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公子你笑了!(求收藏、求推荐~)
仅凭府内之人,根本无法点亮石碑上的光点。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在大街上向陌生人露笑。
即便被发现,否认也就是了,毕竟在北境,笑而不死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能完成任务,得到【二十七秘宝】,何惧杨刚发难。
城内主街。
既有春雨楼头传来的瑟瑟箫声,又有市贩聚集的叫卖喧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周应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望望那儿,这也想吃、那也想尝。
作为凤辽城大名鼎鼎的恶少,街上自然有不少人认得他。当日在杨府纵火不成、磕头求饶的轶事,也一直被坊间津津乐道。
走着走着,忽见街角坐着一个老乞丐。
他支开小胖,往角落走去,低下身子。
“你认不认得我!”
乞丐抬起黑乎乎的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周应长舒一口气,瞥向四周,见行人各自忙活,并没有注意自己。
他抓住机会,转过头朝老乞丐露出一个笑脸。
乞丐吓得浑身颤抖,见穹顶无天雷砸下,立刻瞪大眼珠,激动地说:“仙...仙者。”
神识世界,石碑上的光点又亮了一颗...
回到现实,周应递给乞丐一块碎银,扬长而去。
接下来,他如法炮制,找到落单之人,露出浅笑。
寻常人见此情景,都将他视为六重仙高手,侧目赞许,夸他年少有为。
遇到几个愣头青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他这般年纪就能达到六重仙境界,周应便只能矢口否认,不承认自己笑过。
如此,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点亮了127颗光点。
他长吁一口气,准备打道回府。
北境不能笑,如果太过冒进,反倒会惹出麻烦。
折返回主街,找到小胖。“今天收获颇丰,咱们可以回府了。”
小胖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累得够呛,有气无力地说:“抄近道,抄近道。”
......
黑水巷是城里的贫民窟,除了穷苦百姓,旁人是绝不愿意踏足此地的。
走在污雪覆盖的小道上,看着两旁歪歪斜斜的房子,周应心中生出了一种极大的忧伤和不安。
这里的人可真是凄苦,如果逐一敲开那些歪斜破朽的门,家家户户也许都有一本苦经吧。
“让让!”对面走来一位担夫,扯着嗓子让他们躲开。
这里的房子盖得密密麻麻,道路拥挤,只能勉强容下两个人并排而行。
避让之时,周应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回头看去,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正盯着他。
“公子,进来玩玩。”
他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挣脱,岂料那女子手劲却大,一时间竟没能挣开。
“公子莫要嫌弃。”女子不肯罢休。
眼前的少年衣着华贵、面貌俊朗,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弟,如果今天能做上这笔生意,收入绝对不菲。
“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本事,你一试便知。”
周应更是恐慌,使劲浑身力气挣脱,拽着小胖,一溜烟地逃命而去。
“公子,别跑啊。”
“屋里不光有我,家姐也厉害着呢。”
....
一路狂奔,直至力竭。
见后方无人追来,他这才停下脚步,双手叉腰。
没想到,黑水巷的女子竟能凶猛如斯。
这特么还是古代社会吗。
呼呼!
小胖瘫倒在地,忽然发现拎着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本打算去寻,却被周应拦住。他可不想再回去了,毕竟此次出行也不是为了购物。
二人依靠石墩歇息,闲聊起来。
从言语中得知,小胖生在北境一个小村子,父母早逝,家中又无田产。
无奈之下,爷爷带他来到凤辽城,在周府谋了个打杂的差事。
后来,周怀宇得知此事,便让他爷孙俩住在府里。六年前,小胖的爷爷去世后,他便被安排给周应当书童,直至今日。
“老爷是个好人,当年若不是他出资,我连给爷爷买棺材都拿不出来。”
“大公子也很好,从未看不起我,闲暇时还经常教我读书,可惜我太笨,什么都学不会。”
每每想起周家人对自己的好,小胖就不由得感慨。
如果说,他的人生原本是昏暗的底色,那么周家人的出现便是一道穿破云层照亮世界的光。
是以,无论外人如何讥讽、如何污蔑,他都下定决心跟周家站在一起。
听了小胖的这番话,周应不禁唏嘘。
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地球,父亲和大哥都一样受人尊敬,有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
相比之下,自己就普通得多...
歇息片刻,二人准备回府,忽地见到角落里走出一位身穿蓝色粗布长袍的书生。
此人四十余岁,白面无须,看他走路的姿势,似乎正想着什么事情。
或许是被小胖的话语触动,周应也想着尽快将拿到秘宝,追上父亲和大哥的脚步。
根据经验,越是这种落魄书生,越不愿惹是生非,是最佳的猎物。
他朝对方走去。“先生,咱们以前是否见过?”
书生一脸疲惫地看了看他,没有做声。
这就好办了!
他假惺惺地露出一个笑容:“是我认错了,抱歉!”
又点亮一颗...
明天再去城北转转,不出差错的话,十多天就能获得秘宝了。
心中暗自窃喜。
正要转身,忽然间,手臂又被死死拽住。
“公子,你笑了!”书生阴冷冷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周应竟生出一种莫名的胆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故作惊恐。“先生莫要吓我,北境不能笑啊!”
书生上下打量他一番,沉默许久,抬目望天,见穹顶并无异样,这才将手松开。
恰在此时,小胖小跑过来,见二人面面相觑,愣愣地问:“应哥,这人是...”
周应没有答话,快步离开。
书生站在原地,两朵目中闪着阴冷的寒火,静静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他双足一点,竟凌空而起,跃上房梁,目之所及,将周应的去处看得清清楚楚。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落魄书生,而是修道者。
......
深夜。
睡熟的周应,忽然感觉有什么细小的东西打到手臂,迷迷糊糊地挠了两下,翻身酣睡。
过了一会儿,脑门上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碰到。同时,身上也不时传来瘙痒,但潮水般的困意令他没心思理会
只能是哪里痒、挠哪里,就是不睁眼。
啊嚏!
一阵冷风吹过,令他再也按捺不住,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去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