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穿过赛道的时候，俱乐部活动空域不止只有华生一架飞机，只是没有人像他那样开的那么……嗯，谈得上疯狂！

    其他只是单纯飞飞娱乐的人开始在通信频道里畅快谈论起来：“你们刚才见到了吗？那是什么？”

    “见到了。”

    “好像是没见过的飞机，该死，难不成半马人座设计局新出的飞机？”

    “我看到了，我看到，那不是新飞机！看起来好简陋。”

    “喔喔喔，没见过的飞机，没见过的风格，没见过的人，嘿，你们有听说俱乐部来新人了吗？”

    “我听说过了，好像是如未花学院来的。”

    “如未花学院？”

    “特瑞家引荐的。”

    “走，我们跟过去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

    超高速冲出赛道终点站的华生气喘吁吁降下速度来，只是感到刺激又痛快！之前几天种种不好糟糕经历与感受仿佛和风一样统统给自己甩到了脑后！

    “嘿，有人来找你了。”伊利亚斯神格说。

    机载通信的公用频道传来两架靠拢过来的飞行器驾驶员喊话。

    “嘿，没见过的面孔，你可以叫我海因茨，我们是雪山俱乐部的人。”驾驶灰白色飞行器的飞行员出现在华生侧面冲他摇摇手。

    通过对方飞行器外观涂装图案，华生没听说过什么雪山俱乐部，他礼貌回答道：“华生，疾风之翼俱乐部！”

    “疾风之翼俱乐部，华生是吧，我记住你了。我们后会有期！”两台灰白色飞行器随即左右偏转飘离华生视野。

    “我们回去吧。”华生操纵杆往后一拉，助推麦克斯鹰高仰，以一个干净利落的钟式机动折返回疾风之翼俱乐部。

    “跑道净空，欢迎回来，麦克斯鹰的硬骨头。”塔台的人员已经得到消息，从今往后，华生的外号就叫“硬骨头”。

    “硬骨头？”华生听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这么称呼自己，莫非是搞错了？

    塔台人员话筒里解释道：“你不知道吗？按疾风之翼俱乐部的规矩，当你第一次真正驾驶载具出击即刻，你就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外号，觉得怎样？”

    “谢谢！我很喜欢。”

    “那就好，快下来，大家已经准备好为你庆祝了。”

    麦克斯鹰在华生操控下平稳沿着地面跑道指示灯，收起节流阀，放开起降装置与襟翼近进跑道滑行。

    停机坪出此时此刻堆满了俱乐部的人，马可大叔站在牵引车上向华生招手呼喊：“这边！这边！”

    华生好奇问伊利亚斯：“将自身之力运用到载具上，两千年前的时候你们也这样吗？”

    “那时候已经有类似的技术了，不过没有现在那么容易做到。”

    在科技与超自然力量相结合的位面，万能之拉尼亚凯亚的特殊性质使得它不仅作为能源使用，亦是牛鬼蛇神似的魔术。

    将自身之力运用到科技乃至载具使用上，最常见的便是自身提供能源给载具续航。历史上资源短缺时，还曾出现过人肉燃料棒这等反人类行为。

    系统连接上飞控第一时间，华生感觉自己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知到飞机种种以及周遭，就好像身体凭空多出了翅膀。

    把飞机停好的华生打开座舱盖，随即听到阵阵响亮的掌声和欢呼声。

    “怎样，麦克斯鹰……”马可大叔迫不及待挤到最前面去询问华生感想。

    “它非常棒，对我而言！”华生知道这架还有许多上升空间：“不过现在好像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这个我们往后可以慢慢谈。”

    疾风之翼俱乐部里，等华生换好衣服离开车间时，这里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人。基本都是华生没见过或者不认识的面孔。

    他们叫好，鼓掌，手举着酒饮，华生面带微笑的和他们点点头。

    “不声不响闹这一出来的你，果然非同凡响。”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肖恩伸出手把华生拉到自己身边来指着众人说：“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一个适合你发光发热的平台。”

    “别吹捧我了，行不行得到赛场上才知成果。”

    “少谦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肖恩摆摆手，小声问：“还不老实是吧，你背地里到底偷偷摸摸捣鼓了什么？”

    “照你看我作弊咯？”

    “本来就是！”

    肖恩才不相信一个之前模拟驾驶不到二十个小时的家伙一上真机就飙出方才那般精彩技艺来。

    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如果华生不是天才，那他私底下绝对是历经过什么，以至于学习能力飞快，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什么困难或者说学不会的。

    “要回学校？”

    看出华生心不在焉来的肖恩接着听到他说。

    “你猜现在这些鼓掌叫好的人，会不会背后捅我一刀。”

