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传说之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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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中国野史集成·路史47卷 五

    盖盈氏

    若水之间,禺中之地,有盖盈若水之间,禺中之地,有盖盈之丘,盖盈氏之虚也。

    在若水的中间,禺中的地方,有一个盖盈山丘,这是盖盈国。

    大敦氏

    云阳氏

    云阳氏,是为阳帝。盖处于沙,亦着甘泉,以故黄帝以来,大祀于甘泉,云丹徒绛北者非也。

    云阳氏,就是阳帝。他大概居住在沙地,也住在甘泉,所以黄帝以来,在甘泉举行盛大的祭祀,说在丹徒绛县的北面,是不正确的。

    【遁甲经云:沙土之福云,阳氏之虚也,可以长往,可以隐处。云阳之山,哉衡山之阳,只今茶陵之云阳山也。予游衡山湘,道其麓,见山川之灵秀、土膏水沉,彷徨不忍去,亦意尝有异人者,自之西首山阜丽倚,皆西面而北上朝衡岭矣。然考之皇甫纪,实为少昊之封。云阳氏之踪,固在甘泉,甘泉之山,本曰云阳,以故黄帝以来,每大祀于甘泉,则长沙之地,其亦为始封乎?虽然,丹阳曲阿,亦秦世之云阳岭也。吴地记录曲阿正秦代之云阳岭。太史时言:东南有天子气,在云阳间。秦人于是发赭徒三千,凿云阳之北,罔曲之,因曰“曲阿”,则今之丹徒也。昔吴岑昬凿丹徒至云阳杜野小卒间,而陈勋屯田凿句容中道至云阳西城,则今之破罔渎也。故杜佑以丹阳为古云阳,而学道传谓是者,盖知其异也。】

    【遁甲经说:沙土的地方有福气,阳氏的地方则是虚的,可以长久居住,也可以隐居。所说的云阳山,就是衡山的南面,也就是现在的茶陵的云阳山。我游历衡山湘地,经过它的山脚,看到那里山川灵秀,土地肥沃,水流清澈,徘徊不忍离去,也猜想这里曾经有过不同凡响的人。他们倚靠西面秀丽的山阜,都面朝西方而向北朝拜衡山。然而考察皇甫纪的记载,这里实际上是少昊的封地。云阳氏的行踪,本来在甘泉。甘泉的山,原来就叫做云阳,所以自从黄帝以来,每次在甘泉举行大的祭祀,长沙这个地方,大概也是开始受封的地方吧?虽然这样,丹阳曲阿,也是秦朝时的云阳岭。吴地的记录说曲阿正是秦朝时的云阳岭。太史公曾说:东南有天子气,在云阳一带。秦国人于是派赭衣囚徒三千人,在云阳的北面凿山,把山挖空,使水流曲折,因而称作“曲阿”,就是现在的丹徒。从前吴国的岑昬开凿丹徒到云阳杜野的小路上,而陈勋屯田时又开凿句容中道直达云阳西城,就是现在的破罔渎。所以杜佑认为丹阳是古代的云阳,而学道传也这样说,大概是知道它的不同之处。】

    巫常氏

    泰壹氏

    泰壹氏,是为皇人,开图挺纪、执大同之制、调大鸿之气、正神明之位者也。是故九皇传授以索其自然之所生,复自然之解与天地之所始。而黄帝、老子皆受要于泰壹元君,盖范无形,尝无味,要会久视,操法揽而长存者。

    泰壹氏,是称做皇人,是开示图象、记录历史、掌握大同制度、调节大鸿之气、端正神明地位的人。因此九皇传授给他自然生成的规律,回复自然的解释和天地的初始,而黄帝、老子都接受泰壹元君的传授要领,范型于无形之中,品尝于无味之中,要旨在于长久地看顾,掌握法则并握持它而能长久生存。

    有兵法杂子阴阳云气黄冶及泰壹之书兵法,云气书传间出,而黄冶杂子汉后不复见。其书言:『黄帝谒峨嵋见天真皇人,拜之玉堂曰:“敢问何为三一之道?”皇人曰:“而既已君统矣,又谘三一,无乃朗抗乎?古之圣人,盍三辰、立晷景,封域以判邦国,山川以分阴阳,寒暑以平岁,道执以卫众,交质以聚民,备械以防奸,车服以章等。皆法乎天、而鞠乎有形者也。天地有启闭,日星有薄失,治乱有会,阴阳有期数,贤愚之蔽、寿夭之质、贵贱之事、吉凶之股,一成而不变,类气浮于上、而精气萃于下,性发乎天命,成乎人使。圣人以为之纪,是以圣人欲治天下,必先身之立权以聚财,葵财以施智,因智以制义,由义以出信,仗信以着众,用众以行仁,安仁以辅道,廸道以保教,善教以政俗,从俗以毓质,崇质以恢行,勤行以典礼,制礼以定情,原情以道性,复性以一德,成德以叙命,和命以安生,而天下自尔治万物,自尔得神志,不劳而真一定矣。予以蕞尔之身,而百夫之所为备,故天和莫至悔吝。屡生杀,失寒暑之宜;动静,戾刚柔之节;而贪欺终无所用,无乃已浮乎。”黄帝乃终身弗违,而天下治,其为教也至矣,水火大渊之事,其所言哉!』

