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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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凤凰涅槃 浴火重生

    态!这一下子成为了落魄之庶民,胆战心惊,彷徨不安;可除了精神上的孤独还有一路上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幸好疼他的姑姑为他准备了些许盘缠。没过多久行李面的盘缠悉数被啃食殆尽,饥肠辘辘;只好在河里捉一些鱼,用野火炙烤着;渴了喝一把溪池的清水;这些在神池白马早已习以为常、家常便饭之事。一路有涓涓细流,鸟儿轻快的歌唱,漫山遍野的野菊花,橘黄色、粉红色还有黑色。美妙的大自然给了太子心灵的慰藉,沁人心脾,滋润着这个年少无知的心田——数日后,太子似乎忘记了曾经那些创痛,心如同那秦川蔚蓝色的天空,笑逐颜开,伴着鸟儿的歌唱:“我愿化成一只小鸟,快乐的成长着;飞过层林尽染的高山丘岳,掠过那鱼翔浅底、碧波荡漾的鱼儿湖。我愿意变成一只小鸟,飞向蓝蓝的天,白白云;伴着风、雨、露蜕变着。我变成了一只小鸟哦,穿过了风声鹤唳的峡谷,爬过白雪皑皑的骊山雪峰。

    我愿意和你,你们!他,他们!分享霓虹、雷电、冰雹;分享阳光、星辰、辰月。那涟漪的神池白马,银色的嫩水、沱河之滨;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吹过一浪又一浪的牛羊。......”唱着唱着便抽泣着,稍倾,竟在荒郊野岭酣睡着;他梦见天师江城子正派护法卫队一路追杀,梦见了公伯被国府行刑于郭外,一下子成为废人的场景,那一幕幕凶神恶煞的天师、国府铁面无私的执法卫队扑面而来.......被噩梦连连惊醒:“谁!谁!.......”国府的江城子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国君此举是迫不得已;只有这样才能上可告慰羊氏列祖列宗,下可安抚群愤群涌的国人。将太子逐出宗庙,贬为庶民也是对羊荡的磨砺,更是一种别样的保护;他没有被国君置于他国以作信诺的质子,以免投鼠忌器、睾|丸在他手;被动不利的局面出现在羊国。尽管太子被废,但天师知道国君只有羊荡独苗后嗣,将来伺机还需寻他回来;以承大统,以兴羊国。因而,国府委托公主暗中保护,以免太子遭遇不测。事实上国君巧妙的利用宗正族法处置太子即不逾越国法,也不造成国有二法的局面。这倒是帮了国府江城子的一个天大的忙,解决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此时借用宋代豪放派苏轼的诗词中“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二句勉励太子。每一种花开的季节都不尽相同,粉红色的桃花、乳白色李子花绽放在初春的季节里;绯红色的一一风荷举的荷花开在仲夏,而梅花却开在隆冬的季节,梨黄色腊梅则静悄悄的绽放在岁末。每一个人的人生命运不尽相同,在人生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担当;不可随意错乱,否则及其容易犯大错。“读书、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太子恍然大悟,面对那巍峨的秦川,脑海里不断涌现。“博学、审问、慎思、明辨、力行。”那传道、授业,解惑的太傅一遍又一遍所道的之言,言犹在耳。当太子继续出发时,暮色早已垂临,星河四起,宛如轻纱银幕;一轮弯弯的月亮挂上了枝头,寒鸦数点,一汪浅浅的溪流正缓缓地流向大马河川,这就是充满诗意的花木沟。当他步履蹒跚,迷迷糊糊正准备进村时,却不慎滚落坎沟;醒来时旁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快来看啊!这里有个人哩!”一位年过半百模样的大娘惊讶的喊道。羊荡听闻便顺势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拾起行囊;迷迷糊糊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围着乡里的大娘,碎妹子正静静盯着他看。“哎呦!还是小先生哩!”“请问大娘这是哪里呀?”“这是花木沟,快起来!快起来!”和蔼可亲的大娘扶着荡儿回村。“小先生,这打那来啊?这花木沟平时很少有从外面来的先生哩!”“大娘,晚辈从秦川南郡而来,去陇南游学,路过此地;却不想不慎滚落坎沟哩。”“幸好大娘看见了,救了我。谢谢大娘。”只见羊荡斯斯文文,毕恭毕敬的向大娘深深的作辑鞠躬。“好好!如果小先生不嫌弃就上咱家去;我们家刚好有和你年龄差不多的犬子。”话时,竟到了大娘家;原来这大娘的老头子是花木沟里正;是这里掌事的。白天出去耕农,日落时回来。那里正的家是村子里较为殷实爵户,前面有一方碎石平铺高墙所围的小院,芳草萋萋成了村民常常聚会的场所;它的角落堆放着从山上砍下来的柴火,柴火侧边紧挨着小小的茅屋。在那庭院坎上摆放着一长小小的案几,几张小凳子;四下里堆放着些许农具,尚好的木材;而那大门上首赫然挂着“一爵石户”四个字的爵位牌匾。“来来!随便坐,就把这当成自个家哩!”“饿了吧!小先生?我都忘了。我从里头拿些可吃的;坐坐!甭客气!”羊荡回头环视四周,四下里静悄悄地;暮色垂临,月亮渐渐挂上枝头,天空布满的璀璨的星星,闪烁着。稍倾!大娘从屋里端出些膜面、囊馍,手提着一壶茶水;“来!小先生,坐呀!别站在呀!”他见大娘出里头出来便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大碗、茶水小心翼翼的摆放在案桌上:“多谢大娘!晚生谢过大娘!”此时的太子含着泪光,拿着膜面:“大娘,这馍真好吃,真香!”大娘见这可怜的小先生,内心如同针扎一般,隐隐作痛,她热情地说道:“小先生,这是膜面哩!里面合着肉哩!要是在前几年别说肉,就连馍没有!”“前几年这地里的庄稼年年荒芜,连一个人年轻的后生的影子都看不到哩!这几年国府新法明文规定只要留足口粮,把所剩下的余粮上缴国府就可获得爵位哩!”大娘神采奕奕的说道。“快吃,里头还有哩!来!这是茶水,可甜着哩!”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爵位在以前可是羊国几百年老世族、公族以及朝廷的重臣才能所赐。羊荡抬头仰望着门首上那“一爵石户”四字的爵位,暗暗把这眼前的刻在心里。

