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勇者带来异世界的手办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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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追击

    戴伦从牢房里出来后,让众守卫接引洛伦斯去走释放程序。往营房走了一段路,玉娃娃感知四下无人,等不及要邀功,道:“怎么样,你师父我有些手段吧?”戴伦笑道:“叫‘手段’未免有些难听。玉儿师父德高仁厚,让洛伦斯与他奶奶二人爷孙团聚,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感念你这份恩情,日后好好谢你。”却感觉玉娃娃发了个抖。戴伦忙问:“师父,怎么发抖?有什么事么?”只听玉娃娃娇声说:“你……你不要吓我。”

    戴伦哈哈大笑,道:“原来玉儿师父怕鬼。放心,她老人家也不会现在找上门来,要等你死后,魂魄回归天上,她老人家笑眯眯地站在上古花园的大门口,向你招手引路。”玉娃娃道:“听起来倒也还好。什么是上古花园?”戴伦道:“上古花园自然是上古女神的小花园了。上古女神看你生得这么漂亮,定舍不得将你放在别处,要让你在上古花园中和老奶奶给她浇一辈子的花。”人死后,哪有什么“一辈子”?不过戴伦也想不到比“一辈子”更长的时间了,说这话是猜想玉儿师父本就是上古女神的侍从之类,说她死后要回去做一辈子杂务,吓一吓她。

    玉娃娃果然又是一阵发抖:“你别说了。一辈子虽也不长,可那地方真真去不得。”戴伦问:“哦?玉儿师父给我仔细讲讲,为什么去不得?”玉娃娃却不说。戴伦只好继续吓她一吓:“老奶奶受你大恩,必定日夜思念,说不定也不甘心就在那坐着干等,要早些下来招了你去,也未可知。”玉娃娃“哇”了一声,道:“你……你不要说了,我怕……怕得很。”戴伦只道她是在跟自己玩笑,“嘿嘿”一声,道:“有什么好怕,世间万物讲求一个‘缘’字,没缘分的怎么都碰不上,玉儿师父和老奶奶有缘分,那老奶奶却和我没什么缘分,自然找不到我。你只要跟我时时刻刻在一起,这辈子保你安然无虞。”玉娃娃道:“好,好。你不准走,我要你时刻保护我。”

    戴伦只道玉娃娃接着他的玩笑,故意和他说些亲密话语,听了心中一荡,说不出的得意。只不过郭小梅冤枉好人,不知道待会如何管教才是。说是冤枉,其实自己也盲然跟从众人的判断,还对“白马会”大加揣测——虽也不是完全凭空捏造。曹英俊想要沿着雪漫城建立对抗魔王的百里防线,那都是劳民伤财之事,冒险家行会和白马会若要听凭勇者调遣,心中定是一万个不愿意,想要曹英俊人头落地,则是非常的合乎情理。

    戴伦道:“玉儿师父,你说郭小梅冤枉了好人,当不当罚?”玉娃娃道:“别罚她了,要是她比你早死,在阴间或者天上记恨你,把你招了去,那谁来保护我?”戴伦“呸”了一声,道:“这都什么跟什么?玉儿师父,我刚才那些话是跟你开玩笑的。”玉娃娃一怔,颤巍巍地道:“哪……哪些话?”戴伦只好道:“那老奶奶和你的缘分,我估摸着也没那么强。大概是找不上你了。能把你招了去这种事,世所罕有。”玉娃娃恨不得摇头,道:“那也没人知道。你可不能反悔,哪天把我丢了。”戴伦看她是真害怕了,便叹口气,好声好气地道:“我答应你,绝不会这样,好么?做徒弟的,怎么可能抛弃师父?别说是一辈子,几辈子都没决计没这个可能。”

