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计
繁体版

猜想和炼器法门

    若说这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那未免也太过荒谬了些。无论是那张不知名的白纸将他们二人带来此地,还是那莫名席卷的恐怖黑潮,破去前方两重枷锁后得到的双珠,以及最后的此地种种,似乎都是一环扣一环,少了哪一步都不可能引起如今裂缝之内的变化。这一切都很合理,至少看起来,似乎就是浩然顺势而为,凭借着前面所得破去后面的劫难,但若是这一切都在他人的计算之内呢?

    是的,对此浩然不得不怀疑,便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从那二人来到此地开始,那张白纸绝非其偶然所得,而是有人巧妙的赠送给了他们二人。而选择他们二人的那家伙也一定是有所考量,最终才决定是这两个幸运儿,来此地尝试破去枷锁。那么是因为那绿黑之气?

    这些都只是浩然个人内心的猜测罢了,但有一点是浩然觉得十分有趣的,便是先前那离心伞为何偏偏在第五层的眼前时刻便收回了黑潮?真的是其无力再支撑下去吗?还是因为其知晓此地会有所变化而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为?这些同样是一个谜团,不过若是看得更高一些,浩然便可知晓,其不管如何手段,其最终的目标也只会是这第五层内封印之物,前面两颗珠子甚至大有可能是其特意残留出来的,便是供人来第五层,做着浩然先前所为之事。那么这两件神器之间有何关系?为何它想要解开此地封印?想要将里面的东西释放出来?不解之谜。

    那么问题似乎又回到了一个最初的起点,便是那最初布下封印之人究竟做何居心?要知道其必然是比谁都清楚将此物释放出来后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那么对方精心布置下的前方几重劫难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阻止来者靠近第五层?不见得!因为那张白纸大概率便是与最初布置阵法相关之人所流传出来的,若是真要阻止人来,又如何会随意泄漏此地秘密?自己又如何会有机会前来此地一探究竟?浩然心底自然是不相信有别的不相关之人能够知晓此地秘密的,神器事重要了,当初既然封印其于此地,那人便不应该在随意透露给别人,因此只能是与其相关的人,或者与这神器有关系之人。

    以此角度来看,似乎前面的阵法既是在做屏障,又是破除此阵的关键一环,破不去自然见不着第五层,破得去便有机会携此解开神器的封印,令其重见天日!

    “当真是好手段,好布局。也不知此人当初是否还有别的顾虑,若不然为何将其封存于此而非…”

    可惜浩然打心底看并不觉得就凭那两个家伙能解开此地封印,光是第三重和第四重天便不是一般人可破局面。因此这一切似乎就变得十分巧合了起来。离心伞看样子知晓些什么,似乎与当初那人遥相呼应着,所作所为结识无比正确,没有一丝差错。那么如今自己身怀此伞,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因为巧合,才来到此地的吗?似乎自己真的是意外来此,便像是那原本不在棋盘内却突然出现,倒插一脚的人一般。

    那么那孩童的身份…他真的是来此取走神器的吗?对方的师尊看样子来头不小,能够知晓此地,为何不早些便取走?难不成也是最近才知晓的?不太可能,似乎自己想的太多了些。

    思来想去,这些因果似乎都还隐藏在地下,但似乎又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显现出来。

    浩然这一走神的功夫,眼前的一切都大不一样了,面前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颗巨石,从先前的裂缝之中撕裂开来,替代了原本所在位置。而其全身也并不相同,似乎一半乃红一半乃蓝,这让浩然一下便想到了先前那两颗红蓝珠。

    那两颗珠子在浩然的心中自然是消散不在了,这让其好一阵的赞叹和一丝不足为道的遗憾,不过这胡乱心思后浩然还是观察起了究竟有何变化。

    经由一番感受后,浩然只是觉得,这石头的表皮似乎在不断的流动着,就像是有两股不同的能量在改变着什么。这种流动让浩然一下便联想到了这大阵最初时带给自己的那副幻境,如今想来,似乎那也算是某种能量的交汇流动。

