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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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逐出宗庙

    “说,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目无国法,戕害黑林沟数十条国人的性命。”公主杨丽华右手拎着杨荡的耳朵,大声喝道。

    “丽华,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对荡儿!”太后惊闻公主的呵斥,便从账内出来一看究竟。

    “叫这个兔崽子自个说!”

    此刻太子依然桀骜不驯。

    “娘,这个兔崽子,因为黑林沟里正所上缴的余粮有出入,竟不分青红皂白,丧心病狂引数百号御林军去残害黑林沟数十条国人的性命。”

    “现在黑林沟的里正正领着数千乡民,身披丧服,手抬着被这逆侄残害的国人尸首往国都径来。”

    只见那丧队白殓蔽日,里正领着数千村民身披孝服,肩扛着犁耙,锄头等农具,伴着巫师祭法沿途哭天抢地,浩浩荡荡的向京城奔涌而来;那沿途尽是白茫茫一片的碎钱纸,所到之处荒野里的孤魂野鬼悉数被唤醒;跟随着丧队飘飘忽忽的向都城方向飘来。更多国人、奴隶、庶民正相互串联奔走相告,成群结队往都城赶来,一时间全国上下风起云涌,惊涛拍岸——山雨欲来风满楼。“公主莹,你大哥羊疾呢?”“快叫你大哥,叫他按捺些,不要做傻事,以免一错再错!”“快!快!叫你大哥!”话说,此时的太子太傅惊闻黑林沟村民正裹挟其他的国人涌向京城,正利用曾经为统帅是三军的上将军身份前往秦川南郡调兵,以镇压前来的刁民!一路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旌旗避日,直奔国都郊外而来

    当太后得知羊疾亲率数万兵马正往国都而来,于是命令特使荆轲乘马辇,载着她前往羊疾回都的必经之路;其目的是把他挡在路上,解除武装;以免节外生枝,错上加错。“太后驾到!”特使荆轲声如洪钟。只见太后手握权杖矗立在马辇上大声向前方尘土飞扬的军队喝道:“东宫权杖在此,我看谁敢前进一步!立斩不赦。”“羊疾你作为羊国公族,又身为太子太傅;你这是意欲何为!”“娘,孩儿这不是调兵遣将去镇压那些黑林沟刁民吗!他们裹挟民意,聚众闹事,反了他们!”“老大啊,你利用曾为上将军在军中尚有威望就能调兵,你知道吗?私自调兵是要触犯国法的呀!你镇压的不只是黑林沟国人,是整个羊国国人呐!”“那些黑林沟村民是羊国新国人,是因为数十条国人性命被荡儿所害,才串联国人一起罢农;聚集国都郊外啊!你身为太子太傅,你知道吗?”“你可能已经犯法啦!”“娘,这!这......”太后命令司马徒侯吉迅速退兵。无奈,太子太傅示意侯吉退兵并只身前往国府廷尉署侯罪!国师、太庙令得知黑林沟乡民在国都郊外聚众闹事,大有不给国人的一个交代就不走,不散;况且其他各郡县乡民得知黑林沟的惨案的消息便准备前往国都声援!公明先生前往国师官邸请国师引朝廷的世族元老出城抚慰乡民:“国师,国府已经帮您已经准备好了些许鸡蛋,馒头膜面等慰问品;快!快随我来!”当国师听闻城外聚集无数申述乡民时,竟心如止水,若无其事的回道:“上卿先生,带路太庙令孟常氏抱怨道:“这都是国府新法酿成的大错,这风波应该由江城子来平息!”城外黑林沟乡民义愤填膺,巫师不断的向空中抛撤钱纸作法;乡民大声疾呼:“还我余粮!还我乡民!不做国人!”“还我余粮!还我乡民!不做国人!”.......国师、太庙令等数十朝廷重臣,德高望重的老世族伴着众多国府护法卫士出城了,卫队大将军子南器宇轩昂,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他手握腰间长剑,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司马门中央。国师白兰氏拄着拐杖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各位父老乡亲,有什么话一个一个说,我们为你们准备些许鸡蛋、膜面、馕,你们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容国府几天!”这黑林沟乡民依然义愤填膺,愤懑如初;乡民纷纷将世族们的慰问品抛至地上,甚至将鸡蛋、膜面扔向国师;国师、孟常等朝廷重臣悉数被村民抛至的鸡蛋鸡飞蛋打。然而,世族元老民竟无一人回击,谩骂!“大家!静一静!我们.....”一个鸡蛋击中孟常氏的头颅,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继续安抚民众。此时的国府江城子独自一人冥想此事该如何处置,而子南正引着太子太傅往国府赶来:“太子太傅,请!天师正国府等候您呢?”羊疾听后不以为然的样子,毕竟身为世族元老,又是朝廷重臣、太子太傅、国君的大哥;除了太后他内心里谁也不怕:“哼!我看这个寅虎国士子能把我怎么样!”言语间不屑一顾的样子,蔑视国府国法。