    玉娃娃总算平静了些,道:“说话算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戴伦笑道:“你这样小,我可怎么和你拉勾呢?”便把玉娃娃从怀里拿出,一根指头放在她玉石材质的手臂上,慢慢摩挲:“拉勾上吊,一千年不许变。”玉娃娃咯咯地笑起来:“你别挠我痒,臭奴隶。”戴伦嘿嘿一笑,道:“‘奴隶’二字和‘徒弟’二字倒是相近,您老方便改个口,我就不挠。”玉娃娃被挠的没了脾气,却仍犟道:“嘻……徒弟早晚要出山,侍奉不了我一辈子,叫奴隶才恰当,嘻嘻,嘻嘻!”戴伦心道:“玉儿师父到底什么人,脾气这样的怪,说不准天真还是邪恶。”

    正欲与玉儿师父再瞎聊几句,远处营房传来嘈杂人声。戴伦望过去,看到一个身影翻上屋顶,正作逃跑之势。戴伦暗叫:“不好!虽然洛伦斯被冤枉是真,只怕这‘白马会’对勇者图谋不轨,也是不假!今天遇上我雪中客,算你倒霉!”对玉娃娃道:“玉儿师父,先不说了,徒儿我去追个毛贼。”说着便将玉娃娃塞入怀中,提气飞上屋顶,踩着瓦片向营房方向奔去。

    追出军营,只听身后似乎传来郭小梅、紫烟等人的声音,却也不及理会,只顾紧紧跟在那逃跑的身影背后。这人身上穿着纯黑的斗篷,看不出身形是男是女,移动迅速,脚步轻盈,戴伦使出“天山渡雪”三成功力,也只是勉强跟上。要知道郭小梅跟着他练上一年“天山渡雪”,大概也勉强是这等程度,只见这人脚程更快,飞也似地逃向……维密酒馆。戴伦心下一惊,暗道:“真是‘白马会’?也不知已被发现了没有。”于是放慢脚步,想要悄悄跟在后头,一查到底。这一变化,“天山渡雪”已提至四成。六成便是戴伦的极限了。

    正在屋顶间跳跃飞奔,戴伦却见眼前出现三个小黑点。好在他视力清晰,立刻发觉那是三根高速向他飞来的钢针,躲避不及,便举起手臂,用臂甲挡格。这钢针什么时候扔出的,他没看清,只觉得手上有些火辣辣的,原来是手背上正中了一针,好在伤口较浅。一分神,又有三针如雨点般射到,差点击中了他。前面这黑衣高手定是猜到身后追兵轻功了得,身上防具必轻,便往后甩出钢针,两边相向而行,动能极大,是以能够轻松击穿普通的皮甲。若是遇上一般人,只怕已是连中六针,可戴伦一身家当无处藏匿,全部带在身上,斗篷之下大包小包地绕身缠着,再加上他身形瘦削,除了这些东西外,身上穿一套轻甲,外头再套一层重甲,珠宝项链全部塞在盔甲空隙里,满满当当,塞得又甚是紧实,论他如何舞动轻功都不发出一点声响。中了一针,那也是因为戴伦怕露富,平时手掌上从不戴防具和首饰,裸露在外,才被不幸刺中。

    戴伦将钢针拔出,正欲追赶,却发现双腿已经变得有些迟钝吃力。原来这“天山渡雪”乃是以平和开阔的心境作为基础,激发出超人能力的神技。戴伦中针之后,伤口吃痛,心神涣散,神力就少了几分。戴伦稍稍定身,集中心智,脚下功夫又恢复了。既已被黑衣人发现,那就没什么需要保留的了。“天山渡雪”极耗心神,必须速战速决。

    戴伦提起一口真气,一跃出去五丈有余,口中念念有词:“气至身随,如鬼似魅!”神力一发,落地之势竟忽地消失,又在空中无端端地往前跳出几丈。玉娃娃感知到此变化,惊道:“姓戴的,你还是人吗你!”这么一句,戴伦心神稍动,立刻便重新聚神,根本无暇答话。那黑衣人原只与他相隔七八座屋顶,现下戴伦转眼就到了身后,也吓了那人一跳。那人在屋上一角停好,转过身来,右手掏出一把匕首应战,右手臂弯下揽着一人,正是失去意识的曹英俊。这人挟着曹英俊,移速仍与三成功力的戴伦不相上下,其真实功夫可见一斑。