    有一种叫做兵法杂子的书,其中涉及到阴阳、云气、黄冶以及泰壹等学问。其中兵法、云气的书籍时而出现,但黄冶杂子的书籍在汉朝以后就不再出现了。这些书籍写道:“黄帝到峨眉山拜见了天真皇人,黄帝在玉堂向他请教说:‘请问什么是三一之道?’皇人回答说:‘你已经统一天下了,又来询问三一之道,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古代的圣人,观察三辰(日、月、星)、设立晷景(日晷),通过封域来划分国家,通过山川来区分阴阳,通过寒暑来平衡年份,通过道执来保卫民众,通过交质来聚集民众,准备器械来防止奸邪,用车服来标明等级。这些都是效法天地、顺应有形的规律。天地有开有闭,日星有盈有亏,治乱有会合,阴阳有定期,贤愚的遮蔽、寿夭的本质、贵贱的事情、吉凶的根源,一旦形成就不会改变。类气浮于上,而精气聚于下,性格由天命决定,成就由人为造就。圣人认为这些都是纲纪,所以圣人想要治理天下,必须先树立自己的权威来聚集财富,利用财富来施展智慧,通过智慧来制定道义,由道义来树立信誉,凭借信誉来团结民众,利用民众来实行仁爱,安定仁爱来辅助道义,弘扬道义来保卫教化,善于教化来治理风俗,顺从风俗来培育本质,崇尚本质来恢复德行,勤勉德行来制定礼仪,制定礼仪来稳定情绪,探求情绪来引导天性,恢复天性来统一德行,成就德行来安排命运,和谐命运来安定生活,这样天下就会自然治理,万物就会自然得到神志,不需要劳作而真理自然就能确定。我用这小小的身体,就能做到百夫所能做到的事情,所以上天和顺,没有悔恨。如果频繁地生杀,失去寒暑的适宜;动静失度,违背刚柔的节律;而贪婪欺诈终究没有用处,这岂不是浮而不实吗?’黄帝于是终身不违背这些原则,因此天下得到治理,他的教化达到了极致,就像水火大渊一样深邃,这就是他所说的啊!”

    【予所叙古之帝王,其世治寿考无以稽矣。计其年,皆不乏三数百岁。黄帝曰:『上古之真人,寿蔽天地。』盖天真全而天一定,不滑其元者也。又曰:『中古之时,有至人者,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而已。盖乘间维而基七衡,陵罔阆而隘八落者也。又曰:『后世有圣人者,形体不蔽,精神不越,亦可以龄逾数百。虽有修缩之不齐,亦时与数当,然尔未有不死者。』释氏有所谓无常,经云:天地及日月时至,皆归尽。此言虽陋,以台观之物,莫不有数,故虽天地,莫能逃,山亡、川邕、郡陷、谷迁、沙漠遗旧海之踪、崖险着蜯之甲、晋殿破榏昆明劫灰,则所谓地屡败矣。土石自天,星陨如雨,或夜明逾昼,或越裂崩地,则天有时而毁矣。故曰: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宛首(宛首,道君之号)亦曰:天墬运度,亦有否终,日、月、五星,亦有亏盈。而况于人乎?奈何封君世辟不知此乎?此蔽于方士之言,以求不死;不死邈然,而小者乱贻天下、大者丧身失国,不可胜数矣。稽之其徒,初无是说,许玉斧言黄帝铸鼎以疾崩,葬桥山。庄周言:老子之死,秦佚吊之,三号而出。而师旷亦谓周太子晋色赤不寿,后三年而死。孔子闻之曰:惜哉!杀吾君也。是老子初无青鹿上升之事,黄帝初无苍龙高蹈之言,而子晋初无彩凤空骞之语,皆方士之徒设辞以愚弄其君而取宠,亦自其教之害焉。且物壮不老,是谓不道。阴阳固有终变,偓佺千岁,彭祖七百,亦必死而已矣。而荒君乱主,方仆仆信事之,以至于败乱而终不悔,岂不哀哉。昔班生谓道家本出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以自守,清虚以自持。君人南面之术,而老君亦令冠,尽去三张伪法,盍气秽事,谓大道清虚,颛以礼度为首,岂有兹事?窃究其要,与世礼正翓,而尤以信行,为輗軏。初无不死之言,子贡有云:『死生有命。』而孔子亦曰:『众生必死。』自古皆有死,使孔子而非圣人,则斯言为不可信。予悲夫世主之甘心于其聋瞽、而不悟也。故愽观死生之际而极论焉,尚其晓然知之而不蹈于悔也。】

