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拔剑录之李长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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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谋阳谋

    望着四个弟弟妹妹远去消失的身影,虎大怅然若失,悲从中来,就剩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了,何去何从?孑然一身独守领地,这种生活是多么的孤单,又是多么的无聊无趣!

    “明公,不管你去哪,能否把俺带上,俺想再到人间游历一番,好让自己变得没那么愚蠢。”思虑有顷,虎大心有所决,恳请李长恨道。

    “明公?英明的主公。何出此称谓,你难不成是要认我为主吗?”李长恨诧异道。

    “呵呵,您误会了,聪明的恩公,简称明公,不能这么说吗?”虎大解释,伸手疑惑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当然不能,李长恨心中如此说。

    “语言,交流工具罢了,我现在明白了你的意思,你这样说没什么问题,称呼,亦无非一符号标示,我知道你是在叫我便可。明公此谓,甚合吾意,尤其是前面的那个‘明’字。”口里却是这般道。

    “对了,你自己不是到人间去游历过了吗,又何须人带呢”李长恨奇而问之道。

    “俺毕竟是虎妖,身边没有人类作伴,闯入人类的世界会像过街老鼠一样,极易招致人人喊打的局面。”

    “原来是这样呀,”李长恨恍然,“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我吧,我现在要到镇东辟西城去,我们出发吧。”说完,率先迈步望西而行。虎大自是趋步跟随。

    路上,李长恨忆及寻访虎妖的目的,问起虎大相关问题,然虎大的回答让其相当沮丧。

    据虎大所言,兽类由于天然禀赋的原因,成妖就有点类似于蝌蚪变青蛙,当吸取了足够多的灵气后,便会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触发妖变之机能。这跟人类通过自身的聪明才智探索出修炼法门,从而脱离凡俗之胎有着本质的区别。两者一为本命使然,一为逆天改命,不可一概而论。

    说起人类的修仙法门,虎大倒是兴致勃勃,尽管李长恨向其言及仙路渺茫之事,亦不能打消其学习的热情。成妖之后,自是可以修炼的,前提是得有方法,人妖虽有不同,但身体构造亦无非大同而小异,若能经过一番改良,人类的方法不见得就不适合妖类的修炼。

    面对虎大的好学相询,李长恨一边赶路,一边讲授详解,过足人师之瘾的同时,还解了旅途的困乏与无聊。

    晓行夜宿,一路西行,数日后,李长恨与虎大终于出现在了镇东辟西城。

    到了此城,李长恨发现城中冷冷清清的,一派萧条景象,当年的人烟稠密和热闹,不可迹见。

    “小兄弟,借问一声,为什么城里这副光景,经历战乱了吗?”李长恨截住一身边路过的年青小伙,向他询问道。

    “可不是嘛,可恶的陆西恶魔集合兵力攻打了我们。幸好我们的杨大人运筹帷幄,先是示弱坚守,而后在恶魔久攻不下锐气挫丧之际,出其不意从城中冲杀出去,直把他们杀得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现在,杨大人已然带领着我们城里的大部人马和陆东各地赶来支援的众路豪杰,屠灭了恶魔的所谓的镇西辟东城了。”那年青小伙兴奋地道,“可惜我修为不济,无法为此伟大神圣的战役出一份力。”随后他又沮丧地加了一句。

    “什么,已经攻进镇西辟东城了吗?一路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头功与吾等无缘,我们速去前线参战,消灭恶魔人人有责,修为不济又怎么了?一样可以尽一份绵薄之力,战死,我们高贵的灵魂在恶魔被屠尽、灵气不再污浊后,依然可以飞升仙界。”一群十数人从旁掠过,望西城门而去。

    “杨大人,是杨翔龙大人吗?”李长恨继续问那年青小伙道。

    “当然是了,不是他还能有谁?虽然据闻他是个猥琐的贪淫好色之徒,不过,这无损他大义凛然的高尚情怀。”

    “据说杨大人与王大商贾家有仇怨,不知是真是假?”李长恨故意谎言试探道,王老太爷供出杨翔龙来,谁知他不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计耳。

    “先前,杨大人主管一切商业事宜,与王家多有利益交换,彼此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而今因战争之故,杨大人征用了王家所有财产,王家自是恨杨大人入骨。杨大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大义为重,小节不拘。”

    先前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并无仇怨,看来王老太爷所言非虚,不存在诬陷好人以报私怨的情况。

    “我们为什么要攻打陆西?”李长恨再问。

    “陆西恶魔,人人得而诛之,这还用问吗?别的不说,就他们攻打桃花谷泄灵阵一事,便已是罪该万死。”

    “攻击桃花谷的,是一些受到陆魂蛊惑的出窍期强者,不分陆东陆西,都有人参与了,其中就有王家的王老太爷。”

    “你说这种话有何居心?陆西的恶魔都承认了攻击桃花谷乃他们所为,他们此次集结人马攻打我们,除了消灭我们之外,很大程度上就是冲着桃花谷的泄灵大阵而去的。他们名义上说什么我们陆东把灵气引集起来强大自身以便以后消灭他们,实则无非是倒行逆施,企图毁灭世人,当我们白痴吗?——你是什么修为?”