    正当他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狼吞虎咽的吞食膜面;花木沟的里正、儿子长茅迪出山回来了。只见那里正年过半百的模样,一手拿这犁耙,肩扛锄头:“老婆子,我回来哩!”“诶!这位小先生是?”里正好奇的问着。大娘从里头拿着凳子走出来,见当家的出山回来哩,便笑盈盈的迎上,放下手中的凳子接过他手里的犁耙:“他当家的,这是今儿个晌午,我出山时在咱家坎坝上发现的小先生,看着和咱家长茅迪年龄相仿便引回家做做。”里正放下肩上的锄头,在院角挥扑着身上的尘土;尔后,朝里头喊着:“老婆子,晚饭准备好了吗?恶哩!今天忙了一天,做点好吃的;刚好有客人在咱家哩!”“正准备着哩!”羊荡见是大娘的老头子回来了便起身,笑盈盈地看着这短小精悍的里正。里正也乐呵呵的朝荡儿走来:“小先生,做!做!甭客气哩!”“儿子陪陪小先生。”长茅迪应声坐下,他从小到大成长这四面环山的沟坎里,对外头的事知之甚少;他只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只能靠耕战;一是在应征入伍参军,奋勇杀敌,以获爵位;二是,在家里耕种乡田,上缴余粮国府所封爵位。因而,在太子面前显得腼腆。“来!来!这是山鸡,这是肉馍,这是刚刚从后山摘来的青菜......”大娘端着热菜从屋里出来,热情洋溢的说道。“这花木沟啊别的没有,可这面膜茶水可多着哩!”“小先生坐!”“小先生这是从哪里来呀?”里正问着。“回里正的话,后生从秦川南郡而来,去陇南游学;路过此地,天黑不小心滑入沟里。”羊荡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回道。“儿子倒酒,满上!”今天晚上刚好有乡民篝火聚会,明天一大早啊;是花木沟所有庶民、奴隶子弟参军入伍的日子,今晚举行篝火是为他们践行。暮色正浓,村里的男女老少趁着月色,热热闹闹的往山后赶;此刻,村前那一汪清水正含情脉脉的流淌着,月光静静地笼罩着;四下里静谧着;山后的坪坝上红光点点,年轻的男女手牵着手围着篝火跳起了锅庄舞,唱起了情歌。在篝火的坎坝上摆着数张案桌,上面摆放着栓有红色布绳的一坛坛青梅酒。小孩子们站在坎坝看着热闹。

    正,快些哩!正等着你哩!”里正、长茅迪一同去了篝火晚会。篝火正熊熊地燃烧着,照耀着一张张淳朴憨厚的乡民,那周遭的一切被余光晕染着,远远望去仿佛是天上神仙打着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