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开局自带碎门之钥
繁体版

第二十六章:完成交易和介绍晚会

    没了再闲逛兴致的季白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联排公寓有五栋。根据文书里的信息,季白来到自己这一方第二栋公寓的门口,敲响了门。

    片刻后,一个蓝眼睛,金黄头发的美人开了门。她看起来大约三十余岁,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却让她的美丽显得越发醇厚,如久酿的美酒。她穿着一件家居的蓝色便裙,外罩一件同色的围裙;头发也扎成了利于干活儿的蝎子辫。

    “抱歉?”看到门口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她有些警惕和意外。

    “您是凯瑟琳女士吗?”季白目不斜视,看着凯瑟琳清澈的蓝眼睛,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怕看久了详细描述,这章就过不了审了,“我是从海上花租房工会得到您要出租这栋联排公寓的消息,没有提前告知您,可能对您造成了困惑。”

    说罢,他把那张租房工会提供的盖有工会钢戳的文书递给凯瑟琳女士,后者伸手接过去,看了起来。她的手嫩白修长,指腹带有红晕,一点也不像一位三十余岁的妇人的手。

    在看完后,凯瑟琳放下戒备,拉开了门,“抱歉,季先生。最近不太太平,我有些怠慢您了。请问您是喜欢喝红茶还是咖啡?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些绿茶,你一定很喜欢。”

    说到这里时,他俩已经到了客厅里。凯瑟琳弯下腰,开始从木柜里准备饮品。

    “咖啡就好,女士。”

    这是什么偏见,季白有点麻。不是所有中国人都爱喝未发酵的绿茶,比如他就更喜欢部分发酵后的白茶,这种茶没有红茶明显的发酵香味,但也比香气单薄的绿茶要浓厚不少。

    或许有一些文人骚客更偏爱绿茶的清雅,但季白明显不在其中。

    他就挺喜欢季羡林,花香香得痛痛快快,掸都掸不掉的粗粗大大的栀子花。

    还不如咖啡,起码咖啡加糖加奶后没有难喝的。

    “您要加什么?或者是什么也不加?”

    “加糖加奶,谢谢。”

    凯瑟琳捂嘴笑了,“可能有点儿不礼貌,但您的口味和我的儿子一模一样。”

    “您的孩子多大了?”

    “十一岁。”

    在一番闲谈后,双方都互相交代了不少信息,也对彼此很满意,因此他们开始签订契约。

    凯瑟琳,全名凯瑟琳.泰勒,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她是日耳曼人,曾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歌剧演员,出演过不少脍炙人口的国民级歌剧,后来因为结婚而退隐。在数年前,她的丈夫去世,独身一人的凯瑟琳选择孀居在家,由于没有了收入来源,她只好把一栋联排公寓拿来出租。

    两人最后把契约敲定为季租。首先缴纳一个季度九镑九先令的房租。因为是按季缴纳,所以每个季度额外优惠九个先令,季白把剩下的英镑全花出去了。

    等钱契两讫,凯瑟琳明显轻松起来。她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冷的产自巴西的咖啡豆制作而成的咖啡,冷腻的口感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她也毫不掩饰地将其展示出来。

    “棒极了,季。你还没有请厨师吧,天色已经晚了,伦敦不允许一位造访者登临她的第一天就去吃外面餐馆的晚餐。要来试试我厨娘的手艺吗?”

    没有任何理由推辞的季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约。

    等季白准时到达时,才发现,这不是场简单的晚餐。

    仅仅一个小时左右,这里已经被凯瑟琳布置成了个简单的欢迎晚会。圆桌上摆满了菜肴,就季白一瞥间扫到的就有香煎龙利鱼、烤仔鸡、炸土豆条和焦糖布丁。

    他还看到了一盘熏猪肉香肠,这可能是凯瑟琳身上的日耳曼血统最后的倔强。

    “你来的有点太准时了,季。”凯瑟琳伸出手,“我会把你介绍给公寓的邻居,大家都是有教养、有一份体面工作的绅士淑女。”

    季白最大的优点就是入乡随俗。他有些笨拙地吻吻凯瑟琳的手背,可能是没什么经验,把凯瑟琳吻得发痒,后者咯咯笑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凯特琳女士。我还正愁应该如何拜访邻居们呢,你知道的,对于一个异国人而言,有太多需要我学习的东西了。”

    “恰巧,我就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凯瑟琳的眼睛有些湿润,鼻息也稍微重了起来,把详细描写可能会被和谐的身体部位微微前倾。趁着还没有人,只有自己养的一条茶杯犬,她用无名指轻轻擦过季白的鬓边,带来一阵酥麻,“而我也很喜欢您这样一位幽默自信的绅士~”

    季白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那真是我的荣幸。您瞧,那些是您邀请的客人们吗?”