    “出窍。”

    “出窍?!”年青小伙吓了一跳,立马跑开了。

    隐隐约约的,李长恨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实施中。他招呼一声虎大,打算找一个酒楼茶馆之类的地方再探听一下消息情况。

    可正当他们看上一间酒楼,举步准备进入其中时,那刚才跑开的年青小伙带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来到了他们面前。

    “就是他们,城主大人。”年青小伙指着李长恨对那个中年人道。

    “我是此城城主张清流,我现在怀疑你是陆西的奸细,跟我走一趟吧。”中年人一个劲地向李长恨使眼色。

    “好吧。”李长恨制止试图武力反抗的虎大,带着它跟随张城主而去。

    “小兄弟贵姓大名,来敝城所谓何事?你是怎么知道王老太爷参与了攻打桃花谷之事的?”进入城主府大堂,屏退左右后,张城主问道。

    “我叫李长恨,从桃花谷而来,我是来调查杨翔龙有没有参与攻打桃花谷之事的。”李长恨也不隐瞒,如实告知。

    “你知道在你之前,已经有人来调查过了吗?”

    “知道。”

    “你知道他们调查的结果吗?”

    “要是知道结果了,我还用得着调查吗?”

    “结果便是他们被杨翔龙囚禁了起来,若不是我极力维护,他们早已性命不在了。”

    “你堂堂一城之主,若你不同意,杨翔龙又岂能囚禁的了他们?”

    “你太高看我了,我这个城主不得人心,始终不曾让成见之类的东西蒙蔽双眼,始终不曾无视一加一等于二这些简单的道理,始终无法像大众一样,心安理得地将自己视为正,将异己者视为邪,我的权力早已被杨翔龙他们架空了。”张城主苦笑。

    李长恨心中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小晴姑娘也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他们说的好像都颇有道理,我之所以视陆西为邪,难道不就是仅仅因为自己生在陆东吗,要是生在陆西,我还会像现在这般吗?这还真的不比一加一等于二难懂。

    “你知道杨翔龙他们有什么阴谋吗?”沉思许久后,李长恨问道。

    “对我们明眼人而言,这是阳谋,无非是挑起大陆两部的大战,从而乱中图谋摧毁禁魂和泄灵两阵,以便陆魂摆脱束缚,好带着他们飞升仙界,或更正确地说,带他们去死。他们为此散播谣言,蛊惑群众,使出种种卑劣的手段。”

    “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要是不阻止的话,我这个城主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我这种状态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不管陆东陆西,已有不少反战者死于群众的怒火焚烧之下了。众怒难犯,跟他们说一加一等于二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张城主叹息道。

    这些事情应该发生在自己练习出手速度的那段时间里,桃花谷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无人向自己提及罢了。李长恨心里想着。

    “城主大人,大事不好了,杨翔龙留下的那些心腹要将朱继武夫妇斩首示众了!”这时,一个城主府的兵丁跑进来告急道。

    “看到了吗?这调查杨翔龙的两夫妇就要被拿来开刀了,他们是要杀鸡儆猴,好让我们这些知情者明哲保身,闭上嘴巴。”张城主对李长恨道。“求救信送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人前来营救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一起去营救他们吧。”李长恨提议道。

    “他们可是有四个出窍高手,还有众多手下,民众也是站在他们一边的,我们怎么救?”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事已至此,你还有别的什么良策吗?”

    “好,就这么办了,大不了一死!”张城主沉吟一会,下定决心道。“小四,你速去召集人马。”他转而吩咐那个前来报信的府丁。

    府丁小四应答一声,带着奸计得逞的阴险笑容转身出了府堂。

    镇东辟西城的中央,有一块巨大的广场,平时,这是城民休闲娱乐的场所,你也可以在那里摆摆地摊,兜售你祖传的大力丸和金枪不倒丸。

    现在,广场上清出了一片空地以充作刑场,朱继武夫妇带着脚镣手铐,被士卒押解至此地,即将问斩示众,他们的罪名是居心不良,试图诬蔑征西大元帅杨翔龙参与了攻打桃花谷的行动。

