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传说之野史
繁体版

第06章 中国野史集成·路史47卷 六

    空桑氏

    空桑氏以地纪。空桑者,兖卤也,其地广绝,高阳氏所尝居。皇甫谥所谓『广桑之野』者,或谓穷桑,非也。穷桑哉西,小颢之君。若乃伊尹之生,共工氏之所灌,则陈留矣。

    空桑氏用土地来纪年。空桑,就是兖州地区。这里土地广漠,是高阳氏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皇甫谧所说的“广桑之野”,有人认为是穷桑,这是不对的。穷桑在空桑的西边,是小颢帝居住的地方。至于伊尹的出生地,共工氏浇水灌溉的所在,那就是陈留县了。

    【空桑在东,穷桑在西。归藏启莁云:『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乃有羲和,是主日月,职出入以为晦明。』盖指隅夷之地。故记孔子生于空桑。春秋演孔图云:『征在游于大冢之陂,梦黑帝谓己“汝产必于空桑”。』而干宝所记『征在生子空桑之地』,今名孔窦,在鲁南山之穴,说者指云空桑,而言之鲁南山穴之说正自戾矣。乃若共工氏之振滔鸿水、以薄空桑,则为莘陕之间。伊尹,莘人,故吕春秋古史考等俱言尹产空桑。空桑故城在今陈留,固非鲁也。故地记言:『空桑南杞而北陈留,各三十里,有伊尹村。』而所谓穷桑则非此矣。拾遗记言:『穷桑者,西海之滨也。地有孤桑千寻。』盖在西垂,少昊之居,梁雝之域,故周书?尝麦云『帝命蚩尤宇于小颢而远游』章句。西皇所居,西海之津。西皇者,少昊之称;而小颢者,少昊之正字也。宜为咸阳,故咸阳曰云阳,而少昊一曰云阳氏。云阳县,今隶曜。汉甘泉宫,记武帝之太畤也。颛顼,继少昊者,故世纪『颛顼亦自穷桑迁商丘』。事可知矣。而杜预遽以穷桑为在鲁北,至释例?地名乃云地阙。故颖达云言鲁北者,相传言尔,盖以定四年传封伯禽于少昊之虚,逆之而乐史之所记乃在曲阜。此又因预而妄之也。太昊在东,少昊在西。予既言之拾遗?远游,穷桑既在西极,则鲁曲阜之说得非太昊之虚乎?郡国志云『少昊自穷桑登帝位』,非空桑也。】

    空桑在东边,穷桑在西边。《归藏·启莁》上说:“空桑之地青青茫茫,八方的天已经张开,于是有了羲和,羲和主管日月,负责它们的出入,以决定昼夜和晦明。”这大概是说的隅夷之地。所以《春秋演孔图》记载说:“征在在大冢的堤坝上游玩,梦见黑帝对她说:‘你必定在空桑之地生产。’”而干宝所记载的“征在在空桑之地生子”,现在那个地方名叫孔窦,在鲁国的南山上,有人指着这个地方说这就是空桑。但是说到鲁国南山的洞穴,这个说法就与事实相违背了。至于共工氏掀起滔天洪水,冲击空桑,那个空桑则在莘国和陕国之间。伊尹是莘国人,所以《吕氏春秋》、《古史考》等书都说伊尹出生在空桑。空桑的故城现在在陈留,当然不是鲁国了。《地记》说:“空桑在杞国的南边和陈留的北边,各自距离三十里,有伊尹村。”而所说的穷桑则不是这个地方。《拾遗记》说:“穷桑是西海之滨,地上有一棵孤独的桑树,高达万丈。”大概在西边很远的地方,是少昊居住的地方,属于梁州的地域。所以《周书·尝麦》说:“天帝命令蚩尤在少昊的故都小颢居住并远游。”章句说:“西皇所居住的地方,是西海的渡口。西皇,是少昊的称呼;而小颢,是少昊的正字。”应该是咸阳,所以咸阳又叫云阳,而少昊又叫云阳氏。云阳县现在隶属于耀州。汉代的甘泉宫,是汉武帝祭祀太一神的场所。颛顼是继承少昊的帝王,所以《世纪》说:“颛顼也从穷桑迁移到商丘。”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了。但是杜预却匆忙认为穷桑在鲁国的北边,到写《释例·地名》时却说地名缺略。所以孔颖达说:“说穷桑在鲁国北边的,是人们的传说而已。”因为《左传》定公四年记载封伯禽在少昊的故都,迎接他时很快乐,而乐史所记载的却在曲阜。这又是因袭杜预的错误而妄加推测了。太昊在东边,少昊在西边。我已在《拾遗记·远游》中说过,穷桑既在西边极远的地方,那么鲁国曲阜的说法难道不是太昊的故都吗?《郡国志》说:“少昊从穷桑登上帝位。”不是从空桑登上帝位的。

