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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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罢黜百家独尊法家

    话说夏国此次国府廷前问政之举,早已传遍中原列国,山东诸国庙堂之上无不为之震惊。

    连一向谈及夏国便发出讥讽与蔑视的寅国国王积,也颇感意外的发出感叹道:

    “这又穷又弱的夏国的不得了,一纸求贤令竟引来了这么多大家和门宗学派。这是意欲何为啊?”

    但这些列国士子们并没有一一留下,他们逗留国都央几天就陆陆续续回各自的母国。

    而此时的夏国却为究竟走那一条路犹豫不决,进退维谷;于是国君赫准备进行一次朝议决定走那一条路。

    为了确保明日的朝议万无一失,就在廷试完的当晚,国君秘密召集上国柱高老先生,御史大夫公孙离,太尉车英,并独单独早见都尉孝天进行朝前密议。

    “今天晚上这急匆匆的招大伙来是进行一次朝前密议;大伙都知道这几天列国士子在国府廷前的问政都纷纷建言献策;畅所欲言。这是几百年来夏国前所未有之事,派往其他列国的特使以及公主丽华都送回消息,列国庙堂之上皆为震惊。但此次问政,寡人并未下定决心;大伙都说说看,我们该走那一条路。”

    “启禀君上,微臣认为应该实事求是,结合夏国的实际国情来确定方略。夏国实际国情在座的各位大臣想必都知道,在下不再一一累述。只说当今的天下形势,自远古天子礼崩乐坏,社会结构已经崩逝;新的社会关系,国家与国家间的关系尚未完成重组,那么,势必会一起新一轮的残酷竞争,甚至伴随着列国相互兼并,跶伐的混沌局面。所以,微臣建议依法治国,依法安邦。恳请君上明断。”

    “御史大夫所言极是,夏国年年征战,国府亏空,已然无粮可征,无兵可战。常言道穷则变,变则通。”

    此时,高上柱国上前说道:

    “启禀君上,臣昨日观察一名寅国士子叫江城子表现非凡,他的建言可谓与夏国的国情相契合。恳请君上立即派人请进朝中议事。”

    国君命家老携带君书,立即赶往江城子所在的住处。经打听他住在一名叫金嫂的店家客栈里,因廷前问政结束延后一日,故欠着金嫂的房钱,酒钱。

    家老打着灯笼引数名家奴正敲客栈门锁。

    一个家奴引着裱有“国”字的大灯笼,上前敲门:

    “里面有人吗,快开门!快开门!”

    金嫂起身穿衣点灯,从里面传出抱怨的声音,四下里狗吠相鸣,乳臭未干的小孩被惊醒的哭声。

    “谁啊!这有完没完啦!还让不让人睡觉,他娘的,那个鸟人啊!”

    “快开门!快开门!”

    “来啦!来啦!这谁这是!”金嫂喃喃自语。

    “你们是?”

    “店家打扰了,我们是国府的家奴,奉国君之命前来请一位叫江城子士子入朝面见国君。快!快!引我们去见他。”

    “好好......我这就唤他下来。”

    少倾,江城子下楼,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们是?”

    “我是奉国君这命前来请君入朝议事。快随我来。我好回去复命。”

    “你这个穷鬼,还欠我房酒钱呢,记得还我!”

    子夜,国君和诸位大臣商议国策,只听见国君说道:

    “决定新政改革,得选拔新人;得让世族元老挪挪窝,为新人腾出施展的空间,免得他们形同坐蜡。”

    国府外传来家老的声音:

    “君上,寅国士子江城子为您带到!臣告退!”

    “士子江城子见过赫公。”

    “江先生快快入座。我们就等您啦!”

    “多谢赫公,如此看重我这默默无闻地异国庶子。”

    “国君这么晚请江先生入朝议事,想继续听听您的意见。”高老先生说道:

    “先生今日庭前问政表现不俗啊!先生尽管说,言者无罪!”国君说道。

    但见江城子离席慷慨陈词:

    “自从周天子东迁洛阳,分封诸侯国,其初衷是让诸侯各国拱卫中王室。然!天子失势,礼崩乐坏;打破了原有的社会等级结构,而新社会关系尚未形成,裂变中的世界是大世大争之世。被分封诸侯列国想取而代之,然而却没有哪一诸侯国尚能取代天子;所以,列国间彼此征战跶伐无时不有,每每征战都生灵涂炭。”江城子娓娓道来。

    “先生所言极是,言之有理!寅国,海侯国皆因推行新政已成霸业,那么请问先生,夏国该如何呢?”

