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我替长生分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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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得来全不费功夫

    赋云:

    “醮诸神,礼太一”

    .........

    .........

    “没人跟我说这个时候啊?不是明天晚上吗!”

    杨凡坐在狂奔地马车上大声狂呼,

    目瞪口呆地看着极远处一阵明亮火光冲天,从北徐徐而来,手上不停地把道袍往身上套,那点睡意早就烟消云散。

    李淳风脸上铁青地手里握着缰绳,小心操持着马缰,听到杨凡叫唤,只好一脸无奈地解释:

    “小爻......小师弟,你在玄都观居了月许,什么时候看过咱们道门在白日里开醮的......”

    “八方世界,上有罗天重重,别置五星二十八宿。每星君三十六醮位,每星宿七十二醮位,加上本岁荧惑星孛,共一千二百醮位。”

    “今夜夜半紫薇当中,至明日五更鸡鸣太乙出,正是祭天祈福吉时。”

    “桃儿...你师姐这几日怎么......”

    说到这里顿了顿,憋了又憋,把快出嘴的埋怨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一向顽皮的尹桃儿听到这儿,悄悄吐了吐舌头,啥也不敢吭,谁让她这几日玩得兴起,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时她怀里正抱着一顶金黄泛紫的道冠,安静地坐在杨凡身后。

    小心地给他梳理着发髻,一边梳一边对着黄冠,比划发髻大小。

    “星孛是什么?还有那个醮是什么?”

    杨凡偷偷问身后的小桃师姐、

    李淳风只顾着赶车,迎着风大吼,他听得云里雾里。

    “星孛就是扫把星......那个醮是咱们道门祭祀星君诸神之礼的代称......”

    尹桃儿悄悄看了看前面极力忍住不动的淳风师兄,快速解释了一遍,便缩回头去手上不停。

    此时车前一匹驾马,马上青光层层,马鬓高高扬起,四蹄狂翻,速度都赶上驷马大车了,分明是用上了不止一张轻骠符。

    极度轻快之下,李淳风哪有功夫教训车后两小,只能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时对碰上的巡街金吾卫们,报出暗号,远远出声示警。

    好在朱雀大道,宽广平缓,这驾小马车倒是没翻车。

    盏茶的功夫,小车就到了永达坊,离玄都观崇业坊只一坊之地。

    “前车停驾!”

    高高的喝声从前面远远传来。

    李淳风看着不远玄都观坊口,沿街一排森然林立的禁卫,便捏碎手上符纸,停了马车,迎上前去。

    朝呼喝的禁卫将领作了一揖,朗声喝道:

    “贫道李淳风,奉太子殿下之命,接人参加星天祈福大醮。”

    “哦!是淳风道长,各位不必戒备......淳风道长,你这接得是谁?!”

    那将领喝退四周围上来的持械禁卫,走到近前,惊奇地问道。

    逆着熊熊火炬,李淳风好不容易才看清,来将正是宫城禁卫的统领李孟尝。

    二人在李世民座下效力,本就相熟,心里一松,这是不用费口舌了。

    正待说明缘由赶紧入观,却看见李孟尝脸色一惊复又一喜,看向自己身后,高声说道:

    “这......小道长,前月一别,别来无恙啊!”

    李淳风身后,杨凡穿戴已好,跟尹桃儿下了车。

    杨凡虽是个童子,此时长身玉立别有一番精神。

    他身上大红六壬周天袍,头顶真卯金经冠,怀抱青丝玉拂尘,玉面点珠,不怒而威。

    身后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冠随侍左右,更衬得杨凡一派出尘,凡埃不扰。

    这一番直接让李孟尝看傻了眼儿,想认又不敢认。

    杨凡也不说话,向李孟尝点了点头。

    李孟尝在他当初入宫的时候有一面之缘,倒是挺热心的一个大叔。

    人靠衣衫马靠鞍,疑是银河落九天。

    杨凡这一身还是足够唬人的。

    李孟尝见他回应,面上一喜,也不多寒暄,一拱手:

    “小道长......还有淳风道长,你等快些进去,皇上太子御辇快要到了,我都听到宫侍静街的鞭声了。”

    “对了,这车驾我让人放好了去,今日来的贵人多,车驾都停在左右坊间,正等着皇上太子到了,大醮便开始了。”

    说完,边让禁卫让了路,放了一行进去。

    又叫了亲卫牵了杨家的小马车远远去停驾,张望了一番,见南边再无来车,便自行巡视去了。

    那亲卫牵着马车,拐进对面坊里道路上。

    他牵着杨家的小马车,来来回回几趟。

    看着其他明显高贵了不少的大车,在那些车上的马夫冷漠的眼神中,那亲卫最终还是找了处更远一点的阴暗无人之地停了下来。

    停好车,正准备回值,清脆的犍槌声同一声佛号在禁卫耳边响起:

    “阿弥陀佛!”

    唉?哪来的和尚?

    亲卫一扭头,头上一重,便昏倒在地。

    他身边多出两个秃头的身影,却是一个和尚一个独臂的头陀。

    看着身边的凶恶头陀,正要将那倒下的禁卫拖到黑暗里,那和尚脸上一阵薄怒,低声喝道:

    “止问!你既要答应助小僧入醮,便要听我的!切不可伤他性命!”

    那头陀一只独臂正生出利爪向禁卫抓下,听了和尚的话,凸露出的一颗獠牙映着幽幽的光慢慢收回。

    眼中黑光一闪,盯了那和尚好一会儿,才悻悻放下那禁卫的腿,强忍着吞噬的冲动狠狠地看了一眼,才对那和尚埋下头正了身形,低声回道:

    “小......玄奘师兄,有何道理,尽可说来。”

    那和尚正是玄奘。

    他与阎魔所化的止问头陀,刚刚就在一路之隔,暗暗观察直到此时。

    杨凡李淳风到来之前后事看了个一清二楚。

    也许是天意如此,那亲卫送马车,正好送到大兴善寺的偏门,让他们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见止问头陀倒不是个不可救药的,玄奘点了点头,招呼止问附耳过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止问头陀暗暗点头,将那禁卫塞入杨家的小马车,浑身黑烟滚滚,再度幻化,却成了那禁卫模样。

    幻化刚好,止问看了看空荡荡的半边袖子,眉头一皱,将手中犍槌柄一晃,那衣袖中边充盈起来,多了条手臂。

    又将那犍槌的槌板一晃,变成一双崭新的十方鞋,递给玄奘:

    “给!”

    将那禁卫的佩刀枪铛配好,两人便向坊口灯火通明的朱雀大街上疾步走去。

    静边声声,御辇将到,得赶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