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勇者带来异世界的手办为师
繁体版

第十章 集会

    屋顶上的曹英俊消失,戴伦心下大乱。然而敌人在曹英俊身上寻不到信物,必然不敢伤他,且叶千秋已答应要带自己去到“白马会”的窝点,要追击也不急于一时。此刻更要当心敌人使暗器对叶千秋狠下杀手。于是戴伦手臂贴紧了叶千秋的身子,又撑起斗篷掩护,并肩走出院去。叶千秋感觉戴伦贴近,“咦”的一下尖声叫出,心脏擂鼓一般咚咚大响。戴伦忙问:“叶姑娘?”语气急迫,眼中流出热切之意,叶千秋看了更是心花怒放,情不自胜,眼底汪汪,似有泪流下。

    玉娃娃也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小妹子,你干么情绪这么激动?”叶千秋不答。戴伦心想:“是了。她定是对自己姐姐又爱又怕,现在要带我去‘白马会’,必然担心我对她姐姐不利。这可如何是好?毕竟我大概是要对付她这姐姐的。只好说些别的,叫她对我这个人放心些。”便道:“叶姑娘,不知‘白马会’中有多少人会隐身之术?”叶千秋听到问话,不敢不答:“就我和姐姐……两个人。”戴伦夸道:“这隐身术真是厉害,刚才在院中,你的动向我可是一点探知不到。”叶千秋道:“比起尊派天山功的‘雾隐金龙’,那真是小‘雾’见大‘雾’了。”戴伦见她还有心情玩谐音梗,心情应当不错,便笑道:“哪有什么厉害的。我那师父成天就知道吃吃吃,这‘雾隐金龙’,乃是天山周边一道名菜,你若要破解此招,多喊几句‘雾隐金龙’,我师父听了,口水直淌下嘴,滴到地上,啪啪作响,听得那叫一清二楚。”玉娃娃听了,“哎呀”一声,正欲骂人,可又好奇得紧:“徒弟,这‘雾隐金龙’……的做法你还记得不,是怎样做来着?”叶千秋听得“天山玉小妹”声音不知从何传来,只道是这人功力太深,自己头上又盖着戴伦斗篷,听不清楚也是自然。

    戴伦道:“师父,早叫你别这么懒,做饭的时候多来后厨帮帮忙,不要只顾着吃。不然怎么会连自己最爱吃的菜的做法都不知道?这‘雾隐金龙’,做法极巧妙,成品极勾人食指,吃过一次,终生不忘。”玉娃娃急道:“叫你说,你就说!臭徒弟,只怕是你自己也不知道罢!”戴伦摇头,笑道:“我还真就知道。这‘金龙’乃是油焖大虾、油炸大虾、油腌大虾,三种虾叠在一块儿,‘雾’乃是干冰气化时吸热降温,水汽现形所造。这道菜又叫做‘三仙侠’,谐音‘三鲜虾’。”玉娃娃奇道:“这干冰,又是什么玩意儿?什么又是气化?”戴伦皱一皱眉,道:“这……这也奇了,我忽地又想不起来了。师……师父没印象么,干冰应当是天山名特产。”玉娃娃道:“你自己糊涂了,别来骗我。‘干冰’这名字闻所未闻。你说是吧,小妹子?”叶千秋微微点头,迟疑道:“……确是不曾听闻。”

    戴伦心道:“我之前不是失忆么,这些想必都是家乡的事物,一时记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若是能记起更多从前的事,那也不错。”

    为避人耳目,叶千秋没有将戴伦带到大街上,而是在小巷中兜兜转转。不多时,便来到了维密酒馆附近的一幢屋后花园。稍微走近,院中藤蔓竟开始挪动,让出一条路来。穿行进去,眼前显出一扇斜盖在地板上的木门,正是一处地窖的入口。

