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肯斯坦之剑的实用性不是它怎么杀人，而是它的创造性。”

    “那么我该怎么去找到弗兰肯斯坦之剑？”

    “神器之所以是神器即是它们的罕见性，当年手持弗兰肯斯坦之剑的迪乌斯后俩把它传承给了谁，又或者真的物归原主了，谁知道呢。”

    伊利亚斯神格劝华生稳住，不要把那玩意排在优秀：“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越是困难的事情，你应该从最容易的先做起，尽手头一切资源与信息强大自己再慢慢想弗兰肯斯坦之剑的事情。”

    “也对——！”华生想要是自己手里有一件神器，那肯定也是打死不给人知道。

    他首先把注意力贯注在眼前需要处理的事情上，默默背诵起自身之力理论课上所知的口诀。

    “万拉第一条认知法则、万拉之力不能创造。

    第二条，万拉之力只能改变。

    第三条，万拉之力无法凭空。

    第四条，万拉之力具有能量。

    第五条，万拉之力可以变化。

    第六条，万拉之力本质围绕第一第二第三法则不变……”

    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一步一步走，吃得太快很可能噎死自己，跨得太大还会扯到蛋。

    解除第二权限的福金向华生透露了更多他平常见不着，摸不到的，有些东西你知道怎么做一回事，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另一回事。

    “弗兰肯斯坦之剑，环控……哎呀呀……原来是这般运作原理，难怪……啧啧。”

    在本子上做好潦草笔记的华生预感今晚绝对睡不着，因为有太多太多信息和知识点需要自己消化。

    而且这些知识点和信息，自己目前可能找不到任何解释来源，或许还得跑去图书馆看看。

    伊利亚斯神格慷慨大方说道：“有什么疑点难题，你可以问我，我可以为你解答。”

    “你这人还怪好嘞~”

    顿时觉得床褥不香了的华生拿出十二分精神，他下床去到书桌打开笔记本电脑，着手分析解答汲取福金提供的信息。

    “就当是对你的报答了。”

    “哈，我宁可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人对世界的感知来自五官，同时还有一种称为“第六感”的感知力！可是在拉尼亚凯亚之力存在的破碎世界，这里的人运用自身之力到科技中使用，这看似是一种生物学技术。但是福金的口述，情况并非这么简单，华生想来为什么自己能使用迪乌斯系统连接到麦克斯鹰飞控从而能感知到飞机仿佛与自己合为一体。

    华生发现原来真正的关键其实还是自身之环，学术语词曰“环控”。

    环控在于个人连接到技术设上，输入自身之力，自身之力同时将机械体运作机能转化为信息，以类似电波的方式使当事人大脑神经元从而产生感知性，而非大脑直接连接那种生物科学技术。装载环控的技术设备在当事人使用时，系统连接上，驾驭设备可谓是如臂挥使！不过即使是环控也脱离不了自身之力的运用。

    “或许你可以尝试运用一下程序安装。”伊利亚斯神格建议道：“在脱离自身之力运用的前提下开发出你能用的工具，毕竟你也不想这个红泵锁环在身的情况下，受制于人吧。”

    华生自尊心很强这点伊利亚斯神格早就有所领会，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给段千牢摆臭脸。其他人也许不理解，伊利亚斯神格怎会不理解，这世上有一种东西万金不换，它叫“尊严”。

    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前提是建立在有利可图上。

    如果屈了啥也没有，那还屈个屁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该怎么把环控借口安装到设备上呢？”目光落在旁边工作台上的华生绞尽脑汁想想自己目前可以弄出什么东西来……耍耍。

    “我们有的是时间。”伊利亚斯神格建议：“首先我觉得你应该需要一副手套。”

    “手套？”

    “机械手套，起码比你赤手空拳去打要给力许多。”华生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打开互联网搜索机械手套运作原理与蓝图。

    在万能之拉尼亚凯亚这等超自然力量无处不在的破碎世界，类似的东西有不少，用福金的话说：“哪怕是小学生也能在家长的指导下动手造出自己想要的玩意来。然而你需要的绝不是单纯拿来耍帅的玩意，考虑清楚……或许这个不错。”

    它跳到电脑屏幕旁用电子眼射出激光扫了下屏幕显现的图案：“现在你无法直接使用自身之力，那不如让这些有趣的玩意代替你动手！记住，你得安装上环控接口，这样你才能绕来锁环使用它们。”

    福金所示意的机械手套图案具有多功能性，照明、磁力、拳击、发电、激光、防卫，甚至还有发射功能，甚至还可以当导弹射出去。

    “设计图纸有了，可是我该如何把它造出来呢？”

    而华生从玛格丽特利亚带到学校里来工作台原本打算主要用来检修武器装备，当时没想过造机械手套那种需要技术含量的东西。

    “你可以直接从网上购买材料呀，那又不是什么违禁品。一些简单的自身之力难道他们都不允许你使用吗？”福金擅自连接到华生电脑将蓝图下载下来通过电子眼在桌面折射制造所需材料种类。

