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刚睡醒。

    赵寻和顾长卫他们去车站取胶片，坐车来时一起托运过来的。

    取完胶片，他告诉顾长卫：“上午拍哈站戏，车站这个大钟挺有特色的。”

    “行。”

    他们上午九点多，在安发桥坛肉馆吃早饭。

    赵寻不管其他人，他点一个大碗坛肉、一个酸菜土豆条砂锅，半斤油饼。

    早就馋油饼了，在魔都没找到做油饼的饭店。

    顾长卫吃一块坛肉，竖起大拇指：“哈尔滨的坛肉，真香！这肥肉一点不腻。”

    现在安发桥这里坛肉馆人很多，三教九流都有，店里坐满人。

    吃过饭后，赵寻穿上黑色羽绒服，俞飞鸿穿白色羽绒服。

    两个人拿着行李箱，从出站口走出来，顾长卫再给哈站大钟一个镜头。

    回到酒店后，赵寻告诉李虎：“你去西顺街老仁义定一个包间，咱们中午去吃清真菜。”

    “最主要是把大哥带回去，不能让他知道拍床戏，他回家一说，等我回家时，老爸就要壳我。”

    李虎哈哈一笑：“三哥，我知道了。”

    在酒店房间内，就赵寻、俞飞鸿杨思敏、顾长卫、收音师他们五个人。

    这场床戏拍的，酣畅淋漓的。

    拍完这场戏，他们坐车去老仁义吃饭。

    这家店开了有80年，1912年就在西顺街开业。

    后来这家店牌匾拍卖，新老板买走后，老仁义搬到道外十四道街。

    哈尔滨是个移民城市，闯关东、原住民、俄罗斯族、回民、朝鲜族、还有一些欧洲人……等等。

    因为是移民城市，饭店种类繁多。

    到包间后，赵寻笑着说：“飞鸿，这次让你见识下清真锅包肉。”

    赵寻开始点菜：“锅包肉、酥黄菜、扒肉条、尖椒干豆腐、炒牛肚、酱牛窝骨。”

    “我点六个，你们一人点一个。”

    这里特殊提一下，哈尔滨的清真饭馆可以喝酒。

    他们依旧是白酒和啤酒。

    大哥不喝酒，他吃完饭就开车回家。

    酒喝到微醉，赵寻把老板叫到包间。

    “明天晚上咱们要在这拍戏，还是这个包间，这电影可牛，要参加海外电影节，到时外国人到哈尔滨旅游，会到你这吃饭。”

    老板笑着说：“行啊，您给宣传下。”

    “不是宣传，我还教你们一道菜，我创作的牛头焖子。”

    “你整一个大牛头，我教你做。”

    “可以。”老板爽快答应。

    吃过饭后，李虎他们把赵寻给家里买的礼物装进面包车里。

    有商委红肠、炸丸子。

    给爸、妈、姐、嫂子、国栋买的衣服。

    他叮嘱大哥一句：“这就说是飞鸿买的。”

    大哥问他：“小弟，飞鸿今年不回咱家过年吗？”

    “她明年再来，今年她回自己家过年。”

    “噢。”大哥点点头。

    剩下一箱珍珍饮料、糕点、坚果、水果都装面包车上。

    大哥上车后问他：“小弟，你啥时候回家？”

    “我要过年前，忙工作的事。”

    “行。”大哥冲他摆了摆手：“我回去和爸妈说一声。”

    看着面包车远去，他们打车回酒店休息会。

    ……

    今天是冬至，东北的习俗吃饺子。

    其实东北过节就吃饺子，家里也经常包饺子。

    傍晚。

    他们众人坐车到道外222水饺，这家店开业有几年，前世他回哈尔滨，这家店还开着呢。

    就白天开几个小时，下午两点多下班。

    现在开的时间长一些。

    三鲜水饺不便宜，一斤18块钱，这可是94年，后世涨到60一斤。

    “凉拌豆芽、炸鱼、凉拌虾、一斤三鲜水饺。”

    赵寻告诉老板：“我们在这拍戏，要参加海外电影节的。”