    就走!谁怕谁啊!老子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领教过!”不一会,羊疾便到了国府廷尉署;子南将他请到廷尉署的侧房等候天师江城子;这时公明先生回到府中恰好碰到子南出廷尉署,见其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上前问话:“大将军,太子太傅现在在哪里,他态度怎么样。”“公明先生,这国法太残忍无情,这连上将军都不放过,都敢缉拿!”公明先生见此便不想多言,只好吩咐其护送国师、孟常氏等朝廷世族元老出城安抚愤懑的国人。他推开廷尉署一看,惊呼道:“太子太傅,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烦请稍等片刻!天师马上将至!”“哼!老子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还怕他!区区一个小小的天师;奈何的了我!”“怕个鸟!”国府新法最致命的是连坐制,只要受此案牵连的相关等人均依法|论处;无论,世族元老、朝廷重臣,还是皇亲国戚一视同仁,不偏不党,王道荡荡!羊疾身为太子太傅有师之懒惰之罪,有教导不严之罪;太子年幼,无法可从;无法定罪。况且,太子为嗣,国君独子不可行刑之。江城子在廷尉署外踱步徘徊;而太子太傅此时心里也开始忐忑不安,彷徨盘萦。公明先生见太子太傅依然不知罪在哪里便一一和他说道:“上将军世人都尊重您,可您既没有国君书命,又无调兵之兵符竟私自利用自个在军中尚有威望调兵,镇压国人!”“你身为太子太傅没有及时赶赴黑林沟杀戮的现场阻止太子行凶,作为太子的老师,太子犯法老师刑罪。”“太子年幼忤逆无法可寻,更无罪可判;因而,太子太傅代太子一切惩罚。”此时,羊疾一下子呆若木鸡,竟战战兢兢回问;

    明先生,倘若依法量刑,我该代太子处什么罪!”话时,江城子在室外听闻便推开廷尉署的侧门,见是公明、太子太傅便毕恭毕敬问道:“太子太傅,把您请到廷尉署是迫不得已!国人群愤群涌,不可平息!”“他们是要看国府是不是一视同仁,王公贵族犯法是否一律依法|论罪;他们想要一个公道!”“倘若没有依法刑处,法不将存!他们将继续在城外聚集,倘若没有及时的平息控制他们会和全国的愤懑国人一起涌进城内,揭竿而起,群起而攻之啊!”“这样,我们有如何面对手无寸铁的自个的国人、庶民呢?那山东列国便趁羊国风雨飘摇之时进逼国都,内忧外患啊!”羊疾惊闻,局促不安的问:“那怎么办,要杀要剐随天师之便!”江城子此时无奈说道:“按国法,太子犯法太子太傅代过,行以鼻刑!”羊疾听闻江城子的判刑,按捺心中火,愤然反问道:“难道没有其他刑可替代?”“我羊疾身经百战,浴血沙场,脚下踏过无数敌人尸首;死都不怕,就怕今后以那番模样面见世人,这让我老夫怎么见人?”“哪怕卸下一胳膊我也愿意!难道就没有其他刑可替代!”江城子摇头不语,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位曾经的上将军,国君的候选人、太子太傅、国君的大哥;无奈的摇头:“国无二法,不偏不党;赏罚分明,不可破法,更不可,徇私枉法!”护法卫队大将军子南,太子太傅公孙瓒现在在何处?羁押归案!此时的羊疾再无力无心的抗争,瘫坐在地。江城子示意公明先生将太子太傅请入囚车。城外国人依然群愤群涌,怒火丝毫没有退却的迹象,便将太子太傅,太子少傅押至城外行刑,以安民心!