    这还没算完,待一时半刻之后,整个巨石似乎开始轻微的颤动起来,不断的颤抖也在抖落着原本隆合的石身,从那细缝之中微微透露出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息。

    此番变化迅速之即,随着那石身即将破开之时,原本有的红蓝二色也以近乎被吸收完成,裸露出那原始而又坚硬的石身原样。

    浩然早已没有在多看巨石,而是一身心思都放在了那依旧悬浮着的离心伞上,只见其不断的在呼应着什么,光亮围绕伞,不断的缠绕着伞身上下。

    就这么变化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那伞不在闪耀,而是停下了动静,似乎在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幕。

    而与此同时待耳边随着那声巨响传来,浩然也心领神会的倾身而上,伸出的手直指那刚破开石身而出的神器。

    不过显然一方神器绝非如此容易便被取走,正如浩然所推算的那样,自己还未彻底触碰到其本体,甚至才建立起的那一丝联系在瞬息之间便被斩断,一股浩然根本无法抵抗的气波直接席卷了周围的一切,将其重重的从空中击打到地面上,一声沉重的闷哼声从其口中传出。事实上除了那依旧高立与顶的离心伞外,四周的一切都在被这股气冲击着,毁灭着。

    风云聚变,可浩然被重伤在地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随着一丝血迹沾染大地,浩然还是伴随着身体传来的痛苦感清醒了过来。

    与上次相似的情况便是,浩然此番受创,根本无力支撑自己四肢再起行动,胸口处那不断滋染的疼痛,无论是尝试气息修复还是忍耐着这份痛苦,都决定了浩然不会有更多的力气去改变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这种感觉似乎是浩然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说不出什么感觉吧。的确说不出什么感觉,浩然此刻根本没这个心思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那身体所带来的痛苦就连浩然这般尽力忍受的坚毅性子都忍不住大口喘气,以此来转移这份直接而又要命的痛苦所带来的注意力。

    完全的压抑,便是带来的极致的痛苦和某一瞬的力量,浩然借着那一口气,忍住疼痛抬起头来,打算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头才抬到一半,整个人便愣住了,眼中再无一丝目光,就这么停顿在空中,给人感觉就这么昏厥过去。

    ……

    眼前早已经不是先前的黄沙飞石,光是地面便已经满是血色,不断的流动着,和浩然的血脉似乎有那么一丝的共鸣。

    这也只是浩然所见的冰山一角罢了,事实上若是以离心伞的角度而言,此处世界依然崩塌,五层分离封印阵法随着此物的出世便已经不复存在了,先前的一切都被摧毁,露出了此地最初的模样来。不过说阵法被摧毁似乎也不准确,此封印阵法的的确确已经被毁去,那此血色又是何物?

    浩然若是足够清醒,便有可能想到先前其曾见过的一幕。当浩然才踏入此大阵时,第一层的幻境所带来的,不正是这幅画面?

    不断的血色从四面八方流动而来,随着阵法运转流通到那中心石柱上,源源不断的进入那小球内,似乎在滋养着什么。四周除了无尽的流动声,便只剩下浩然一人的轻微呼吸。

    浩然也不知昏厥了多久,但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先前只觉得此石柱只是在大阵的中间罢了,但现在来看,那位置似乎与先前那小世界内的石缝位置一模一样。

    在略微感受着上面向外扩散的波动,这一切让浩然不经联想到此球的作用。

    “难不成…此珠蕴含一世界,先前只是其内世界罢了?第五层根本不是一个世界,而是…此珠而已。那么…”

    随着思绪而来的便是突然的变故,只见那珠顶突然产生一阵光晕,之后破光而出的便是一点尖锐的光芒。

    “这是…剑锋!”