    拉开地窖门,脚下现出一道螺旋阶梯。戴伦心道:“地下空间有这么深么,还用的是螺旋楼梯。”问道:“叶姑娘,你的伤……下楼梯要紧么?”叶千秋急忙捂住他嘴,“嘘”地示意他不要出声,又颇感此举亲密之极,一只手正想簌地收回,好奇心起,收手时又顺带轻轻在戴伦唇上捏了一捏。戴伦不解其意,心道:“是了,叶姑娘往我嘴唇上摸了什么解药,必是通关所需。”便对叶千秋点一点头,把嘴唇舔的干干净净,向她竖起大拇指。叶千秋脸上一红,微微发颤,赶紧转过头,自己一个人先下了楼梯。

    玉娃娃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却只在心中暗暗使劲:“你动什么动!什么小妹子,我看是小婊子!这家伙竟对姓戴的上下其手,姓戴的还一点没发觉,给人占尽便宜,真是蠢到家了。我看这小婊子,比那郭小梅和紫烟还可恶上万倍。”想了想,还是说:“小妹子,这通道狭窄得很,我便使‘雾隐金龙’,在后头掩护你们罢。”叶千秋道:“谢勇者大人!”语气倒是诚恳。

    石阶湿滑,两人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又一会儿,已能听见下方有人声,最后下了阶梯,穿过一处通道,走进地窖。

    这地窖甚是开阔,八方有门,不知连通何处。天花离地四五人高,四面宽敞,足以容下百人。一面墙下有个小平台,其后立着一座丈余高的白马雕像,威风凛凛。地窖内人影攒动,皆是穿着斗篷的不明身份者,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因四周光线黑暗,皆看不清容貌。戴伦心道:“想必这便是‘白马会’的窝点了。还好我和叶姑娘也穿着斗篷,混入其中不成问题。不过人人身份隐蔽,也难怪洛伦斯连副会长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我好奇,他们这样该如何防备外来偷袭?是了,既无身份,遇到袭击,大家一拥齐上就是,谁又能真的偷袭到谁了。”

    当下便握住了叶千秋的手,凑到一群人身边,去听他们讲话。其中一人道:“……这是要杀头的吧……”前言后语没听清楚,戴伦心下一凛:“这说的是曹兄?”另外一人道:“……那雪中客可是有些麻烦……”戴伦大惊,心想:“怎么我昨夜瞎编的一个名号都已被人听了去?”心中暗暗盘算:“听过‘雪中客’这个名号的,也就只有胡尔丹、洛伦斯、玉儿师父、叶姑娘四人,这可叫我怎么怀疑?是了,昨夜城门外那些守卫也都听见了的,他们身居公职,怎么也……真是奇怪得很。”便欲再一细听,却听到平台上传来话音,那上面已站了一人,脸有白斑,必是“霹雳的卢”卢修斯了。

    卢修斯一脸奸笑,道:“大伙们都静一静!”台下有人道:“卢组长,今天心情不错啊,叫我们来是要宣布什么大喜事吗?”又有人道:“卢组长,生意可好啊?晚些时候咱去喝一杯!”又有多人叫好,众人有说有笑。卢修斯笑了笑,摆手道:“可别跟我胡闹,正事要紧。待会儿副会长就到了,各位请安静下!”

    这可大大出乎戴伦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会内纪律严明,谁知各人嘻嘻哈哈,像是酒馆聚会。难不成“白马会”其实是个……兴趣组织?他又想起,白马会的首领,不叫什么总舵主盟主掌门长老,而是叫“副会长”。哎呀,这白马会怕不是什么“白马酒友会”?可那些关于会中劣迹的传闻,又不像假的。

    静观一阵,地窖内火光忽然暗下,似被风扑灭,戴伦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风,心中暗叫:“不好,是陷阱?”见四周人群没有异动,便也不急着发功。只见火炬中焰苗重燃,光亮一现,白马雕像下又多了一人。众人皆拱手拜道:“恭迎雪漫商业协会副会长!”

