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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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

    怀王虽然是战神,但他府中却颇为清贫,如若用银钱来衡量,就算把怀王府卖光可能还不如她府中的一房美婢来的奢侈。

    金山带着萧砚一路走,穿过回廊和小院,才终于抵达了一处偏院,她不明白金山到底是要做什么。

    在踏进怀王府前,金山说只能她一人进去,所以苏冕并没有跟进来,她想着大白天的来怀王府,就算金山背叛了自己,应该也不至于会出事。

    但看着越来越偏的路,萧砚又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人心难测,于是她紧了紧怀里的暗器。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砚站定不再往前。

    “齐王殿下,有个人想见你。”

    萧砚抬脚就要往外走,但金山却赶在她要离开之时拦住了她。

    “我说过,以后让开!”

    萧砚提起随身带的匕首直接刺向金山,这一招还是金山教她的,目的就是出其不意,但意外的是金山躲的并不是很快,也是在这时萧砚才注意到他拿剑的手是右手,而金山是个左撇子。

    “你不是金山,你是谁?”

    萧砚眼神充满了打量,上次和金山见面,她突遭背叛,她很愤怒,没有仔细看。

    “金山“向萧砚拱了拱手,开口回道,“我叫吕钰,西北军中郎将,也是怀王的护卫。”

    “金山在哪里?”萧砚又问。

    “金山和我说过殿下,我知道殿下和外界说的不一样,殿下随我来,金山他快不行了,他想见你。”

    吕钰说外便将头低了下去,像是隐藏着浓浓的悲伤。

    萧砚听到金山快不行来到时候,心下一紧,快步跟上了吕钰。

    房间内密不透风,浓浓的药渣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萧砚一踏进屋子里,就听到了两声剧烈的咳嗽声,咳嗽的力度之大,像是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哥!”吕钰赶紧走过去,一脸心疼的给床上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擦着嘴角的血,“怎么又咯血了。”

    那人听到多余的脚步声,将头转了过来,他脸颊上几乎已经没用什么肉了,整个人也瘦到不行,眼窝深深的凹陷着。

    他是金山,萧砚一眼就认出来了,吕钰和他长的一样,之前在宫宴上推着怀王的那个人是吕钰,她所以为的背叛根本不存在。

    “这就是你说的过段时间,金山会回府向我请罪?”萧砚看向吕钰,声音低哑。

    “殿下,不能怪阿钰。”床上的人又咳了两声,轻轻拉住了萧砚的衣袖,就像当年他当年倒在血泊之中时那样,轻轻的拉住了萧砚的衣袖。

    但不一样的是,那次他是求生,但这次只能等死。

    萧砚见金山一脸难受的样子,低头说道,“你别说话。”

    随后又转头看向吕钰,“怎么回事?”

    吕钰低下头,将他和金山的渊源,以及金山为何会在怀王府不愿回去

    原来吕钰和金山是双胞胎兄弟,当年家乡闹饥荒,家里的粮食都吃完了,全家只能挨饿,他们的父母就将吕钰卖给了人贩子换粮食,据说是卖到燕京的一个大户人家。

    后来吕家度过了饥荒,但吕家夫妇却因为积劳成疾,没过几年就死了,在死之前,他们再三嘱咐吕业,要去燕京找吕钰,让他认祖归宗。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吕钰?”萧砚看向金山。

    金山点了点头,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你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萧砚看向金山,金山自从被她救了后,就是暗卫营里最出色的那个,因此被封了金字号,在她安排金山去接怀王时,她明明说了,保命要紧。

    吕钰看向萧砚,“大哥是为救我才受伤的,那支箭上有毒。”

    “主子,我多年为见到弟弟,最后的这段时间想陪他,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本想着过两天等我死了,在让阿钰告诉你的,但我听闻你来了怀王府,就怀了些许私心....”

    他来到京城,举目无亲,被人骗到了昆仑奴市场,常年被人欺压,后来终于受不了了,才选择了逃跑,但逃跑没成功,被昆仑奴市场的管理人员打了个半死。

    那些人见他受了重伤,没什么用了,将他丢在了京郊,是萧砚路救了他,不求回报的救了他,那时候他就觉得大雨中的那个人,很矜贵,不该踏进他身旁那趟肮脏的血水。

    这些年他在明面上虽然是萧砚房里的人,但萧砚却从未召幸过他,不过好在他知道,萧砚也没召幸过其他人,外界的那些评价都是萧砚为了自保伪装出来的。

    他虽然高兴,但他也知道,萧砚对他没想法,他对他院里所有的人都没想法。

    那日他昏迷时,不小心说出了萧砚的名字,被吕钰听了去,他和吕钰是双生子,很多方向都是一样的,包括断袖之癖,所以吕钰一下就猜到了。

    吕钰告诉他,不要留遗憾。

    金山知道自己的毒解不了,他沉思了很久,还是决定在死前再见一次萧砚。

    “殿下,金山有一事,一直未成和殿下说过。”

    此时吕钰看了一眼主仆二人的样子,对萧砚说了一句话后便退出了房间。

    金山语气虽然很缓,但气息却好像很激动,光这一句话,就又让他咳出了不少血。

    “别说了,跟我回府。”萧砚拉了拉金山的手臂,她现在知道了金山并没有背叛她,只要是她院里的人,就都得护着。

    金山摆了摆手,“来不及了,殿下,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有了苏冕的前车之鉴,萧砚预感到了金山要说什么,但看了一眼他现在虚弱的样子,张了张嘴,并没有阻止。

    “殿下还记得京郊的那场雨吗,那时的燕京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人人都在盼着,只是没想到那雨一下就下好久....”

    “京郊那次,我都以为我要死了,却没想到能这般幸运的被殿下捡回去”

    金山断断续续的说着,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殿下说叫我养好伤就离开,还给了我盘缠,但我却不想走了,我从小就没过过好日子,殿下府中实在是太好了...”

    金山边说边笑,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时光,“殿下叫我习武,我就将拼命的学习,想着有朝一日能保护殿下,却是没想到,殿下这些年行事虽然张扬,但却没有惹到什么人,保护殿下这个愿望竟一次也未实现。”

    金山停顿了很久,“金山这辈子有一半苦,一半甜,那半甜都是殿下给的。”

    说完金山抬起头,“我心悦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