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第十六章：江河故旧，台下吃瓜的我旁观好戏

    随着略有名气的参赛选手下台，广场上的热度很快就弱了下来，聚拢的群众也逐渐开始变得稀松，许多人脱离广场离开了。

    原本被挤的满当当的广场在八点的时候就只剩下百来号人了，广场也空出来了好大一块地方。

    不过当一个名叫江河旧的选手上台时，全场的氛围很快发生了转变。

    其实还没到他上场的时候就已经陆续有许多人回到了广场，也会或许是不是重新回来，而是专门因为江河旧这个人的出场所以专程跑到现场来。

    当江河旧上场的时候广场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上千人。

    不过这批人相对于陈宇的那批粉丝就很特别，没有人举灯牌挥舞荧光棒之类的应援物品，都是很简单地汇聚了过来，然后站在台下。

    人多了噪音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像此前一样闹哄哄的，一群人聚在一块交头接耳声音并不大。

    “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古风歌手，我们刚上初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很火了，不够后来初二的时候据说他得了白血病，消失了两年，今年病好了刚复出。”

    李默对顾清生解释了一句，徐子健听了于是扭头朝顾清生看来。

    顾清生吸了吸鼻子，然后问道，“他们这是有粉丝群？”

    李默点了点头，“应该是吧，以前听说过江河旧会在自己的粉丝群里潜水来着。”

    顾清生看着广场眨了眨眼睛，一边的音乐老师突然说道，“临时通知的。”

    顾清生撇头看过来，音乐老师拿着手机挠着头说道，“我在他的QQ粉丝群里……”

    “嚯，蒋老师，你还有江河旧的粉丝群呢？”

    李默有些惊讶，当即就掏出手机，“蒋老师，您拉我进群呗……”

    音乐老师推开李默递过来的手机，“江河旧的粉丝群前年开始就不让进人了，拉你也没用。”

    “哈？就一个群吗？”

    李默有些茫然，“他们不应该有很多群吗，什么一群二群三群之类的？”

    音乐老师摇了摇头，“群多了江河旧管不过来，野生的粉丝群还有一些，但是有江河旧的就只有一个。”

    顾清生看了音乐老师两眼，然后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场中的江河旧。

    音乐老师知道得这么清楚，显然不是普通群友那么简单，而且音乐老师说起江河旧的语气和特殊，他与江河旧似乎认识，而且可能还很熟。

    “江河旧没打算拿冠军，他就准备了两首歌，就单纯露个脸。”

    音乐老师看着顾清生，试探性地又补充了一句。

    顾清生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音乐老师为江河旧解释了一句，这倒是让李默反应了过来，他用手肘捅了捅音乐老师的肾，“蒋老师，听你这话说的，你跟江河旧认识吧？”

    音乐老师沉吟了两秒钟，然后点头开口道，“他是我一个同学。”

    “学音乐的？”

    李默又问了一句，音乐老师这时候却没说话了。

    广场上穿着一身汉服的江河旧这时候也开始歌唱了，与陈宇一样，都是老歌新唱，改编了一首自己曾经的曲子。

    同样是老歌新唱，但是陈宇和江河旧两人给顾清生等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陈宇那首歌本身就是抄袭来的，虽说是改编，实质上却是左手倒右手，因而很败坏好感，即便唱得好听，顾清生等人却嗤之以鼻。

    而江河旧虽然也是老歌新唱，但是有音乐老师的科普，顾清生等人知道江河旧只准备了两首新歌，所以对江河旧老歌新唱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更何况江河旧的唱功要比陈宇好太多了，改编得也很正式，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是纯正的再创作。

    江河旧的出场吸引了不少人，广场上的群众再次爆满。

    顾清生全程看在眼里，因为江河旧而出现的观众应该超过了一千，而QQ群人数上限是三千，由于三千人的大群要缴费，所以大部分到两千人就到顶了，所以由此一看，江河旧的号召力很好。

    而且江河旧的粉丝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应援行为，这就给人知情者很舒服的感觉，对江河旧的好感也就更高。

    江河旧唱完后就站在台上等待评委老师们的点评，大多数评委看向江河旧的眼神都是很欣赏的，不过有一个评委突兀问了江河旧一些问题，比如病怎么样，是不是缺钱了，怎么不签公司……

    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阴阳怪气让很多人是听得明明白白。

    江河旧在台上倒是分外实诚，有问必答。

    “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

    “家里为我治病钱都花完了，肯定是缺的。”

    “以前的公司去年合同到期了，因为生病公司没跟我续签……”

    现场观众变得有些安静，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名评委。

    那名评委倒是对背后直勾勾的目光没有一点感觉，反而拿起话筒有些幽幽地开口道，“你以前那么火，本来是可以直接参加全国比赛的，怎么来参加省赛海选了？”

    江河旧还没说话，现场观众里突然有一个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狠狠地砸向那名评委，“姓徐的，你他妈阴阳谁呢？”

    一名观众突然暴起，这一下子点燃了江河旧粉丝们的情绪，一群人瞬间指着那名评委破口大骂。

    江河旧只是站在台上默默看着那群粉丝，没有说话。

    或许是江河旧的目光太过认真，那群暴动的粉丝逐渐安静了，那名躲到桌子底下的评委这才得以从桌子底下爬起来，“嚣张，太嚣张了，你们这些人太嚣张了！”

    那名评委擦着眼镜十分愤怒，他戴好眼睛指着那群暴走的人大声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全民音乐人的海选现场，你们在海选现场这么胡乱，还把不把评委放在眼里了？”

    就在那名评委快要指着观众破口大骂的时候，台上的江河旧突然拿起话筒幽幽地开口道，“徐老师，你该举牌了。”

    “你……”

    那名徐姓评委伸着手指指向江河旧，不过随即就有观众跳出来大吼了一声，“姓徐的，你再敢指！”

    徐姓评委被噎了一下，随即有些忿忿地地放下了手。

    他瞪了台上的江河旧一眼，然后恨声说了一句，“晋级！”

    随即愤愤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江河旧看向其他评委，弯腰致谢，“谢谢各位评委老师。”

    江河旧下台，全票晋级获得了全场热烈的欢呼。

    场中还有很多不知道江河旧的人也开始打听起江河旧来。

    顾清生看了看直播间，评论区全是喷那名评委的。

    这时，李默突然默默地把手机递了过来，上面来了一个电话，李默的备注是：

    全民歌手主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