    因为先前才接触过一段时间的剑锋,所以即使浩然不是剑道大师,但短时间内依旧是印象深刻,以此一眼便判断出此物是一把神剑。

    不过呼吸之间,随着光芒散去的,便是出世后静静屹立在空中的玄剑了。

    玄剑全身除了光泽便没有别的绚丽色彩了,不过浩然似乎感觉到此物并没有灵性,这倒是让浩然有些不解,按理来说此种神物都应该通有灵性才对,否则仅凭剑利,又如何被人就这么封存于此?

    话虽如此,但此时于浩然而言显然是一个收复此物的绝佳时机,看离心伞并无动静,显然是不打算过多干预的,看其目的大概便是释放此物,至于后面如何,自己便不能猜到了。

    机不可失,都已经到了此地,浩然定然是不会说有什么犹豫的,强忍着身体的刺痛向前飞去,略显滞愣的把握住那剑柄后,才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可原想要就此落下的浩然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挪动此剑半步,其依旧高高在上,而自己却反而是逐渐陷入其中,此时想要放手根本无法脱身:想要就此松手的浩然被那剑柄上所有的至寒之气贯穿全身,原本那精神与身体的痛苦折磨就此冰封,若是仅仅如此,浩然也不会眉头紧锁了。接下来便是,自己连一丝周围的元气都无法感知,便像是一届寻常百姓一般,除了此刻自己身在此处外并无不同。而这冰封也远不止于此,对于身体的影响也不小,不知何时自己的手似乎就这么于剑柄合为一体,人不离剑,一同高高悬挂在空中。这让浩然顿时陷入那进退两难的地步,自己根本无法得到此物,而退后则是根本无法摆脱此物,若是僵持过久,且不提此物苏醒之后会发生些不可预知的事,自己就是再多挂一会,没有了那微弱的真气护住心脉,即便那些伤势都被莫名的压了下去,也根本吃不消的。别忘了此至寒之气压制的不仅是伤势,更有自己的修为和体魄,试问一个年轻农夫可否在夜间耕作而不休?

    就在浩然此时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耳边传来那天籁之音,如救世一般倾诉道:“阁下这是胡乱施为啊,要知道若是再晚上一些,待至阴至阳之气相互交汇后,这无上剑身便算是真正的完成了,他也可借此再上一步,就是超越先天也并无不可能的说!而不是如今,即使出世后,威力比起先前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不进反退啊。”

    不知为何,这番话传到浩然这竟然听出了些许的无奈和不易察觉的记恨之情,这让浩然尴尬的吸了吸鼻子,心中却有些警惕,此离心伞听声音竟然是女子,这是自己先前根本都没有考虑过的问题,那么此剑便免不得一番推测,甚至,大概率便是一位男子了,那么他们之间关系只怕也远不止神器那么简单,只怕其中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心里这么想着,但显然此刻并非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浩然嘴上还是尝试对着它吆喝道:“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平心而论罢了,喂,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脱身?”

    “嘿嘿,小家伙还真是不错,只是运气差了些。实话告诉你吧,原本你还有进退两条路可选的,可如今既然沾染上了这至阴至寒之气,自然便只有一条路可言了。

    哦,对了,忘记提醒你了,此至阴之气生来便有些特别,那便是只与至阳之气待在一起,近乎不会分离开来。而这世间想要再寻一份近乎有着相同功效的至阳气,我只能说或许可能,不过那时候你大概早就已经被冻成冰块,就这么四分五裂了。虽说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何会出现这等天下难寻之物,不过既然在此地了,那便算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逃不掉的!嘿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此物说不定还是你的一番机缘呢,长远的先不提,此刻足以护住你的体魄不散,也可在日后缓慢的将那至阴气逼出雪山,假以时日便无大碍。”