    凯瑟琳脸上浮现一抹飞快消逝的潮红,眼里有些许愠色一闪而过,随后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向他介绍,“这是新搬过来,租了我的公寓的季白,他是一位来自神秘东方的绅士冒险家;这两位是劳伦斯夫妇。丈夫彼得.劳伦斯,妻子茱蒂.劳伦斯,他们是两位令人尊敬的律所律师,打赢过不少著名的官司。”

    “很高兴见到你。”劳伦斯先生很符合季白对于律师这一群体管中窥豹的认知。

    他梳着整齐的大背头,发丝油光发亮,看样子使用了定型发蜡。即便是参加偏向娱乐休闲的晚餐聚会,他也穿着系上所有扣子的硬领白衬衫,米黄色羊毛马甲没有哪怕一根翘起的细微羊毛,并把暗红色的领带熨帖地压住。外罩一件黑色无纹的西服,下身穿着深色西裤。浑身上下,除了领带上的一枚领带夹,与左手无名指一枚造型简单的银戒指,他再没有任何装饰。

    说得难听点,他穿着这套去葬礼,再哭丧个脸,主持葬礼的神父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主持错葬礼了。

    他说话一丝不苟,和季白握手时,能感受到他的手干燥、有力。保持了礼貌的握手时间后,两人松开手,劳伦斯侧开身子。

    “很高兴认识你!年轻的绅士。”劳伦斯太太看起来是位时髦而干练的短发女士,她同样穿着西装,不过是较为休闲的搭配:米色条纹西装、同色条纹领带和衬衫,衬衫解开了第一颗扣子。下身则穿着米白色中长裙,踩着坡跟厚底鞋。她没有矜持地伸出手背,而是和季白握了握,倒是让季白有些怀念。

    吻手礼,他实在是不太能接受,毕竟这个时期的淑女也很少洗澡。她们更喜欢用厚厚的粉底来遮掩异味和污垢。

    他怀念,劳伦斯太太则是惊讶了。绝大多数会面的新朋友,即便能反应过来,自己伸手是为了握手,但总会慢上好几拍,最后带着尴尬的讪笑或是隐藏很深的不以为然;更有甚者,反应不过来,还是准备吻手,而等他俯身时,劳伦斯太太已经做好握手的动作了,这让双方都很尴尬。

    而季白不一样。他应和得很快,而且自然。

    劳伦斯太太微笑着点头,两人用比季白和劳伦斯先生握手时稍短的时间保持握手姿势后,松开了手。

    耽搁了一会儿后,其他的客人也一一到了。一个家庭与一个独身男人,四个人。

    “亚历山大.埃尔克森医生。”房东太太是个称职的交际花,她翻过手掌,介绍一位三十余岁,已经有了地中海趋势的男性,“医术精湛,尤善儿科与外科。同时也是现场除了季你以外唯一一位单身男士。”

    亚历山大看起来是位很具亲和力,待人友善的人,他苦笑着和季白握手,“这么着,咱们还是同病相怜的朋友。”

    这句相对于新认识的人有些小逾越的话成功迅速拉进了季白和埃尔克森的关系。他有点喜欢这个土生土长的老伦敦正米字旗英格兰人了,他有种“绅士们”不具备甚至鄙夷的天真率直。

    “这是阿芒达夫妇。丈夫是一位海军军官,最近正巧在家里休假,她的妻子是家庭主妇带孩子。”

    男主人苏.阿芒达伸出手,他的皮肤是在场所有人里最粗糙和黑的。他穿着一件得体的大氅,大氅脖子处还有一圈毛围脖,“我是苏.阿芒达。欢迎来到伦敦!”

    他说起话来确实像个军官,直来直去,没有含糊不清的部分。

    那位家庭主妇珊迪.阿芒达大概二十五六岁,长相甜美,整个人都显得温柔娴雅,“抱歉,季先生,我把我们的小宝贝带来了,因为家里的育婴女仆告假,我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这个小家伙,希望您不会在意。”

    季白看着婴儿车里的孩子,白白嫩嫩的,此时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季白的大脸,嘴角还留有奶渍和口水渍,晃着大脑袋,踢着小脚丫。

    看起来珊迪有一颗当母亲的心,却没有当母亲的能力。不过根据时代背景,也能理解。

    看着惊呼一声,掏出随身的手绢为孩子擦奶渍的珊迪,季白悠悠地想。

    季白的心情变好了不少,不管什么时候,婴儿总是纯真而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