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繁体版

第二十二章太子犯法

    国君去寻欣雪时,夏国上下正为征收余粮忙得如火如荼。

    今年黑林沟国人上缴余粮比往年更加积极踊跃。这几天黑林沟国人趁高阳照耀正忙着晒粟草、荞麦。他们择日将余粮用马力和脚夫拉往太子府。

    原司徒公孙茂与太庙令孟常氏得知国君此时出巡,正积极策划着一场太子和其封地国人之间的冲突。

    此时的太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经过十几年在神池白马上林苑围猎的生活,羽翼日渐丰满着。太子在秦川北郡的神池边修筑了的太子府,他除了每天清晨习武,剩余的时光引着杨华、杨驷等御林军围猎着飞禽走兽。

    在整个夏国成为国人的庶民、奴隶最多的要数黑林沟的村民。黑林沟在里正治理下每家每户光景一改从前,粮仓了的余粮堆积如山;今年除了留足口粮,其余的粮食正准备上缴太子府以进爵位。

    经过几天高阳的烈照,粟草、荞麦变晒成了金黄色,色泽纯正,颗粒饱满;随手一把便簌簌作响,留几粒放入前牙,轻轻一嗑饱满醇香!

    今天是余粮上缴太子府的最后一天。

    只见晌午过后,东边渐渐出现一片片黑云,正缓缓向黑林沟飘来。里正见此便虔诚的端坐在晒粟草、荞麦场旁边,点起几炷香;摆放些供品祭祀龙王,希望今日不要下雨哩!

    这时晒场一片片粟草、荞麦正慵懒的享受阳光,村民正翻晒着这些还有几个时辰就要被收起运往太子殿下的府中。

    在那晒场中央有一片荞麦是村民镰刀和秋香两位年轻后生的余粮。

    他们趁今天还有些阳光正忙着翻晒:“累不累呀?要不停下来歇一会,来,帮你擦擦汗。”秋香右手递过黄色的小手拍:“刀儿,来擦擦汗;歇一会!”镰刀忙着翻新荞麦,温声细语的回道:“不累,还有半个时辰,我就要和长矛、大撸还有一些乡亲们上路哩。”秋香连忙点了点头:“嗯嗯!

    只见他们喜笑颜开,笑盈盈的;有说有笑,温声细语。仿佛黑林沟村前那一汪清水,含情脉脉的细流着。突然!天空一声惊雷,下起了瓢泼大雨!“快!快!快收麦!快!”“快!”里正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叫道。大雨一下子打湿了晒场旁的草垛,路变的泥泞,坑坑洼洼的小道一会就被雨水灌满。“刀儿,快呀!收咱们的荞麦哩!”被大雨淋湿的秋香,身穿常服,披着湿漉漉的黑发向镰刀喊着!这场午后的雨来的真不是时候,几乎顷刻间把今年的所积攒的余粮毁于一旦;幸好乡民手脚利索,一袋烟的功夫就把余粮收入粮仓。“快,镰刀、长矛、大橹引一些村民把这些家家户户的余粮装载上车!”里正经验老道的吩咐着,并叮嘱着千万不要离开这余粮,寸步不离!就这样,镰刀、长矛用马力装载满满的余粮,正趁着潇潇雨歇;上路了。数日后,镰刀一行终于到了太子府。那泥泞的小路早已将他们数人浇成泥人;搓搙着麻木的大腿,揉揉眼却是傍晚了。只见那太子府高楼林立,舞榭歌台应有尽有;数十位御林军列排在府外高墙暗楼哩。“敢问家老,这是太子府吗?我们是太子封地黑林沟新国人,今天给太子送粮来了!”镰刀诚惶诚恐的问道。“这么晚送到,几车呀!”只见那府中家老头扎黑色的布条,短小精悍的样子反问道。“这些天一直下雨,道路泥泞难行,马力不听使唤;还好我们乡民轮着赶着马车这会才到哩!”“我们这里总共三车,全是精粮,是咱乡民余下的口粮。”“请大人验收!”“好!那我代太子验收。”家老将验粮的竹筒插入袋中的余粮,只见那粟草,荞麦瞬间变成黝黑色掺杂大大小小的碎石子的陈粮;正齐刷刷的顺着竹筒往外漏出。镰刀、大橹、长矛等村民见此瞬间哭天抢地:“这是怎么回事啊!”“大人,冤枉啊!冤枉!”“哼!冤枉!你们把我当成睁眼瞎吗?你们自个看!”这时沥沥淅淅下起了小雨,然而,镰刀他们早已四肢麻木,僵硬;湿漉漉的头发,消瘦的脸颊,漂白色嘴唇呆若木鸡目无光色的瞅这前方。

