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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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迁入新居,巧音刚开始还真有些适应不了,每天已经习惯在村子里砍菜烧火做饭,突然来了不砍柴就能做饭,弄得巧音没有头绪了,一下轻松了反而让巧音不自在了。人呀,一旦受苦多了,一下子还真进不了享福状态、可得需要适应一些日子了,新房的灶台她没有见过,铁炉子她还是第一次见,这铁炉子究竟怎么用?让她犯愁,从来没见人用过,这咋能做出饭了,她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她本来想去砍点柴,生火做饭,她出去到街上转了转,一直也没有找到砍柴的地方,她问郭林:

    “俺去哪儿砍柴呀?,”

    “这城里没有砍柴的地方。用炭,煤糕烧火。”郭林见这里的伙房都是用煤炭,打煤糕。于是他去买了一些炭,让巧音跟小妹没事的时候打煤糕。煤糕怎么打,巧音真是无从下手,房子虽然比以前大了,可院子里这么大,空荡荡着,巧音想这院子再大也不能养猪,没有找到能干啥?她只好每天扫院子,院子让她扫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院子还能弄啥?她觉得这院子好浪费

    新屋子,房顶又结实又密实,没有一点儿走风漏气的地方,巧音闲下来的时候,左看右看,琢磨这房子怎么能盖这么好。想想苦命的婆婆,一天也没有住上这不走风不漏雨的房子,越想越为婆婆伤心,婆婆在的时候,总念叨房子什么时候就能修的不漏雨,只要外面一下雨,婆婆就着急,担心屋里哪又有问题呀,不结实的屋顶,不仅遇到大风大雨,漏雨还不说,关键刮风还摇晃,眼看那屋顶晃的都快掉下来了,让婆婆急的,常常是外面刮大风,家里刮小风,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再加上房顶还时不时摇晃,坐在家里的婆婆,那个心,急的无处下手。除了担心还是担心!

    如今家里的屋顶再也不用担心晃了,不管外面下多大的雨,与家里也没有关系了,再看那屋顶,不仅高还那么结实,苦命的婆婆,让巧音越想越为婆婆流泪,婆婆这辈子。没有想一天福就走了,只要天气好,婆婆总想出去找她的两个儿,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林终了也没见上那俩儿。本来这日子过的越来越有盼头了,婆婆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下,确要撒手走了。巧音越想婆越为失去婆婆的离开而悲痛。

    从进了这个新屋那天,巧音看着那整整齐齐的柜子,还有地上大大的箱子,想想这柜子里面该放什么东西呀!柜子是为放衣服的,可家里现在没有衣服放呀,没有东西可放,只能让柜子里空的吧,本来还有几件旧衣服,也让巧音在前些日子做了被子了,前天她让郭林拿走被子,当天她就用旧衣服拼接缝了一个被子,她想娃们晚上睡觉得有被子盖呀。郭林让巧音去绸布庄给她自己制几件像样衣服,巧音迟迟不去。小妹一直说想去,那天她陪着小妹去了绸布庄,一进绸布庄,琳琅满目的布料让她眼花缭乱了,店里的伙计看见巧音穿的郭林前些日子给她做的那身衣服,很体面,一看就像少奶奶,所以伙计不停的给巧音介绍新布料。

    那伙计指着绸缎说巧音适合穿,又指着那块丝绸更适合巧音说,一直给巧音介绍个不停,小妹看了那些料子,喜欢的不得了,她给小妹选了一块料子,没有给自己选,给小妹做了一身衣服,她又给创儿做了一身衣服,创儿要去学堂,她不想让创儿委屈,她于是给创儿从头到脚置办了一套,让创儿能体面的去学堂穿。

    巧音给创儿买了新帽子,新鞋,新衣服,新书包,还买了笔,纸,墨。创儿穿着一身新衣服,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很不自在,他跟娘说:

    “娘,让俺穿着这么新的衣服,俺什么也不能干了。”

    “创儿,你以后的任务就是去学堂好好读书,家里的活不用你干了,”巧音跟儿子说道:

    “娘,俺不干,弟弟妹妹小,没有人替你去砍柴了。没人替你做家务了。”

    “以后就不用去砍柴了,家里用柴火少了,用炭就可以了。家务有你姑姑来干,你去读书,其他的你什么也不用管。好好读书,让学堂的先生表扬你。”巧音说道:

    “娘。俺什么时候去学堂?”创儿问娘:

    “等你爹回来带你去学堂。过几天你爹回来就去学堂,你去了学堂一定要好好跟先生学习,听先生的话。”巧音跟儿子说:

    “娘,学堂是什么样子,每天都去么?”创儿问:

    “每天早上,太阳升起来你就去学堂,晌午回家吃饭,吃了饭再去学堂,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就回家了,回来要继续在家学习学堂的内容。”

    “哦,娘你去过学堂吗?”创儿问娘:

    “娘没有去过,听说过。”巧音打小听娘说,村子上有一家人的娃,就去学堂,娘也想让她去,可家里没有钱,娘早早的守寡了,哪有去学堂的钱呀,只吃上饭已经很不错了,巧音不想苦了娃,于是跟儿说:

    “爹去过学堂吗?”创儿又问:

    “没有,爹小时候,家里没有钱,不能去学堂。”巧音说:

    “那为什么俺能去学堂?”创儿说:

    “你爹来了太原府,挣了钱了,就是想要送你去学堂。”巧音说:

    “那你和爹也去学堂吧!”创儿跟娘说:

    “爹和娘的岁数大了,不能去学堂,只有小孩子才能去学堂。”巧音跟儿子说着:

    “哦,家里只有俺能去学堂。弟弟妹妹以后去学堂吗?”创儿说:

    “等弟弟妹妹长大了,你带着他们一起去学堂。”巧音说: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俺想去学堂看看。”创儿说:

    “快了,再过两天就应该回来了。”巧音说:“去了学堂一定要认真读书。”

    ”娘,你放心,俺去了一定听话,”创儿接着说:“娘,你给俺买的去学堂的笔和纸,俺想现在拿出来看看!”

    “可以呀,以后你就是用这些学习了。”巧音边做针线活边跟儿子说着:

    创儿兴奋的把娘今天出去买回来的书包打开,打开看见里面有本,纸,毛笔,创儿看着毛茸茸的笔,他想试试怎么用,他问娘:

    “娘,这个笔怎么用?”创儿问道:

    “娘,没有用过。应该是要盏墨子写,娘给你买了。”巧音看窗外的夜已经深了,已经戌时过了半个时辰了,小弟还没有回来,她到门口想看看小弟,到了院门口,她看到街上的人已经稀少了,自来到这里,她每天习惯性的等小弟回来吃饭。她已经给小弟做好了晚饭,昨天小弟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急切的往门外望,忘了几次,还是没有小弟的身影,

    就在她盼望中,她听到声音,她往门开望去,看到是小弟肩上扛着剩余的草药回来了。

    “小弟,今天怎么回来的晚?”巧音问小弟:

    “不知为啥今天买卖没有前日的多,俺想多卖一会儿。就晚回来了,嫂子,你陪娃们睡吧,不要在门口等俺,你把门带上,俺回来叫你就可以了。小妹睡了,以后让她等俺,你和娃们就睡吧”小弟说道:

    “不碍事,创儿跟俺说话了。那两个小鬼已经睡了。”巧音说:“灶上有饭,你去吃吧!”

    “哦。”小弟应道: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去了灶房。灶房里的锅里有热腾腾的谟,还有冒着热气的和子饭。他撑上到了自己的西屋吃去了。巧音跟创儿上炕打发创儿入睡。

    郭林和大弟这几天为了找草药,到西面去探路了。两人叫了一辆马车,走了三天才到了他们要找的吕梁山。郭林听说这里有各种草药,品种很多。几经打听,终于到了吕梁山。

    吕梁山一座连着一座,他们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虽然找到一些,但是还是不够他们要的数量,于是他们在山里找了一户人家歇了脚。

    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又开始漫山寻找他们需要的草药,草药的分布不是很集中,每次看到一点儿,郭林和兄弟都兴奋的不得了。郭林看着那些找到的草药,心里暖暖的。掐指算算日子,出来已经快一周了,当所有的草药已经装满了他们所有的袋子,他决定可以返回了。

