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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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曹江辞两人在训练场门口,他们没有出去,而是猫着身子看向外面炮火连天的战场。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起来,在地下时什么也没有听到,或许是伽司的袭击,但都不重要,只要跑出这里便行。

    “正常的热兵器对峙。还没有修炼者参战。”

    “嗯。一般枪械应该伤不到我,但狙击枪应该是可以!”曹江辞凝重的说。

    树林里不断地冒出火光和子弹,装甲车已经被炸爆几辆,可以说王熙的军队处在劣势,他们只有趴在或者用死去的队友当做掩体,做最后的反抗,如果王熙再不出手。

    曹江辞没想明白王熙设的什么局,他赌得太大,或是场豪赌。

    杨云佑给突击步枪的保险打开,嘴里不断呼出大气,眼中满是不安,运转灵气却只能勉强让自己安定,精神依旧恍惚。

    “走!去摩托车那边。”曹江辞说完,收起诏辞拿出一把突击步枪,便向着车堆狂奔。

    杨云佑愣了一下,迅速跟上。

    子弹在耳边呼啸,不断有子弹落在脚边,让他们的心跳动得更加剧烈,就好像要逃拖一般,撞击监狱的囚笼。

    “咻!蹦!”一枚火箭弹打在不远处一个士兵的跟前,冲击波和高温让他成为一地鲜红的胶体,就好像破碎的流芯蛋糕般。

    “快点!”曹江辞提上一些脚步,每一次踏地都会留下蜘蛛网样的裂痕。

    杨云佑没有听清楚,他完全的恍惚起来,脚步像是脚踢脚般奇怪,身体颤抖着摇晃,手也握不住枪,只得抱着。

    认真说来,他尚还是个未经世事的高中生,这么做却是有些难为。

    曹江辞已经跑道一辆车边,较为完好,上边还有插着钥匙,旁边就倒着一个士兵,鼻子中弹,血还在流下。他或许是想逃命但被击中了,一共普通人,对于曹江辞来说。

    “快,快点!”曹江辞向着杨云佑大喊,他发现他在颤抖,他马上过去扶着他,扶到车边,“怎么?”

    “没事,缓一下。”曹江辞没有责怪,自己的身上已经全是冷汗。

    杨云佑的衣服完全湿透,满头的汗几乎要遮盖他的眼睛,就像水帘洞一样。

    “你们在干嘛?”一个趴在用几具尸体搭起来的屏障后面对着两人大喊,并用枪指着他们,“逃兵是吧!”

    “呵!”曹江辞没有搭理他。

    “哒哒哒!”那人对着摩托轮胎连开了几枪,整个轮胎瞬间瘪下来,摩托险些砸下到杨云佑,幸得曹江辞扶住。

    “你有病?”

    “逃兵!这里有逃兵!”那个人直接大喊大叫起来。

    杨云佑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抬起颤抖的手,抖动的枪口对准他,“绑!”,射得偏些,打在他的肩膀上。

    他捂住肩膀,大叫着,在枪声炮响里引得一部分人瞥视一下这边。

    “绑!”直击头部。

    “你要上军事法庭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见到这一幕突然有人对着两人喊,也有几人把枪指着两人。

    杨云佑闭上眼睛,手落在地上,曹江辞眼中闪出坚毅,道:“雇佣兵对吧!”眼里尽是蔑视。

    “……”他们都沉默了一会。

    “猜对了,王熙给了多少?”曹江辞一副玩味的脸色。

    “哒哒哒!”一梭子射来,直击曹江辞的心脏,但都像是打在水上一样,破掉胸前的那块布,留下一点点擦伤。

    “真操蛋,要玩是吧,那就来玩。”曹江辞拿起步枪对着这些人开枪。

    面对身后毫无掩体的士兵,他们就像固定的靶子般,随意可以打掉。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他们开始四散奔逃,落荒的丢下枪,树林里也停下攻击,只有一把枪的声音。

    “啊!”