    曹兄?戴伦怒从中来,骂道:“叛国罪犯,死不足惜!”谁知怒意刚起,口中泄气,“天山渡雪”的功力就消了大半,他一个虎扑向前,却只是常人水准,距离把握不对,摔了一跤,下巴砰一声磕在瓦上。

    黑衣人原来被戴伦极高的轻功速度吓到,心中是颇为忌惮,哪知他此刻又为何摔得如此狼狈。不管三七二十一,杀人灭口要紧,便用左手后三指从腰带上一划,夹出两根六寸长钢针,嗖地向戴伦面孔扔去,刺向两个眼球。戴伦不及起身闪避,便举手挡格,舍了手掌,心中苦叫:“这掌中戳了两个孔,也不知长不长得回去?痛觉上脑,那更是不敌,只怕今天要任人宰割了!”

    那钢针砸到手心,戴伦却不觉疼痛。睁眼一看,手中只接住了一长一短两根断开的竹签。怎地钢针竟成了竹签?戴伦不及细想,忽地起身,运起气来,将那竹签反向抛出,手法凌厉,运起了上乘内功。这“天山渡雪”轻功乃是外功,状态时好时差并不奇怪,又因“天山渡雪”乃是神技,戴伦一时凡心大乱,才出了刚才的糗。可这内功非一时心境筑成,而是时时刻刻的积累,因此能做到恒常不变,修至化境,便使豆腐也能断钢刀。戴伦是看这手中竹签并不贵重,正像今天和玉儿师父吃糖葫芦时用的竹签,便没什么心疼,用起毕生功力抛将出去,其势如雷,能断铁穿钢。可惜是竹签,最多也就是破甲,并不能致命。

    这两根竹签还未飞到黑衣人眼前时,他并未多加在意,因为竹签粗制滥造,从空气动力学角度讲颇不稳定,势必打偏,又怎能如钢针一般既快且准?虽不知怎地钢针换了竹签,但黑衣人怕失了风范,躲也不躲,这一下却是失算了。那竹签才飞了一半,居然不知怎地又瞬息间换作了钢针,直向黑衣人面孔刺到。黑衣人正欲冷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忽地发生。他的反应只是差之毫厘,却已躲避不开,头顶一寸被那两根钢针穿刺而过,远远带着兜帽撕裂开来,飞将出去。一头浓密黑发散至颊旁,眼睛也失去兜帽遮挡。戴伦定睛一看,竟是个女人。

    那女人愣了半晌,稍稍反应过来,右手抱紧了曹英俊,左手举起匕首,架在熟睡的曹英俊脖子上。这隔空换物的魔法,两人都没见过,只是戴伦好像在哪听过,他“啊”了一声,心道:“想必是玉儿师父提到的‘暗取之术’第一式,隔空换物了。幸好今天吃完冰糖葫芦,秉着爱护环境、勤俭持家的精神,没有乱丢垃圾,把竹签塞在身上,竟被师父用这神技掰断,换了那钢针,待我抛出竹签时,又换出去。‘暗取之术’还能这么用。”忍不住喝彩:“师父,徒儿大开眼界!”

    那黑衣人却道戴伦在嘲讽自己,骂道:“有什么好笑话的!”这女人气势虽凶,嗓音却极娇媚。

    玉娃娃有旁人在时,是从来腼腆之极,不敢暴露身份的,此刻听戴伦衷心夸赞,自是得意满满,可憋坏她了。

    黑衣女叫道:“别跟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便挟着曹英俊,往远发足跃出。谁知她刚落一脚,便咚一声滑倒,差点没摔下屋顶。原来是玉娃娃再次发功,将她适才脚下瓦片换成了一块油光发亮的大饼。戴伦看那大饼被黑衣女踩了一脚,吃是吃不得了,因此大感心疼,又不能对着师父发火,便伸手往怀里一掏,在原先存放面包处摸到一块瓦片,发足了劲朝黑衣女扔去。黑衣女刚正起身,还没来得及抱起曹英俊,腰后就被什么东西砸中。这一次,瓦片又换作了一只大珠宝袋,里面几块珠宝颇为坚硬,又带上大锤挥动的力道,将黑衣女魂都砸走了一半,把她打落屋顶,摔到脚下一个院中。戴伦眼中只瞧着那只大珠宝袋,正是自己平时用来收纳珠宝的布袋,这一急非同小可,便连倒在屋顶上不省人事的曹英俊也不顾了,飞也似地虎扑向前,仓促间使出十成功力,如老虎叼崽一般用口衔住袋子,一同落到院中。

