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张爽还在思考与陈倩的讨论成果时。

    一丝衰弱呻吟传到他的耳里，痛苦，压抑，就像活生生被剥下羽毛的天鹅。

    感觉不对的张爽，将每时每刻四散的感知凝聚，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不好！’

    张爽心中暗惊，他看到那满是血迹的匕首高高举起，就要劈下时，观想闪身而去。

    这是距离陈倩居住公寓不远的高级公寓，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房间的主人显然是位年轻的女性，装潢的颇具现代风格又不失温馨，鲜花玩偶体现出女孩的浪漫。

    但此刻客厅到处都是鲜血。

    一个眼神疯狂的青年男子，高举匕首，劈向逼在卧室一角，双臂被匕首劈刺流的满身是血的女人身上。

    张爽闪现而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将男人踢飞。

    与绝望中被救下的女人双眸对视一眼，看着女人因为失血过多，激动下昏厥过去。

    张爽随手挥出一抹魇力，阻止了血继续流，防止伤口恶化。

    张爽吐了口唾沫，看向那缓慢爬起的男性青年，走上前去一脚给踢倒在地，从旁边搬过被抓痕和鲜血玷污的床榻帆布小凳：“说，为什么？”

    他的回答，会面临死亡和在监狱后的残生。

    被魇力与观想精神力的双重压迫下，男性在茫然中说出了真相，除却那些咒骂女人的话，显示出他的偏激与恶毒。

    “所以说，是女孩发现了你出轨，提出分手，你不愿意，就犯病？”

    “这XXX，我为她付出这么多，我就是玩玩，xxxx，我道歉了，她XXXX。”

    虽然但是如果，虽然他有万般理由，但女孩已经认为他不是值得托付的人，决定分手，但是他却不愿意，甚至以死威胁，女孩不愿意，他就要杀了这个他为之付出过的女孩。

    “了解了。”

    张爽看了看已经在他的魇力医疗下快要好的女人，又看了看男人，问到了最后的问题：“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男人惊恐地看向他。

    张爽挠了挠头：“哦，对了，反正你有什么遗言，我也不会去为你实现，也不会为你转达。女孩快要醒了，法不会判你，最多伤害罪，所以我宣布，将对你执行死刑。如果你有任何不满，别忘了下地狱后向阎王申诉。”

    疼痛降临到男人的身上，就像一只鸭子，被割破了喉咙和主动脉，就算他再怎么努力抱住伤口，也无济于事……

    “品尝疼痛吧，下辈子做个好人……”

    “咳咳……你会下地狱的……下地狱……咕噜噜”看着因为血液沾满了喉咙，渐渐消失的声音。

    张爽笑道：“我去不了天堂，因为我还有下地狱再杀你一次。”

    人啊，生命只有一次，如果你让别人痛苦，有想过别人也让你痛苦吗？

    你害人生不如死，那别人死前为什么不能带上你？

    法是社会的底线，不是人的底线。

    就算是在善良，在窝囊的人，心中也会有恶，也会有妄想，挣脱出来，会杀人的……

    在魇力的操纵下，血污的地毯包裹着男人在火焰的烧制下，变为虚无，消散在空气中。

    “你醒了？”

    “啊！”女人闭上眼连忙装死。

    “我看到你醒了，唉，既然你看到我杀了人……”

    “大人！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听到张爽走步的声音渐渐靠近，年轻的女人立刻挣扎着起身，想要下跪求饶。

    但是张爽提前一步阻止了她。

    “哈哈！看你脏的。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想杀你的人，已经彻底死了。收拾一下，然后好好休息，明天又是一个美好的一天。走了！”

    看着转身要走的张爽，女人茫然后，顿时叫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张爽挥了挥手：“没事，有人失踪瞒不过有心人的，他最后来过你这里，如果有执法者问了，你就如实回答好了。”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张爽，女人茫然地看了看房间，茫然地起身，茫然地走进浴室，清洗身上的血污……

    隐隐中，传来阵阵哭声……

    深夜，天台。

    此时女人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裳，还画了淡淡的妆，将她那清纯如玉的美姿，衬托的动人无比。

    ‘这是人见人爱的美人啊。’

    想到那个男人，张爽呵忒一声‘人渣’，从暗中走出，坐在无栏杆的天台旁，看向天空：“我叫张爽，你叫什么？”

    “啊！？”女人惊呼一声，陷入沉思默默垂泪的女人，这才意识到有个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转头看向来人是谁后，眼帘深处才露出一丝安心，喃喃道：“张爽？我叫姜晴……啊！你干什么？！”

    张爽一把将姜晴扛在肩上，向楼梯走去，看着那被撬开的栅栏门，瞄了一眼还想挣扎的女人道：“我救你可不是让你自杀的。”

    “……”姜晴沉静了下来，叹息一声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哭泣。

    将她送到家，看着坐在沙发上低下头的女人，张爽皱了皱眉头：“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姜晴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我真的没有想不开。”

    张爽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坐在她的对面：“说吧，还有什么烦心事吗？”

    姜晴抬头瞧瞧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道：“我爸爸出了意外，我妈妈又住院了，我身上又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更不应该死啊！你死了，妈谁照顾？”张爽恨铁不成钢。

    姜晴又沉默了，哭丧着脸：“我真的没想不开，就透透风。”

    “真的？”

    看着张爽一脸怀疑的表情，姜晴竖起手指对天发誓：“真的！我还想着把房子卖了给妈妈治病。”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张爽疑神疑鬼地看了她一眼后：“行，不过救人救到底，如果缺钱和我说，别的没有，我！女娲宫！有钱！”

    这回轮到姜晴疑惑起来：“大人，你是女娲宫？”

    不是说女娲宫只收留女人吗？

    “客人，但是我从来不和她们客气。”

    在姜晴一脸痴呆的表情中，张爽拿过她的终端加了好友，再次挥手：“我走了哈，有事请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