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森斯还有别的事要办。

    他回到紧急军委会的临时办公大楼，大多数人都不在，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军衔比较高的只有皮特将军，他便简单向皮特汇报了一下情况，并且递上了杜宾的手信。将军很是惊奇他的办事能力，不过也很满意，总归还是把这个硬茬儿给拿下了。

    “我现在就去把消息发给各支部队，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抱歉，皮特将军，我还要去城北监狱带个人。”

    皮特眉头一锁，他知道那里关的都是些“大人物”，比如今天下午进去的那位。

    “你是说要从那里带走一个人吗？这有什么急的，跟我办完这件事，想捞谁我派人帮你去就行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多谢将军的好意，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去一趟，因为那个人的脾气，刚进去毕竟会有些不适应，我亲自去，可以看看能不能帮上他。”

    “你是说……何塞那老头？”

    戈森斯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实不相瞒将军，虽然才过去几个小时，但不少人已经商议过对他的处置办法了，他不会在那里待一辈子的，我只是执行共同的意见。”

    “糊涂啊，戈森斯，年轻人，恕我劝告你一句，站错队就是原罪，不要管他何塞曾经怎么样，本人如何如何，都是放屁！现在把他拎出来当老元帅的替罪羊都是给他赏脸了，他现在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或许吧，但人还是得用的。”

    “怎么用？人已经进去了，他的事也报道了，你还想给他洗干净？年轻人，你办事能力很强，我一直以为你的眼光也很准，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不要听谁要求什么就去干什么，容易让人当铳使。现在杜宾的事就是大家公认要去解决的事，你去做了，那很好，可是他何塞的事就是一个不能碰的刺儿球，你去把他捞出来指定会惹毛一些人。”

    “总之，”皮特瞪了一眼戈森斯，“何塞交由军事法庭公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跟其他那些要处理的人一样，我们已经把名单交到国民自卫队审阅了。”

    “不过，国民自卫队还会有修改和驳回的吧……”

    “那与我无关。”

    “将军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去保何塞？”

    “我不感兴趣。对我来说他最大的用处就是帮我给国民自卫队交差。”

    “如果权当交差的话，谁不可以呢，毕竟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人物……”

    “！，戈森斯，注意你的措辞。”皮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您有自己的打算，对吧，以何塞在旧政府的地位确实能给国民自卫队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即使这样又如何呢？国民自卫队要我们交出国家叛徒，我们给了他们，难道他们会在之后的国民议会里多让给我们军人几个席位吗？还是说他们会多让给我们几个城区？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何塞是不是合他们的要求。”

    皮特沉默了。

    “把何塞送出去，并没有那么大的收益，将军。相反，留着何塞，我们还有大用处。”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不再过问此事，当然，你最好也不要把这件事与我扯上关系。”

    “将军，我只是按照多数人的意见办事，还望您见谅。”

    皮特向他的部下招了招手，趾高气扬地出去了。

    放在以前，戈森斯是不会有这样的好脾气的，只是他已经失去了太多，所以对现在的每个机会都倍感珍惜，每一步都对他无比重要。

    “十一点，时间还早，来得及。”说着他又搭上一辆陆行装甲车，向城北监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