    稍倾,只见一位身披锦衣玉袍,头戴顶冠,腰间配剑;面目狰狞的样子的少年正向镰刀径走而来。这就是太子,早已蜕去童真的模样;在神池白马上林苑练就一身的戾气,看谁都不顺眼;府中童仆、家老大都逆来顺受,敢怒不敢言。“太子殿下,就是这些刁民,竟敢欺骗太子!”太子手持配剑,拔剑出去戳|入袋装的余粮,只见那粟草、荞麦齐刷刷的顺沿着剑刃往外漏出;太子一看面目嗔怒,这心中怒火仿佛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一剑一袋、一剑一袋验看竟然全是掺杂砂石的陈粮;面对此番景象长矛、镰刀、大橹无言以对,欲言又止,众口难辨!这明明是他们亲自验装的余粮,更是他们一路亲自押运;几乎是车不离人,粮不离手的看着余粮。怎么会变成陈粮,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趁他们不注意调装载粮。镰刀心里暗自哭天抢地。太子怒不可揭手握佩剑指着村民:“谁是领头的!快说!”家老用手指指了指那憨厚的镰刀:“他!”只见太子三不作两步,一剑挥向呆若木鸡的镰刀,瞬间,颈脖血洒乡民,镰刀应声而倾倒在地;这时府外早已分不清那是雨水,那是血泊!那是泪水了!太子舔着尽是血渍脸颊,大声喝道:“你!还有你!带路!”“走,我们去黑林沟!”太子顺势将镰刀尸首撂上马脊;直奔黑林沟去。这时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黑林沟村民躲在屋里等着长矛他们回来!四下里静悄悄的,除了雨打在竹席,茅草、水缸里的声音。不一会,战马嘶鸣,马蹄纷乱;太子领着数十号御林军,直扑村里,手持佩剑指挥着:“快!快!这边,这边!还有这边”“谁是里正!给我出来!”里正惊闻,便诚惶诚恐、惊慌失措的慢慢悠悠的手柱拐杖出了茅草屋:“谁啊!是镰刀吗?这么快六就回来啦!”里正一看,愣愣往后退了几步,见是头戴顶冠,锦衣玉袍想必是官府之人,不敢怠慢!“小名便是里正!”只见太子将镰刀尸首抛至被泥水的哇畔,瞬间染成血红色!黑林沟乡民哀声一片!哭天抢地!“谁把陈粮上缴太子府,你们该当何罪!”秋香一看是镰刀的尸首,便冲入上前:“是谁杀了我的镰刀!”“是谁!谁!谁!”

    “我跟你拼了!”说这时那时快秋香不顾身家性命直扑太子的剑刃,太子顺势将她手刃!电闪雷鸣,惊涛骇浪。“我们是冤枉了啊!”“我们跟你拼啦!”长矛、大橹他爹手持犁耙冲入御林军阵内。“快!给寡人杀!杀光他们!”只见黑林沟瞬间变成了厮杀的战场,村民四下里逃命,却被御林军一个个用矛、矢所窜杀;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黑林沟里正哭天抢地:“别杀啦!这些都是羊国的新国人啊!老天呐!还有没有王法啦!”“走!”太子一声令道。御林军便悉数撤退。这黑林沟一下子被太子所杀数十条性命,被这场杀戮惊恐的目瞪口呆;稍倾才让幸存的乡民将秋香、长矛、大橹等的尸首收敛。准备向全国奔走相告太子杀戮黑林沟国人的讣告,同时组织乡民身披丧服,手抬被害的尸首奔向国都。要求国府惩治太子;看看国府王法是不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党,惩罚分明!沿路的乡民闻讯后不断的加入奔向京城的队伍,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此时整个羊国似乎风雨飘摇,国人群愤,怒不可揭;义愤填膺簇拥京城司马门外;人山人海,万人空巷。“还我余粮!还我乡民!不做国人!”“还我余粮!还我乡民!不做国人!”......“惩办太子!还我乡民!”国府江城子惊闻太子杀戮数十条黑林沟新国人便呵斥道:“这是惊世旷古的杀戮,闻所未闻!”“这一定有人趁君上不在,背地里兴风作浪;挑拨离间!”他一面命令公明烦请国师、太庙令等老世族出城安抚群民;一面派人寻找国君:“公主快将太子请到太后东宫,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前切莫私自惩处!”“否则,依法|论处!连坐制!”“诺!”公主按捺心中的怒火。“我这去将羊荡兔崽子捆绑,送至国府廷尉署!”“不!不!公主,太子年幼,犯不责幼。还是送如东宫太后那去,我已经派人去寻君上了!”“公明,太子太傅现在在何处!快传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到国府问罪!”公明先生一下子没有回过身来,竟前言不搭后语,心想这太子太傅、太子少傅并不知情,哪里知道太子手刃黑林沟村民之事。这二位可是羊国老世族,公族;况且是朝廷重臣,太子太傅又是国君的大哥,曾为统帅三军的上将军;哪里会听你天师候命!“公明先生!这上将军羊疾是太子的老师,教不严,师之惰!太子太傅和太子少傅都得受牵连,代太子受刑啊!”天师目不转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