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白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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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赞高X求助信X舔狗

    “大哥,我这情况它有点复杂。一分钟…是不是有点少啊?”

    威尔瞪了眼还在讨价还价的赞高,食指轻点桌面。

    在流流果实能力的作用下,本来还是固体的木头介质顷刻间流动了起来,一个表状的凹印凭空浮现。

    伴随着流动状态的改变,秒针状的流痕开始旋转。

    “你还有55秒。”

    为了营造氛围感,威尔还很贴心地通过震颤气流为赞高模拟出了声音。

    在不紧不慢的咔咔声中,秒针不留情面地掠过大大小小的刻度,准确计量出已经流逝的时间。

    赞高吞了一口吐沫,大脑开始快速调动记忆,尝试从杂乱的事件里提炼出一个足够劲爆的切入点。

    “缇娜小姐有间歇性失忆症。”

    赞高自信地大喊道,然后尝试从男人的眼底看到情绪的波澜。

    哪怕只有失望,也能帮助他排除错误答案。

    可让他绝望的是,威尔的神色依旧平古无波。

    “你还有15秒。”

    威尔没有温度的声音也打消了赞高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面前的男人是认真的。

    赞高亲眼目睹过威尔和艾斯的战斗过程。

    不论是那种诡异的战斗方式,还是玩弄对手于股掌之上的姿态,至今都让他心有余悸。

    他不敢想象与这样的怪物为敌的后果。

    “10秒。”

    只够讲一句话。

    不至于让我就此丧命的一句话。

    在生与死的边缘,赞高的脑细胞从未像现在这样疯狂运转过。

    威尔和他们在酒吧刚碰面时说过的话。

    缇娜小姐桌上被烟头烫出一个洞的照片。

    带着海楼石手铐的烧烧果实能力者的逃逸。

    自己偷偷藏在卧室里的,落款阿拉巴斯坦王室的信件。

    在催眠中反噬自己的追逐真相的乐趣。

    意外的偏差,背后的缘由,怀疑的动机……

    一连串的信息在求生意志的推动下连缀,隐约指向一个赞高理智时不可能会选择的答案。

    “5秒。”

    不能再等了。

    “是我催眠了军舰上的海兵,让他们遗忘了与火拳艾斯有关的事件。”

    赞高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瞪大狂乱的眼睛,在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激动的战栗中试图确认自己的命运。

    看到代表秒针的流痕停在59的地方,然后连同钟表一起凝固在桌面上,催眠师终于舒了一口气,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威尔撤去了手上的武装色硬化,翘起二郎腿,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示意赞高继续说下去。

    “但缇娜小姐的间歇性失忆与我无关。”

    威尔还是比较认可这个说法的,缇娜遗忘了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一切,甚至以为他是昨天才到的,而海军们只是不记得有关艾斯的事情,对于他加入舰队的时间却记得很清楚。

    这明显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但联想到赞高刚才展示的催眠术造诣,威尔还是认为不能轻易排除这个家伙的嫌疑。

    “你能差点催眠我,那催眠较为熟悉的缇娜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赞高苦笑着擦去鼻血。

    “您也看到了,催眠像您和缇娜小姐这样的强者是有很多限制的。”

    他用纸团堵住血流不止的鼻孔,然后继续说道:

    “我只能通过语言给您和缇娜小姐进行一定程度的暗示,如果暗示会违逆你们的意志或是危害你们的生命,就会被很轻易的察觉。就像刚才一样,我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被暗示者的实力越强,反噬的风险就越大,反噬也越危险。”

    威尔回忆起赞高暗示自己时说的话。

    “放弃寻找真相?”

    赞高对威尔的理解能力和反应速度有些意外,连忙回应道:

    “是的。我对您真的没什么恶意。早上我发现火拳艾斯逃逸了,又听芬布迪说缇娜小姐和…咳咳…有点不对劲,就借去办公室报告的名义顺便探望缇娜小姐。”

    赞高停了一下,看到威尔没有在意自己的含糊其词后才放下心来,继续说了下去。

    “缇娜小姐对我提到的艾斯没有反应,我当时就意识到她又失忆了。”

    “又?”

    “对,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刚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缇娜小姐有这样的问题。芬布迪那家伙一直在给缇娜小姐送花,总是被会她当面骂完扔掉,直到有一次他送了一束睡莲。”

    赞高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底也闪过一丝疑惑。

    “据芬布迪给我说,他当时就被骂了。可我去找缇娜小姐报告事务的时候,她居然跟我夸芬布迪,让我学学人家拿得起放得下。她不记得芬布迪给她送过花了。我一开始也没太在意,就像我催眠时有时候会连自己一起催眠,我以为这只是缇娜小姐的…特点。”

    “只有睡莲会触发失忆吗?”

    威尔听完赞高的讲述,隐隐有种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感觉。

    “并非如此。如果只是睡莲的话,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催眠整艘军舰的海兵。缇娜小姐…是特殊的,为了她…我可以放弃自由,也能去做任何事。”

    催眠师的眼底有种十分柔和的…狂热,那是最虔诚的信徒直面信仰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情感。

    “睡莲是阿拉巴斯坦的国花,面对和阿拉巴斯坦有关的一切时,缇娜小姐都会有间歇性失忆的可能,就像是潜意识里在逃避什么一样。

    有一天,阿拉巴斯坦的特使拜访了缇娜小姐,我因为负责招待事宜有幸在场。

    当时缇娜小姐看了王室的来信后很明确地答应了特使会派人去调查支援,并且当场调遣了一队海兵,可特使离开后的第二天,她就不记得了。”

    “所以你为了防止哗变,催眠了那一队海军。”

    威尔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心甘情愿付出的满足感。

    “是的,我还拿走了那封信。我很喜欢这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秘密的感觉,就好像离缇娜小姐的距离比其他人更近了一些一样。

    后面阿拉巴斯坦的王室又送了几次信,我也这样处理了。

    同样,能力者不可能自己逃离海楼石的束缚,看到艾斯逃逸,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于缇娜小姐的默许。

    如果她没失忆,一定会处理妥当的,她就是那样完美的人,但她失忆了,就只有…只有我能帮助她了,即便她…”

    赞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威尔,就像一条被女主人领回来的流浪狗在偷看男主人一样,怯懦,卑微却又自我满足。

    “我以为她还记得您,所以就…来这儿喝酒解解闷儿。

    那时我还没有机会接近您,也不知道该怎么催眠您。

    缉捕艾斯是您的功迹,我不知道您的态度,也没资格过问您会对缇娜小姐做些什么。

    缇娜小姐她…喜欢您。”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赞高的眼神痛苦又不敢不甘,那是一种困顿于自身的孱弱才会产生的悲哀。

    “我只是想逃避一会儿,我…我…有点累了。”

    催眠师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威尔都怀疑他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