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策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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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刺杀

    吕蒙幼年父母双亡,是姐姐一手带大。姐姐嫁给邓当的唯一要求,就是带上他这个幼弟一起出嫁。

    可周将军……周瑜和姐姐,让吕蒙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曹操以示惩戒,朝姐姐的颈部割了一刀,姐姐顿时尖叫不止。

    吕蒙顿时六神无主,拿剑向周瑜刺去。

    可是在最后一刻,吕蒙手腕一扭将剑锋转向自己,企图狠狠一刺。周瑜将其扑到,制止了他疯狂的行为。

    吕蒙顿时昏死过去,周瑜立刻请来大夫为他诊治。

    大夫却紧盯着周瑜受伤的手背,急切地说:“周将军,我先为您包扎吧。”

    “没事,我这是小伤,您先给子明诊治吧!”周瑜随意拿起一块手帕,捂住伤口,担忧地看向吕蒙。

    原来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不全是梦!

    经过大夫的针灸诊治,吕蒙的表情渐渐平和了下来。

    大夫面露喜色地拱手对周瑜说:“周将军,吕将军的毒已经祛除,他可真是意志坚定的人啊,我佩服。”

    “那当然,我就知道,吕蒙可以。”周瑜欣慰地望向还在昏睡中的吕蒙。

    “那我现在就为周将军包扎伤口。”大夫强行扯过周瑜的手,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叮嘱道,“这伤口虽小,可万一处理不当,感染了,可能有性命之忧,将军,切不可大意。”

    “我知道了。”周瑜说。

    转眼便来到了吴夫人设宴之日,为表尊重,石缡还特意找裁缝缝制了一套新的紫蓝色衣衫。

    临近晌午,石缡刚穿戴好,就听见侍女在门外跟步练师请安。

    石缡疾步走出门外,施礼道:“练师身怀有孕,怎的亲自来了?”

    “是仲谋让我来迎接长姐一同前去。”步练师微微附身,向石缡伸出手。

    石缡搭上她的手,一起走上马车。

    “今日长姐的打扮格外光彩照人。”步练师恭维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练师,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石缡害羞道,“太夫人宴请,我自然要盛装出席。”

    步练师拿出一个木匣,打开递给石缡:“长姐,仲谋前几日打了一只老虎,用虎骨给您做了一枝簪子,希望您能喜欢。”

    “练师,这是你擅自做主送给我的吧!”石缡掂了掂分量不轻的虎骨簪,胸有成竹地说,“我想孙权,是不会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长姐。”步练师如实说,“长姐,我想问您,仲谋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如果有,我代他向您道歉。”

    “不必。”石缡严肃道,“练师,我和孙权并无恩怨,只是我俩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步练师喃喃道。

    石缡却柔和地凝视着步练师高高隆起的小腹,微微一笑:“练师,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吧!”步练师抿唇道,“如果是个女儿,像长姐和小妹一样,就好了。”

    “练师,我祝你得偿所愿。”石缡道。

    与此同时,孙权派朱然去请孙策,前往赴宴。

    孙策闻言,本想立即去,他怕母亲为难石缡,但转念一想,他不可能保护石缡一辈子,他想着有些事,石缡总要独自面对。

    打发了朱然后,孙策灵机一动,拿起架子上新制的弓箭,夺门而出,甘宁立刻派兵跟上。

    以前孙策去打猎,石缡总会在暗中派兵保护孙策的安危,奈何士兵动作太大,把林中野兽禽类全部吓走,孙策每次都败兴而归。

    今日好不容易逮住一个石缡去赴宴的机会,孙策自然不想错过狩猎的好时机。

    孙策一路疾驰到郊外,甘宁紧紧相随,孙策勒紧缰绳,转过头,不满地说:“兴霸,我命令你,就在此处即可,不许上前。”

    “主公,可郡主说,让末将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甘宁抱拳道。

    “兴霸,你对郡主倒是言听计从啊!”孙策感慨地说。

    甘宁听出孙策的言外之意,立刻跳下马,跪下道:“主公,末将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缡儿是为了我好。”孙策指了指平静的猎场,“此处我来了多次,没有异常啊,我快去快回,争取在缡儿回来前结束,绝不让她察觉。”

    “主公……这……”甘宁依旧很为难。

    “怎么,兴霸,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孙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末将不敢!”甘宁埋首于地,不敢再看孙策。

    孙策弯弓搭箭朝林子深处奔去,甘宁起身忧愁地攥起拳头,却不敢追,只吩咐左右去猎场周围巡逻,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冲进去。

    临近傍晚,甘宁仍不见孙策折返,心下感觉不对,就带领兵马冲进林子。

    甘宁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越往前走,血腥气就越重。

    大约奔了半柱香,甘宁看到了难以置信,悚然的一幕,十几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

    甘宁的视线上扬,孙策在不远处挣扎。

    甘宁跳下马,奔到孙策身边,大呼道:“主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只见孙策面颊被一支利箭射穿,浑身上下有十余处刀剑砍伤,鲜血如注。

