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诡异仙:大齐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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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壹、法教

    “张扬,你说现在怎么办?”

    张笑对自己问。

    ‘你加油(ง•̀_•́)ง’

    ???张扬,你踏马!

    “你刚才说,可以让我加入法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教派,能否指点一二?”

    张笑面容扭曲尝试作出和善而亲切的神色,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滑稽。羲和不语,抬臂一挥,一个圆咕隆咚的肉色小球掉下来滚到了张笑面前。

    后者低头警惕地去看,谁知那小球居然从中间裂开,长出了小手小脚,还穿着红色肚兜。

    “呜……哇哇哇哇哇!!”

    张笑下意识往后后退一步。他不讨厌小孩,但怎么想这个长得像是小孩的东西都不可能是一个真的小孩!

    “若你想要加入我们法教,就把它带在身边好生养着,”羲和这么说,“不必喂食。”

    也就是说加入你们法教需要养孩子??

    所以法教是什么月嫂培训基地或者妇产科护士聚集地?

    张笑皱起眉胡思乱想之际,忽觉衣摆被扯动,低头一看那胖乎乎的小孩居然不哭了,在揪他的青色长袍的袍底。下一刻,它凭空消失。

    像是从三维空间一下跳跃到二位空间,一副小孩的简笔画出现在张笑的衣服上。它开始四肢着地地爬,从衣摆的位置爬到张笑胸膛肩膀附近。

    “……这是?”

    “你身上有未来的味道,”羲和嘴唇未动,而有声音传到了张笑的耳畔,“这是我教圣物,放在你身上更好一些。”

    “高人,这个人可是坐忘道!”旁边见黑皮女子迟迟不动手的林文杰急了,“坐忘道不除,天下难有安宁之日!”

    羲和一扬手,浮光乍现直冲林文杰,毫无防备的后者就这么被击中然后倒退出好几米。

    她深深地看了张笑一眼,偏古典的面容上没有表情。伴随着她身后的光圈放大、花纹扭曲延长,一辆没有马驾驶的马车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张笑震惊的视线下,她登上了马车,往北边看了一眼。然后,车轱辘开始转动,马车载着她往东方飞去。

    “此物,莫非是……”

    诸葛渊扇子不摇了,难有得面色凝重。上次他露出这副表情还是在面对斗姥太阴的时候。

    “这,我还有救吗?”张笑问。他现在很慌,非常慌,甚至扔下东风的一点线索直接跑去杏岛找诸葛渊。

    在这个该死的异世界,张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但除了诸葛渊和二分之一的李火旺。

    李火旺要是表现得正常一点也能获得张笑的信任,可惜,他和正常二字毫不沾边。

    “哗啦”一声扇子被合上,诸葛渊不语,把它放到案桌上。

    “张兄可知灵孽?”

    张笑充分发挥九年义务教育获得的知识在脑内进行一番搜索,刚想回答不知道,嘴却一开一合回答:“知道。”

    诸葛渊看着张笑,张笑看着诸葛渊。这里没有外人,张笑直接转过头对着空气骂:“你闭嘴!该说话的时候不说!”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这是什么?”张扬借用了张笑的嘴,所以看起来像是后者在自言自语,“我何时骗过你?”

    张笑干脆利落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你闭嘴,看见你我就脾气不好,不想和我同归于尽你就安静一点别打岔。”

    说完后他带着些许歉意看向诸葛渊:“不好意思,另一个我比较欠,我会努力管好他的。”

    按理来说这样的情景很滑稽,而白面书生却只是勉强笑笑,似乎在担忧什么。“灵孽,虽有灵字,但绝不属于灵字辈,它绝大部分时候寄生在宿主身上出现。”

    张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这个东西难道……”

    “它不是灵孽,但它也有寄生之能,已经缠上了你,”在诸葛渊的视野里,那红肚兜小孩的身上连接着的线把张笑死死缠绕,就好像蜘蛛用蛛丝裹紧猎物一般,“张兄身为心浊,可以试试把自己藏入业障。若这东西在业障里还在,就难办了。”

    张笑几乎要两眼一黑背过气去。

    “那怎么办?”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找法教的人求他们给我弄下来?”

    “此物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诸葛渊拿出判官笔,笔尖想要去点张笑衣服上那个小孩,却如同隔了一层膜一般怎么也点不到,“法教也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

    “张扬,你也是心蟠,你说怎么办?”

    “加入法教。”

    诸葛渊面色一变:“张兄,万万不可加入法教。”

    “你还想阻拦我?”张笑露出一个讥讽而刻薄的笑容,“三身旧之上,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张笑刚想伸手再扇自己一巴掌,诸葛渊却云淡风轻地拦住。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它们要是来了,你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我听不懂……那又如何?要是能给你添麻烦……你们到底在说啥……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笑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就好像是游戏里面被控制的小人,而两个玩家用两个键位控制,谁也不肯让谁。

    诸葛渊盯着张笑:“张兄,这段时间我会帮你留意如何解决你体内的张扬和小童,请务必保重身体。”

    张笑点点头。“麻烦诸葛兄了,我自己也会想办法去搞。你觉得,我假装同意加入法教去找去除这个小孩的办法如何?”

    诸葛渊摇摇头,转头把案桌上的一幅画收起来,从书柜上搬下一大摞书将其放在桌子边缘。

    张笑见此,明白自己该走了:“那么,告辞?”

    “张兄不如暂且住在杏岛,待小生寻找一些压制的办法。以及,小时姑娘对张兄甚是想念,若状态好些,不妨前去拜会一下她,她就在旁院内定居。”

    张笑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麻烦诸葛兄了。”

    他学着古装剧里面古人拱手行礼的模样像模像样一行礼,而后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待他彻底走后,诸葛渊再度拿出那支判官笔,细细打量它的尖端。那上面并非什么都没有蘸上,只不过乍一看很难看到上面居然有着些许灰黑色的、富有金属光泽的不明液体。

    “混乱……”

    他喃喃自语,随手一挥,上面的液体凝留在半空中,像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判官笔干净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