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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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两人在苏姒面前针锋相对,但一走出房门,便相顾无言,一言不发。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宫宴那次?”

    两人同时开口,但最后还是苏冕先回答,“嗯。”

    “苏桀这个狗东西,他要是再敢来燕京,我非扒了他的皮.....!”

    萧砚一脸气愤,但苏冕却只是笑了笑。

    “你还笑!”萧砚戳了戳苏冕的胸口,继续说道,“你要是死了,我院子里的,就都得转正,我一天换一个,换完了就去天香阁找,反正也没人管的了我。”

    “不准!”苏冕握住了萧砚的手。

    萧砚将自己的手从苏冕手中夺了回来,“迎接使臣的宫宴上,我遇到了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她现在还在我府上,我去问她。”萧砚起身就要去找宫宴上出现的漠北细作。

    但苏冕却再次拉住了她,“没用的,钩火没有解药。”

    萧砚一把甩开了苏冕的手,“那我也要把她活剥了。”

    苏冕再次拉住了萧砚,认真的说道,“我不要你的手上沾染鲜血。”

    在萧砚愣神之际,他又补充道,“你要干干净净的,她不过是个棋子,我自己的仇自己报,就让她在王府过此一生吧,让她同我一般,永远也回不了家,好吗?”

    “你还没回答我,我身上的寒毒,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冕再次问道。

    萧砚沉默了片刻,解释道,“刚才在苏姒面前,我说我做了个梦,关于她的事都是在梦中见到的,我没有骗你。”

    萧砚说的无比认真,她总不能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就连你以为的痛苦和仇恨,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承受了,她已经来这个世界好多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受这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每一个生命都是那么的鲜活。

    “那在你的梦中,我们在一起了吗?”

    萧砚没想到,苏冕最先问的,居然是他们之间的结局,而不是他有没有问鼎天下。

    从穿书到现在,萧砚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那个惨烈的结局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这她,她只是个炮灰和反派,“在梦中,我们都很惨”

    萧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梦中,我都还没认识你,就死了。”

    书中,苏冕被人下药,和她母妃苟合,皇上借着这个由头,将戚贵妃打入冷宫,因为这事,戚相很长时间都没在朝堂上说过话,原主也因此郁郁寡欢,很快便落水而忘了。

    而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砚“已经死了,她是萧九砚,不过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在异世苟活而已。

    苏冕在听到这个结局后就一直眉头紧锁,萧砚抬手抚了抚苏冕皱起的眉头,低声问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结局吗?”

    苏冕摇了摇头,生命的意义本就无趣,人的一生会做很多个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导致不同的结局。

    对他来说,结局不重要,因为他可以做的选择很少,他是没有自由选择权的,但萧砚必须活着,他必须灿烂的活着,不管萧砚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他都绝对不允许。

    “你也死了,比我死的还要惨。”萧砚笑了笑,继续说道,“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很多事都已经不一样了,我会保护你的,苏冕。”

    萧砚抬头看了看苏冕,那个因为一块吃食而被逼到角落里,话都不敢说的男孩长大了,他瘦弱的身躯逐渐变得强壮,总是面朝地面的脸庞也变得坚毅。

    苏冕顿了顿,随即垂下头来,低声说道好,夜风很烂漫,但现在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不仅有家国仇恨,还有生离死别。

    “苏姒是东州人,所以你叫燕九去东州也是因为我的病?”苏冕问道。

    萧砚点了点头,虽说叫燕九去找苏姒,本意是想医好怀王的腿,但不可否认的是,当要去东州找女主这事出现在她脑海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就是苏冕身上的寒毒。

    但是现在,苏姒对苏冕的诊断,始终是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刀,她承认在听到那个答案后心里是很害怕的。

    萧砚曾听人说过,快乐是短暂的,痛苦却是永恒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即使是短暂的快乐也是快乐啊,她愿意陪着苏冕。

    苏冕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一把将萧砚拉了过来,“为了我能多活两年,你别气我了,把我收进你房中,可好?”

    萧砚顿了顿,随即笑了笑,“你这般不要脸,不早就是我房中的人了吗?”

    两人一起笑,笑完后又一起陷入了沉默。

    “我一定好好活着,不然夫君守寡。”苏冕摸了摸萧砚的耳垂。

    *

    近日,燕京市场上出现了打量的官银,御史台调查后,发现这批官银竟然是三年前送往南江的那批赈灾银子。

    因为这批银子,南江知州徐放被抄家,一个从三品的地方官,一夜之间,直接家破人亡,男子流放矿坑,女子则沦为官妓。

    按理说这么久过去了,这批银子早该消化完了,就算是急着用,也该熔了重铸,这么大批量的银子突然涌入,要么是用钱的人没长脑子,要么就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事关系重大,御史台已经递交御案了,皇上也已经批准了。

    这时候大家该慌乱的慌乱,该看戏的看戏,该收网的收网,燕京作为京都,这里的斗争就没停止过。

    萧砚虽然是幕后之人,那批银子是她放出去的,来源嘛,自然就是赫清风在当年偷他父亲的钱,去赌场消遣那批,她一直都还留着。

    就是想在关键时刻,拿出这批银子将案件再次摆放在明面上,她说过要替她那小侍女青山讨回公道的,但她也没有像众人想的那样笑的很得意。

    她空有证据,却一直没见到怀王,前天去拜访怀王,他府中的人说他去伽蓝寺拜佛了,要过两天才回来,她又和苏冕一起骑马去了伽蓝寺庙,方丈却说怀王有事,一早便提前回去了,等他们再次饥肠辘辘的来到怀王府,下人又说怀王被皇上召进宫了。

    就在萧砚准备回去,明日再来的时候,金山,她曾经很信任的暗卫,开门将她叫了进去,说是有事要和她说,萧砚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在金山的带领下进了怀王府。