    “不,不要……”

    “投降!投……”

    惨叫不断,他们都一个个的倒下,只留下最后的一点不甘,那是他们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礼品。

    “杀完了?”杨云佑弱弱的吐出一句。

    “嗯昂!”曹江辞颤抖的说,有些含糊,“王熙不出来,那就逼他出来。雇佣兵!他真会玩。”他靠在一辆装甲车边,将步枪收起来,拿出咖啡轻轻抿一口。

    远处不断有人从树林里冒出头来,端着枪缓缓走来,指着曹江辞靠着的装甲车。还有两个无比悠闲的人。

    龙晓嘴里叼着一株狗尾巴草,换了一件大黑战地风衣,戴着兜帽,走姿却像极了优雅的绅士。

    “来了!”

    “不急,主角还没登场。”主角自然指的是王熙,曹江辞明白他一定会出来。自己这个棋子或许活不了太久。他也想赌,赌王熙不会杀自己。

    龙晓停在一具尸体旁边,脚踏在那人的衣服上,不断摩擦着鞋底,突然嫌弃到:“真的脏。”他的鞋底沾上些,弹孔流出的血。

    一旁的赫游抬起手,掌心渐渐凝成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光团,洁白无瑕,像是晴天中完美的太阳,放出猛烈的光芒。

    他右手一甩,像是甩出一颗棒球般,光团在空中旋转突进,造成一个气旋,直直打向训练场的入口。

    光团在将要进入地下室时,突然炸裂开来,放出的冲击将周围的尸体都掀翻几下,扬起一阵波浪一般的黄土。

    烟尘中显出身形,从地下走来,不断变高。

    是王熙等人。

    烟尘散去,两边定定的站着,像是庙里的雕塑,曹江辞从车后走出来,没有任何人看他一眼,只是目视对方。

    “你的人好像不是很配合你呢!”龙晓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说着。

    两人隔着挺远,王熙提高着声音道:“雇佣兵而已,死了也好,不用付钱。”

    “嚯嚯,那你可真讲信用。”

    “打架?”

    “让赫先生来过两拳,刚刚那一击挺不错的。”王熙蔑视语气毫不掩饰。

    “喝!那就来!”一向比较安静的赫游大吼起来。

    王熙让军部的人都往后退了十来米,龙晓等人也都十分给面子,也向后退了十米。

    他伸手比了一下一个“请”的手势,微微笑起,右脚划了半圈,勉强扎了个马步。

    赫游抬起手,右手的衣服被压缩的灵气震碎,散成小块布片落在地上,他左脚蹬地冲出去,身影在王熙的眼里飘忽不定。可他依旧不动,只是竖起一只手指。

    “这么自信,让你认识认识什么叫实力!”声音不知道是从前面什么地方传来,一旁的曹江辞更是看得迷惑,只是猜到这是身法。

    “轰!”一道光打在王熙的那只手指上,一个拳头从侧面打来,赫游想要掰断他的手指,可拳头像是打在水上,激起一道缓慢的波浪,向着两边旋开。

    赫游面色顿时变得狰狞,无法再进一毫米,他左手打出,再是是阵波动,可依旧是那番。王熙收回手指,变为一道掌握住他的左手。

    青筋暴起,“咔嚓!”指骨断开,赫游嘴巴睁大却吐不出一个字,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他身子一软就要倒地,王熙掌心爆开气旋,把赫游推出去十来米远。

    “好好练练,再过几年先!”王熙笑笑,眉慈目善,却像个老师傅教导徒弟一样。

    曹江辞没看明白发生什么,赫游便飞出去,手心冒出冷汗,眼中也有点忧虑,最后的自信已经虚虚幻幻犹如泡影。

    龙晓令人扶起赫游,自己上前注视着他,似乎已经预测到这幕,显得不是那么担心,拨动自己刘海,刚剃掉胡渣的嘴撇一下说:“游戏结束!”