    什么“商业协会”?戴伦这才明白,“白马会”不是什么帮派组织,而大概是一个由雪漫商人组成的协会,类似冒险家公会。可他又不明白了,那人是从哪里进来的,气势又如此之大,带进来的风竟连火炬都震灭了?这等武功,说是一个普通的行业组织,他是不信的。

    戴伦问道:“上面那个,便是……”他正想问叶千秋“是你姐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担心副会长内功深厚,将他在台下说的悄悄话听了去,便闭上了嘴。只见叶千秋会意,点了点头,还示意他跟着众人作拱手礼。

    台上那人也穿着斗篷,不过看身形与叶千秋大致相同,大概也是个美人。戴伦心想:“虽美其名曰商业协会,但这里的人各个隐藏身份,这会中定是有见不得光的地方。况且他们派叶姑娘盗取勇者信物,绑架勇者,也是事实。大概是个恃强凌弱的黑社会组织没错。”

    只见那人也对众人拱手一拜,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拍了拍掌。等待片刻,有两个士卒将一人扶着走了上来。这人用黑纱遮了口鼻,刚一上台来,台下登时议论纷纷,显然有不少人认得。戴伦也看得真切,虽有黑纱遮面,但这清瘦身形和白净面孔,他绝不会认错,此人正是曹英俊。

    突然有人看清了什么,叫道:“啊呀!勇者大人居……居然受此重伤!”其他人听他并不说受什么伤,便仔细看去,却见曹英俊一条袖管空荡荡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戴伦没见过的薄衫,双眼无神地前望着,毫不理会众人的惊叫声。

    待众人惊慌稍定,有人在台下问:“副会长,勇者是在哪里受的伤,那不要命的恶贼又是哪个?我去宰了他来!”又有人道:“勇者昨夜还在地牢中救下我们会中数十个兵士,本应有大善报,怎地却遭了这等劫难?”也有人质疑:“昨夜那个到底是不是勇者,还说不定呢。眼前这个难道就是了?叫他将信物亮出来!”还有人骂道:“难不成你拿了信物,还能成了勇者?有没有信物一点儿不重要!”

    戴伦心中奇道:“我还道‘白马会’人人要勇者置身死地,现在一听,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副会长是个大奸人无疑。”

    台上副会长咳嗽两声,台下立刻都安静了下来。

    那人开口,确是女声,嗓音比叶千秋更加成熟稳重:“诸位请听。我们接到龙临堡方面联络,得知勇者大人被奸人所囚,便派人从中营救。龙临堡将勇者的画像给我看过,确定是他没有错。”台下皆道:“既然如此,那当是勇者无误。”

    戴伦心中暗忖:“我和胡尔丹私藏勇者,本意是不想将勇者断臂一事泄出,然而在外看来确是有点儿像绑架。如果……如果领主收到消息,称有人看到勇者身影出现在军营营房,且受了重伤,那若我是领主,自然要派人来相救,误会了也不奇怪。这‘白马会’奉了领主之命,前来‘救回’勇者,反而显得是大义之举了,我雪中客却成了叛国奸贼。”想到此处,额上汗液涔涔。又想:“也有不对。既是误会,勇者为什么不为我们解除?还有一节矛盾,就是叶千秋说,她被派来不是寻找勇者,而是寻找勇者信物,且曹兄也被污为盗贼。”这么一想,就有了结论:“或许奉了领主之命是不假,但‘白马会’的副会长眼里只有那附了神技的信物,没有曹兄这个人。曹兄现在口鼻被遮,只怕也是有口难言。”

    果然,听见台上副会长说:“勇者在奸人手下受了重伤,开口有些困难,却有话执意要我替他传达给在场的各位英雄豪杰。”台下皆道:“副会长谬赞!我们只是生意人,又算什么豪杰了!”副会长接着俯下耳朵,凑在曹英俊耳边,听他嘴里说什么。