    江城子领公明先生,童仆出城!“大家让一让!静一静!这是国府天师!有什么冤,有什么话尽管向天师一一申述!”公明先生向大伙喊道。国人见国府天师江城子出城安抚,便簇拥而至一处山丘前头静静看天师的如何处置此事!而江城子、公明径走城外山区,登高而呼:“这是国府天师江城子,黑林沟的惨案,我们早已了然于心!我们一定不偏不党,不避王公贵族,依法|论处相关人等,国法面前一视同仁!”乡民见是国府之人便将犁耙、锄头等农具弃之一地,示意不做国人,做手无寸铁的奴隶、庶民;要杀要刮任国府处置。公明先生一面示意乡民安静,一面示意子南将太子太傅、太子少傅押至司马门中道以待行刑。黑林沟里正听闻天师,便示意乡民安静:“各位父老乡亲们,静一静,静一静!听听天师怎么说!”“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国府天师,知道黑林沟数十条国人性命均被太子所害!请各位乡民国府定将秉公执法,王法荡荡!”话时,示意公明先生宣读判书。:“大未羊国大定二年,太子引数十位御林军杀戮十二条黑林沟新国人性命;太子年幼,无法可依,无罪可定!太子太傅羊疾,太子少傅公孙瓒身为太子的老师,教导不严,代太子所罪所刑。依国法处以太子太傅鼻刑、处以太子少傅黥刑!”行刑!只见护法卫队子南将囚笼劈开:“长公子,请!望恕罪!”并示意童仆双手端着小盘盂,行刑之士见此便凶神恶煞的上前,用锋利无比的割刀瞬间割下太子太傅的鼻梁;稍倾,又将公孙瓒处以黥刑。现场的国人无不见此震惊,有的甚至捂着眼,不忍直视。里正号召村民将农具拾起,告别京城。话说国君在千里之外的贡水神池,巧遇一名诡异女子,险些命丧于此;幸好国君认出欣雪。然而,没有过多的风花雪月,月上柳梢

    公主莹早已训斥那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太子:“我看你怎么牛!你公父回来怎么处置你这兔崽子!”莹将太子置太后东宫,等侯国君回都处置。啪!一响耳光。“跪下!”“逆子!”“你知道吗!整个羊国差一点就被你这犊子毁啦!都怪我平日里对你少有管教!才叫你目无王法,无法无天!酿成大错!”“你公伯因此受牵连,在城外被江天师处以鼻刑啊!太子少傅也因为你而代过受刑!你明白吗!”太后听闻里面的动静生怕自己的孙子被他公父活活的打死!便推门而入护着太子:“住手!老二!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荡儿年幼,尚需雕琢!”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国君见太后所言极是,便怒火消退些:“娘,孩儿知道,这荡儿从小没有了母亲,缺少母爱!我平日里有没有对他管教!”“可是!娘!太子虽小,但毕竟已犯国法,不可不罚呀!倘若如此不管不问,怎么向国人接待!怎么去告慰列祖列宗。”“明日,就将这逆子捆绑至宗庙灵堂,面向列祖列宗处以宗正族法!暂时驱逐出宗庙,贬为庶民吧!”太后捂着嘴,泣不成声的回道:“也好,现在只能这样了!”翌日,晨曦!宗庙邑城,在中庭太庙;国君领这太子跪在庙灵前。“列祖列宗在上,我羊赫教子无方,平日里对逆子羊荡缺少严加的看管,才铸成太子对国人法滥杀无辜的大错。”“国府,念其尚幼小,无法可依;不曾惩处!今列祖列宗在上我羊赫将逆子荡驱逐宗庙,贬为为庶民,流放羊国秦川。”“生死由他,自生自灭!”说时,太后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此时公主心中之火依然怒不可揭,但,她清楚她二哥就这么一个独苗;平日里是最疼荡儿。面对荡儿小小年纪承受如此的不幸;便心生怜悯,见国君怒火稍稍退息,径走上前将荡儿的绑绳解开,含着泪花:“姑姑,帮你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