    神民氏

    天地开辟,爰又神民。民神异业,精气同行,都于神民之丘。一曰神皇氏。驾六蜚鹿,政三百岁。

    在天地开辟的时候,就又有了神和人。神和人虽然职业不同,但精神气息却是相同的,都集中在神和人的居处。有一个叫神皇氏的人,他驾着六只会飞的鹿,管理政事长达三百年。

    倚帝氏

    都倚帝山。

    全都靠着帝山。

    次民氏

    次民氏,是为次是民。次是民没,元皇出,天地易命,以地纪,穴处之世终矣。

    其次出现了民氏,他们便成为了其次的民众。民氏消亡后,元皇出现,这时天地又改变了命令,以地为纪元,洞穴居住的时代也结束了。

    【丹壶之书其不缪欤。今既阙着,而或者有不厌命历之叙,其亦有所来乎?胡为而多盍也?贵人云:『何子之好言?』古曰:『有是哉。今古一也。』『若以古为见邪?』荀况有言:『诈人者,谓古今异情,是以治乱异道而众人惑焉。彼众云者,愚而无知,陋而无度也。于其所见,犹可欺也,况千世之上乎?彼诈人者,门庭之间,犹挟欺也,况千世之上乎?以心度心,以类度类,以说度功,以道观尽今古一也。』类不孛,虽久,同理,故往缘,曲而不迷也。五帝之时,无传人;非无贤人,久故也。五帝之中,无传政;非无善政,久故也。虞夏有传政,不如商周之察也,而况次民、倚帝之时乎?以今观今,则谓之今也;以后而观,则今亦古矣。以今观古,则谓之古;以古自观,固亦谓之今也。古岂必今特自我而观之,千世之前、万世之后,亦不过自我而观尔。传近则详,传久则略;略则举大,详则举细。愚者闻其大,不知其细;不知其大,是以文久而惑,灭节族久而绝,曷古今之异哉?】

    丹壶所记载的难道不真实吗?如今既然缺失了这些记载,而有的人却还不满足于命运的叙述,难道也有所依据吗?为什么如此地疑惑呢?有人对我说:“你为什么喜好谈论这些?”古人说:“确实有这样的道理。古今是一样的。”“你认为古人能见得到这些吗?”荀子曾经说过:“欺骗人的人,说古今的情况不同,因此治乱之道也各不相同,让众人感到迷惑。那些众多的百姓,愚蠢而无知,粗陋而没有法度。对于他们所看到的,还可以欺骗,更何况是千世之前的事呢?那些欺骗人的人,即使在家门之内,也仍然要行骗,更何况是千世之前的事呢?用心推测人心,用一类事物推测另一类事物,用道理论述功绩,以道观察古今,是一样的。”事物既然相类似,那么即使时间相隔很久,道理也是相同的,所以能够追根溯源,虽然曲折却不迷惑。五帝的时代,没有流传下来的记载,不是没有贤人,而是时间太久的缘故。五帝当中,没有流传下来的政治措施,不是没有好的政治措施,也是时间太久的缘故。虞、夏有流传下来的政治措施,却不如商、周详细,更何况是那些地位低微、依附帝王的诸侯呢?以今天的标准看今天,就称它为今天;以后世的标准来看,那么今天也就成为古代了。以今天的标准看古代,就称它为古代;以古代的标准来看古代,也仍然称它为今天。古代难道必定就是古代吗?只是从我自己来看,千世之前、万世之后,也不过是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罢了。流传下来的记载,距离现在近的记载详尽,距离现在远的记载简略;简略的就只举出大概,详尽的就连细节也列举出来。愚蠢的人只听到大概,不知道细节;不知道大概,因此文献虽久而令人迷惑,礼仪制度虽久而灭绝,难道古今有什么不同吗?

    右循蜚纪二十二氏、六十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