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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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约在冬季

    董卓废帝之事已是板上钉钉,百官四散各自回府。或是无动于衷,事不关己;或是面色严峻,暗自叹息。

    王允差人传唤张良,自己则是跟随杨彪来到了司徒府上,同行的还有曹操、卢植。袁隗、袁逢已经表面靠向董卓,自然是不能邀请同聚的。

    “司徒大人以为如今这个局面,我们该有何作为?”席位上卢植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老夫以为董贼大势滔滔,无人可挡。”杨彪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如今看来,我等只能明哲保身,以图来日了。”王允说道。

    曹操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德,以为如何?”问话的是司徒杨彪。

    “回司徒,某以为,为今之计正如王中郎所言。”曹操闻声连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此外,卢大人或许得速速离开雒阳。董贼擅自剥夺了卢大人的官职,其殿上害人之心不假。今日随得蔡先生相救,某以为董贼不日定会加害卢大人。”

    “孟德,所言甚是。老夫自己亦是觉得如此,如今朝堂之上恐怕已无我卢植容身之处,倒不如留得有用之身以待他日。”卢植点头称是。

    “如此,卢大人理应今日便走,不可拖延。待董卓转念,恐怕就走不了。”这时张良珊珊来迟。

    传讯人至曹府,未曾得见张良,这可把三位仆从急坏了,四下里寻觅无果,最后总算是在闹市的天桥下面说书人的摊位旁,才寻见张良。

    “贤侄,你总算来了。正如你所预料的那般,今日早朝董卓旧事重提了。”曹操一见来人,两眼放光。

    “张郎中,何故如此怠慢啊?”王允做为张良的直系上司紧跟着曹操后面问道。

    看似王允是在质问下官,实则是在给张良一个解释的机会。

    关于王允的心思,张良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如实回答:“学生早前无事,故而游荡于大街小巷,故而未曾及时收到传讯。”

    “好了,子师。不用追溯我们张郎中的去向了。这不得传唤无需点卯之事,还是我说的。”杨彪出声打断了这些繁文缛节的事情,“张郎中,方才你说卢子干需要尽快离开雒阳,可是若无放行路引,只怕董卓麾下谋士借此生事。”

    “如此倒也好办,只需卢大人按朝廷规矩,告病辞官。董卓正愁不知如何处理大人,此番大人主动请辞,想必他必然欣喜答应。”

    “既然是可以请辞,为何要如此着急呢?”这句是王允问的。

    “董卓贼心难测,只怕前一刻放行,后一刻就欲行凶吧。如此,卢大人此去应当轻装简从,走小路向北回故土。”曹操想明白了重点,董卓此人心性不定,不得不防。

    “二位所言,卢植受用。大汉朝堂此后全赖诸位了,卢某先行告辞。”卢植对着四人深深作揖。

    四人皆是回礼。

    “卢大人,敢问此去可是欲回涿郡?”张良突然喊住了正欲离去的卢植。

    “张郎中,可是有事?”

    “朝中局势,不久必然传至塞外。卢大人可愿前去并州,我怕塞外有变,建阳公一人独木难支。”张良缓缓说道,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我有书信一封,烦请卢大人代为传达。”

    张良好像是笃定了卢植会答应前往并州一般,言语之间全是肯定。

    杨彪、卢植、王允、曹操,四人听闻此话皆是大惊失色。

    “丁建阳,还活着?”杨彪一脸难以置信。

    即便是朝堂之上直面董卓威势仍面不改色的卢植也不由得失了神态。

    “董卓在朝中有宣扬他诛灭了并州军吗?”面对四位大佬的表情,张良有些困惑了,所以是什么让大家都误会丁原已经领盒饭了?