    “赫公该以霸天下,四海归一,让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尽早结束痛苦。”

    国君不语,陷入沉思。

    “君上,无论寅国,还是海侯国,甚至胡狄国都未彻底变革,这只是在原有的吏治上面修修改改,短期内能起得立竿见影的效果,但不能长久。这是因为支持变革的国君泰然崩逝,或遭到世族公族的强烈的抵抗时,国君往往会惧怕旧势力反扑而新政草草收场,不了了之,早早夭折。”

    “而力主推行新政的变革者往往成为变革牺牲品。依臣看,变法图强不在一时之力,图一时之功;而在于久久为功。”

    “君上,只有通过术与势以及法三者结合,才能真正让夏国富强起来。”

    “接着说先生。”杨赫兴致盎然。

    “这所谓的‘术’是指国君通过权术驾驭群臣百官,平衡彼此的势力;这‘势’就是通过为君者的个人的权势震慑朝臣,是一股势能;而真正让前述两者持之以恒的是‘法’,君上,只有通过立法,依法治国才能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这是近的说,远的则是收复明梁、平川河谷之失地,更甚者出关平天下啊!”

    作为夏国老世族的代表,公孙离不以为然地回应道:

    “江先生,说得有道理,只是空洞无比啊!”

    “先生能否和诸位细说啊,啊?哈哈哈!”略带讥讽。

    “各位朝之大臣,容我为各位一一细说来。”

    只见江城子离席陈词,向诸位大臣陈述新政之要。

    “君上、各位朝之大臣。在下方才说道,周天子失势,礼崩乐坏,导致诸侯各国分崩离析。因而,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制国家才是复兴夏国,实现君上与夏国先祖夙愿的佳径。”

    “其具体方略是‘尊王攘夷狄’。”

    “这第二道方略呢......”

    “第三道......”

    最后他向国君建言罢退杂家,以吏为师,其余的学派不允在夏国讲学传道;老百姓只需要知道如何耕战即可,不需要听问太多。

    拂晓时分,只见国君和诸位将军大臣纷纷和衣而睡,如临大敌,枕戈待旦。国君命太尉车英和都尉孝天各亲率一万护卫精锐,守卫国都央;牙将张魑,李魅,钱魍,高魉各引兵八百戍卫中庭,以防事变。

    数日后国都城宇箭楼旌旗避日,太尉车英,都尉孝天引数万精锐布防国都。

    “今日一早招大伙来就是确立大政方针,大伙畅所欲言。”杨赫不容置疑说道。

    夏国高门世族的代表公孙氏,而公孙茂,公孙离以及公孙策三兄弟是公孙家族的杰出代表。还有司马氏,孟常氏等旧世族,新兴贵族以高氏、李氏、欧阳氏等家族为代表。面对此次夏国改革,各自暗暗较劲,占山头拉帮结派。

    “敢问君上,推行新政复兴先祖霸业,我太师孟常氏家族绝不反对;倘若,变法新政以推翻先祖为代价,牺牲世族的利益,我们老世族,元老大臣绝不同意,拼死抵抗。”

    此刻,司马家族也蠢蠢欲动:

    “君上,先祖新政有路可寻,如果推翻从来则是黑洞啊!倘若继续推行先祖新政,我国师司马氏家族氏愿砥砺支持;如果走其他路........司马家族举族西迁。”

    “敢问君上,国府廷前士子问政是否有了定论?”

    “我们孟常氏、公孙氏、司马氏三大世族,倘若君上做先祖新政我们皆鼎力支持!如果是另寻他路,我们与杨氏一族分道扬镳!”

    “你们孟常氏,司马氏以及公孙氏三大世族包括我杨氏公族都属于夏国的一部分,怎么能分彼此呢?

    家老宣读国君书命:

    “孟常氏擢升为太庙令。”

    “君上!这…。”孟常氏惊愕。

    “诺!”

    “自夏国立国以来均由公孙氏家族领国,所以呢!公孙氏家族为国师继续领国。”

    “诺!”

    “公孙茂,你们是我夏国最大公族,是定国之柱;所以本公擢升你为上将军,命你率三万精锐驻扎在骊山北麓,与葭木沟遥相呼应以抵制胡狄国军队。‘’

    “前不久就前方斥候来报,胡狄国王已经召回将军,令其班师回朝;先前的军事行动只是例行操练和战略性试探;也是隔山观虎斗,虎视眈眈。”

    “大哥,您就为杨荡的老师怎么样?”

    杨疾不可思议的回应道:

    “做杨荡的老师,那我就是太子太傅?

    “我希望大哥能教他尚武,成为习武之人;就像大哥一样气吞万里如虎。”

    “哎!这有什么!杨赫就放心好了。”

    “诸位大臣们,既然推行新政得到朝议肯定,那么本公接下来进行新一轮的人事变动。”

    家老一如既往地:

    “奉天承运,国君书命;国府问政,终得良策、良臣,现命士子江城子为大造令,奉天立法,开府监法。奉客卿平成君为上卿,上将军杨疾擢升为太子太傅;御史大夫公孙离从即刻起为央令,继续造化国都。都尉孝天擢升为骠骑将军;孟常氏为太庙令,其余不变!钦此!”

    退朝!

    国君之所以现在并未和孟常氏,公孙氏以及司马氏摊牌。

    一来,国内急需短暂的稳定时期,以百姓修养生息。

    二来,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一举铲除顽固的世族势力;因而,采取了分而治之,明升暗降的策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