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当天师的那些事儿
繁体版

第二十六章 几多欢喜几多愁

    没了丁原以及并州军这一心头之患,董卓带着李儒等人住进了雒阳城内的大门宅院内。距离进京那日实则没过几日,却仿佛时过境迁,如今董卓已然大权在手,朝堂之上无人能挡的同时,也无人敢于忤逆。至于那位让他怒火中烧的卢尚书,竟然自己主动上书请辞,属实算是比较自觉。

    只不过在他下发放行批文之后,现在想起来又有些后悔:“贤婿啊,卢植这个老匹夫,今日早朝之上仍与咱家作对。有蔡先生为他求情,咱家也不能不给蔡先生面子。如今卢植辞官回乡,咱家想命人带一队轻骑前去截杀,以泄我心头之恨。你看如何?”

    李儒坐在堂下,正欲端茶小品,闻言只得放下:“董公,我以为此举不可。昔日袁绍逃离雒阳,我等顾及他的名声,因此不曾追究于他。如今卢植的名望可远胜于袁绍,又怎能追究呢。”

    董卓对李儒的意见一贯很是认同,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咱让华雄悄悄前去,神不知鬼不觉,不就可以了。”

    “董公,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卢植并非文弱书生,他上书辞官归乡,可你又怎么能肯定他一定是往涿郡去了呢?”李儒依然觉得不妥。

    “罢了,罢了,权当放他一马。”

    “董公,您如今应该把心思花在朝堂之上。朝野皆说您独断专权,可若是您能做一些那等凡夫俗子做不到的功绩,反而可以使得您的名望更大。”

    “哦,贤婿可是有什么良策?”

    “广纳贤士担任要职,为党锢之乱被害名士平反。”李儒慢悠悠地说道。如今董卓权倾朝野,什么都不缺,唯独缺得便是名望以及天下人心。

    “广纳贤士,早前咱家就已经在安排征召了,蔡先生更是被咱家从江南召回来的。党锢受难者平反一事,可等新帝继位后,当做首功。”董卓闻言,当下盘算道。

    蔡侍中府

    大儒蔡邕坐于前厅,方才得了司徒府的拜帖,上有杨司徒亲笔言说,有一后生晚辈仰慕前辈久矣,听闻蔡先生已复归京都,欲求拜访,特请他杨彪引荐。

    治学之事,有人愿学,蔡邕自然是高兴的,并不会拒绝。只是这晚辈后生好大的背景,竟然能让当朝司徒亲自提笔书写拜帖。蔡邕如是想着。

    蔡邕自从灵帝在位时被人构陷流放朔方,尔后又避难于吴郡之地,已经时隔多年。半旬之前,受得董卓征召,蔡邕屡次推脱不得,这才应命返京。董卓对他尤为敬重,刚刚赴任便拜为代理祭酒,紧接着三天之内,又从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等职位中一路拔高,如今留任侍中。

    在蔡邕看来,董卓虽然独断朝政,但是眼下局面依然安稳,朝堂平和,四海无乱,倒也远比得十常侍当权时要好的若干。今日朝堂董卓轻言废立一事,蔡邕亦是觉得不对,却也知道无法阻止,只得看日后多加谏言,希望董卓能听取善言。

    “父亲,怎得眉头紧锁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一位幽闲有容的女人步入堂前。

    “琰儿,你来啦。不打紧的,只是些近日朝堂琐事。”老先生见到来人,顿时有了笑容。

    “朝中暗流复杂,父亲还是不要掺和其中,专心己事便好,不应该为了闲事发愁。”女子有些心疼自家父亲。

    “为父晓得,只是有些事情看在眼中,不由得不加以思虑。”蔡邕面对女儿的时候,眉头还是有所缓和的。

    女子见状,只是轻声作叹,未再多言:“女儿想出门在城中逛逛,特来知会一声父亲。”

    “这次回来愿意多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总比一直闷在家里强。记得多带几个仆从,注意安全。”

    “知道了,父亲。”女子欠身告退。

    雒阳城西西凉军营地

    与董卓商议完后,李儒便径直出了城,此刻正在一处营帐内与人轻敲着黑白棋子。端坐在他对面的正是那位平日里一直未曾露面的贾诩。

    “文和,如今董公把持朝堂,一切风平浪静,可是我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李儒落了一手黑子,慢悠悠地说道。

    “可是因为李肃失踪一事?”贾诩只是盯着棋盘,没有抬头。

    “是也,我有询问过吕布将军。他说那日他也未曾见到李肃,只是有一人自称李良,代替李肃前去会晤,可是我军中从未有过这么一号人物。”

    “可曾与吕将军核实过董公所赐之物?“

    “宝马、金珠皆送至吕将军手中,未有贪墨。”

    “……”贾诩落下一子,沉思了片刻,“如此只怕李肃凶多吉少。”

    “问题是,如果是这个叫李良的人杀人越货。此人顶替了李肃,去做了李肃要做的事。难道是他审问了李肃事情的原由?可是他又为何又带着财帛去游说了吕布呢?不论如何都不合情理。”

    “文优不必多虑了,吕将军与那人见过面,只要此人有所图谋,就必然仍在雒阳城中,早晚会被吕将军认出来的。我等静观其变,如今只需帮助主公稳固朝政,便无所可忧了。”贾诩如是说着,可是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只是他也不敢肯定,因此便没有对李儒说出口。

    “如今我与董公搬至城中,军中士卒可慢慢抽调安置入城。此事全托于文和手中了,需小心谨慎,不让那帮朝臣发觉才是最好。”

    “眼下城中禁军已尽归我军,由华雄将军和吕布将军在城外分批混编操练,我军西凉老卒换至城中,轻而易举。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城中军纪问题。文优你可还记得这张绢帛?”贾诩提了提前事。

    “董公当时虽言语略有不屑,但是确实打消了搜牢的念头。我自然也是记得,城中士卒如今也是约束的还算可以。”

    “说到底主公乃是外将,名不正言不顺。如今入主朝堂,需得恩威并施,方能长久。北邙山上的那位仙人,某种意义上也是帮了我们给主公提了醒,不然以主公的性子,只凭我们是拦不住他铁了心要做的事情的。”

    “文和高才,所言不虚。说到这儿,我在想那位李良是否和那位仙人有某种关联呢?”

    “……如此说来,未必没有有可能。”

    校场上,吕布正在敦促着“新兵”操练,不得不说西园禁军远不远董卓的西凉军士,军阵紊乱,动作不齐,一眼望去皆是散兵。吕布的耐心本就不高,当下已是极为忍耐了。

    “吕将军,可有闲暇?”来人拎着两坛酒,好似很随意的丢了一坛朝向吕布。

    吕布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酒水,问道:“华雄将军,是有何事?”

    “前日吕将军入营,某家未曾得见。今日有空想与将军小酌一番。不知吕将军可否赏脸?”

    “军中白日里有无禁酒条令?”吕布倒是不介意喝酒,只是也要顾及一下军令。

    “如今并不见战事,参军大人已经许可将军们便宜行事。某家今日不光想与吕将军小酌佳酿,还想与吕将军切磋一二……”

    未等华雄说完,吕布的神态、气息顿时有了变化。一改方才松懈的模样,那种所向披靡的姿态瞬间展开,只他说;“既如此,华雄将军何不先行与我较量一场,再言喝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