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艾特世界最可爱的女人看我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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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今年火人节祭品就确定是谭诺了(2)

    “单独说说索玛尔的事吧。”

    Pilly试图避免让阿朱意识到她知道司祭那帮人弄走谭诺的遗体是用来干嘛的,但一旦阿朱抢先说出索玛尔的事,她就不可避免的要和这个丫头谈一谈这个问题,不然她怕像索玛尔这种人会动策反阿朱的念头。

    要是索玛尔真的干了这种事,而Pilly一点都没意识到,再往后可要轮到Pilly当冤大头了,就跟谭诺一样。在他们那种人眼里,火人节的祭品就应该轮着来,今年是谭诺,明年可以是Pilly,当然,总有一天也会轮到索玛尔他自己。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索玛尔那种人就是Pilly最讨厌的烂蚂蚁,永远庸庸碌碌又无所畏惧地组团啃噬着Pilly辛苦建立起的大坝,也就是这座沉睡在D市地底的地下宫殿——DJHair。

    “你怎么突然感兴趣这个事了?他年年都来,年年推销老三样。我以为我这里说不通,他会直接来找你。”

    Pilly等阿朱继续往下说,虽然她知道老三样是哪老三样,但还是想听听今年这三样东西的销路是否有变化,价格是否还那么昂贵。Pilly记得三年前那次索玛尔来找自己时,他说的嘴皮都磨破了,Pilly也没在他那里花一个白铜币。

    “还是那三样?你拒绝他了?”

    Pilly边说边抚摸着那副被放回台面上的外鼻骨骼的鼻梁。

    阿朱看出来了,小老板依然没放弃想买那副鼻骨的想法,她这个表情是在斟酌和比较,就是阿朱看不明白小老板是在拿这副鼻骨跟什么东西比较,说到钱,小老板和她背后的ADG永远不缺,她不买十有八九不是为了替ADG省钱。

    “第一样……”阿朱像报菜名似的,模仿索玛尔的推销词一模一样来了一遍,“易丽尔皇家巡洋舰皮克耶落日号五等仓船票(儿童也需买全票登船),单张售价1.5万白铜币,每人限购五张。第二样,新鲜霹雳木(订单钱到账后现砍现发,从发货地到浮港码头海运时常通常为二十天,所以如果买家是为本年度火人节订购木材,最晚需在8月30日前付清全款),霹雳木论吨计价,8本月售价8888白铜币一吨。制作一个符合传统标准的火人节祭祀用木头人最少需使用两吨霹雳木。第三样,祭祀人偶造像订制,单个10d,他们就收个材料费。”

    Pilly一听这老三样就头大。

    AGD现在别说花白铜币了,就算普通预算,正紧路子他们也是一点钱都不批,唯一漏洞就是给Pilly买她需要的个人物品,甚至最近为了约Pilly继续续约,他们把这方面条件越放越宽,不止物品,就算是Pilly离开自结算区域时需开支的服务费、餐饮费、培训费和旅游费,他们也都可以出,所以索玛尔那伙人如果直接找ADG职员,那是一点用都没有,压力都直接给到Pilly这边,但她又不好言明自己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续约,所以对这些推销商都闭门不见。

    阿朱接着说:“索玛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你也知道他是个外国人,除了倒背如流的这段推销词外,他说的其他话我都不太听得懂。至于拒绝不拒绝……我又管不了你的钱,没办法替你做主。”

    Pilly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朱说,她认为阿朱今年一个字都不应该听索玛尔说。

    “索玛尔说R国话说的挺标准的啊,你怎么会听不懂?”

    “不是话听不懂,是他的意思我听不懂,可能我们R国人的行文习惯和他们桑坦克斯人不一样吧。我弄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把皮克耶落日号简直吹到天上去!他居然说我们这个时代所有人囤白铜币的唯一目的就应该是兑现一张皮克耶落日号五等仓船票。当我说我没办法替你和阿织做主,自己连一个白铜币都没存时,他就放弃向我推销了。”

    Pilly也从来不囤白铜币,她把所有私人积蓄(无论是白铜币还是d币)都投资在DJHair了,可想而知索玛尔说的所有人,一定不包括Pilly。

    Pilly知道索玛尔很难缠:“你拒绝的对,那他乖乖走了?”

    “哪能啊?!”

