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成了汉寿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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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北上?南下?

    离开村子,关羽一路向北,第一次骑马奔驰在大汉的疆土上,来自后世的关羽兴奋异常,极速的奔腾,感受着风从身体吹拂而过,随着马匹奔跑的节奏,控制着身体上下起伏,关羽忍不住开心的大呼小叫,但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了自己设计求学路线的一个致命的缺陷!

    关羽北上的首要目的当然是去拐带张飞和赵云,不过现在才174年,这两未来闻名天下的猛将,张飞应该还不到10岁,正在涿郡跟着自己父亲学杀猪。赵云也才14、5岁,还不知道有没有拜入童渊门下学枪法,自己现在就向北而行,最多半年就能到达涿郡,去了也白去啊,总不能把张飞掳走啊,要是过程出了偏差,张三爷没能按照正常轨迹发育,他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赵云也是,去的太早,童渊还没到常山,那还会有银枪白马踏流星的赵云吗?这么一想,关羽又停下马来,还是反着兜一圈吧,先从司隶开始,从凉州进益州。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就先不见了,吕布这种易反水的性格,关羽自觉还是不要把他留在身边的好,既然注定了是宿命的对手,那迟早会遇见的。打定主意,关羽再次调转马头沿官道向南而去。

    中午时分,关毅和妻子对坐在堂屋,早上送走了儿子,关毅也没了在店铺待着的兴致,交代了老师傅几句,就回了家,马氏见他无精打采,知道是舍不得儿子,于是陪坐在一起,聊着两人的旧事,关毅也知自己妻子的心意,话也慢慢多起来。

    关毅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妻子手背上的皱纹,轻轻的抚摸着:“这些年苦了你啦,想当初你嫁入关家时,还是二八芳华,我第一次握着你的手,就如羊脂软玉。”

    “我还记得那时你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现在看看你,一身筋肉,哪里还有个读书人的模样?”马氏笑着捏捏关毅的肩膀,看到关毅两鬓已经有了白发,伸手去扶:“看看你都有白发了。”

    “是啊,把那个浑小子养大,转眼我们都老了。”关毅握住妻子的手朗声笑到。

    却听一个声音从外而来:“爹,娘,有吃的没有?儿子饿了。”就见关羽在院中栓了马,大步流星的跨进屋来。

    两口子你瞪我,我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个时辰还不到,就回来了?

    “你这…可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三人对望了半天,还是关毅先开了口。

    “不曾忘了东西,只是路过家门口,想回来吃顿饭再走。娘亲,可有吃食?”关羽做出个鬼脸。

    “有,有有有,你等着,为娘这就去给你做。”马氏急忙张罗去了。

    “你呀,怎么才走就回来了?”等马氏出去了,关毅正色问。

    “回父亲,儿子改行程了,先出潼关入凉州,听说凉州民风彪悍,多威武之士,想去见识一番。”关羽回答。

    “既出潼关,必经长安,为父在长安有一旧识,你可去寻他,顺便也替为父带封信件去。”关毅说罢便去写信。

    不多时,马氏端进来几盘菜,有炒鸡蛋、炒肉片,肉羹和几张烙饼。关羽不得不佩服,会做家务的女人真牛,就看了几眼关羽半吊子的烹饪过程,自己就琢磨出了炒菜的要领。关毅也拿过来一封信件:“我有位故人曹平,在长安任职督邮书掾,你若有事可求助于他。”关羽收到信件揣在胸口,大口吃起菜来。

    吃过饭,天色尚早,关羽又辞别父母,再次踏上旅途。不多时就来到解县县城,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东汉的有城墙的城池,解县城墙不高,设四座城门,关羽从北门入了城,在城里不能打马狂奔,于是关羽牵着马匹一路边走边看,第一次进入县城,确实比村子规模又要大多。

    正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呼唤:“噫,这不是常平村的人吗,前面那汉子,你可是常平村来的?”关羽听见人有说常平村,回头看过去,却见正是前些日子在亭长家的那个传信官员。

