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第十七章：舞台

    终于要开始了。

    顾清生接完电话便看向李宵行，已经换好西装的李宵行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同顾清生下楼。

    徐子健几人见此便忙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麻溜地跟着顾清生两人去酒店前台退了房。

    说实话，主办方又一次临时调动了时间，这让顾清生不是很高兴。

    原本主办方临时调整把顾清生和李宵行的出场安排在了今天的最后一场，而今天的最后一场默认是在晚上九点左右。

    现在也才八点出头多一点，比原本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不过在江河旧出场的时候顾清生心里就已经隐隐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现场冷场了近一个小时，直播间也更是冷淡地可怜，而音乐老师也说过，江河旧刚刚上场也是主办方临时安排的，他本来应该是会在明天第一个上场。

    所以江河旧突然被喊来上场，这也就代表着主办方要提前结束今天的海选了。

    现场冷场了将近一个小时，再耗下去今天原本得来的演出效果也会消失，提前结束显然要好过一直硬耗着。

    也不是不能拖到九点左右再安排江河旧和顾清生接场，但是主办方这么急切地提前也就说明原本在这个时间段安排的路人选手实力不容乐观。

    没办法留住人而且还可能让人彻底走光，而提前安排江河旧上场还能挽留些人气，同时也能够引来一部分观众。

    江河旧单人结场效果显然不如江河旧与顾清生组合结场。

    不过这样一来，浔阳赛区后面几天的比赛估计就没什么看头了。

    明天可能会直接废掉……

    顾清生一行人下到广场上。

    顾清生和李宵行虽然凭借《老男孩》在抖音上露了一次脸，但是发酵时间太短，所以这俩现在都还是素人，戳广场上站着也没招来路人注意。

    倒不是认不出顾清生，主要是环境使然，不注意去想也不会有人记起顾清生和李宵行是谁。

    江河旧下场后接场的是一个路人选手，长得还挺好看，但是唱的极其难听。

    用某位徐姓评委的话来说，就是：“只怕是整个全民音乐人海选之耻！”

    其他评委倒不至于这么直白地表述，但是一致的意见都是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词。

    那名海选选手灰溜溜地下了台。

    随后主持人上了台，他拿着话筒扫视着在场的观众问道，“不知道大家今天有没有刷到老男孩的视频啊？”

    江河旧刚下场不久，虽然有小部分人在江河旧离开后就走了，但是很大一部分都还驻足看着。

    而且可能是由于刚刚那名选手唱得太难听了，所以竟然还奇迹般地吸引了一波路人。

    一减一增，广场上的人数和江河旧出场时的人数竟然不相上下。

    场下有人听见主持人的提问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有人知道主持人问的是什么，于是附和了一句看过。

    然后主持人就开口道，“诶，听过对吧。我早上起来刷到那个视频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我当时心里的想法就是：‘什么，这种海选居然还有这么牛的原创素人歌手报名？’！”

    主持人的调侃引起一阵笑声，主持人笑着继续道，“开玩笑开玩笑，我们这海选还是很牛的。”

    笑了笑，主持人朝舞台边上移动同时开口道，“好了，接下来有请我们的《老男孩》作者筷子兄弟组合上台！”

    主持人走下台，观众则东张西望。

    顾清生和李宵行确实凭借短视频火了一把，因而便吸引得很多好奇的观众东张西望地看向舞台两边，伸长了脖子看着。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动静，直到音箱里再次传来主持人的声音，“那个，西南面的观众朋友让一让哈，两位选手在台下挤不进来了。”

    原本正对着空荡荡舞台的直播间画面也切成了俯拍视角，然后画面里就出现了顾清生一行人奋力在人堆里往前挤的情景。

    再结合主持人的解释，这戏剧性的一幕倒是引得在看直播的无数人哈哈大笑。

    同时也趁着顾清生和李宵行上台的间隙，看直播的观众们也开始呼朋引伴，找人一起来听《老男孩》了。

    “让一让让一让，选手上台大家让一让。”

    李默跟在顾清生和李宵行身边大声喊着，一群安保人员这时候也挤了过来帮忙，顾清生和李宵行两人总算是挤到了舞台前面。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了台。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顾清生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观众，站在舞台上的他只感觉这一刻有点窒息。

    周围全是目光和璀璨的灯光，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的灯光都照向他

    在刺目的灯光和紧张的氛围下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情形。

    其实根本不是被灯光晃花了眼，而是在这种情形下，舞台新手难以集中注意力，视线找不到重点，明明看什么都是清晰的，但是又感觉什么也看不清楚。

    李宵行与顾清生的情况差不多又有点差别，李宵行也能看见紧张，但是似乎显得更加恍惚一点。

    “可以看得出来我们的选手有点紧张啊，看来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出场方式啊！”

    主持人适时发声，顾清生咽了一口唾沫，接过台下一名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开口道，“是不太适应……刚刚在台下不知道哪位大哥伸手揩我油，所以有点没缓过来。”

    顾清生突然的玩笑引起台下一阵笑声，直播间的评论区也瞬间爆炸。

    顾清生由于生病所以很是消瘦，因而模样显得十分正经，他在台上用一本正经一半茫然的神情突然说出来这样的骚话，一下子让众网友猝不及防，导播室里正起身接过助理水杯喝水的导播也忍不住一口水喷在助理的身上……

    “揩油？不知道这位选手被揩的是哪个部位？”

    主持人突然接话了，顾清生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拿起话筒回应道，“要我详细说一说吗？我说是敢说，但就怕我们的比赛被官方处罚……”

    这回轮到主持人咳嗽了，而后主持人回应道，“扣工资的事还是算了，我们继续看表演吧。”

    顾清生与主持人的话又引起一片笑声，工作人员也在这时把立式麦克风和吉他拿到了舞台上。

    顾清生接过吉他，但是想了两秒钟他将吉他递给了李宵行。

    李宵行却笑笑，他将吉他推了回去，他看着顾清生笑着道，“我给你伴舞。”

    顾清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