    阿朱感到震惊,她震惊她的小老板居然天真地认为,上门找麻烦的客人可以通过她这个店员的寥寥几句话就被打发走。

    “他在这里自己给自己泡了一盏茶。”阿朱指了指阿织摆在店里的一小方茶台,“就坐在那里,阿织常坐的主位上。”

    前现年DJHair的生意没那么好,“织”铺的生意也一般,Pilly和阿织都仅仅能靠这里维持不亏损的状态。Pilly很清闲,闲来无事就多开几场演唱会赚点钱,阿织则在那个时候开始她的第二事业。她开了一家酒吧,专和Cheers抢生意。所有通过酒吧认识阿织的客人都以为阿织是个和Cheers差不多的家伙,信奉“割割割”那派。这派观点认为生而为人,即使缺胳膊断腿,生绝症早死,也绝不可以拥抱变化,兽化保命,当然,如果是个女人就算了。

    恰巧Pilly和阿织都是女人。DJHair开业当天,心急火燎上下忙活的Pilly认识了同步正在筹备店铺开业的阿织。

    Pilly对卖义肢的阿织的个人信仰秉持着与外界全然不同的看法。

    “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还坐阿织的主位?他倒完全不客气。”

    “可不是嘛?你有没有发现,那些跑业务做推销的,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阿朱暗指其实靓靓也是这样的。Pilly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讽刺靓靓呢?不想接话而已。

    “他还说了什么?”Pilly问。

    “他……抓了一把白铜币在手心,让我猜里面是奇数还是偶数。”

    “你猜是什么?”

    “奇数。”

    “猜对了吗?”

    “没猜对。”

    “那就是偶数。”

    “是没有数。”阿朱一本正经地描绘着那件让她特别惊讶的事,“那居然是个帽子戏法!我明明看到他从桌子上的一堆白铜币里抓了一大把捧在手上,我猜完是奇数后他打开给我看,他手里居然一个白铜币都没有。”

    Pilly叹了口气:“这不是帽子戏法。没有数也是数,没有数就是0,0就是偶数。你要是回答是偶数,那就对了。”

    “唉……可能我太笨了,连运气也不好。”

    “然后呢,这个游戏有什么意义吗?”

    Pilly也走到那张茶桌的主位上坐下。

    她以前路过时,偶尔会看到阿织坐在这里饮茶,她会则径直路过这里,赶去夜市饮品摊前买一杯特制气泡水喝,直到现在她依然对阿织手里的茶提不起兴趣,但有点好奇阿织坐在这个位置上时的感受。

    阿朱回答:“没什么意义,他说如果我猜对了就给我记账1000个白铜币,以后只要我再凑到14000个白铜币,就可以向他兑换一张船票,猜错了就算了。”

    “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一套是推销员们常用的促销手段呢?玩个游戏,变相降价让你买。我觉得索玛尔是看上你了,他认为你看着像那种长大后能搞到14000个白铜币的人。”

    “嘻嘻嘻嘻,可能吧,但我不想他高看我,万一我长大后赚不到这么多白铜币,那不就没面子了?我是一个喜欢保持低调害羞女孩。”

    阿朱可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对了,索玛尔还说了一件事。”

    “什么?”Pilly从泡茶台上抬起眼睛看阿朱。

    “他说……谷子上岸了。谷子想约阿织见一面。会面时间最早在谭诺死之前,最晚在9月22日之前。”

    一听这话,Pilly心里想原来阿朱这小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可真真不能小看她!

    谭诺上周已经死了,谷子推荐的最早会面时间,阿织是肯定赶不上了。

    “索玛尔他是哪天来的?”

    “当然是谭诺死前。”阿朱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找寻那天的记录,“8月23日。他也真是把人逼得紧,要是要订两吨霹雳木制作供火人节使用的木头人,不当天下单也快来不及了。”

    “你和阿织说了吗?”

    “当然说了。她不打算订霹雳木,也不打算这么早见谷子。”

    “索玛尔还说了什么?”

    Pilly想把阿朱知道的情况都套路出来,毕竟她作为Pilly安插在阿织身边的小间谍,可是拿双份工资的。

    “其他他也没说什么,就是跟往年一样,订购了很多义肢,说继续帮我们推销。”

    Pilly看着店里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货架,每一层的盒子里都装满了各种门类的义肢。

    “我认为这是他打算讨好夜莺司祭的一种策略。”

    夜莺司祭,阿织的义肢供应商,也是她的最大金主。

    最近夜莺司祭火了,他被怀疑为谭诺案唯一主导人、责任人。

    “讨好司祭这种人有意义吗?”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索玛尔已经不再满足只当一个信使和推销员了,别看他这个样子,他也有自己站上舞台表演一番的打算。”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他连我也想笼络,以前我可看不出他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