    甘宁扯下自己的衣衫,先草草地为孙策包扎伤口,以免失血过多而亡。

    “兴霸,是许贡的门客!”孙策强忍剧痛,抓住甘宁的衣袖,“他们伏击我,然后被我歼灭。”

    说罢,孙策便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石缡的宴席上跟吴夫人起了争执,吴夫人让石缡跪下给她施礼,可石缡不知道是不是倔劲上来了,就是不跪。

    场面一度尴尬,宾客们都找理由四散而去。

    会场内只剩下吴夫人,孙权,步练师,朱然,以及石缡。

    吴夫人理了理衣袖,对石缡说:“你是聋了?我让你给我跪下。”

    “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石缡站的笔直,正色道,“我与太夫人,终究无法心平气和地吃一顿饭。”

    “既然知道,为何还来?”吴夫人问。

    步练师正欲为石缡分说,却被孙权阻拦,步练师只好三缄其口。

    “夫人,您是大哥的母亲,您请我,我岂能不来?”石缡解释说,“我知道,夫人看见我就仿佛看到了我母亲董思。”

    吴夫人大惊,她指着石缡,吼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欺骗策儿,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石缡微微蹙眉,朗声道,“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想在我亲哥哥身边,辅佐他。大哥和公瑾什么都知道,为了保护我,至今都不告诉我真相。他们不告诉我,难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缡,你可真的是工于心计。”孙权冷冷一笑,“我大哥和周瑜都被你骗的团团转。”

    “夫君,别这样说长姐!”步练师拉了拉孙权的衣袖,心疼地瞟了石缡一眼,“长姐不易……”

    “这里哪里轮到你插话!”吴夫人白了步练师一眼,步练师委屈地低下了头。

    “太夫人,练师不过为我说了一句话,何必这般疾言厉色?”石缡说,“你我之间的恩恩怨怨,一场宴席也算不完,反正来日方长,我总会清算。”

    “你一步步迷惑策儿,不就是想让董思得到应有的身份?你……得逞了!”吴夫人憋了一口怨气,捂着心口。

    石缡摇摇头说:“大哥乃当世英豪,又有谁能迷惑他?看来,太夫人您,一丝一毫都不了解大哥。”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输,正在这个档口,黄盖推门而入,身形摇晃地跪在众人面前:“太夫人,不好了,主公……主公他……遇刺了。”

    大家都齐聚在孙策寝殿门口,大夫正在给孙策治疗。大乔忧心忡忡地在门口徘徊,时不时透过门缝朝里面张望。

    孙权姗姗而来,朝吴夫人抱拳道:“母亲放心,儿已经对外宣称大哥只是受了些轻伤,不日即可痊愈,让文武大臣各司其职。”

    吴夫人点点头,又望向寝殿,母子连心,此刻她悲痛难忍,双眸泪珠滚落。

    甘宁前来复命,大乔一时火气上涌,直接给了甘宁一个耳光,大喝道:“你是怎么护卫主公的?怎么会搞成这样。”

    大乔还要再打,石缡拦腰抱着她:“嫂嫂,你冷静一点啊!兴霸,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大哥吗?”

    甘宁俯首于地,泪水不断涌出,悔恨道:“主公今日非要去打猎,末将一直紧随其后,可主公不让末将上前,也确实是末将的失职,末将责无旁贷。”

    “今日?”石缡似乎想起了什么,回望孙权一眼,孙权故意躲开她的目光。

    “嫂嫂,大哥福泽深厚,定然无碍!”石缡一边劝说,一边将大乔扶到吴夫人身边,“绍儿尚小,嫂嫂一定要撑住。”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房门被打开,众人疾步而入。

    孙策浑身被缠满了纱布,毫无生气地昏睡着。大夫正在清洗沾满鲜血的双手,洗了好几遍才勉强洗干净。

    “大夫,主公如何?”石缡问。

    “主公身上的刀剑伤都是皮肉伤,不要紧。”大夫长叹一口气,“主公的面颊被毒箭射中,老朽虽然为主公清理了大部分毒素,还需要卧床休养一百日才无性命之忧。”

    “性命无忧就行!”石缡松了一口气。

    “只是……”大夫面露难色,“只是主公,今后再也不能习武了。”

    大乔闻此噩耗,掩面哭泣起来,许是太过伤心,身形不自主地向后倾倒。

    石缡从身后扶着她,安慰道:“嫂嫂,如今什么还比大哥的命重要呢?不能习武又如何,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希望。”

    “可夫君不能习武,他……他会受不了的!”大乔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大乔,哭什么哭!”吴夫人呵斥道,“我策儿好好的,真晦气,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