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密堂从来都是站使徒牌这边的人。”

    “我说过，使徒牌是祝福，也是诅咒。是使徒牌选择了你，也是你选择了使徒牌。密堂并不会阻止任何一个试图集齐卡牌的人，因为52张使徒扑克牌的力量才能平衡统御之王牌的力量。旧神的意志是沉睡，而不是被唤醒。”

    “最后个问题，除了这样，还能怎么隐藏这张卡牌。”威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接着。其实很简单，把她放进里面就可以了。”夜歌抛过来一个东西。

    威尔接过一看，是一副没拆封的扑克牌，牌背是粉红色的花纹格子，是俱乐部里常用的扑克牌，肯定是夜歌在酒馆里顺走的。威尔抽出扑克牌里的普通方块8，把水杯里的使徒牌插进牌库里，然后不放心的洗了洗牌，然后查看牌背面的花色，已经找不出使徒牌原本印有精美花纹的牌背，但还是很轻松的摸出了使徒牌。

    “很聪明的做法。”夜歌看着威尔抽出的方块8。

    “一副牌里有两张方块8才奇怪吧。”威尔心里嘀咕一句。

    “你不休息吗？”本不想再问什么的威尔，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夜歌，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

    威尔只好躺下，侧着身体，对着墙面，假装入睡，只是藏在里侧的匕首一直被牢牢握住手中，直到睡意来袭。

    ……

    次日，又是被图卡的敲门声震醒，接过图卡递来的早餐，表示还想再睡一会儿，只是转身回来时，早已不见夜歌的身影。

    连着三天，威尔试图找到夜歌的身影，明明感觉就在附近，就是没能发现，只有在夜里威尔假装入睡，悄然睁开眼睛后才能在角落的阴影里，看到蜷缩的夜歌。

    威尔确定夜歌是个人，不是幽灵。

    直到第四天，威尔在观看汤米用小魔术逗客人开心时，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她只是躲在我的视野盲区里，然后就从某些能反光的镜子里，第一次找到夜歌的位置，威尔不禁勾起嘴角，却发现夜歌通过镜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嘲弄。

    “额，故意让我发现的吗?”

    ……

    “真快啊，一个月了。”威尔再一次从博狄手中领到了一个月的薪水，依旧是150金克朗，威尔早就还清了图卡借给自己买怀表的钱，换上了新的床垫和毯子，顺便帮夜歌在墙角处准备了一条毯子。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瓦里齐夫也一直没有再找威尔的麻烦，除了俱乐部的生意越来越好，威尔越来越忙碌以外，没什么太多的变化。

    汤米依旧还是迟到，但已经没办法偷溜了，即便郎格曼不盯着他，他也被客人缠着没办法走开，汤米不止一次的抱怨老板该增加两个吧台位置。

    看着汤米越来越纯熟的花式调酒，威尔有些羡慕。

    “嘿，汤米，最近怎么看到疯老鼠先生。”威尔忙里偷闲的问了句汤米，自从威尔换到前半夜上班，前段时间总会在威尔这边点上一杯啤酒，只是最近一周没怎么见到了。

    “那个家伙，准备去迷雾海了，你应该知道月底迷雾海就要解禁了，港口那边，有一些船队在招人，他可能加入了某个船队。”

    “恩，最近好像每个人都在谈论迷雾海。我听说老板以前去过迷雾海发的财，才开的这间酒馆。”威尔悄声说道。

    “不用这么小声，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那老板这次不准备去吗？听说只要去一趟南大陆回来，就能赚上超过十倍的利润。”

    “博狄也劝过老汤姆，趁着这次机会可以捞上一笔，白塔那边消息不是传过来了吗，距离上次解禁已经有十五年了，这次解禁期有两年的时间。不过老汤姆想等上半年时间再说，不过要我说，等得越久越没有钱挣。”

    “我看啊，老汤姆是越来越胆小了，我听博狄说，上一次解禁期刚开始，老汤姆可是第一批进迷雾海的，而且不是走的正规航线。”

    “你这么说就不对，老板现在没必要冒险，看看这里，你不是前段时间告诉我，老板准备开始投资开工厂了吗。”

    汤米抿了下嘴唇，似乎是同意威尔的说法。

    “你呢？威尔，你不打算去南大陆看看？”

    “我？我可买不起船票，你没听客人们说吗?现在一张去南大陆的船票已经炒到了800金克朗了吗。”

    “也有不要钱的船票。”

    “你是指冒险协会的？”

    “不光是冒险协会的，我今天去了南边的海象港逛了逛。打听了，现在只要交够了钱，所有的船只都可以停靠补给，港务总督可不管你有没有什么合法的手续，我不光看到北境高原的吉尔塞普人的船队，和东边朗渡人的船队，还有非法劫掠的船，这里都快成自由港口了。”

    “帝国也不管管？”

    “听说是首席国务卿大人默认的，谁知道呢，那些大人物在利益面前总是能狼狈为奸。”汤米放低声音说道。

    “报纸上不也说了吗，最近众廷帝国和北方的吉尔塞普人签署战时调停协议吗。”

    “北境帝国愿意停战？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阅读报纸了？”威尔打趣道。

    “嘿嘿，其实是博狄告诉我的。”汤米不在意威尔的打趣继续说道，“肯多辞职了，那家伙好像是准备去的，听说鞋钉帮搭上某个拥有使徒牌的船队了。”

    “我就说这两天怎么不见人了，一声招呼也不打。说说你吧，汤米你准备去吗？”

    “我，不知道。”汤米抿着嘴，摇摇头。

    “要不要明天一起去示剑港那边看看，我听说明天中午，那里会停靠一艘最大的蒸汽船。”

    “恐怕不行，郎格曼让我和图克一起分装啤酒，你知道的，最近人太多了，图卡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示剑港太远了，肯定赶不回来。”

    “可以坐轨道车去。”

    “还是算了，你还是约莉莉大姐去吧。”

    “那我宁愿去睡个懒觉。”

    ……

    威尔每天依旧提着一大块冰块回来，顺便多带了一盒切好的水果，为此郎格曼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个银币。

    把切好水果的餐盒和一杯清水放在窗前的矮凳上，威尔就躺在床上，如果夜歌回来的早，两人会说上两句，如果夜歌回来的太迟，威尔也就不等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威尔发现夜歌是一个素食者，就只带回来一些饼干或是水果。

    今天威尔躺下没多久，就察觉到夜歌回来了，伴随着一股轻微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