了一卦,今日宜出门、宜寻访。漫无目的地出门溜达也无不可,但是今日张良是不打算闲逛,他要去登门拜访远近闻名的蔡邕蔡大儒。

    为此关于今日的穿着,让他为难了好久。朴素些吧,好像有点档次不够。奢华些吧,好像又有点纨绔之气。几番踌躇之下,张良再一次选择了第一次拜访曹老板时候的衣着。选择困难症,伤不起啊。

    这一日,蔡邕正于府中焚香试琴。这琴是他在吴地居住时所遇,那一日路过某处曾听到一块桐木在火中爆裂的声音,辨识曲律的蔡邕知道这是一块好木材,于是把它抢救出来,做成一张七弦琴。其音色非常美妙,只不过因为木头的尾部被烧焦了,蔡大儒戏称其为“焦尾琴”。

    闻弦知雅意,此刻蔡邕的所奏之声,缠缠绵绵,如絮如诉。大有一番忧愁在心中。董卓征召名流人物,想要拉拢人心,为自己博得声望。蔡邕为当世大儒,自然有人举荐一二。

    昔日灵帝在时,蔡邕多次谏言上书,其中就有不为人知的密奏七事,因为触及了当时宦官集团的利益,被权臣诬陷,不得已流亡关外,这一走就是一十二年。大儒蔡邕最后定居于吴地,董卓派人征召,蔡邕称病推辞。董卓大怒,骂道:“我有灭人三族的权力,蔡邕就算骄傲,也是不过转足之间的事而已。”又急令吴地州郡征召蔡邕到府。蔡邕不得已只好应命,刚到雒阳便被任命为代理祭酒,很受董卓敬重。第二天又被举为高第,随后又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三天之内,遍历三台。

    董卓弄权不假,可他广招名士也是真,对于蔡邕而言,董卓对其有知遇之恩。只是董卓行为举止,越发僭越,如此只怕欲望愈发膨胀而不可抑制。

    大儒静思至此,忽闻下人来报,有客拜访。

    “来者何人?”

    “回大人,来人自称是王中郎手下郎官张良。”

    “哦?前日杨司徒府上送来拜帖与我提及过此人。请他进来吧。”

    “喏。”

    西凉军大营参军帐内

    “唉呀~侥幸,总算胜过文和半子了啊。”又是一局对弈,李儒后手险胜半目。

    “文优,近日状态渐入佳境,可喜可贺啊。”贾诩也是表示祝贺。

    李儒近日因为安排少帝退位以及新帝登基一事,已是忙得焦头烂额。可以说是董卓一发话,忙前忙后都是他。这不,难得忙里偷闲,来贾诩手谈一局。

    “如今少帝退位。主公可曾有所表态?安置于宫内,又或是流放于关外?”贾诩知道李儒所来何事,于是不等他发问,便先手问道。

    “董公,传令将少帝与何太后、唐妃困于永安宫中。此举只怕是权宜之计,实则董公欲要……”李儒也不客套,直接说明情况,只是最后不言而喻之事没有说出口。

    贾文和何许人也,自然无需明说。

    “必然是如此了,只怕这行凶之举,最后会落到文优你的头上啊。”贾诩淡淡地说道,语气有些担忧,“这样一来,大逆不道的帽子,你可就再也摘不掉了。”

    “既然跟着董公进京,我便已做好不惜此身的准备,欲谋大事,自惜羽翼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听闻,董公近日经常深夜才从宫中回府?”

    “是有听近侍传来消息?我这几日安排琐事,属实未曾关注董公的行程。”

    “此举不妥,我等谏言广纳贤士,是为主公养名,累积人望。如果传出秽乱宫闱的风声,只怕会让前日里所做之举白费。”贾诩眉头难得一皱,有些无奈。

    “等我这几日得空,找机会与董公谏言几句吧。”李儒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酒色财气,迷人心智不怕,最怕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