    “我等只见吕布跟随于董卓上殿,一如先前跟随于丁原那般。如若不是吕布生了二心,万万不会如此情景。吕布之骁勇,一人可敌万军,如他变心,丁建阳且能幸免?”曹操说出大家伙的共识,“最关键的便是董卓今日殿上,一语不提丁原,却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不由得我们不做此想。”

    张良知晓了情况,当下便长话短说,简单诉说了日前他入并州军营一系列的经过。

    “张郎中,当真的料事如神啊!”卢植不由的感叹到。

    杨彪、王允脸上也是一脸欣喜,虽然并州军败退而走,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丁建阳活着,总归是万幸。

    “吕布当世猛将,奈何反助逆贼!”曹老板有些愤慨。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太史公早就有话在前。”杨司徒轻声说到,“只能说,人各有志。我等万不可学他便是。”

    王允没有说话,他想的是,既然董卓能够拉拢吕布。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自己也能利用这一点呢?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眼下可没有什么实现的可能。

    ……

    卢植离了司徒府,回至家中便着手落实辞行的事宜,暂且不提。

    王允与曹操也各自离去,非是张良自己要留下,而是杨司徒有话想要单独询问。

    “不知张郎中何时年满二十啊?”待到那二人离去,杨彪问一句无关当下的事情。

    “回司徒,大约在冬季。”张良嘴上说着,我这生辰是几号来着,没印象啊。

    “啧啧,小娃娃不愿说便罢了,何必敷衍老夫?”杨彪有些啼笑皆非,好一个大约在冬季。

    “司徒勿怪,学生非是有心隐瞒。属实是因为亲生爹娘走得太早,学生那时年幼,记不得事啊。”

    “听孟德说,你是汉中郡张家子弟,怎么会没人帮你记着生辰呢?”

    “额……那只是名义上的,就有如袁本初那般,实则学生的身世要更低微一些。”张良见杨彪问得有点深入,赶忙搬出袁绍的事迹出来当做说辞。

    “是老夫失语了,请郎中勿怪。”话说到这杨彪也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个情况了,转头便说,“老夫之所以询问你的生辰,是因为知你尚未取得表字。老夫所想,你可明白?”

    “如此,学生诚惶诚恐,先行谢过司徒大人。”张良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之意。

    “哪有什么惶恐?在这京城之中,除了那位蔡大儒,也只有我这个当朝司徒够这个资格了。太尉一职尚处于空缺,而袁家那位司空如今依附于董卓想必你也看不上他,”

    “如今已是八月下旬,董卓行那僭越之事定在九月初。这几日安稳过后,新帝继位,朝堂必然会被董卓洗牌,司空恐怕得姓董了。”

    “他董仲颖果真要专横跋扈不成?”

    “三公之上的天子,他都可以一言换之,何况三公乎?”

    “如此说来,老夫这个司徒之位也是不保了?”杨彪显得只是好奇,并不在意自己是否真的丢了官位。

    “方才大人说太尉一职尚处于空缺,司徒大人或许平调至太尉也说不定。”

    “……”杨彪没有立即说话,怎么感觉这小娃娃说得跟真的一样,难道他又有所预见?“眼下之局面,只能静观其变。张郎中对此又有何打算?”

    “学生幸得司徒大人提拔,如今自觉才疏学浅,想着近日里去跟蔡大儒请教治学之事,去跟王大人学习为官之道。”张良知道老大人想知道自己是否有什么做为,只是如今他也确实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治学一事,在理。所谓学海无涯,蔡大儒学富五车,雒阳城外的熹平石经正是其主导校对落成。我可为你拜帖一封,届时你自己登门拜访即可。为官一道,学它作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秉性,若是为了混迹官场而丢了自己本来该有的样子那可不成,王允人品无疑,却是性情刚直,过刚易折,你莫要学他。”杨彪先是肯定了治学,尔后又对做官之事做出批判。

    “司徒大人,教诲的是。学生谨记。”张良见老大人言语认真,赶忙认怂。

    ……

    “小娃娃,你说我等静观其变,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杨司徒想了一会儿,还是希望能从张良这里问到一个准信,或者说希望。

    “大约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