    忙不迭收好珠宝袋,戴伦这才环顾四周,只见院子中昏暗无比,院门房门紧闭,此处却空无一人,那黑衣女也不见踪影。戴伦往上回望,见曹英俊双脚露在屋顶外,没被那黑衣女挟走。这倒奇了怪了,黑衣女去了哪里?

    戴伦暗叫:“难道是‘白马会’副会长?隐身之能,可不能小觑了!”便摆出架势,防备敌人隐身偷袭。

    只听见院中有一人声,正是那黑衣女:“搜了半天不见勇者信物,原来是在你手上。可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戴伦心道:“是了,‘暗取之术’正适合用来做肮脏勾当,‘白马会’自然是求之不得。”眼下我在明处,敌在暗处,自己若从背后被擒拿手法制住,转瞬间便败了,必须抢机以智取胜。他便哈哈大笑,道:“你道天下勇者只他一人吗?”

    黑衣女大惊,道:“你什么意思?”戴伦淡淡的道:“你是没听过‘天山玉小妹’的大名啊。”黑衣女问:“什么‘天山’?没有这座山。”戴伦呵呵一笑,道:“那当然不是我们这里的山。勇者既从异界来,这名号里便是异界的山。”

    黑衣女急道:“少废话!”便欲攻击。戴伦无法,只好操起气来,尽力去感知四周的气息移动。然而黑衣女的钢针可比郭小梅的银枪快上数倍,眼下不知又要使些什么招数,虽能探知,却也不及防备。就在这时,玉娃娃大笑几声,道:“徒儿,说得好!老娘从小就在天山长大,喝天山水,吃天山竹,练天山功。你这隐身之技么,倒是与‘天山功’中‘雾隐金龙’这招有那么几分相似。你辨得出来么?”

    黑衣女此刻又是大惊。她这隐身术学得炉火纯青,却终究是幻术,并非一点破绽没有,仔细留意还是有迹可循。而这院子中藏了另一个女孩儿,和她同在院墙上的暗处移动变换方位,自己却浑然不知。这一吓破了她的胆。她颤声道:“是谁!快快现身!”这一说话乱了气息,她的方位便瞬间暴露无遗。戴伦单脚勾起院中积雪,朝那方向飞起一脚。雪花落在黑衣女身上,显出了她的身形。戴伦提起早已握在手中的一把小刀,向黑衣女掷去。

    黑衣女腿上中刀,“哎哟”一声,从墙上掉了下来,那隐身幻术也自行破解。戴伦上前摘了她面罩,见是个美人向他怒目而视,双眉似柳,妙目艳绝,便不禁感叹:“乖乖,今天遇到几个美女了?”还不忘说句:“多谢师父。”玉娃娃嘿嘿笑道:“终于认我是美女了?”戴伦略一沉吟,道:“这个……那个……”玉娃娃气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莫不是还在心里拿我比较?”

    黑衣女见戴伦和不见身形的女子一问一答,还在互相逗趣,便如同受了侮辱,道:“要杀要剐随便,怎可说说笑笑,羞辱于人!快些现身,给个痛快吧!”戴伦一听笑了:“我玉儿师父高人不露面,况且接下来我要行龌龊之事,她一个女孩子家自是要避开些。”黑衣女听了大惊,拖着伤腿往角落躲去:“你要行什么龌龊之事?”玉娃娃也好奇问道:“你要做什么龌龊之事?”戴伦“嘿嘿”一笑,道:“你们说是什么龌龊之事?”