    他拿出一张画着歪扭的符文的硬纸,曹江辞隔着太远看不清是什么,只见他右手上抬,纸张冲上天剧烈地飘动,像是燃烧般,从底部消逝殆尽,却看不见火光。

    一个从地面指向空中的裂缝渐渐展开,像是一只巨龙的眼瞳,却在炎热的天里散发着冷血的气势,目视便感到有些心悸。

    一个人影、两个人影、三个人影……源源不断,他们只有一个黑袍盖在外面,完完全全的包裹着,却不见兜帽里的面庞,只是深渊般的黑暗,以及那漂浮式的移动。

    王熙招招手,身边一个男人提着刀向前走去,那些黑袍也都向他走去,但却在不断加速,冲刺,散发着不安的气息。

    “轰!”男人手枪唤出一柄长枪,打在它身上,划着衣袍贯穿其中,但它直接爆开,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右臂便被震得酥麻。

    第二个黑袍冲来,又是“轰!”的一声,男人贯穿它后,勉强退开一些,但还是被一阵气浪轰打在身上。

    它们像是敢死队般,加速着冲来,不断的爆炸。

    男人快要握不住长枪时,王熙令下,所有人都从出去,王熙在第一个,不过是御空而行,直接避开了那些黑袍。

    “让我看看鱼肉每一天的总理是个什么实力。”龙晓留下一句话,提着一柄刀冲出去。

    两人撞在一起,龙晓的刀压在王熙的右拳上,王熙抬起左手,不顾爆发着灵压的刀刃直接握上去,见状龙晓抽起脚,想要顶在他身上。

    王熙突然用力,直接让不断处于灵气冲荡的刀刃裂开一丝丝痕迹。但他的手已经被划开,可以鲜明的分出骨肉,红白相间。

    “咔!”

    龙晓的刀被折断,王熙肚子上被直击一下,被刺下一刀,差些直直地抬到下巴抹掉脖子。

    两人都分开而立,龙晓的鞋上分明地闪着金属的光——一把很小的刺刀,还粘着血迹。

    王熙不顾肚子的伤口,夹着手指吹了一声哨子。

    “吼吼吼!”巨兽般震耳欲聋的咆哮。

    龙晓微微眯眼,再次冲出去,左手握着一张符箓。王熙架起双手防守,胸有成竹的笑笑。

    刀气印在面门上,这一刀却要是斩断空气,分割出空间,残破的刀刃旋了一圈,反而要向下腰斩他,他反应过来,用手向下挡住刀刃,可惜那道白芒依旧是快他一些,直接贯穿在中间。

    “哼哼!你能杀我!”王熙身体闪耀起来,闪光弹般爆发出无尽的白芒,激荡起七颗单兵火箭弹爆发时的量的气浪。

    龙晓被掀飞出去,直直倒在地上,却又很快爬起,却也只是单膝跪着,嘴里喃喃道:“自爆?呵!”

    车边的曹江辞也是疑惑和震惊。

    白芒消逝,王熙依旧屹立在空中,嘴角流出的血却将是凝结。

    “卧槽!没死?”曹江辞爆了个脏话,顿时想起当初面对红桃时那股突然爆发出的气浪和这十分相似。

    王熙笑笑,像是得胜者:“你要输,彻底的输掉。哈哈哈!”笑得猖狂,手忍不住遮着半只脸。

    “吼吼吼!”天空被一只爪子划出一道口子,露出些星辰,一双爪子像扒开一张纸般,将天空生生撕开,一只巨龙的头伸出来。

    它不断着挤着那个对于它十分狭小的空洞,想要把自己送出来,晃动的龙角划出切割出多条裂痕,裂缝间竟无法恢复过来。

    “龙么?”曹江辞惊叹一下。

    龙晓若有所思,低语着说:“旧时代的残党遗物吗?”眉目开始有些凝重。

    他拿出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丢到嘴里,身上的伤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他操起断刀,再次冲出去。

    “挣扎?有什么用。”王熙再次架起拳头。

    断刀上凝下两倍灵气,破空而去,王熙的拳头上的灵压直接化掉了它,但断刀接踵而至。

    “断刃!”龙晓大吼起来,自己将刀折断,孕育的灵气也在此刻爆发而出,将王熙震退几十米,但没有留下一道印子。

    刀柄和刃的落空而下,龙晓直奔着那条巨龙而去。

    王熙心一颤,反应过来踏空而上,可惜还是赶不上龙晓。他拿着之前那张符箓,注入些许灵气,打飞出去直奔巨龙的的头上。

    “轰隆!”巨响传来,巨龙头上绽开一朵完美的焰花,灿烂无比。气浪和冲击波把所有都震出去几十米远。地上的车也都翻了几圈,曹江辞和杨云佑都退了不远,那些黑袍湮灭而散。

    龙晓重重的摔在地上,王熙还淹没在那团焰花里,他咳出些暗黑的淤血,扶着心脏的地方,手不住地颤抖。

    “吼吼吼吼!”巨龙腾空而出遮着天上的阳光,让躺着的龙晓阴凉些。

    刚刚的符箓将那道裂缝炸开,让巨龙顺利的通过,但爆炸却没造成伤害。王熙站在龙背上,随着巨翅扇动上下浮动。

    “久违了!污浊的空气!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巨龙开了口。

    王熙点点头没有说话。

    它傲视地面,看了一眼那个白发的家伙——曹江辞一眼,却又快速的转向龙晓:“你有龙对吗?”