    “这很正常！你厉害的时候，谁都恨不得把你捧上天，可你一旦失败或者不如他们预期那般出色，你之前有多高，接下来就会摔的有多惨。”

    吵吵闹闹的大厅里，肖恩认可华生的说法。

    “走吧，我们回学校去。”

    肖恩拉着华生在众人目送中离开俱乐部。

    学院午后的氛围清净，华生和肖恩并肩走着忽然前面跳出来的人令他驻步停留。

    “我们有事找华生，肖恩同学请你方便一下。”

    学生会长格蕾丝和副会长亚历山德拉拦住俩人去路。

    “看来是来找你的……”

    肖恩自知有些事自己不好插手，只好向华生投去，你保重的眼神！

    “半天没见到你，想不到你居然去开飞机了？”

    “难道学院规定学生不能加入私人俱乐部吗？”华生反问格蕾丝。

    “你有想过你开飞机上天的时候，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

    “我知道！莫非星环滩的治安水平连哨卫边界都不如吗？”

    “啧……”

    “行了，我知道你代表谁而来。”华生懒懒说：“监视也好，看管也罢，只要这个手环还在，你们害怕我走丢不成。”

    格蕾丝白眼一翻，从书包里取出一份申请书递给他：“这是盟校竞技项目报名表，你要是决定好了，别忘了去报道。”

    话了，她头也不回走开，亚历山德拉刻意多看了眼华生，道：“别太自以为，学弟。要是你觉得自己行的话，就在比赛中拿出成果来给大家看。”

    “谢谢美言。”

    幕后默默观察这一切的安德莉亚校长每隔几天会听取段千牢的状况汇报，而关于华生课堂学习概况，与开学第一个星期有了明显变化！

    华生在文化课和理论课上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在万能之拉尼亚凯亚学习与运用上处于一种止步不前，甚至是退化的状况。

    “你没有教他吗？”

    “现在他完全不在乎什么自身之力学习和使用了，反正有伊利亚斯神格给他垫底，他还用学习什么？”段千牢面对校长的质问，也是气得脸庞鼓鼓的。

    “开飞机？机械？电子？画画？”安德莉亚看着提交上来的报告，哭笑不得华生半开摆的生活状态：“他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意见吗？”

    “应该吧。”

    “行了，看着他一点。”

    回到宿舍洗了舒舒服服的澡，华生躺床上冥想自己未来出路，他拿起格蕾丝给自己的申请书。

    “喔，飞机，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的。那种速度与狂飙的感觉……”福金跳着到他枕边。

    “我们几天没讲过话了。”

    “然后呢？”

    “然后……”

    华生突然抓住它坐起来，问：“你确定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福金给华生这行为吓了一跳，不过它很快反应过来，电子眼闪着说明它正在处理这几天来所了解的信息。

    “看着我！”华生相信拥有权限连接上行空系统的福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变化。他的双眸金蓝色光芒凸现向福金表明自己的状态。

    “别叫我看着你，我又能知道什么呢？”福金用听来无奈的语气说道：“托勒密给我设定权限只有当事态发展符合逻辑，他给我的信息才能解除向你说明！”

    “那就说你知道的。”

    “所以是真的吗？伊利亚斯……”

    “为什么不能是？”伊利亚斯神格向机械鹦鹉发出了宣示自己存在的声音来。

    “我知道了。”福金电子眼闪过一丝红光，以近乎冷酷的捧读语音答道：“解锁第二权限，说明！”

    接着，它张嘴发出托勒密的声音来。

    “华生，我背着你检查过，你本身并不具备自身之环，那么它又是从何而来的呢？也许只有老天能解释了。可是这都不要紧！你仍然是你！”

    “如果福金向你传达这条信息，想必我可以倾尽所能告诉你，我的毕生所学！”

    “嚯，这老头……有点意思。”伊利亚斯神格啧啧称奇于托勒密。

    随着紧接着的一段话与信息，华生呆呆听着由福金之口娓娓道来。

    段千牢提供那些关于托勒密的过去信息表明他对拉尼亚凯亚之力的钻研与成果并非全是水分。

    其中一条关键词让华生敏锐捕捉到：“弗兰肯斯坦之剑，那是什么？”

    “当年迪乌斯和段家先祖将我肉体消灭分尸的神器。”

    “神器是不是也太廉价了，我怎么感觉到处都有？”华生觉得这实在是天方夜谭：“先是鸿明珠钥，再然后是这个……”

    “谁知道呢，这柄弗兰克斯坦之剑不仅能毁灭，它同样也具有创造性，也就是说它能为你重塑自身之环。”

    “为我重塑自身之环，摆脱你之后？”

    “不然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