    “那依前辈您的说法,不就是说我如今只能尝试收服此剑了?可我连动都动不得,还提什么收服啊?前辈您可是有什么好的法子?何必跟晚辈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浩然突然高声喊道,脸上竟出现了几滴汗水,显然这长时间的悬挂身体已然有些吃不消了,这才赶紧问道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嗯,有倒是真的有,不过我凭什么帮你呢?要知道就算你死了,我也顶多是在找一个主人。再流转千年罢了~对此我并无任何反感,毕竟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

    那离心伞此刻竟是打算坐地起价,大概便是算准了浩然此时的进退两难。事关生死,即便浩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后还是没说,而是认真的回应道:“前辈何必与我说这些废话?话说此物对你而言也并非是一点价值的没有吧?至少你若再等上千年,且不说能不能像今日这般一步之遥,难不成你就忍心看着他再被封上千年?先前快要成功的时候,我看姐姐你的姿态可不像是与其无关啊!虽然不知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想来此种关系也必然是超越了利益的!何必迟疑!我快坚持不住了。”

    说这浩然还真就下落了一层,似乎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主动支撑身体,此刻反而被剑柄所牵制着,随时都有可能脱落而下。若是到了那时,只怕浩然没有了真气护体,会成为第一位死的莫名其妙且无人所知的符道天才。

    也不知那离心伞究竟听进去了几分,这种人心惶恐让浩然心中十分没底,不过在看到那离心伞一番思量后,最终还是选择飞到自己身边来,这让浩然心中的重石不由缓缓落地。显然那离心伞是默认了浩然的说法,在这有益无害之中还是选择了帮浩然解困。

    浩然对此会心一笑,原本还在略微颤抖的手臂开始放松下来,静候那离心伞能说出什么来。

    离心伞对此也不知看见与否,但在下定决心后,其的的确确是没有在拖泥带水,而是选择直接讲清一切:“古来炼器法门,无非讲究的就是那“器为上品,人为天合”。此八字将来简单又不简单,总结来说就是,一把武器要想遇山开山,遇海平浪,那么这些武器都有那么一个共同点,便是无一不是以珍惜之极的西铁材料锻造而成,其中大多都是出自名门大族,或者是江湖之中隐居的修器门派之手,这种剑,亦或者刀,无论御器之人如何,其本身就已是身具王霸之气,强大无比。不过为何说是大多数都出自那些现时代已经难寻的地方,而不是所有呢?嘿嘿,那便是因为后四自箴言了。以剑来说,小子,我问你,你觉得若是老娘为三岁稚童,真能御绝世好剑杀敌,令器随心而动?”

    浩然看了眼离心伞,确定这家伙不能打自己后,才有意无意的老实回应道:“若你为三岁稚童,且不说那剑本身如何,恐怕你连剑都提不动,又何谈杀敌呢?”

    “不错!一把名剑终究是要看使用之人资质如何,一生修为如何的。其中修为不仅仅是指的境界如何,而是对剑的理解。诚然若一代圣人若是不用剑,在对剑的领悟上便一定不如一名普通剑士来的熟悉,而这便要设计另一种东西了只占了一半,现在你还不必知晓。说回去,剑再好也不过是一种手中死物,若是使用之人不能做到与剑产生共鸣,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那么即便能有那翻天覆地的修为,可以强行斩断一切,那也无法多次斩杀强敌,大多在强撑过后便顶不住反噬压力,七窍流血身亡了。而对于那些普通人而言,追求的也不过是人剑合一这一境界,不敢去奢望有一把天下排行前几的好剑了。毕竟终究是有人做到不靠剑本身就与那些好剑并肩的境界,想想都令人向往无比啊。不过嘿嘿,你面前摆着的便是天下第一等好剑,倒也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只需要遵循炼器法门的原则,就可以轻易的来到共鸣净,修炼至大成可轻轻松松位列天下前十,小子,这便是另一半的解释了,也是我要告诉你的解决方法。”