    “果然是你,我就觉得这身影眼熟。”官员向关羽走来:“解良县中像你这般高大的汉子却不多见。”

    见关羽迟疑,官员:“恕我唐突了,我叫段高,是这县里的书掾。”

    “在下关羽,确实是常平村人。”

    “那日去常平村,段某对关兄可是印象深刻啊。”段高向关羽见礼。

    “不敢当兄,在下还未冠礼。”关羽连忙还礼。

    段高一听,诧异无比:“什么??还未冠礼?那段某托大,虚长几岁,jiu自称为兄了,那敢问贤弟多大?”

    “段兄客气!关某刚过14。”

    段高听见关羽的年纪又是一惊:“想不到贤弟才14岁竟然生的如此威猛!真是天纵奇才啊!段某虽然现为文职,却生在将门之家,平日里也多喜结交侠义之士,这才主动搅扰。”

    “段兄不必如此,关某也喜欢结交侠义之士。只是村庄闭塞,平日里却也见不得许多侠义之士,甚是羡慕段兄可以四方行走。结识天下英豪。”

    “贤弟今日为何到解良来啊?可有急事?”

    “欲效仿先贤游学四方,故而准备游历大汉十三州,览山川险要、探雄关漫道。若是沿途有缘得见天下英杰,那便是关某之辛!”

    “原来贤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雄心壮志,若不嫌弃,为兄做东,前面有处酒家,我们边喝边聊,只是不知贤弟可会饮酒?”

    关羽一见晚饭有着落了,那敢情好啊,至于饮酒,东汉可没有未成年人不得饮酒这一说法:“”自然会的,那关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段高引路,一路来到县城的一处酒家,进门段高就高喊:“店家,来一坛好酒。”

    酒保将两人引到座位坐下,又搬来一个土陶的大坛子,打开酒封,一阵粮食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段高用酒提打上一角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好香啊,来,贤弟,为兄替你满上”说完将关羽面前的瓷碗装满,然后又自斟了一碗。

    “你我一见也甚是缘,来,先干了这一碗!”说完举起酒碗,关羽也端起酒碗与段高一碰,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这酒家卖的也是米酒,浑浊的米酒度数很低,淡淡的酸甜,就像现代的醪糟,几乎没什么度数,难怪汉代多豪饮之徒。

    段高和关羽对饮了几大碗,又要来几个下酒的小菜,一边喝酒一边吃菜,畅快无比。又喝了几大碗,话匣子也打开了,越聊越嗨,两人从上古一直聊到当朝,从传说故事,到天下民生,从法令政策最后说到了兵法战阵。

    一坛酒喝完,两人又续了一坛,段高酒喝多了,豪气也上来了:“关兄弟,你说,如果上天可以让你做一次这世间的英豪,你最想成为谁?”

    “我想成为冠军候!执掌大军,斩将夺旗,越离侯山,渡弓闾河,猎匈奴,捣王庭,封狼居胥,扬我汉家儿郎之威武,不,不止匈奴,我关羽定要超越冠军侯之功绩,匈奴、羯、鲜卑、氐、羌,乌丸…我誓要令诸胡皆不敢踏足我汉家领地!来一个斩一个,来一族尽屠之。”关羽借着酒气也是畅谈豪言壮志。

    “好!有志气!”

    “不知段兄志向若何?”关羽一边敬酒,一边询问。

    段高端起酒碗又是一口而尽,放下碗,就听段高一声长叹!

    “我段家一门皆是将校,我自幼跟着父亲习武练剑,就是为了杀敌报国,驰骋疆场。只可惜啊……”只见段高挽起右手袖子,手臂一道伤疤自小臂一直延伸到胳膊肘,然后在继续向上直到上臂,几乎贯穿了整个手臂,似乎伤到了筋腱,段高的整只右手看起来明显比左手瘦弱。

    “段兄,这伤?”关羽起身扶住段高的手臂。若不是他撩起袖子,绝难看出段高受过这么重的伤。

    “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