    戴伦内功奇深,曹英俊有没有说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但等到副会长抬起头来时,曹英俊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两眼呆呆地望着,似是昏迷。然而台下功夫浅的自然是辨别不出,只道勇者大人真隔着黑纱对副会长说了些耳语。

    副会长对着下面道:“这个消息,我之前已经传给底下某些朋友。勇者大人说:‘有一自称“雪中客”的奸人,绑架在下,夺了勇者信物,还将我手臂砍断,实是可恨!此人手持勇者信物,定是要为奸作恶,还请各位豪杰略施拳脚,将那奸贼除了,夺回勇者信物,为在下出一口恶气,助我除魔大业马到功成!’”台下众人听了皆大吃一惊,道:“还有这种事?”又有人窃窃私语道:“这什么‘雪中客’,竟能断勇者手臂!这么厉害,我……我们是不是他对手啊?”

    有人大叫:“荒唐!怕什么怕,难道他一个人能躲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合力追捕不成?”有人附和:“就是!‘白马会’全会多少店铺多少眼线,要抓一个小贼那是绰绰有余!”有人反问:“查明行踪应当不难,但要敌得过他武功,在场的几个有这本事?”有人笑道:“十个打一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有人嗤道:“没见识的家伙。内功高强之人,用一根铅笔都能连杀三人,若是有刀,怕是连杀一百人!”这些人彼此不知对方身份,互相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客气。

    戴伦心下却慌了,各种脏话花样百出:“他妈的,老子一觉醒来,成了他奶奶的全民公敌。乖乖啷个咚,还做个屁‘大事’,娘了个几百……留条小命就不错了!这些个乌龟小王八蛋,真想来和我比划比划啊?”这话虽只在心里说,他慌张的神色却被叶千秋瞧在眼里。叶千秋抛下他手,一脚跃上平台。众人吓得不轻,也有人赞叹好功夫。只见叶千秋一脚轻轻点在台上,便对台下人说:“大家听我说,这……”话还没说一句,却突然哑了嘴巴。戴伦大惊。叶千秋会在这时候上台为他辩驳已是出乎他的意料,可立刻被人点住哑穴,却是万万想不到。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叶千秋竟接着说了下去:“这雪中客狡猾无比,我们定要齐心协力!”台下人笑道:“哪来的蠢妹子,功夫了得,说的却是什么废话!不齐心协力,怎么能成!”有人道:“你认得这雪中客?”戴伦一惊,叶千秋难道要在自己和姐姐当中,还是选择了姐姐?却听见叶千秋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认识。但他有这个胆去绑架勇者,一定是狡猾无比。”台下有人嘘道:“下来吧妹子,去哥哥那喝茶,解解酒!”都道她是醉了酒,想上来表现一番,却连话都说不清楚。

    戴伦这时候才看得分明,副会长一直悄站在叶千秋身后不出声,一只手臂却在斗篷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搭在她后心要害上,想必是用匕首等物挟持。旁人眼功平平,在这等昏暗环境之下自是无所察觉。戴伦心下既感宽慰,又颇惊惧:宽慰的是叶千秋并不出卖自己,而是要为他辩白;惊惧的是叶千秋如此尊重的姐姐,为防她坏了大事,竟毫不犹豫地以刀剑相向。

    副会长说了句:“几大组长留下来,入内室商讨。余人散了罢!”台下人道:“是!”戴伦没办法,只好眼见着副会长将叶千秋和曹英俊带入暗处离开,自己为防暴露,无奈便沿原路返回。