    没有理会这卖关子,浩然抓住了些关键字眼,看向这把剑的眼光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赞叹和心中的一些了然。对于用剑之人而言,过于看重佩剑本身的确有些本末倒置,对于修行而言太过依赖外物,若是有一日失去依靠,那岂不是那任人宰割的无力之人?不过若是丝毫不在意剑身如何,太过依赖自己,那也是万万不可的,因此剑与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多的是相辅相成,这大概便是这段话的意思了。

    想通后,浩然便不可能在对此物保持着纯粹的态度,而是掺杂了一些别的想法,嘴上也不由迅速问道:“那前辈,我该如何去收服它呢?您就别卖关子了。”

    那离心伞听到此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却不知这一切都被浩然看在心里。不过其显然不打算多作停留,便继续说道:“想要以炼器法门入剑,就涉及一个现象了,便是为何许多委托人都会选择在剑成的那一天亲自前往其委托之地了,很简单,因为这法门的最后一步,也是炼器的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是滴血认主。”

    离心伞在浩然的身侧揩揩而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要知道,一把剑一生最纯粹和脆弱的时刻,便是其被锻造成剑的那一刻,这便像是一个婴儿刚出生的时候,对世界都抱有一种好奇心,但第一眼看见周围陌生的人又往往会哭闹和害怕,想要远离而又没有任何的手段,这便是所谓的纯粹和脆弱;但时光之后便是无尽的信任和亲近了,这其中一来便是天性使然,二来便是那血缘一脉相承,自然是天然的相合了。根据这种情况,你便大概能想明白为何,那些人要第一时间选择滴血入剑,不仅仅是为了认主那么简单,要知道一把剑谁用不一样?真的有什么所谓的主人可以驾驭其斩道翻天?那些家伙不过是想要通过血脉来与剑建立起那么一丝的联系,通过长时间的气息影响来以便日后自己能够达到随心念动,与剑的配合更上一层楼罢了,这种手段将剑视作婴儿,即便血脉不强,但只要蕴含一丝,便足矣大多数剑士修炼一生来产生共鸣了。”

    浩然适时说道:“这么做的本质,实际上还是追求那人剑合一的天道境界,这些所谓的滴血认主,既然有这种快捷的手段,那么自然便要选择最好的时机,以便那一滴血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可前辈,如果真的是这么说的话,那为何没人选择多滴个几滴下去?我也没听闻有这种事情啊。”

    “你以为真没有人这么做过?嘿嘿,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早在很多年前便有人选择这样做过了,只不过结果嘛不太理想,那便是人元气大伤,剑被侵蚀的不成模样。至于为何如此,我曾经有过一番猜测,大概便是剑本身是有一定计算而成的,一滴血本就是多余的事物,融入其中大概率会打破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吧,所以那把剑在吸收了太多的精元后便撑不住自毁前程,让那人好一阵心痛哦~至于为何现在没有见到,我想是因为前车之鉴吧,都不敢太过贪图那一丝可能有的共鸣而毁去现成的收益。你以为那些材料很好找啊?要知道越是宝贵的名剑就越是忌惮杂质,在够用的情况下绝不会去随意做那画龙点睛之事,因为搞不好便是一场画蛇添足,自取侮辱罢了。不过我想还有一点原因便是,现在的剑士大多是培养的后辈人才,都年轻气盛的很,那些人为了能踏入人剑合一的境界,只怕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和自己的本命剑一同生活一同成长,这样对境界和人剑之间的亲和关系自然是好处多多,可其中却有个最大的坏处,就是当时几岁孩童体魄糟糕的要命,取了几滴精元只怕是大半个月都下不了床来,狠一些的甚至因此丢了性命,害得宗门赔了本钱的都有不少。要知道现在的修行者体魄大多都不堪入目,几滴精元便是元气大伤,无力支撑全身的修为,更别提那些小孩子了,所以大多都是选择一滴精元,以长达几十年的时间来慢慢培养出那不可言语的奇妙关系来。好了,说这么多,还得是要看你

    浩然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心中对于修行者体魄这件事的看重程度在不经意间又上了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