    在伊利亚斯神格与福金你一言我一句的建议下，华生从互联网挖出几个图样来，并利用学校发配的消费点数订购所需材料。

    “机械手套、伸缩盾牌、动力鞋、高空作业辅助装置……嗯，应该就这些了。”他默念。

    伸缩盾牌，不用收缩成挎包那般大小，一旦遇险即可展开阻挡危害，能攻能防。

    所谓动力鞋，民间极限运动爱好者的跑酷神器。弹跳，增压，磁力兼具，它同时也是运动会禁用品。一经发现，永久禁赛！

    高空作业辅助装置形状类似于腰带，民间运用更多作为一种急救装置。它与动力鞋并称极限运动必备品！

    等华生处理好新玩意的时候，时针指向了午夜。

    “嘿，你试过夜游吗？”伊利亚斯神格冷不防说。

    “你疯了，大晚上离开宿舍在校园里乱逛。”

    遍布学院，无死角的监控设备与传感器，华生肯定自己推开宿舍门走出一步即刻被发现。

    解决完了玩意，华生注意力转而放在福金透露的那些关于拉尼亚凯亚之力信息。

    托勒密·兰德的研究硕果不能说初学者不懂吧，而是连华生这种能在老师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也感到晦涩难懂！

    “这都不是课堂内容里有的。”

    游览内容自言自语的华生坚信自己翻过学校里那些自身之力理论教科书里；关于扩展性与应用没见过有如托勒密那般的描述。

    “怎么，他和你一起的时候没和讲过吗？”伊利亚斯神格疑问。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老师。”

    华生回想自己还在哨卫边界跟着老兵们蹭吃蹭喝的时候，什么拉尼凯亚之力他完全不懂。论了解程度，那是连小学生都不如！

    姑且华生知道，哨卫老兵由于都有罪孽在身，他们使用自身之力也受到严加管控，托勒密能力再好，理论再强也无法直观展现给华生看——

    他藏着掖着，或许是认为过早让华生了解担心不利于他学习。如果华生真的有毅力学习的话，那福金届时会自动解除权限将这些信息出示给华生了解学习用。

    “然而你现在和他们有区别吗？”伊利亚斯神格说：“你身上的红泵锁环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你的状态，你若是过早暴露这张底牌，弊大于利。”

    “你知道你隐藏最深的底牌是什么吗？是这只臭鸟！我想包括段家丫头，安德莉亚校长万万都没想到隐藏最深最大秘密的才是福金这只不起眼的机械鹦鹉。”

    通过华生，伊利亚斯神格大概也了解乔纳森托勒密刘易斯这几位哨卫老兵以及福金。

    对于乔纳森履历，伊利亚斯评价道：“不可多得，敢于打硬仗的军事人才，谋略勇气兼具，可惜生错了好时候。”

    他把刘易斯叫：“未能如遇伯乐的千里马。”

    托勒密则得到评价：“科学狂人。”

    “科学？你不觉得在这个世界你跟我讲科学是很搞笑的一件事。”超能力人人应有的破碎世界讲科学，华生感到额外滑稽。

    “那科学到底是什么？你能和我解释一下什么才算科学吗？”伊利亚斯神格好似在不屑撇撇嘴反驳华生的讥笑：“万能之拉尼亚凯亚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合理性，这不算科学吗？”

    “那我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

    这个破碎世界有许许多多未知等待华生这位来客去目睹，知晓。

    “以你的认知……”伊利亚斯神格滔滔不绝说：“你可以把破碎世界看做物质与能量交汇的世界！你知道维度吗？一维是一条无限长的直线，只有长度，二维是一个平面，是由长度和宽度构成，也可以是曲面。三维加上高度体积，而我们的世界不仅只有三维，还有四维，四维之上是五维！我们生活在三维之中，但能驾驭凌驾于三维之上的能量，这就是破碎世界！掌握支配更高维能量的人类好比会飞的蚂蚁。”

    听他一讲，华生待他止声时说：“破碎世界……历史书上说是你把这个世界搞成这副模样的。”

    “这个世界之所以这样我承认确实有自己部分责任。但是从另一个观测角度，这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另一个观测角度？我洗耳恭听。”华生倒想听听他打算怎么给自己灌鸡汤。

    伊利亚斯神格一针见血说道：“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老天！”

    “……好吧。”

    顿了顿的华生低头深思，觉得伊利亚斯这么说似乎有可取之处。不代表全部认同！

    “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怎么看也是另一回事，就这样吧。”

    神格懒得跟华生围绕“什么是科学”的问题争执下去；他华生有相信的自由，未来怎么过那是华生自己的事情。自己不过区区过客。

    自来到星环滩上学起难得熬了一次夜的华生觉得信息消化差不多了躺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觉，白天那飞在天上自由自在的感觉像上瘾了似的挠得他心痒痒！