    一个头发花白的出窍期老者,当众慢悠悠地高声数落着朱继武夫妇的恶行罪状。

    “吴天,你凭什么定他们的罪,你手头可有充足确凿的证据?”张城主领着手下和李长恨虎大赶至广场,他一上来便开口质问宣布罪状的老者。

    “哟,原来是城主大人驾到呀,你领着这么多人前来,莫不是要造反劫法场?杨大人不但击退了来犯的恶魔,且乘胜追击,屠了恶魔的镇西辟东城,如此功勋卓著的大英雄大豪杰,说他攻打了桃花谷,这跟说一个黄花大闺女是一个婊子有何区别?这不是恶毒的诬蔑又是什么?城主大人,都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是要不惜丧尽剩下的那一点点民心,坚决地维护他们吗?”老者吴天犀利反问道。

    “他们也并没有直接说杨大人攻打过桃花谷吧,他们只不过是在调查有没有这么回事而已。当有传闻像杨大人那样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参与了攻打桃花谷的行动,我们难道不应该调查清楚吗?当我们怀疑一个官员有贪墨之行为从而提出质疑,我们便犯了诬蔑与毁谤罪了吗?如是,那请问昭昭天理何在何存?”张城主据理力争。

    “不要再狡辩了,谁人不知城主大人你出身问仙学院,而这两个罪人又好巧不巧正好是问仙学院的长老级人物。知你者,谓你徇私枉法,不知你者,将谓你别有用心。大家伙说一说,这两个诬蔑我们杨大人的恶徒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早就应该将他们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了。”围观的众人使劲地呐喊附和。

    “城主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难道就不怕落得个民心尽失,众叛亲离的凄凉下场吗?”吴天双手虚按,压下众人的喧嚣声,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对张城主道,眼睛却看着张城主身后的小四眨动示意。

    “是呀,城主大人,您若一再的一意孤行,就别怪我们这帮兄弟不认您这个城主,抗命不遵了。”小四得到示意,适时的开口道。

    “原来你们是要搞掉我这个城主,也罢,反正我也腻歪了,让与你们又何妨?小四,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十年前,如若不是我对你伸出援手,你这个白眼狼今天骨头都腐烂了。”张城主痛心地道。

    “城主大人,我感念您曾经的恩情,但我的良知不允许我像您一样因私废公,凡事当以大义大局为重呀!”小四脸上带有一点愧疚,可还是正义凛然地自我辩解道。

    “好,好,你不是口口声声的大义吗?老子我成全你,你就为了你的大义光荣的去牺牲吧。”张城主怒极大喝,暴起发难。

    于此同时,李长恨也闪电般的向吴天出手。因为保不准这个吴天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内有软甲护身,没空与敌人多作纠缠的他握掌成拳,势大力沉地挥出拳头,直取吴天的面门。

    吴天反应过来已是格挡闪躲不及,他唯有以攻代守,攻敌之必救,一掌击向李长恨的胸口。

    李长恨自恃身上有护甲,拼着挨一记,也要将敌人一击必杀,故一往无前,不改进攻之态势。

    这样做的结果并没有让李长恨的胸口挨上一掌,吴天的手掌尚未触及李长恨的胸口,自己的脸上便已然开了花,他惨叫一声,即时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击得手,李长恨可没耽误功夫,他迅速地带着虎大冲向朱继武夫妇,轻易地解决了小卒小四的张城主随后跟上。

    朱继武夫妇身边有几个兵丁,他们立马抽出兵刃迎战阻挡。

    李长恨和虎大三两下便把他们击倒,后面慢一步跟上来的张城主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小晴。”看到朱夫人的一刹那,李长恨惊叫出声。

    “我是小晴的母亲。”朱夫人解释道,露出友善的笑容。

    “直呼小晴,如此亲切,小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我女儿有一腿?”一旁的粗犷大汉朱继武瞪眼问道。

    “继武,你想到哪里去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解开身上的镣铐枷锁吧。”朱夫人冲李长恨歉意的笑了笑,责备她的丈夫道。

    “怎么解?他奶奶的,我们是恐龙吗?这么粗壮的特制链条,老子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崩不断呀。”朱继武不满地道。

