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修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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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到你了

    去景晨国天晨城找师兄前,徐北河在蒲西镇收了个老干儿。这位不要脸的程度突破他的下限,本事也超过他的预想。

    给了他十两银子买衣服,不但衣服到手,还砍价得来一把锈刀。

    登船前往景晨国,乔哈讲着景晨大体情况。

    比如皇家姓什么,当今皇帝最得意的文臣武将都是谁。

    其中镇守北境北靖府的统兵元帅姚举和镇守黄沙府的西风将军邓柘都是红人中的红人。

    最近几年新起一位红人,为当朝郡马,复姓上官双名南山,掌管校卫府,协理重案要案。

    徐北河听到师兄笑而不语。

    简单介绍景晨国,有讲各地风土人情,时不时地编个笑话,一路不那么寂寞。

    路上提议几次没必要父子相称,可乔哈执意如此,多说无趣。

    日落临近景晨,乔哈担心被广陵府的官人认出来,提议绕个路,去旁边的东陵府,故此晚了不少时辰,登岸时值二更。

    正直八月,白天烈日炎炎,晚上凉爽一些。

    滨海夜市相隔几里就有一处,做买的身着便服信步游玩,做卖的推着木轮车张罗吆喝。

    乔哈游走在街边不由感慨:“早上还是待发配的罪犯,到了晚上恢复自由身。出海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此行有惊无险,果然应验。干爹,这都仰仗您出手,您一定是哪家名门正派的弟子吧?”

    “用不着套话,到了就知道。”徐北河言道。

    “得得得,我不问了。”

    逛着夜市,赏着夜景,找个离客栈近的地方吃几口东西。二人都是好酒之人,用完晚饭,又单独要了两壶好酒。

    有人付钱,乔哈喝的挺美,同时介绍着怎么去天晨府比较近。

    闲谈之际,由打路东走来一队人,为首的一位阔少爷,带着七八个家奴。

    来到一个卖枣仁糕和清酒的地方,家奴二话不说把原客人轰走,轰的时候骂骂咧咧,言语难以入耳。

    徐北河嫖了一眼,问道:“掌柜的,这人是谁?怎么这么横?”

    摊位掌柜一抱拳:“二位刚来这边吧?这位爷是东陵县城济安堂的少掌柜,叫何飞。因为爹给知县大人彭文治好过顽疾,两家挺有交情。”

    乔哈转转黑豆眼,猛然想起什么问道:“他是不是有个哥哥叫何华?”

    “您怎么知道?”

    “听说过。”

    “你知道他是谁?”徐北河问道。

    “哎呀爹,我太知道了。提何飞和他哥哥没什么名气,提他们哥俩的父亲,县城内外不知道的少。老爷子名叫何良贵,不说整个县城最好的郎中也差不多。”

    掌柜的听着有意思,插话道:“你们二位叫反了吧,谁是谁爹呀?”

    “他是我干爹,我是他干儿,我认爹不论年纪。”

    “开眼,太有意思了。”

    徐北河道:“先说何老爷子。”

    “孩儿遵命。何老爷子创办的济安堂,城里数一数二的医馆,救治的人少说二三百,另外老爷子宅心仁厚,逢个灾年还开办粥厂,当地老百姓没有不说好的。”

    “医者仁心。”

    “爹您说的太好了,可不就是医者仁心吗?可天公不作美,大概五六年前吧,老头出了点意外没了。”

    “听说失足落水。”掌柜的补充道。

    “有这么一说,也有说走山路跌下山崖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何老爷子人这么好,何飞怎么这么横?”

    “老医官老来得子,把两个孩子宠坏了。先前掌柜的说过,何家和本地知县很有交情,父一辈如此,子一辈亦是如此。攀上官宦人家,两个孩子的心就野了,没谁把心思放在医术上,净想当官了,做官不成,开始琢磨歪门邪道。”

    “可惜何家医学。”

    “起止可惜?用一句形容他们哥俩,花俩大钱买碗兔子血,贵贱不是东西。老大何华通过研究家传医术,琢磨出一种迷药,专干迷人妻女的歹事,前两年东窗事发,彭知县含泪给他斩了;有了前车之鉴,谁都以为老二能收敛点,结果这位更不是东西。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集结一帮打手,不仅暗开赌场坐地分赃,还拉不想赌钱的进馆,把良人逼成赌徒,害了不少人家。彭知县碍于父辈的交情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渐渐成了地方一害。”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干爹,不是我吹,儿子混迹江湖三十几年,各府显耀人物我能说出一两分,包括家里的事。东陵府何家,我恰巧知道。”

    掌柜的高挑大指:“您说的挺对,这哥俩确实不是好东西,跟他们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好的济安堂变成赌馆,叫人惋惜呀。”

    徐北河听后也认为挺可惜,这种人要不宰了,要不关进大牢。

    转念一想,人家地方官都不追究,自己插什么手?好似多管闲事。

    想到这,打算装作不知道,不予理会。

    起身结了酒钱,打算找个店房住一晚,明早继续赶路。

    二少爷何飞不知道犯了哪股病,嘴上骂着:“他妈的,冯掌柜,你这什么破酒,兑水了吧?”

    跟着不由分说把酒壶摔落,碎片正好溅在徐北河裤子上。

    按正常思维,耍横殃及无辜,应该说句对不起,何飞没理这茬,使劲瞪了一眼,继续发难冯掌柜。

    掌柜地向上讨饶:“二爷,我卖的就是清酒,清酒就是这个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顿算我的还不行吗?”

    旁边站起两个家奴:“我们二爷上你这是给你脸,知道吗?”

    “知道知道,小人知道。”

    “下次不让我们爷满意,砸了你的摊子!”

    说完,一行人去了别处。

    爷俩都看出来了,闹这么一出就是不打算给钱。

    乔哈笑着:“干爹,您别生气,哪都有这种人。”

    徐北河不想跟没用修为的人置气,当做无事发生。

    “算了,不就碰一下嘛,不碍事。”

    “依您的实力,捏死他就跟捏个臭虫差不多。大度,真大度,儿子万分佩服。”

    前面的人没走太远,他们说话声音不低,正好被对方听见。

    一行人转回身,二少爷凝着眉毛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等会。”

    俩人还往前走,对方加重语气。

    “他妈的,说你们呢?”

    双双停下脚步,乔哈笑脸相迎。

    “何二爷,您挺好啊?”

    “甭他妈废话,刚才你说什么?捏死我就跟捏个臭虫差不多?是不是你说的?”

    “您听岔了,没人说这话。”

    “那我怎么听见了?”

    “小人我放的屁。”

    “挺会羞臊人啊?”

    “我这人不会说话,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何飞横惯了,岂能不计较?示意左右,七八个家奴一拥而上。

    乔哈握紧拳头:“干爹,这用不上您,孩儿足够。”

    说罢亮了个夜叉探海式,冲上去三两拳打趴下一个。

    夜市开仗,附近没法再做生意,纷纷把车推到一边。

    也因为开仗,周围围了一圈人。等看见其中一方是何飞的人,不少退到远处。有的心有不甘,趴着暗处偷看。

    徐北河收的老干儿不愧常年混迹江湖,手上有两下,不到二十招放倒所有家奴。

    打赢洋洋得意:“何老二,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