    不出所料第二天明亮睁着一双黑眼圈的华生和舍友们准时下床洗漱更衣，提走书包出门先去食堂再到教室，照常上课读书。

    “你昨天熬夜了？”

    华生打着哈欠坐在食堂里吃早餐，懒懒的有点想靠在旁边格兰特肩上睡睡；他妈的，晚上自己怎么也睡不着，天一亮就忍不住发困了。

    “嗯，怎么了？”

    “今天可是有实践课！”

    艾克搅拌着豆浆说：“可是华生课表变了，他不用去上。”

    他不提还好，他提一嘴，华生立刻联想到段千牢那张俏脸，明明不错的姿色，可惜那高傲霸道的性格实在是扫兴！

    “课表变了的话，那你实践课怎么去上？”威廉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太久没动手的话你恐怕又得从头开始了。而且落后说不定永远也追不上！”

    “我知道。”

    不知不觉似乎是因课表未恢复，心生不快的华生感到自己提了点神，他问威廉：“你相信仅凭努力便能提升自己吗？”

    “呃……”威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华生言出一刹那，在座的数十个如未花男生不由自主停下咀嚼食物的嘴，大家听来华生说的确实有点道理……

    要是仅凭努力便能提升自身之力等级，步入更高的状态，成为名人或社会有用人才。那么为什么世界上仍然有那么多的人一辈子只能驻步在第二状态呢。

    肖恩出面打断好像要凝固成实质的低沉氛围：“你们别想太多，快点吃早餐好去上课抢座位。”

    “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失败就是百分百！”给众人灌了口鸡汤的肖恩刻意瞅了华生侧颜一眼。

    上午的迪乌斯系统理论课到下午的系统实践课，新一届如未花学员可能还未有谁尝试在绕开系统的情况下有效施展出自己以为擅长的自身之力。

    华生下午的时候只得老样子去段千牢给他发的位置，还是昨天那满是杂草的地方。

    “你不怕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只老鼠吗？”

    “我的自身之力应用我还是有点信心的！”

    “最好如你所言。”

    如果这里有老鼠的话，阴暗潮湿会不会冒出一条蛇来，华生还是有点害怕的。

    蛇这种东西，冷血狡诈，报复心强，隐藏在阴暗角落里利用环境的掩护，猝不及防咬人一口。

    让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怎么？你不会害怕吧。”段千牢笑了：“想不到胆大包天的华生竟然可能会害怕草丛里藏着什么小动物冷不防给他一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没经历过，你又怎么会理解呢。”

    “我懂，流浪在哨卫边界的影响。”

    “知道就好！”华生摊牌说：“你干嘛不和校长他们讲，把我的课表恢复回来，没事的时候你我还是少接触好。”

    “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恩人？”段千牢笑颜褪去，红瞳凌厉如刃刮着华生。

    “恩人？”华生先是一愣，气笑了：“果然最毒妇人心，原来你还会挟恩图报。”

    “彼此彼此！我段千牢好不到哪去，你华生又比我厉害到哪里去。”段千牢直白表示；我，蛮夷也！

    “我都这么配合你们工作了。”华生觉得自己既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段千牢的事来，也没报复她什么。

    “你现在的态度……非常不好！”

    “所以呢？”

    段千牢偏头假装去风景，轻声说：“别倔强了，我们手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然后请客，斩首，收下当狗吗？”华生撕破脸质问对方届时会把自己当成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自由！”

    这时手机响了的华生见，是自己昨晚购买的东西送到校门口：“我还有事，失陪了。”

    “华生——”

    “什么？”

    “别忘了，两个月后。”

    华生摇摇手表示自己很清楚！

    快递公司送到校门口的包裹华生简单运用漂浮术拖着它们到宿舍里，二话不说开箱坐到工作台前按照设计图说明，切割，开孔，拼凑，衔接。

    首先完成的事动力鞋与伸缩盾牌，这两样最容易搞定，而最困难的也不是机械手套和高空辅助作业状态，而是如何把它们整合成一个系统来使用！

    福金一旁说：“首先，你需要一个小型计算机来辅助你把它们整合成系统！”

    “可我不会撰写代码呀！”

    “你当我是什么？”福金逮到机会嘲讽道：“一边去，让我来！”

    华生罢手旁观这臭鸟用自己的电脑撰写程序代码，设置数据连接口。

    “那个……可以教教我吗？”

    福金此时处理器尽数投入到程序代码编辑中冷冷回答华生：“别打扰我。”

    下午食堂晚餐开始前，附近完成了工作，当样品完成整合的时候，华生试着穿戴上机械手套，启动系统连接。

    红泵锁环不会关注华生把自身之力输入到技术设备拿来干什么，除非监护者有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