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盆地之我是庶子怎么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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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相见

    目送完贾儒风后圆悟就往回走了,回到茶摊时就听到了韩丕白的问话,“既然金算子已死,这一月里耒中的生意是谁在打理?”

    圆悟正巧上前出言道:“是我。”

    “耒中铁矿开采约有十六万六千斤,买卖收益二万三千两,这是具体账目。”圆悟说着又从袖袋中掏出了个小竹简递给了韩丕白。

    “属下未得请示私自接手了此事还请主上责罚。”

    韩丕白展开竹简时见到了这竹简中夹带的那张布绢,韩丕白抬头看了眼圆悟,说道:“责罚说不上,你打理的不错,日后这耒中的生意就交给你了。”

    说着韩丕白便合上了竹简,“赵平德你将调兵令给圆悟。”

    赵平德听此一时惊愕,“主上,你说…什么?”

    韩丕白只是再看了一眼赵平德,赵平德就利落的把怀里的调兵令递给了圆悟。

    韩丕白继续吩咐道:“胡不归。”

    “属下在。”

    “我许你可以挑人自练一直独立的队,但只要三十人,不要你教军中的格斗,我要你把他们教成暗夜里可以乍现的卫,你可行?”

    胡不归听得一喜急的抱拳应了声“可行!”

    韩丕白看着赵平德说道:“日后耒中的兵你和李壬还有胡不归一起带,但是调兵你们都得听圆悟的。”

    赵平德反应有些慢的也应了声“是。”

    韩丕白看出了赵平德的不满以示安抚的补充道:“不过以后圆悟手中走的每帐也得你赵平德签字。”

    赵平德一下没转过弯来,“不行,主子,我不识字啊。”

    “圆悟会教你。”

    圆悟顺应得飞快,“主子放心,我除了教会赵兄识字外也会教赵兄怎么打理账目。”

    韩丕白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四人就留在耒中不必随我入乾。”

    “不行不行,主上不要胡来。”赵平德必刚刚交令牌还要不肯,语调都扬了几个度。

    “可主上深入乾国便是如履薄冰,还是带个人护着主上为好。”

    呆在远处的殷树华见圆悟说这话时看向了自己,也就听出了圆悟的话外之音。这些日子他是同圆悟等人待在一处,可却并没有说过要认韩丕白为主,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只是站在远处不语。

    赵平德神经粗条的疑虑道:“主上不还是有殷兄吗?怎的也不带殷兄。”

    殷树华见众人点到了他便走了过来,“那就带上我吧。”

    韩丕白见殷树华走来有些意外,“殷将军为何不回殷家?”

    “你小子救过我,大恩未报为何要回殷家,况且我早已不什么将军。”

    韩丕白没有对殷树华动过收归的心思,便道:“我非良善,跟着我难免会让你染上肮脏的事。”

    “那你为何当日要护下那些百姓?”

    韩丕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殷树华看出了韩丕白的顾虑,“我自知读多了圣贤书做起事来是比较轴,也曾投过韩之门下对你起过杀心,如今改换门庭难免有背主之嫌。”

    “可韩之站的是韩重山,韩重山动了百姓我自与他此生势不两立,说到底我也不知我算不算是个忠义之人,偏偏就是看不得百姓受苦受难。”

    “若你日后无犯百姓,无犯殷家,我殷树华也不要什么的忠贞名声,执鞭随蹬任凭你韩忍调遣。”

    韩丕白没想到殷树华会有投他麾下之意,此前不过是觉得殷树华这人太过刚直必然不会同他们为伍,索性才放他离开,“无犯百姓,无犯殷家我自然可以做到。”

    “我更可以在此立誓,若有一日我违此约,必引颈受戮于公。”

    殷树华得此一话直接跪地抱拳,“余梁殷氏殷树华,愿为主上尽忠竭力!”

    韩丕白点了点头,“起来吧,日后你们便是我的心腹,既是心腹就得有容人之量,若你们只将眼光放在耒中那一小块地方内争外斗,那就称不上我的心腹。”

    “我之罗网,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不用命者可入其内。”(这里出自贾谊的《新书•谕诚》)

    众人作揖称“是。”

    这音刚落那奢华马车里就探出一个头来喊道:“哥哥!我饿了!”

    众人往声音来处去看便见到了五岁的雍王像一只肉团子一样从马车里挪出来,但是马车垣又太高一时不敢跳下来只得委屈的看向了韩丕白。

    韩丕白听到这声呼唤这才淌过满是血水的泥路走到了小孩的面前,他笑着伸出手了并非是要抱人下车,而是掐住了小孩的脖子,他的五指用劲收拢用力,想杀了他,可惜这双手不如他所愿一用力就开始发抖,小孩还不知所谓的往韩丕白身上蹭去,低低的唤道:“哥哥。”

    那个毛绒绒的脑袋蹭过来的时候韩丕白想推开却发现推不动,为此他有些茫然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真的……废了吗?