    黑衣女当即哭道:“我招,我招!我名叫叶千秋,被‘白马会’逼来偷勇者信物!”戴伦“哼”一声,道:“你难道不是‘白马会’的副会长?若不是副会长,怎么功夫如此了得呢?你不是要偷,你是直接绑走了人,还想用钢针把我杀了,狠毒至此,也只有‘白马会’副会长当得上了。”黑衣女使劲摇头:“不……不是的,我不是白马会的,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姐姐!我们自幼一起习武,身上武功虽远不如她,但也有相通处。是……是姐姐大人逼我来的。若是不能将勇者信物带回,我就……我就会被姐姐大人嫌弃!”说着不顾伤口疼痛,往地下一跪:“大侠饶命,小女子自小不敢忤逆姐姐,这是万不得已!而且……而且姐姐只说这人偷了勇者信物,罪大恶极,要我前去抢回。没……没想到,那独臂人竟是勇者‘天山玉小妹’的手下!小女子下手不知轻重,大侠请勿见怪!”

    戴伦摇摇头,道:“你姐姐逼你来的?”心中又道:“是了,副会长这般地位,不好抛头露面。这人这么听她姐姐的话,倒显得那副会长更加的位高权重。派出个不在‘白马会’内的高手,也是保险的一招。只是……只是大概她也没想到这妹妹胆子如此地小,我随意恐吓一句,便都说了出来。”便道:“你没听我说‘你道勇者只他一人’吗?你绑架的那人也是勇者!”叶千秋吓了一吓。戴伦又道:“你把勇者随意污为下人,还敢绑架,这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叶千秋抖了一抖,颤声道:“勇者饶命,大侠饶命!我……应该是姐姐受人蛊惑,上了奸人的当,这等犯上作乱之事,不……不可能的!株……株连九族,万万使不得,请放过我姐姐!”

    戴伦摇摇头,叹了口气,心道:“这人一口一个姐姐,被我以‘株连九族’威逼,第一时间想的竟是姐姐的安危,爱姊之心,确是真诚。可怜是一片真心被她姐姐利用,来当炮灰。嘿嘿,不过武功高强如此,若不是碰上我和玉儿师父,倒也想不到会成炮灰,最多算借刀杀人。”便道:“没什么,既然你姐姐被奸人蒙骗,那你说该怎么办?”叶千秋喘口气,答:“奸人应在‘白马会’之中,必须捉住他们,重重处罚。”玉娃娃笑道:“好!重重处罚!”戴伦道:“能否为我带个路,我去瞧上一瞧?”

    叶千秋道:“大侠,只怕我行动不便……”戴伦道:“我下手重了,请你原谅。”说着便拿出一个小包,走过去,用包里的药物为她处理伤口。玉娃娃叫道:“臭徒弟,你怎么对这坏人这么好?治伤便算了,还给她道歉?我可是费了老大力帮你制住她,你竟什么龌龊之事也不做,真是白费我一片好心!”叶千秋听了,“啊”的一声,伸指遮上樱桃小口:“你……你……你不做龌龊之事吗?”戴伦冷笑一声,道:“我雪中客行事磊落,怎么可能行龌龊之事?刚才只是吓你。”两个女生都“啊”地疑问了一声,叶千秋羞红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失望神色。戴伦一惊,心中暗叫:“玉儿师父也就算了,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倒像希望我做什么事似的。”

    处理好伤口之后,戴伦将叶千秋扶起,问她能不能走,又教她如何使力能少吃些痛。玉娃娃听着,心中颇有些醋意,道:“臭徒弟,为师便跟你们一路过去,你可不要对叶姑娘起什么邪念,不然我废你武功,逐出门墙。”戴伦笑道:“我心中若有邪念,师父你又如何能得知了?”叶千秋脸上一红,道:“雪大侠,你……你在想些什么?”玉娃娃道:“自然是想着怎么趁便对你上下其手了。这淫贼,对你不安好心。”叶千秋道:“啊,上……上下其手……”脸直红下去,雪白的脖颈都透出红晕来。戴伦有所察觉,心中大卫困惑:“这……到底什么毛病?”不愿想太多,左手掌声一呼,院门洞开。他一抬头,大叫一声:“不好!曹兄不见了!”没想到在他们说话之时,竟有人丝毫声息不发,将屋顶上昏睡中的曹英俊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