    “有,又与你何干!被人奴隶的爬虫!”龙晓大声的嘲讽,依旧是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有勇气去面对生死,抬起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个“V”字。

    “吼!”紫色的焰光从巨龙的嘴里吐出,就将要去覆盖看起来奄奄一息的龙晓。

    一阵风袭来,猛烈地刮动巨龙,它变得摇摇晃晃,焰光也被吹散,掀起沙尘暴般的滔天黄土。

    “这么欺负小辈不太合适吧!”一个穿着黑色战地风衣的那人背着手缓缓踏空而行,“呼呼,吸太多的废气可不好!”他戴着一个金属镭射面面具,两边靠近面颊上还有两支玻璃管,装着淡蓝的液体。

    “你……你是?”巨龙顿了顿,“你恢复全部意识了?”语气有些惊诧。

    “是又怎样?他是人皇之一?”

    巨龙没有说话。

    “你没有被封印灵气,我虽然没有回到巅峰时期,但我还是有方法把你送回人皇界的,你知道!”

    “哼!”

    “不如各退一步,你回去人皇界,我们都不出手,让他们自己打?如何?”男人打了个响指说。

    “身份所迫,我必须出手。”

    “五个意识体,他不过是其中之一。你不过是拿可怜的工资的,没必要拼命回去受天罚。而且当初人皇似乎没有说要保护任何一个意识体吧。”

    “你们究竟再说些什么?你是谁!”王熙忍不住大喊起来,拳头上已经积压起灵气。

    “你没必要知道,不过是嫁妆罢!可怜!”男人转身便走,挥着手说:“该成熟了,学会权衡利弊,穆尔德希。”他没回头,只是撇了一眼地上的曹江辞和杨云佑,然后如同烟雾般消逝。

    巨龙沉吟一下,抖抖身子就把王熙摔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回到裂缝中去。

    龙晓不知是从哪端来一杯茶轻轻地抿一下,抬眼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王总理可真是……狼狈?这么形容没错吧?”

    “是,是狼狈。”王熙轻蔑笑一下,突然架手蹬地冲出去,手上还紧紧握住一颗灰色的球。

    龙晓把还留着最后几滴茶水和茶渣的瓷杯摔在地上,横着掌在半空。王熙把那颗球抛出,它顿时像一个巨型的水泵般猛然的吸收灵气,所有人都感受到体内的灵压变得不是很稳定。

    “咻!”龙晓听到破空声,没来及反应,便将掌向前掀了半圈,左脚踏地转身,一道风,或者是一道茫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惊呼一下,王熙直接照着他下巴狠狠的来了一记。

    他仰倒在空中,王熙乘胜而上,龙晓却抬起手,散落的刀刃抖动两下,腾空而起,想要直击王熙。

    “不自量力!”王熙没有理会,只是双手交叉死死的从后面勒住龙晓的脖子,压住他的气管。他感受到肚子上的伤口有东西穿过去,下一秒,两节断刃停在他们面前,都侵染上鲜血。

    “咳咳咳!”龙晓不断咳嗽,手上再也使不上劲,只是捏住王熙手腕的肌肉,感受直接被血绞的感觉。

    王熙在他脖子上呼出一口热气,惹得他冒出些冷汗。那颗球还是在吸收,曹江辞眯着眼,看清那就是裕脉核,他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宣判……判……咳处死刑,当场执行。”两人都落在那颗裕脉核前,只不过龙晓面对着它。“轰!”一些草莓酱的胶状蛋糕般的物体砸在地上。

    曹江辞提着刀,注释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人,所有人都向前一点,却都保持一个依旧较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