    韩丕白身量高挑挡住了手掐雍王的动作,他身后的众人只以为韩丕白对这雍王仁善,放任雍王对其的亲呢,连圆悟也恐韩丕白会生出妇人之仁。

    赵平德偷偷出声问了圆悟一句,“你说咱们要不要也把这雍王一起…”

    赵平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兴致勃勃的看着圆悟。

    圆悟摇了摇头,“怕是不行,雍王死了也得找人顶替,多出祸端。”

    赵平德只得悻悻的叹了口气。

    哄了雍王吃了不少茶点后,圆悟就在挑出了原本火字营的八人和调出的五十耒中兵一应换上冀国侍卫的服饰催促着雍王回马车,继续赶往濛城。

    一路上行的顺畅并未出现什么风波,偏巧临到濛城时这辆华盖马车的车轴坏了,查探了不远的半里处有个客栈,一行人也就推行着马车赶制客栈,临近的打算住上一晚。

    夜里韩丕白灯灭正入寝时,一阵冷光乍现,有人持剑从后抵住了他的侧颈。

    韩丕白闻到空气中熟悉的味道,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伯仁还真是睚眦必报。”

    “韩将军敢私下一人见我,怕不怕我这白刃饮血?”伯仁模仿这当日韩丕白对她说过的话,语气中还夹带着收不住的戏虐。

    “刀架颈侧,自然任君施为。”韩丕白说着配合的将双手举过头顶以示诚意。

    “你今日怎的不做反抗?凭得显得这般乖巧。”

    昏暗光线里伯仁本还欲戏虐几句时却就着夜色瞧见了因韩丕白举起手时宽袖滑落而漏出的腕伤,过分的白很容易在浓重的黑中凸显而出,腕间缠着的绷带让她撤回了长剑,“你身上有伤?”

    韩丕白见她收剑有些意外,“是。”

    伯仁听此便将韩丕白房中的灯重新点亮了起来,这下她才将韩丕白瞧了个清楚,他比上次更加瘦削许多,脸上的肉下去后眼睛看着就也大了一圈,身上厚重的玄色衣袍让他劲挺得更像一把剑了,这样的韩丕白让伯仁更加忍不住的内疚,“脱了,给我看看。”

    韩丕白一时呆楞,“伯仁还真是…”

    “我是女子还是你是女子?”伯仁不耐的打断了韩丕白的话。

    “你怎的每次都比我忸怩。”

    韩丕白见她如此便忍不住咳嗽出声,“不用脱,就伤在双腕,是被铁钉贯穿的。”

    伯仁点灯后就见少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那唇口处还干裂出血,一副病重的模样,她见着后心里莫名的烦躁直接将人压着坐下,去触了韩丕白的额头,果然如她所料的起烧了。

    韩丕白偏过头去不想被人触碰,伯仁也看出了他的抗拒就蹲在了他的脚边轻声说道:“手腕伸出来让我瞧瞧。”

    韩丕白怕她胡来也就听话的伸出了手,那原本只在手背排布的狰狞伤痕此刻蔓延到了碗间,指粗的疤点在腕间显得格外突兀。

    伯仁伸着手指微微的靠近伤处没有真的抚摸上去,“这伤找人看过了吗?”

    “看过了,冀国宫里的太医说日后就是握不了重器。”

    “你们冀国宫里的太医是照着庸医的标准收的吗?我看这伤不重,来日我找人替你看看。”

    伯仁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刚刚探了你的额头有些发热,应该是受了寒,这瓶是药你先用着,等你从掖庭里出来,我再请乾国的神医好好给你看看。”

    韩丕白不善应对这样的伯仁,有些闷闷的问了句,“你管我这些做甚?”

    伯仁见他不接药便直接噻人手里了,韩丕白偏偏受不住这样的氛围,直接冷声道,“伯仁深夜造访恐怕不止是为了看我的伤吧,有事还是直入正题为好。”

    伯仁听此有些不悦,拧起了黛眉说道:“最近乾国的朝廷不太安稳,恐怕你还是得在掖庭里呆上一段时间。”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韩丕白见她说起正事身上脊背才放松了起来。

    伯仁言简意赅说出了那句,“要你杀了那个玄国来的质子。”

    韩丕白握住了手中的药瓶,“看来那昊越坡一事到现在还让伯仁心有余悸。”

    “是,玄晏此人算得上是强敌。”

    伯仁说着倾身又凑近了韩丕白几分,“倒是不知韩郎可愿与我起联手?”

    伯仁今日戴了一对珍珠耳铛,比起军中的素净打扮今日的她多添了明艳之色,明珠随着她的动作晃乱了烛光,韩丕白觉得有些刺眼挪开了视线,“我一介寄人篱下的白身也能得“胜智囊”如此看重?”

    “白身?现在那候在檐下的殷树华我可是认得的,韩郎。”伯仁特意将后面两字咬得极其暧昧,惹得韩丕白的耳廓又染上了红霞。

    他故作镇定的后仰拉开与伯仁的距离说道:“看来我们之间都不适合这种假模假样的对话。”

    “那你还不坦诚相待?”

    “我……”韩丕白正欲说话时突的膝盖涨痛,立马闭嘴收住了呼痛声。

    “膝盖痛?”伯仁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