    下山后郭林兄弟俩驾着马车走上了回家的路,这次他们出来,路程走了三天,来的路上,郭林他们经过了许多村庄,每到一个村庄,他们都歇脚打听,哪有草药的地方。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他们的思路,有的说在吕梁山有,有的说在交城山里有。郭林经过一路的问路,终于到了吕梁山,正如村民们说的,吕梁山里确实找到了郭林想要的各种草药。

    “大弟,以后咱们来这里才能找上草药,来这里的路程得走三天,一天找不上所有的草药,还的多留一天,返回去,最少需要一周到十天的时间。”郭林分析道:

    “哥,咱们这一趟,路费的成本下来也不少了。”大弟说:

    “只要有差价,力大力小而已,有利就可以做。”郭林说道:

    经过了三天的路程,郭林和兄弟终于回到了家,创儿一见爹高兴的活奔乱跳。他知道只要爹回来,他就能去学堂了。

    “爹,娘说,你回来就送俺去学堂。是不是?”创儿问爹:

    “创儿,娘说的没错,你想去上学堂吗?”郭林问儿:

    “想,娘说,到了学堂要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创儿说:

    “乖儿,明天爹送你去学堂。”郭林答应创儿:

    “好。”创儿兴奋的手足舞蹈:

    第二天,郭林和创儿吃过早饭,创儿穿着娘为他置办的那套新衣服,他跟着爹,兴奋的要去学堂了,学堂就在城里,不远几步路的距离,路上郭林跟儿子说:

    “创儿,以后每天你自己来学堂。”,

    “没有问题,爹。”创儿回应着父亲:

    “创儿,去了学堂,要好好听先生的话。”郭林嘱咐儿子:

    “知道了爹、”创儿回应道:

    刚来太原府,郭林就打听了学堂,他来太原一心想着就是让创儿一定要上学堂,做个文化人,创儿脑子聪明,他看出创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懂事有出息的娃,他一直以来很羡慕那些文化人,他曾暗暗想,一定不能让创儿像他一样是个粗人。一个字也不会写。在人前总感觉没有底气。

    郭林和儿子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了学堂,郭林看到那气派的学堂,很好奇的走进了学堂,他直接就进了教务室,找到先生,先生带着一副圆圆的无框眼眼镜,一看就是哥读书人,穿着绛色长衫,郭林跟先生咨询了入学的条件后,报出儿子的年龄,办理了入学手续后,先生收下了儿子,安排好创儿进了学堂,郭林就离开了。出来后,郭林的心情是爽的,他感觉创儿去学堂比他自己去学堂还高兴,如今自己终于完成了一个心愿,这在他心里是无比的喜悦,埋藏了许久的心愿终于完成了。

    郭林走在太原府的街上,似乎他一来太原府,就已经把自己融进了这坐城里,他浏览着路边的房屋,那一排排的建筑,都是别有风味的建筑,郭林欣赏的那些房屋,他知道,不久的一天,他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房子和院子。

    走着走着,让他不时的涌上一股悲伤的心情,是母亲的离去,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等不及来太原府就撒手人间了。这是他几日来最大的痛,他到远处找药,都是为了逃避思念母亲的痛。想想爹走的早,母亲早早守了寡,为了娃们,她宁让自己受苦,也不想让娃们跟她吃苦,爹打他小时候,一直想送他去学堂,还没有来得及送,就赶上了灾荒年,接着一场场的灾害,世道不让人活,哪有人再去学堂,灾年还没有彻底过去,爹走了,两个哥没了音信。那年他也只有十三岁,大弟小弟只有两三岁。娘每天看着娃们哭,无助的娘,妇道人家在那些灾荒年里,男人都没有办法,女人更是没有任何办法呀,讨饭也没有地方去,家家都没有吃的,到哪儿讨呀。

    有一年灾荒年,郭林看着家里几天都没有东西吃,他总的想办法吧,于是他出了门想尽一切办法找吃的。到山里去找,找到啥算啥吧,爹在的时候,带他每天要去附近的山里找药材,他按照爹告诉他的方法,去山里找,偶尔碰到稀奇的猎物,他欣喜若狂,捕获了猎物就赶紧往家跑,让家人有的吃。灾荒那年月,草都被拔的几乎难找,草药更难找,偶尔碰到一点儿,也是很新奇的事了,如果出去找一天没有找到,郭林是绝不回家的,他想回去后没有办法面对一家老小呀,回去也只能看着弟弟妹妹没有吃的哭,所以在他没有找到吃的之前,他是绝不会回家的,他会一直在外面找,他想总要在外面能找到吃的吧。经常他一天也找不到一点儿东西,他就睡在山里的洞里,睡醒了天亮了,他接着找,近处的山已经人们弄的没有任何东西了,他只能往深山里找,几岁的时候,他跟父亲进过山,他认得路。父亲总说:

    “别自己瞎跑,山里有狼。”

    现在他知道山里没有狼了,真能遇到狼就好了。他手里的家伙,制服狼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他还希望能遇到狼了,其他猎物也行,只要不空手回家就行,带回去那些猎物总能让一家人糊口几日。村子里每天饿死的人总不断。郭林往往走了一座山,又一座山,甭说猎物,草都难遇到,草药更是少的可怜。日子总是有出头的时候,想到今日,他的日子这么快就改变了。离开了那个村,真的不是他曾做过的梦。

    不知什么时候郭林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他进了院子,看巧音在打扫院子,他问巧音:

    “小弟出门了?”

    “走了。”巧音答道:

    “那俺也去街上看看。”郭林说着,往街上走去。没走几步他已经看到小弟在街边叫卖了。

    “新到的货,快来看,一辆柴胡,三个铜板。”小弟看到大哥过来了。停止叫卖了,问道:

    “哥,你怎么来了,这两天你们出去跑了那么远,够累了。二哥也出来了,他在那边卖了。”

    “没事,俺来看看。小弟,这几天什么走的最快?”郭林问道:

    “柴胡走的快。”小弟说:

    “哦,”郭林应道:

    “小弟,今天俺去一趟阳曲那边,那边有柴胡。家里不多了吧!俺和大弟需要今天去。今天还要给娘去烧纸。你在这里守着吧!”郭林吩咐着小弟:

    郭林和大弟赶晌午就到了镇上了,他们去村里先给娘烧了纸,往山上去了,今天他们一进山,发现山里光秃秃了,一看就是被人破坏了,郭林看到有烧黑的痕迹,他一想现在是清明季节,村上的人有人来烧纸,着了火了,把附近的山烧的光秃秃了。他想,只有这座山有他要的柴胡呀!一想白来这一趟,心里就不是滋味。

    “怎么能成这样了,没有一点儿东西了。”大弟说:

    “小弟,那咱们走吧,再找个地方,今天找的晚了咱们就不用回了,咱们现在往北面走吧!”郭林说道:

    郭林和兄弟走向北面的村子,大约他们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一座山了,非常茂盛郁郁葱葱枝叶繁茂的一座山,看上去风水极好,郭林兄弟俩,把马车栓在路边。往山上走去。

    “大弟,俺到这边找,你到那边找。”找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找到了柴胡和其他的一些药材,当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才从山里往回走,刚走了不远,他们发现了一群影子,郭林感觉有声音,

    “哥,好像有人。”小弟说:

    “是有人。”郭林竖着耳听了听。

    当他们顺着声音走近的时候,发现是一伙人,至少六七个人。个个都比郭林和他兄弟长得猛。那一伙人,他们站在马路中间,拦着道路,如果谁想过去,不是件很容易的事。郭林感觉情况不妙,他们想返回山里,绕道走,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那伙人发现了他们,已经向他们走来,越来越近。郭林兄弟俩也只能面对了。

    “什么人,去哪里的?”其中一个大汉男人说:

    “俺们是路过的。”郭林谎称道:

    “路过的,哪个村的人?”一个微胖的男人问道:

    “那边的村。”郭林指着道:

    “那边的人,来俺们这里干什么?”大汉男人问:郭林心想遇到地头蛇了,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弄到了草药,他们这伙人如果看到他的草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郭林想,好容易找下那么多,其他地方柴胡都不好找了,拿不回去家里就断货了。

    情急中,他和大弟使了一个颜色,大弟也知道这是遇到麻烦了。郭林想身上还带着一些盘餐,这些人上前一定会拿走的。当郭林即将走进那几个人身边时,郭林想了一个主意,只能往前冲了,不冲不仅没有办法,更是过不去的。于是他装作要下来搭话的意思,说道:

    “兄弟们,俺们亲戚也在这住,咱们都是自己人。”