    我所叙述的古代帝王,他们治世的功绩和长寿的年代已经无法查考了。计算他们的在位年数,都不少于三百年。黄帝说:“上古时的真人,寿命超过了天地的寿命。”这是因为他们保全了天真之气,体内阴阳之气调和而不相乖离。黄帝又说:“中古的时候,有至人出现,他们的寿命比一般人长而且强壮。”他们也是属于真人的范畴。这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天地的阴阳变化,使阴阳之气不相侵犯。黄帝又说:“后世有圣人出现,他们的形体并不衰老,精神也不耗散,寿命也可以达到几百岁。虽然他们的寿命有长有短,但都是与天时和数理相符合的,然而却终究不免一死。”佛教所说的无常,经书上说:天地及日月到了一定的时间,也都会毁灭。这些说法虽然粗陋,但用它们来观察事物,却没有什么不是有一定数目的。所以即使是天地,也不能逃脱毁灭的命运。山峦消失、河流干涸、城邑陷落、河谷变迁、沙漠中已找不到大海的痕迹、山崖上生长着古代蛤蜊的甲壳、晋朝的宫殿成了废墟、昆明池只剩下劫后的余灰,这就是所说的地的毁灭。天上陨石像雨一样纷纷落下,或者夜晚比白天还明亮,或者地面崩裂塌陷,这就是所说的天的毁灭。所以说:乾坤毁灭了,那么《易经》也就无法显现了;《易经》无法显现,那么乾坤或许也就寂然无声、停息不存了。宋徽宗也说过:天体运转也有一定的规律,太阳、月亮和五星也都有亏蚀的时候。更何况人呢?为什么历代帝王都不能明白这些道理呢?这是因为他们被方士的鬼话所蒙蔽,一心追求长生不死;长生不死的希望渺茫得很,然而那些小国君主却因此扰乱了天下,大国君主却因此丧身失国,这样的例子真是数不胜数。考察那些方士的言行,他们本来就没有长生不死的说法。许玉斧说黄帝铸鼎成仙,最后却很快死去,葬在桥山。庄周说:老子死了,秦佚去吊丧,只哭了几声就出来了。师旷也对周朝的太子晋说:你面色发红,寿命不会很长,结果三年以后太子晋就死了。孔子听到这件事后说:可惜呀!这等于杀了我的君主。由此可见,老子本来就没有骑青牛升天的事,黄帝本来就没有乘苍龙升天的事,而太子晋本来也没有乘彩凤升天的事。这些都是方士们编造出来愚弄君主以取悦他们的假话,也是由于他们信奉的道教本身就有害于社会。再说,事物壮盛到极点了就会走向衰老,这是不符合于道的。阴阳二气固然也有终极和变化,像偓佺那样活上一千岁,像彭祖那样活上七百岁,最后也免不了一死。然而那些荒唐的国君和暴虐的君主,却仍然忙着去相信这些事,直到国破家亡也始终不悔悟,难道不令人感到悲哀吗?从前班固说:道家本来出于史官,他们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才懂得抓住事物的要领来保全自己,做到清静虚无而自我持守。做君主的南面之术,而老子也要求人们去掉那些虚伪欺诈的礼法,摒弃那些污浊秽气的事物,认为大道清静虚无,特别把礼法制度作为首要的东西,难道会有那些事吗?我私下里考察它的要领,发现它与世俗的礼法完全一致,而且特别重视信用的作用,把它作为车辕与车辕前横木相接的关键。它本来就没有长生不死的说法,子贡曾经说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而孔子也说:众生必死。自古以来的人都有死的,假如孔子不是圣人,那么这句话就不可信了。我悲叹那些君主心甘情愿地被方士们所蒙蔽而不觉悟。所以我广泛地观察了死生的变化,并极力论述了这些问题,希望他们能清楚地了解这些道理而不蹈其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