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士穿越成女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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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试药

    凌晨刚破晓,木球场的草地上,荒草长长的枯叶上还沾着露水,小木屋里一片冰冷。丹尼尔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双眉紧锁。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屋外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走近。丹尼尔蜷缩着没有动,手悄悄地握着匕首,微垂着眼皮假寐。

    “你进去看看。”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

    “是。”丹尼尔一听,身子缓和下来,这是卢卡斯的声音。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丹尼尔坐直了身子,一半脸在亮处,一半脸在暗处。卢卡斯推门进来,看着眼前的光头愣了愣,凝神一看,激动地扑了过来:“丹尼尔!丹尼尔!太好了,你还活着!”

    丹尼尔一把抱住卢卡斯的肩头,拍了拍,又放开他,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虽然依然憔悴,但是眼神不再是黯淡昏迷的样子,有了神采。他激动地问:“卢卡斯,你,这是好了?”

    “好了,不发烧了。特蕾莎给我喝鱼汤,吃肉丸子,每天继续喝药,好多了!”卢卡斯激动地叙说着。“他们说你去执行刺杀任务,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太好了,你活着回来了!”

    “特蕾莎?”

    “哦,就是给我医病的那个女医生。”

    丹尼尔想起那个棕色长发的女人。她的医术还挺厉害的。

    这时,小小的木门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亮光,丹尼尔抬头一看,是纽蒙特。

    纽蒙特看着他们寒暄了一番,这才进来,冲着丹尼尔说:“跟我来,小姐要见你。”

    丹尼尔点了点头,纽蒙特扭头走出小木屋,卢卡斯凑过来问:“没事吧?小姐会把我们怎么样?会赶我们走吗?”

    丹尼尔看了看他惶急的面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卢卡斯,你想留下吗?”

    卢卡斯郑重地点点头:“丹尼尔,我想留下,我过够了被训练得像狼狗一样的日子,也过够了像老鼠一样在外流浪的日子,至少,在这里,生病有人治,饿了有肉吃。”

    丹尼尔看着卢卡斯被折磨地略显沧桑的脸,他还只有二十岁,可是脸颊消瘦,头发枯黄,看着有三十岁了,曾经,这是跟自己在草原上,在部落里无忧无虑放马奔驰的兄弟,是草原上所有的姑娘都爱慕的小伙儿。

    丹尼尔心中一阵酸涩,命运裹挟至此,我能怎么办?!

    他一抬腿,跟上了纽蒙特,卢卡斯抿着嘴紧跟其后。穿过五重木质闸门,走过冬日里肃穆的花园,路过那高高的骑马昂扬的桑德公爵雕像,走进主楼的大门,穿过几重门厅,来到了艾菲尔的会客厅。

    艾菲尔高高地坐在正中的主座上,达克在右手边,艾玛和特蕾莎在左手边。达克本来正眉飞色舞地跟艾菲尔讲着昨天教堂门口发生的行刺事件,看见三人走进来,连忙住口,站直身子,随即睁大眼睛看着丹尼尔的光头,讶异地看向艾菲尔:“他,头发!”

    艾菲尔眯着眼睛看了看丹尼尔的光头,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嘿,真圆哈。”

    不过,丹尼尔的五官显露无疑,他的眉骨很高,眉毛非常浓密,眼窝深陷,眼珠子是栗色,鼻子大而窄,脸型狭长,虽然胡子也剃了,但是有浓浓的胡茬,可以看出明显的络腮胡子的形状。皮肤介于白人和黄种人之间,这模样,就很像波斯人的长相。

    卢卡斯也差不多的长相,不过脸有点短,眼睛也圆圆的,所以显得稚气一点。

    纽蒙特把人带进来之后,自己往达克身边站好。

    丹尼尔和卢卡斯站在会客厅的中央,两腿一跪,趴在地板上。

    艾菲尔穿着冬日常服,厚丝绒的绿色长裙,领口坠着白色的兔毛。

    “说说吧,昨天怎么做到的?”

    丹尼尔跪直了上身,垂着头,把从准备工作到现场行动,再到事后处理都说了一遍。

    听完,艾菲尔问达克:“你说说,他有几个破绽?”

    达克俯下身:“小姐,至少有三个,买匕首的地方,买衣服的地方,还有那几个小乞丐。”

    丹尼尔眼眶紧了紧,不知艾菲尔是何意,他握紧了拳头,感觉自己又像在笼子里等待拍卖的奴隶一样。

    “现在教会满世界找深棕色头发,络腮胡子,和栗色眼睛的男子”艾菲尔站起身来,走到丹尼尔身边,“我可以给你庇护,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有没有这个命。”

    丹尼尔疑惑地看向艾菲尔,自己还能怎么做?不就是卖身为奴吗?

    “我这里,有一种忠诚药水。你要是想留下,就喝了,从此,终身只能定期从我这里拿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要是不愿意,我给你们十个金币,你们可以远走他乡,离开罗马,离开意大利。”

    纽蒙特疑惑地看向达克,使着眼色问:“什么忠诚药水?我怎么不知道?”

    达克抿着嘴,冲特蕾莎那边闪了一个眼风。纽蒙特更糊涂了,据他所知,特蕾莎手中,大部分都是毒药,怎么最近研制出忠诚药水了?

    丹尼尔这次再也不犹豫:“我愿意效忠阁下,永远忠诚!”

    艾菲尔满意地点点头,手一抬,特蕾莎走过来,拿出一个玻璃瓶递给她。

    艾菲尔拿着玻璃瓶,递到丹尼尔眼前,里面是绿色的液体:“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不够忠诚,这就是毒药,十分钟就毒发身亡。如果你够胆喝下去,并且信任我,我会立刻给你第一次的解药。”

    丹尼尔接过玻璃瓶,打开,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卢卡斯一声惊叫:“丹尼尔,你!”

    他抢过玻璃瓶,大喊一声:“我陪你!”也倒转瓶口,可惜只剩一两滴了。他也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艾菲尔一愣神,这头莽驴,这得耗我两个符水符啊。

    过了一分钟,毒药开始发作,丹尼尔首先觉得小腹一阵绞痛,接着喉咙一热,吐了一口血出来。卢卡斯发作的比较迟,五分钟后才开始觉得小腹隐痛,而丹尼尔已经痛得蜷缩在地,满头冷汗,压抑地呻吟着。

    她吩咐达克:“去,拿两个水杯来。”

    达克依言倒了两杯水过来,艾菲尔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临空画了金色的符水印,注入水中,示意达克给那两人递过去。

    “记住现在这个痛。把解药喝了。”

    卢卡斯挣扎着扶起丹尼尔,撬开他的牙关,把水喂了进去,然后才拿起自己的那杯水,一饮而下。

    不到一分钟,两人立刻觉得所有症状立刻消失,卢卡斯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而丹尼尔因为毒药喝得多,身子一阵发软,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卢卡斯跪在那里,把丹尼尔抱在怀里,心疼地给他擦着汗。

    艾菲尔也是第一次拿符水术来解特蕾莎最毒的药水,她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搭了搭丹尼尔的脉,嗯,还是比较平稳的,很好,就是身子长期亏损,有点子浮,这个,后期营养跟上,很快就可以养回来。她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

    特蕾莎是第一见识艾菲尔的符水术。她这个毒药,自从研制以来,还无生还者。她惊讶地走过来,也仔细看了看丹尼尔,然后看向艾菲尔:“小姐,你......”

    艾菲尔看了她一眼,特蕾莎立刻闭了嘴。站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