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穿越成女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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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教宗遇刺

    丹尼尔趁着夜色回到城里,拿着银币到铁匠铺买了一把最简单的匕首,到裁缝店买了一身灰色的麻衣和帽子,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然后回到贫民区,找了一个树下的空地,蜷缩着靠在树上,仔细想着明天的行动。

    如果是杀掉教宗,那自己必死无疑。如果只是刺伤,然后趁乱逃走,还是有机会的。不能被人认出,不能牵扯公爵府,如果被追杀,那就得趁乱先藏起来,然后再回到贫民区。这里人员混杂,藏身再好不过了。如果侥幸当场逃脱,那就可以回公爵府复命。

    教宗也不是闲得无事,天天出来跟教众互动的。第二天,丹尼尔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拉碴的混迹在领救助的队伍中,在教堂外面悄悄观察,就没发现教宗的身影。他领了一个面包,在教堂对面的墙角,乞丐堆里悄悄地观察着。

    教宗助理利亚姆进进出出的,在指挥救助,分发草药等事宜,有教众上去询问:“利亚姆教士,今日教宗会出来给大家赐福吗?”

    利亚姆对艾菲尔横眉冷对,对教众倒是和颜悦色:“教宗他老人家今日有事务要处理,明日会抽时间见大家的。”

    丹尼尔听了一耳朵,继续蹲在那里,做乞丐状,一边观察着地形。教堂大门前面是一条青石道,教堂后面是各个教众居住的场所,整个教区外面是一圈半人高的篱笆,上面种满了各色玫瑰花。不过,现在是冬季,并没有花朵,只有枯萎的藤蔓缠绕着。

    教堂隔着两车道的马路,是居民区,到处是狭小的窄巷。靠近教堂的是富人区,所以大多数是二层小楼。过两个街区才是贫民区。到时候,自己要趁乱逃到贫民区才安全。

    怎么个趁乱法呢?

    他想了半天,回到贫民区,出了一个银币,雇佣了十个小乞丐,连夜抓了一麻袋的老鼠。又出了一个银币,吩咐其中一个,如此这般,然后静候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接近傍晚的时候,夕阳把教堂高高的尖顶,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这时人已经不是很多,教宗适时出现,打算给剩下的民众再做一点抚头祝福,给自己刷刷存在感。

    他颤颤巍巍的站在教堂的门口,两个幼童搀扶着,身后是两个身材魁梧的护法。教堂里面是其他忙碌的教众。真冷啊,这个冬天,做完今天就不出来了,好好的在神塔里养养身体。马修一边在脸上泛起仁慈的微笑,一边想着。

    丹尼尔混在排队的教众队伍中,穿着黑色的斗篷,低着头,双手合掌,做虔诚状。快要到他时,教堂里面突然传出一阵骚乱和尖叫:“啊!好多老鼠!”然后是追击声和器物砸地声。

    教堂前面的人都伸长脖子往教堂里面看,一边议论纷纷。

    “教堂里怎么会有老鼠?”

    “是被面包引来的吧?”

    “冬天老鼠也找不着吃的啦。”

    那两个护法警惕地护着教宗的后背,往后看。教宗也直起身,皱着眉头,扭头查看。

    说时迟,那时快,丹尼尔在人群中,从怀里掏出匕首,挤挤挨挨地凑到教宗前面,冲着他的小腹就是两下,在教宗惊骇地转过头来的眼神中,立刻拉下帽子,退后,混到人群中,扭头就走。这时教宗才惨叫出声,指着丹尼尔逃跑的方向,张着嘴刚要出声,身体的疼痛传到脑子里,瞬间瘫软在地。人群一阵慌乱,两个护法回过头来,惊骇地搀扶起教宗,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只看到一个黑色的斗篷背面一闪而过,穿过街角,再看四周,都是惊恐尖叫的教众:“杀人啦!杀人啦!”

    “快来人!有人刺杀教宗!”两个护法冲着教堂里面大声喊。很快,其他护法都跑了出来。利亚姆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看着教宗流血不止的腹部傻了眼。

    “把这里的人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许跑!”其中一个护法下着命令。另一个带着几个人朝着黑色斗篷消失的方向,飞快地追击过去。

    在场的教众一听,胆小的双腿发软瘫在地上,有反应过来的,胆大的,大声嚷嚷着:“凭什么!不是我干的。快跑啊!”

    于是一阵子骚乱,有抓人的,有反抗的,有翻过篱笆拼命往外跑的。场面一度非常之混乱。追击的护法们被绊住了脚步,一个闪神之间,没了丹尼尔的踪影。

    “洛根......”教宗虚弱地抓着一个护法的手,艰难地开口:“让洛根来。”

    “洛根今天不在教会。您不是派他出去办事了吗?”利亚姆在一边紧张地回答。

    是啊,洛根去联络卖药的事情了,该死,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教宗昏迷之前暗自咒骂。那个歹徒,那个深棕色卷发的歹徒!那个人是一双棕色的眼睛!抓住他!

    “啊啊,昏过去了。教宗死了!”人群中有人不明所以的尖叫起来,很快大家就都恐慌起来。

    “教宗死了!”

    “教宗被杀死了!”

    利亚姆吓了一跳,赶紧去测教宗的鼻息,还好,还有出气。

    “快,搬到医护室去,准备治疗的草药!”在利亚姆的指挥下,教宗被抬到了医护室,幸好教会里有现成的草药,还有麻布,很快有教士给教宗上了止血的草药,包扎了一下。凭现在的医术,其他也没有更多可以做的,教宗保持着昏迷状,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而那边,丹尼尔迅速地穿到对面巷子里,把黑色斗篷朝一个墙里一丢,然后狂奔回到了贫民区,拿着匕首,一狠心,给自己剃了光头,把胡子也剃干净了,换了身麻布衣,奔到台伯河边,从头到脚洗漱了一遍,倒是把黑黢黢的身体,洗的白了一点。对着河水照了照,这才一屁股坐在河边,松了一口气。

    黑夜很快笼罩了罗马城。教会里的人还在审问抓住的现场的教众,教宗仍然昏迷。追击的护法只查找到了一个院子里的黑色斗篷,泄愤似地把那户人家都抓了起来审问。

    丹尼尔趁着夜色,悄悄地溜达到木球场边上,远远望去,小木屋里黑黢黢的。丹尼尔心里一沉。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了半天,发现周围没有人迹,他转身朝公爵城堡看过去。护城河的对岸,城堡的城墙上,偶尔有些火把走动的光亮,然后又归于沉寂。上面并没有士兵把守。十米宽的护城河,五米高的城墙,又是在罗马城内,谁会去侵扰公爵城堡呢?

    卢卡斯在这个城堡里吗?教宗被刺的消息,传到公爵府了吗?艾菲尔公爵,是什么意思?她会重新接纳自己吗?

    丹尼尔在护城河这边,被深重的夜色笼罩着,心里一片茫然。他的命运,从当初部落被灭,自己成为奴隶之后,就不在自己手里。说起来,最近两个月难得的自由民生活,还是拜艾菲尔公爵所赐。

    可是,现在,自己像一条流浪许久的狗,受够了风吹雨淋,居然向往主人能给自己一个狗窝了。

    丹尼尔走进小木屋里,发现桌上有个陶罐和一个篮子。陶罐里有水,篮子里有面包。虽然水很冷,面包很硬,可是,还是那么美味。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一张小木床。丹尼尔在黑暗中,默默地吃喝完,躺在小木床上,闭眼睡去。

    明天,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