    爬上螺旋阶梯,出了地窖,戴伦仔细记下此处方位。玉娃娃问:“臭奴隶,刚才还很神气,怎么到了贼窝里,反而当个懦夫,连救两个人都不敢?”戴伦没好气地道:“你若能用‘隔空换物’将那副会长手里的物事换了,我还能和叶姑娘以二对多,你刚刚怎么又不做声。”玉娃娃不屑道:“那小婊子,手不干不净的,谁要救她?”戴伦怒道:“玉儿师父,你……哼!”无话可说,便掌声一呼,将旁边一棵老藤震断下来,花园中沙沙落叶声大作。玉娃娃感觉到他的恼怒,自己虽无悔过之心,却也不愿二人之间闹得这么不爽快,便道:“就算我换了其他物事,那女孩儿背后又没长眼睛,以为还是把匕首,又怎么敢和你一起大杀四方?再说了,你要她在你和她姐姐之间选一个,还不如让她死了呢。”此言虽粗,却也很有道理。戴伦自知理亏,气消了大半,道:“刚才人那么多,藏有多少高手都是未知数。我……我虽可为了清白,不顾自己性命,但想到,说好要一辈子保护玉儿师父,那么这条命便不是自己一人的命,当时就胆怯了。”玉娃娃脸上一红,哇哇叫道:“我……我……”戴伦只道她仍在生气,便道:“玉儿师父,徒儿虽蠢笨得很,却知道遇事须得谨慎再谨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和玉儿师父拉勾上吊,一千年不许变。”玉娃娃安静了些,轻声道:“我可没忘。你更不准忘。”二人又各自沉默。

    戴伦心想:“玉儿师父身困玉石之中,面对奸邪毫无还手之力,这下成了白马会众的眼中钉,可是比小梅还让我担心一万倍了。”玉娃娃心想:“这姓戴的竟……竟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哼……”

    出了花园,走出巷子,正好听见有人喊:“师父,师父!”原来是在街上碰上了郭小梅、紫烟、操控着“敢打”的瑶瑶三人。瑶瑶道:“大龙哥哥,曹哥哥怎么样了?”郭小梅单膝跪下,抱拳含泪道:“徒儿无能,放走奸人,师父请罚!”紫烟道:“戴少侠,你……你手上受伤了?”余下两人皆惊呼。

    紫烟便为戴伦施了初级的止血恢复术。戴伦谢过后,叫郭小梅快起来,四人边走边说。便在路上向三人将勇斗叶千秋,潜入白马会,看见曹英俊,被副会长诬陷,叶千秋被带回等情形说了,只是不提玉娃娃相关情节。三人皆听得心惊胆战。紫烟道:“戴少侠,假如这话传到领主耳里,城内守卫便也会与我们为敌了,这下不得不逃远些。”郭小梅眉上显出惊疑之色:“逃远……怎么逃远?若白马会真是高手如林,那么雪漫城及其周边地区,是无论如何待不得了。”瑶瑶撇嘴道:“那便走吧!沿着‘壮士之路’,一路走一路打,把魔王打倒了,看谁还找我们麻烦!”

    戴伦苦笑道:“姑娘们别怕。他们诬陷的,只我‘雪中客’一人,各位是勇者伙伴,只要我一人逃走,你们定是安……安然……”又一细想,觉得不对,这白马会既已将勇者绑了起来作傀儡,余下人又怎么逃得过呢?正没理会处,郭小梅道:“不,我不走!此刻能信任的,只有师父!师父,你要传我武功,可……可不能丢下我一人在这儿!”戴伦忙道:“没有这回事,师父说到做到,只是前路艰险……”紫烟也道:“眼下我们也无法独善其身。戴少侠身怀绝世武艺,求……求少侠好好保护这两个姑娘,少侠恩德义气,紫烟粉身以报!”瑶瑶道:“大龙哥哥,我一个人保护不来两个姐姐,你就留下来如何?”

    戴伦停下脚步,转身轻轻微笑,道:“在勇者面前,我早已立下了誓,我们六……五个,一体同心,休戚与共。我戴伦,哪怕身死万丈深渊,也决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伴!”众人点头,脸上显出喜色。戴伦又道:“勇者自然也包含在内,我们却也不能鲁莽行事。当下之计,该当是稍微离开雪漫城一阵。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现在就去昨夜出事的毒毒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