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同人之罗布泊探秘
繁体版

第五章 石洞窟

    四九城,俗人堂。

    俗人堂双门大敞,依稀而柔和的灯光透过木制的多宝阁投下斑驳的影子,桌子上的茶早就凉了却无人在意,三人围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拓片上,悄然无声。

    飞鱼卷出自罗布泊确定无疑,解雨臣不惜花费重金也要得到自然是想知道这上面到底记载了怎样的秘密?是否与九门几代人追查的秘密、与解连环、与‘它’有关?他细细地将整个拓片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才转向金万堂:“金爷,在研究古籍方面您算是首屈一指行家了。”

    “别,别。”金万堂一听立刻瞪圆了小眼睛,连忙摆手:“小九爷您可别抬举我,我虽译过不少的古籍,可这玩意是真不行。”

    “连你也解读不了?”解雨臣还是有些不信:“这上面的文字看上去有点儿像‘佉卢文’?”

    “你说什么?”黑眼镜挠了挠耳朵:“屈?炉?”

    金万堂看了黑眼镜一眼,开口解释:“黑爷,小九爷说的是‘佉卢文’,起源于古犍陀罗国的一种文字,后经‘丝绸之路’传入西部,主要流行于东汉末年,后来渐渐消失就成了一种死文字。”

    “哦。”黑眼镜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懂还是没有懂。

    金万堂目光转了回来,长叹息一声:“只是有些像而已,这些年我没少钻研这东西,要是‘佉卢文’可不早就解开了么?”

    解雨臣点点头,金万堂所言有些道理。

    “哎,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点儿‘看图说话’的意思在里面?”黑眼镜指着其中一幅图,旁边还有几个小蝌蚪像是注记:“这像不像两个‘人’在聊天?”他特意加重了这个‘人’字的发音,是因为这图画寥寥几笔跟火柴棍儿似的,充其量也只能说有那么一点儿像‘人’而已,但到底是不是根本无从断定。

    “有可能。”解雨臣点头:“确实有点儿意思。”

    但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就没人知道了。解雨臣视线又转回到金万堂身上:“金爷,这拓片出自你师父之手,想必他老人家见过真迹,那你呢?”

    金万堂听了惋惜地摇摇头:“小九爷,我可没那福气。”提及先师,这人倒是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感,感叹之余不胜唏嘘:“他老人家大半生的精力都耗在了这上头,要不是小九爷你给的价格实在慷慨,我真是——”

    “行了。”解雨臣重又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金爷,给我们说说这‘飞鱼卷’的来历吧。”

    “今儿也就是看在小九爷的面儿上,我就给你说道说道。”金万堂指着‘飞鱼卷’,先前的感伤一扫而光,仰头喝光了被子里的茶水就打开了话匣子:“我跟你说,那还是在光绪二十六年农历八月初,有个商队打西边儿走货回来,横穿沙漠时刚好断了水,大家眼看着就要渴死了,这时有个老师傅提出说要出去寻找水源。”

    “然后呢?”

    “就是这趟外出让他在沙漠深处发现了个石洞窟,这石窟据说特别的长,一半在山里头,一直延伸到地下,两边都刻着稀奇的壁画,里面又有大量的青铜器,还有象牙……好家伙!那真是老鼻子了……据说里面还有一对两米多高的青铜像,那叫一个——”

    “青铜的?”解雨臣抬手打断了金万堂激昂的演说:“如此说来,这年代上限就可以追溯到殷商,至少也是春秋战国了?”

    “没错儿。”金万堂赞赏地点点头,“就是这个了,这人走货多年也算是行家老手了,一看就知道这是发现了所罗门的宝藏啊,那叫一个高兴。可转而一想,不对呀,这要是再找不到食物和水源就都得饿死啦。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些个宝贝儿,唉……那叫一个……”说到动情处,金万堂忍不由得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就像他自己亲身经历了过似的:“几经挣扎,这老师傅就选了个拿得动的青铜像装进随身的包袱里,沿途做了标记以图后日再来,据说还画了简图,又历尽了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商队。”

    “那这‘飞鱼卷’莫非就是这位老师傅留下的通往石窟的简图?”解雨臣推测道。

    谁知金满堂却笑着摇了摇头:“小九爷,这回您可是猜错了。”

    “错了?”

    黑眼镜倒是急了:“快说,那到底是什么?”

    金万堂又续了茶水,喝了润了润喉咙:“黑爷,你别着急啊,这不是眼看着就说到了么?要说这个老师傅的运气也是忒好,等他回到商队一看,好么,大家不但找到了水源还找到了食物,生存危机已经解除咯。”

    “所以,他们又回去了?”解雨臣猜测。

    “呵呵。”金万堂摇摇头笑了:“没有,这老师傅什么都没说,只把东XZ得妥帖了,回到中原之后把东西拿出来慢慢把玩,偶然才发现这青铜像头上戴的帽子中央有个圆孔,而肚子是中空的,就在这肚子里面发现了一卷古旧的羊皮。”

    “羊皮?”解雨臣想了想,问:“这么说是西域的舶来品?”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尽然。”金万堂说到这里颇有些得意:“这孔雀河在被叫做孔雀河之前你可知叫什么?”

    “‘皮匠河’。”解雨臣说。

    “不愧是解家小九爷,就是见多识广!”金万堂对解雨臣翘了翘大拇指:“那时河两岸住了不少的皮匠,经常在这河中清洗羊皮所以得名。”

    解雨臣点点头:“所以这羊皮卷也有可能就是这当地人制作的。”

    “没错儿。”金万堂正要接着说,黑眼镜却开口了:“可这说来说去的,也没跟鱼扯上什么关系啊?我说金爷,你不是在忽悠我们吧?”

    “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金万堂扬起下颚,站起来拍了拍胸脯:“你道儿上扫听扫听去,我金爷为人一向是童叟无欺的。”

    “行了。”解雨臣站起来,走到两人中间,拍了拍黑眼镜的肩膀向后指了指。

    黑眼镜虽有些不甘心,却还是乖乖地退了一步。解雨臣转向金万堂:“金爷你接着讲。”

    “哼。”金万堂冲黑眼镜的方向扬起了下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其实吧,主要还是那个青铜物件儿实在特别,据说是个‘人面鱼身两足而且还生了一对翅膀,单足立在个圆盘铜座上做‘展翅飞翔’状。”说着,金万堂站起来扑扇着两条小细胳膊儿,摆了个活灵活现的飞鱼展翅的姿势:“小九爷,您瞧,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两足有翼?”解雨臣后退一步,抱着胳膊欣赏起金爷特别演绎的‘飞鱼’,微微一笑:“别说,有点儿那意思了。”

    “哪儿有意思了?”黑眼镜嗤笑着走进金万堂,搂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还人面鱼身?”

    “哎呦,轻、轻点儿,”金万堂人‘哎呦’着叫唤了半天,苦着脸道:“黑爷,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解雨臣走到他另一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对了,金爷,那个青铜像是不是在霍家?”

    “你怎么知……”金万堂说到一半,立刻抬手捂紧了自己的嘴巴:“你说我这嘴,哎呦,怎么又被你给诈出来喽!”

    解雨臣放开金万堂,绕到他正面看着他。

    “唉,算我怕了你了。”金万堂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手腕,“你等着。”说完,拄着手杖一瘸一拐地绕到后面去了。

    解雨臣转头去看黑眼镜,就见黑眼镜也刚好看过来,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又是个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