    “锁我们的就是中间穿蓝色衣服的那人。”此时此刻,吴天的那一伙人早已惊醒反应过来,三个出窍高手率先冲向李长恨他们。

    李长恨直接对上蓝衣人,他的出手速度犹如奔驰的马腿,再加上放弃身体的防御,一味猛攻,不出数招,蓝衣人便歩了吴天的后尘,脸上开花,身体倒地。

    李长恨蹲下来在蓝衣人身上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只能把目光放到别人身上了。

    这个倒霉的别人,是正在与虎大搏斗的那个出窍期,他对付虎大本已颇感棘手,李长恨加入战圈后,以霹雳手段自他身后探出手爪来,扼住了他的喉咙。

    值此之时,后面的那帮虾兵蟹将刚好赶到,腾出手来的虎大凶性大发,对着他们凶残的大开杀戒和吃戒,一嘴下去,一个人的脑袋便消息不见了,吓得他们人人自危,转攻为守。

    “钥匙在哪里?赶紧交出来吧,不然,我绝对叉死你。”李长恨手上加力,威胁控制住的那人道。

    “我不信你就不怕死,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见那人久久不语,李长恨不耐烦地手中再次加力。

    “不用再逼问他了,他早就被你捏断了脖子死掉了。”朱夫人扶额道,女儿不会也跟自己一样,找了一个奇葩浑球吧,她心里在想。

    “呃,这也太脆弱了吧,叫你平时不好好锻炼身体。”李长恨一看,发现情况果真如此,不免有点尴尬。他迅速地搜了一遍这个倒霉蛋的身,依然是一无所获。

    钥匙一定在最后一个出窍期身上,李长恨飞身扑向剩下的唯一出窍期。

    这个出窍期在与张城主的打斗中已是落了下风,眼见李长恨接连干掉了自己的两个出窍同伙,早就想逃了,无奈被张城主死死缠住,脱不了身。现在一见李长恨向自己扑来,吓得肝胆俱裂魂飞天外。

    “不要杀我,我可以充当人质,护你们安全离开。”他急忙喊道,继而举手投降。

    那群吓破了胆,硬着头皮面对虎大的兵丁见自家大人都放弃了抵抗,趁此良机也纷纷住手后退,远离虎大这个恐怖的吃人魔鬼。

    怕死投降的出窍期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大名叫赖火洁,人送外号老而不死赖活着,张城主扣住他的脉门,问其钥匙何在,他连忙乖乖地自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来。

    李长恨接过钥匙,立即便给朱继武夫妇开了手脚的镣铐。

    朱继武一经脱困,就想灭了赖火洁以泄愤,幸得朱夫人拦住。赖火洁的手下和城民要是怒而冒死围战,那情况就不妙了,当务之急,是要离开此是非危险之地。

    要来五匹马,张城主押着赖火洁两人一骑,李长恨三人一妖一人一骑,一行人出了东城门,一路往东急行了十数里后,李长恨勒住马缰停了下来。余人见了自然也只有跟着控马驻足,唯独虎大这个不谙控马之道的虎妖还在被马匹带着往前冲。

    “怎么停下了,有什么事情吗?”朱夫人问道。

    “你们走吧,我还要到前线去阻止东西两部的战争。”李长恨坚决地道。

    “小兄弟,不要再白费力气作无用功了,在根深蒂固的成见下,他们已然无法承认一加一等于二和白之为白黑之为黑了。”张城主劝李长恨。

    “我意只在尽人事,天命如何自由之,结果是好是歹,为沉为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长恨不为所动。他口中的应答之言虽然一派秋天的萧索景象,心中却坚信人事尽足,天命亦可改可违。

    “小子,你这个态度我还是蛮欣赏的,问题是你跑去冒险了,我回到桃花谷后要如何跟我的宝贝女儿交代?话说,你究竟是不是我女儿的情郎?”朱继武一脸难办的表情,问道。

    “也许真得是我错了,但我现在无法亲自到她面前忏悔,请求她的谅解了,告诉她,明年桃花开满枝头的时候,不死必回!”李长恨若有所思,悠悠缓言道。

    “小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宝贝女儿的事,是不是在外面捏花惹草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守碗看锅,得陇望蜀,真是气煞我也!”朱继武怒喝,若非朱夫人摁住申斥,估计的动武教训李长恨了。

    “你能告诉一个做母亲的,你和小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朱夫人制住丈夫后,向李长恨问道。

    “伯母勿虑,用张城主的话说,小晴只是跟我说一加一等于二,我无法接受吼了她一句,然后便不告而别。”李长恨虽然语焉不详,不过却是老实作答。

    “哈哈哈……”张城主放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第一次骑马的时候,不见得就比俺好到哪里去。”终于驾驭着马匹回来的虎大以为是在笑它,没好气地道。

    “虎大,你跟他们回去吧,我要到前线去。”李长恨不想虎大跟随自己以身涉险。

    “这怎么行?俺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岂能就这么回去了?”虎大死活不肯。

    李长恨也只能随它了,他自张城主手中把赖火洁这个人质要过来,尔后作别了他们三人,带着虎大重向镇东辟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