    “行啊。”老板笑着说：“你们拍吧。”

    他家的饺子当着客人的面包，现包现煮。

    顾长卫拍他们怎么包饺子，怎么炸鱼。

    调饺子馅当然不能拍，这是秘方。

    等饺子和菜上桌后，赵寻开始进入角色，他此时是林一。

    “东北冬至吃饺子，我们今天吃饺子，过冬至节。”

    李洁笑意盈盈说：“这饺子好新鲜。”

    两个人说完台词后，这场戏拍完。

    赵寻不管这么多，他先吃饺子，不然饺子凉了不好吃。

    说实话，吃过饺子后，赵寻感觉一般，不知为何，没以前好吃。

    吃完饺子。

    林一带着李洁去看二人转。

    景阳街有一个剧院，每晚都有二人转演出。

    顾长卫以前看过二人转，他也是第一次看荤段子这么多的二人转。

    小剧场和农村二人转，要比电视上的好看许多。

    看完二人转，林一和白洁坐车回酒店。

    晚上还要拍一场床戏。

    杨思敏又积极演替身。

    拍完这场戏，赵寻把衣服披上，他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

    诺基亚2110在哈尔滨用不了，这里还没安装联通信号塔。

    接电话的是老妈黄春梅。

    “妈，我大哥到家没？”

    “到家了，他晚上到的，国栋这顿吃你买的东西，肚子吃溜圆。”

    他笑着问：“今天冬至，家里吃饺子没？”

    “当然包饺子了，你爸愿意吃芹菜的，包两种馅，猪肉酸菜和猪肉芹菜的。”

    他看了一眼俞飞鸿，叫她过来。

    “妈，让飞鸿和你说两句。”

    此时俞飞鸿有些紧张，不知如何开口和赵寻母亲聊天。

    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

    12月24日。

    夜晚的松花江边，天空飘落着鹅毛大雪。

    烟花在空中绽放。

    林一和李洁拥抱在一起。

    两个人说着甜情蜜意。

    璀璨的烟花，就像两个人的感情，到最深情……

    25号，下午13：01。

    他们带着胶片、摄影机、器材等，坐火车回魔都。

    明天下午到魔都。

    《朗读者》今天出版。

    这次时代文艺出版社直接刊印200万册。

    郝运来知道他们坐这趟火车，带着出版社工作人员，拿着10本小说，在天津站等他们。

    26号，凌晨1：11，火车到天津站。

    赵寻和李虎下车，看到郝运来主编向他挥手。

    “我给京城、魔都、南京书店打电话，销量很好，大家都认你的小说。”

    赵寻手里拿着书：“谢谢您了，这站停的短，等我拍完戏回京城，安排你。”

    “嗯。”郝运来摆摆手：“你赶紧上车吧。”

    “好了。”

    此时俞飞鸿正在睡觉，他没有吵醒她。

    隔壁铺的杨思敏睡眼惺忪看着赵寻，她笑容灿烂道：“导演，这是你的新书吗？”

    “嗯。”

    她祈求着：“能送我一册吗？”

    “送你呗。”

    昏暗的灯光下，杨思敏手里拿着《朗读者》小说，她被封面震惊到，这幅画太美！

    书的扉页是赵寻坐在书桌前，桌上有笔记本电脑，一只很美的鹦鹉站在旁边。

    可以闻到木浆纸张味道，感觉到出版社对这本小说的重视。

    杨思敏懂的中文不太多，以后出版日文《朗读者》，她一定要买。

    上午。

    俞飞鸿睡醒后，她看着桌上的《朗读者》小说。

    她没叫醒正在睡觉的赵寻，拿起桌上的小说看起来。

    自己的画像能出现在小说封面，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这也是她不和赵寻分开原因。

    她翻动着纸张，感觉到时代文艺出版社对《朗读者》重视。

    赵寻睡醒后，带着他们去餐车吃饭。

    吃过饭后，坐在椅子上看窗外景色。

    不知不觉火车就到魔都车站。

    二柱子和陈建斌他们来接他们。

    众人坐车回和平饭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