    “看你们车上放的,什么货,验一下,下来,放下货,交了买路钱,才可以走。”大汉说:说时迟,那时快,郭林就在靠近那些的时候,立即加大马鞭,马飞快的跑了起来,郭林用马鞭挥舞着,有两个被他的马鞭打散了,前面还有两个拦路的还在,郭林使劲抽用马鞭,边驾马车,边冲,不停的挥舞的马鞭,向那两人冲了过去,两人被马踢开了,两人不得不躲开了,大弟在后面被后面的一个大汉,拉住了一条腿,险些被拉了下去,大弟用力狠踹了一脚,终于挣脱了,他的身子已经掉下车一半了,车把他拖了一截路,他终于爬上了车。郭林兄弟冲出了一条路,他们拼命的加大马鞭飞快的驾着马车,马儿的速度,比平时跑的快好几倍,大约跑了一里多路,郭林兄弟俩才松了一口气。

    “哥,这算过了险境了。总算让俺能松口气了。这看来以后不能来这里了。”大弟说:

    “是呀,想想哥以前,一个出来弄货,也就是在咱们那边还没事,如果一个人来这边,哥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的,货是肯定给人家留下了。身上的盘缠也别想留下。那才是洗劫一空了。今天还是运气好,没啥大事。

    “是的,这个山的风水好,这个村子里的人全靠吃饭了,不让外来人沾他们的风水。今天算逃过一劫,算咱们命大。”郭林说道:

    “是呀,哥,下一步咱们还的重新选地方吧!“

    ”不好选了。俺发现,近处的山已经没有什么药材了。必须到远处了。咱们做好走长时间在外面的准备。”说着,郭林到了他们已经到了他们曾经住的村子里了,天已经黑了。

    “大弟,今晚回村里吧,天黑路远,明一早再回吧!”郭林跟大弟说:

    “好的,哥!”

    当他们进了村,到了自家的院子里,准备卸货的时候,发现一个大袋子没有了,他们仔细清点,确实没有了。

    “哥,那个大袋子在马车后面放的,那些人可能抢走了。”大弟说:

    “咱们只顾跑了,丢了一件,破财免灾吧!俺感觉刚才压着一个人,不知道压到哪儿了?但愿是腿上,还活着。“郭林接着说:”这里以后肯定是不能来了,以后咱们只能往西面走吧那边货挺全的。就是路远,做好长时间出门的准备吧!。”

    “哦,是该去那边了。今天如果咱们不往过冲,咱们就惨了。看,把俺的裤子扯了一个洞”大弟说:郭林瞧了瞧,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洞。

    “回去让你嫂子去给你买件新衣服,再找个好人家,给你娶了媳妇,

    “真的吗?哥,还是俺的哥好。”大弟兴奋的说:

    “以前听说这边的人比较野,不好惹,总算领教一次了。”郭林说:

    “出门在外不遇到点事是不可能的。咱们已经够幸运了。哥,想开吧!”大弟说:

    “以后出来不能单枪匹马。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大弟,俺最近在琢磨,你上次说咱们出来弄货的成本也不低,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俺也想了,咱们的换个法子挣钱。”郭林说道:

    “怎么换,哥?”大弟问:

    “俺琢磨的寻思,就是把草药的几种配方,做成成药,直接喝,这样省去了一些喝药人熬药的麻烦,巧音在家做成药。就比如咱们也有几个配方,熬成成药再卖,是不是利润就比以前高了。”郭林说:

    “哇,这是好主义,一副药的成本可是不高,卖出去的利润可是几十倍的差价。”大弟回应说:“每天东跑西跑,挣上微波的利润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大弟说:

    “跑还是要跑,成药的利润确实是很大的。找草药也不能放弃,自己找草药,成本就会更低,利润就会差价更大,还有咱们可以做香囊吧,香囊一直是治外感性疾病的唯一的药,香囊还可以预防各种疫情和病毒感染,如果遇到风寒性感冒,治愈性很强,自古香囊就一直人们佩戴,咱们可以做的精致些。”郭林说:

    “很好呀,怎么做,需要设计吧!”大弟问

    “把草药配方磨成粉,用布装上粉就可以了,布的颜色可以各种多样。”郭林说:

    “回去就开始动手弄成药吧,”大弟说道:

    “郭林兄弟俩在村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亮了他们出发了,向太原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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